現代中國 人物列錶
佚名 Yi Ming林志穎 Jimmy Lin周傑倫 Jay Chou
孫燕姿 Stefanie Sun王心凌 Cyndi Wong林俊傑 wayne,Lam JJ
信樂團 Xin Letuan劉德華 Andy Lau張靚穎 Jane Zhang
譚詠麟 Alan Tam鄧麗君 Teresa Teng王菲 Faye Wong
蔡依林 Jolin Tsai張學友 Jacky Cheung屠洪剛 Tu Honggang
梁靜茹 Fish Leong謝霆鋒 Nicholas Tse遊鴻明 Chris Yu
羅大佑 Lotayu薛之謙 Jacky梁詠琪 Leung Wing Kei
刀郎 Dao Lang黃徵 Shawn Huang宋祖英 Song Zuying
範瑋琪 Fan Weiqi蕭亞軒 Elva Hsiao許巍 Xu Wei
李剋勤 Hacken Lee吳奇隆 Nicky Wu羅志祥 Show
孫楠 Sun Man黃義達 Yi DA鬍彥斌 Anson Hu
東來東往 Danny弦子 Xian Zi韓紅 Han Hong
蔡琴 Tsai Chin溫嵐 Wen, Landy鄭源 Jacky
王傑 Dave,Wang Chieh劉歡 Liu Huan陳楚生 Chen Chusheng
周傳雄 Zhou Chuanxiongs.h.e孟庭葦 mai
湯潮 Tony齊秦 Chyi Chin陳小春 Jordan Chan
伍佰 Wu bai張韶涵 Angela Chang莫文蔚 Karen Mok
阿木 A Mu陳百強 Danny Chan範逸臣 Fan Van
花兒樂隊 THE FLOWERS後弦 HOHO吳剋群 Kenji Wu
周筆暢 Zhou Bichang李聖傑 Sam Lee小虎隊 Xiao Hudui
張愛玲 Zhang Ailing
現代中國  (1920年九月30日1995年九月8日)
籍貫: 河北豐潤

散文 prose《散戲》
散文集 leisurely corpus《張愛玲經典散文集》
《都市的人生》
女性天空 distaff skies《談女人》
小說評論 Novel review《紅樓夢魘》
作傢評傳 Author critical biography《我看蘇青》
《天才夢》
鄉土風情 native soil elegant demeanour《秧歌》
言情 describe loving stories (books)《十八春》
《鴻鑾禧》
《傾城之戀》
《桂花蒸》
《封鎖》
《等 Etc.》
《多少恨》
《霸王別姬》
《連環套》
《赤地之戀》
《沉香屑·第一爐香》
情與欲 Love and Desire《色,戒》
《紅玫瑰與白玫瑰》
《心經》
現實百態 Realistic Fiction《金鎖記》
《創世紀》
《怨女》
《小艾》
短篇小說 novella《不幸的她》
《牛 Cattle》
《浮花浪蕊》
《五四遺事》
《鴻鸞禧》
《茉莉香片》
《花凋》
《相見歡》
《留情》
《琉璃瓦》
《沉香屑·第二爐香》
《殷寶灧送花樓會》
《年輕的時候》
雜錄 Miscellany《小團圓》
孤獨的張愛玲
張愛玲:造人
落葉的愛
遲暮
花落的聲音
公寓生活趣記

閱讀張愛玲 Zhang Ailing在小说之家的作品!!!
张爱玲
  張愛玲(1920年9月30日-1995年9月8日)
  
  張愛玲主要作品
  散文集《流言》、散文小說合集《張看》、中短篇小說集《傳奇》、中篇小說《傾城之戀》、長篇小說《半生緣》、《赤地之戀》。晚年從事中國文學評價和《紅樓夢》研究。
  說張愛玲是中國文學史上的一個“異數”當不為過。文字在她的筆下,纔真正的有了生命,直鑽進你的心裏去。喜歡張愛玲的人對她的書真是喜歡,閱讀的本身就能給讀書的人莫大的快感。閱讀的快樂衹有在她那裏纔可以得到,至少對我是這樣。讀別的書你或許能知道道理,瞭解知識,得到震撼,但是衹有讀張愛玲的文章你纔是快樂的。即便是有點悲劇意味的《十八春》依然如此!
  張愛玲是世俗的,但是世俗的如此精緻卻除此之外別無第二人可以相比。讀她的作品你會發現她對人生的樂趣的觀照真是絶妙!張愛玲的才情在於她發現了,寫下來告訴你,讓你自己感覺到!她告訴你,但是她不炫耀!張愛玲最有名的一本集子取名叫《傳奇》其實用傳奇來形容張愛玲的一生是最恰當不過了。張愛玲有顯赫的傢世,但是到她這一代已經是最後的絶響了,張愛玲的童年是不快樂的父母離婚,父親一度又揚言要殺死她,而她逃出父親的傢去母親那裏,母親不久就又去了英國,她本來考上了倫敦大學,卻因為趕上了太平洋戰爭,衹得去讀香港大學,要畢業了,香港又淪陷,衹得回到上海來。她與鬍蘭成的婚姻也是一個大的不幸。本來在文壇成名是件好事,可是這在解放後居然成了罪狀,最後衹得遠走它鄉!
  張愛玲的性格中聚集了一大堆矛盾:她是一個善於將藝術生活化,生活藝術化的享樂主義者,又是一個對生活充滿悲劇感的人;她是名門之後,貴府小姐,卻驕傲的宣稱自己是一個自食其力的小市民;她悲天憐人,時時洞見蕓蕓衆生“可笑”背後的“可憐”,但實際生活中卻顯得冷漠寡情;她通達人情世故,但她自己無論待人穿衣均是我行我素,獨標孤高。她在文章裏同讀者拉傢常,但卻始終保持着距離,不讓外人窺測她的內心;她在四十年代的上海大紅大紫,一時無二,然而幾十年後,她在美國又深居淺出,過着與世隔絶的生活,以至有人說:“衹有張愛玲纔可以同時承受燦爛奪目的喧鬧與極度的孤寂。”
  現代女作傢有以機智聰慧見長者,有以抒發情感著稱者,但是能將纔與情打成一片,在作品中既深深進入有保持超脫的,張愛玲之外再無第二人。張愛玲既寫純文藝作品,也寫言情小說,《金鎖記》《秧歌》等令行傢擊節稱賞,《十八春》則能讓讀者大衆如醉如癡,這樣身跨兩界,亦雅亦俗的作傢,一時無二;她受的是西洋學堂的教育,但她卻鐘情於中國小說藝術,在創作中自覺師承《紅樓夢》《金瓶梅》的傳統,新文學作傢中,走這條路子的人少而又少。
  現代著名作傢,四十年代在上海孤島成名,其小說擁有女性的細膩與古典的美感,對人物心理的把握令人驚異,而作者獨特的人生態度在當時亦是極為罕見。五十年代初她輾轉經香港至美國,在此期間曾經創作小說《秧歌》與《赤地之戀》,因其中涉及對大陸當時社會狀態的描寫而被視為是反動作品。其後作品寥寥,唯有關於紅樓夢的研究尚可一觀。
  張愛玲也曾為香港電懋電影公司編寫《南北一傢親》等六個劇本,之後也曾從事翻譯與考證工作。張愛玲與宋淇、鄺文美夫婦有深交,她的作品即是透過宋淇介紹給夏志清先生,肯定張愛玲不世出的才情,而享譽國際。張愛玲遺産的繼承人是宋淇夫婦,其中大部分交由皇冠出版社收藏。
  一九九五年中秋夜,曾經矚目中國文學界的纔女張愛玲卒於洛杉磯一公寓內,享年七十五歲。
  她的逝世使她的名字在文壇上再一次復蘇。這位沉沒了多年的作傢一夜間又浮上水面來,而且是前所未有的美。那刻的美是永恆的,因為張愛玲孤獨的一生走完了,留下的一片蒼涼與無盡嘆息化成玻璃靈柩,守護着她過去的燦爛。隔着空間和時間的玻璃墻望回去,越光輝的成就也越凄涼。
  張愛玲係出名門,祖母李菊耦是慈禧心腹中堂李鴻章之女。不過她的童年是黑暗的,生母流浪歐洲,剩下她和弟弟在父親和後娘的監管中成長(詳見《私語》)。或許這是導致張後來的作品充滿悲觀跟勢利的主要原因。她筆下的女性是實實在在的:自私、城府,經得起時間考驗。就是這些近人情的角色的永恆性加重了她文字裏蒼涼的味道,反復地提醒着我們所有現今的文明終會消逝,衹有人性的弱點得以長存於人間。至於她本人亦是斤斤計較的小女人:摸得到,捉得住的物質遠較抽象的理想重要。
  張愛玲離開了父親逃到了母親那裏,母親給了她兩條路,讓她選擇:“要麽嫁人,用錢打扮自己;要麽用錢來讀書。”張愛玲毅然選擇了後者,然而,母親的經濟狀況一直不好,而母女間的矛盾也在一天天間慢慢地,以一種不易察覺的形式在一天天間激化。張愛玲說:“這時候,母親的傢亦不復是柔和的了。”
  中學時期的張愛玲已被視為天才,並且通過了倫敦大學的入學試。後來戰亂逼使她放棄遠赴倫敦的機會而選擇了香港大學。在那裏她一直名列前茅,無奈畢業前夕香港卻淪陷了。關於她的一切文件紀錄盡數被燒毀。對於這件事,她輕輕地說了幾句話:“那一類的努力,即使有成就,也是註定了要被打翻的罷?……我應當有數。”大有一種奈若何的惋惜。
  此後張愛玲返回上海,因為經濟關係,她以唯一的生存工具——寫作,來渡過難關。《第一爐香》和《第二爐香》卻成為她的成名作,替張愛玲嚮上海文壇宣佈了一顆奪目的新星的來臨。張愛玲的這兩篇文章是發表在由周瘦鵑先生主持的《紫羅蘭》雜志上的。繼之而來的《紅玫瑰與白玫瑰》《傾城之戀》《金鎖記》等等更奠下她在中國現代文學重要的地位。就在她被認定是上海首屈一指的女作傢,事業如日中天的同時,她卻戀愛了。偏偏令她神魂顛倒的是為大漢姦汪精衛政府文化部服務的鬍蘭成。
  張愛玲為這段戀情拼命地付出。她不介意鬍蘭成已婚,不管他漢姦的身份。戰後人民反日情緒高漲如昔,全力捕捉漢姦。鬍蘭成潛逃溫州,因而結識新歡範秀美。當張愛玲得悉鬍蘭成藏身之處,千裏迢迢覓到他的時候,他對她的愛早已燒完了。張愛玲沒能力改變什麽,她告訴鬍蘭成她自將萎謝了。然而,凋謝的不衹是張愛玲的心,她驚世駭俗的寫作才華亦隨之而逝。往後的日子縱然漫長,她始終沒再寫出像《金鎖記》般凄美的文章。在1945年出版的《文化漢姦罪惡史》中,張愛玲榜上有名,這多多少少拜鬍蘭成所賜。張愛玲與鬍蘭成相識於1944年,分手在1947年,衹有短短三年,卻是張愛玲一生中濃墨重彩的一筆。此後張愛玲在美國又有過一次婚姻,她與第二任丈夫賴雅相識於1956年,對方是個左派作傢,兩個人同年結婚。直到1967年賴雅逝世。
  愛玲名字的來歷
  愛玲十歲的時候,母親主張把她送進學校,父親一再大鬧着不依,最後母親像拐賣人口一樣硬把她送去了,因為已經有相當
  [張愛玲母親--黃逸梵]
  張愛玲母親--黃逸梵
  基礎,所以進黃氏小學四年級插班就讀,在填寫入學證的時候,因為“張瑛”這兩個字嗡嗡地不響亮,她想給重取一個名字,一時躊躇着不知填什麽名字好,支着頭想了一會,說“暫且把英文名字胡亂譯兩個字罷”,這個詞描述她當時的心情:ailing,意為煩惱。張愛玲這個普通的名字衹是母親煩惱心情的隨意表達,後來卻響徹了整個文壇。母親一直打算替她改而沒有改,再後來,愛玲不願意改,也沒必要改了。(團结出版社《張愛玲傳》)
  張愛玲的譯名現在比較多的是Eileen,夏志清先生《中國現代小說史》英文版上用的就是這個名字。夏志清先生是張愛玲的一個發現者。在這部用英文撰寫的中國現代小說史中,夏志清用多於魯迅的筆墨介紹了張愛玲。
  圖為張愛玲母親黃逸梵
  
  張愛玲的年表
  一九二○年九月三十日出生上海麥根路(今泰興路),取名張瑛。原籍河北豐潤。她是清末洋務派名臣李鴻章的外孫女。
  一九二二遷居天津
  一九二四開始私塾教育,在讀詩背經的同時,就開始小說創作。如果說第一篇小說寫一個家庭悲劇,可以看出家庭環境對她的影響,那麽第二篇小說寫一個女郎失戀自殺的故事,則充分顯示了她的文學創造力。
  一九二五母親董素瓊(逸楚)出洋留學
  一九二七年,7歲的張愛玲隨傢回到上海,不久,母親回國,她又跟着母親學畫畫、鋼琴和英文。張愛玲對色彩、音符和文字都極為敏感,她曾說:"我是一個古怪的女孩,從小被目為天才,除了發展我的天才外別無生存的目標
  一九二八由天津搬回上海讀《紅樓夢》《三國演義》
  一九三○改名張愛玲,父母離婚
  一九三一年秋就讀上海聖瑪利亞女校
  一九三二聖瑪利亞女校校刊,刊載短篇小說處女作《不幸的她》
  一九三三聖瑪利亞女校校刊,刊載第一篇散文《遲暮》
  一九三七「國光」刊載小說《牛》《霸王別姬》及《讀書報告叁則》《若馨評》
  「鳳藻」刊載《論卡通畫之前途》
  中學畢業
  1938年,在睏境中終於長成大姑娘的張愛玲再一次接受了命運的考驗。她雖然考取了英國的倫敦大學,卻因為戰事激烈無法前往。
  一九三九考進香港大學
  一九四一太平洋戰爭爆發
  1942年香港淪陷,未畢業即回上海,給英文《泰晤士報》寫劇評、影評,也替德國人辦的英文雜志《二十世紀》寫“中國的生活與服裝”一類的文章。輟學開始投入文學創作「二十世紀」雜志刊載《婆媳之間》《秋歌》《中國人的生活與服裝》《我的天才夢》獲「西風」雜志徵文第十叁名
  一九四三「紫羅蘭」雜志連載中篇小說《沉香肩─第一爐香》《第二爐香》「雜志」月刊刊載《茉莉香片》《到底是上海人》《傾城之戀》《金鎖記》
  「萬象」月刊刊載《心經》《琉璃瓦》
  「天地」月刊刊載《散戲》《封鎖》《公寓生活記趣》
  「古今」月刊刊載《洋人看京戲及其他》《更衣記》
  結識周瘦鵑、柯靈、蘇青、鬍蘭成等三人在當時的上海,張愛玲不僅是個有名的纔女,更是著名的時尚中人。她穿的衣服都由自己親手設計,這些服裝在當時無論是樣式還是顔色都顯得很大膽,這也成為了當時上海報紙和圈內人士津津樂道的話題。張愛玲的性格中聚集了一大堆矛盾:她是一個享樂主義者,又是一個對生活充滿悲劇感的人;她是名門之後,卻驕傲地宣稱自己是一個自食其力的小市民;她在文章裏同讀者拉傢常,人情練達,但生活中卻始終與人保持着一定的距離,不讓外人窺測她的內心。這一切似乎都在預示着她後半生的凄涼結局。
  一九四四「萬象」月刊連載長篇小說《連環套》
  「雜志」月刊刊載《紅玫瑰與白玫瑰》《殷寶灧送花樓會》《論寫作》《有女同車》《走!走到樓上
  去!》、《說鬍蘿蔔》《詩與鬍說》《寫什麽》《忘不了的畫》《等》《年輕的時候》《花凋》《愛》第一本短篇小說集《傳奇》由雜志月刊社出版「天地」雜志刊載《童言無忌》《造人》《打人》、
  《私語》《中國人的宗教》《談跳舞》《道路以目》《燼餘錄》《談女人》「小天地」雜志刊載《散戲》、《炎櫻語錄》「苦竹」月刊刊載《談音樂》《自己的文章》《桂花蒸阿小悲秋》
  與鬍蘭成結婚
  一九四五「雜志」月刊連載《創世紀》《姑姑語錄》《留情》《蘇青張愛玲對談記》《吉利》《浪子與善女人》譯作「小天地」月刊刊載《氣短情長及其他》「天地」月刊刊載《捲首玉照及其他》《雙聲》《我看蘇青》自篇《傾城之戀》在上海公演
  抗戰勝利
  一九四七「大傢」月刊刊載《華麗緣》《多少恨》
  《傳奇》增訂本由山河圖書公司出版
  《太太萬歲》改篇電影
  與鬍蘭成離婚
  一九四八上海「亦報」連載《十八春》(後改名《半生緣》)1949年上海解放後以梁京筆名在上海《亦報》上發表小說。
  一九五○參加上海第一屆文學藝術界代表大會
  一九五二避居香港
  一九五四《秧歌》、《赤地之戀》在「今日世界」連載,後在香港出版英文本及中文本
  《傳奇》改名《張愛玲短篇小說集》,在香港由天風出版社出版
  今日世界出版社刊行譯作《無頭騎士》
  一九五五秋天離港赴美
  拜訪鬍適
  一九五六得EdwardMacDowellColony的寫作奬金1956年8月,36歲的張愛玲與65歲的賴雅結婚。
  六六香港「星島晚報」連載長篇小說《怨女》
  《怨女》由皇冠出版社出版
  一九六七賴雅去世
  獲邀任美國紐約雷德剋裏芙學校駐校作傢
  着手英譯清代長篇小說《海上花列傳》
  一九六八《秧歌》《張愛玲短篇小說集》《流言》由皇冠出版社出版
  「皇冠」雜志、香港「星島晚報」連載《半生緣》社出版
  一九六九《半生緣》由皇冠出版社出版
  「皇冠」雜志發表《紅樓夢末完》
  轉入學術研究,任職加州柏剋萊大學「中國研究中心」出版
  一九七二自「中國研究中心」離職出版
  一九七三定居洛杉磯
  「幼獅文藝」刊載《初評紅樓夢》
  一九七四「中國時報」人間副刊刊載《談看書》《談看書後記》
  一九七五完成英譯《海上花列傳》
  「皇冠」雜志刊載《二詳紅樓夢》
  一九七六《張看》由皇冠出版社出版
  「聯合報」刊載《叁詳紅樓夢》《張看自序》
  一九七七《紅樓夢魘》由皇冠出版社出版
  一九七九「中國時報」刊載《色·戒》社出版
  一九八一《海上花列傳》由皇冠出版社出版
  一九八三《惘然記》由皇冠出版社出版
  「幼獅文藝」刊載《初評紅樓夢》
  一九八四「聯合文學」刊載電影劇本《小兒女》《南北喜相逢》
  一九八七《餘韻》由皇冠出版社出版
  一九八八《續集》由皇冠出版社出版
  一九九一《張愛玲全集》典藏版;《秧歌》《赤地之戀》《流言》《怨女》《傾城之戀》《第一爐香》《半生緣》《張看》《紅樓夢魘》《海上花開》《海上花落》《惘然記》《續集》《餘韻》由皇冠文學出版有限公司出版
  一九九二《愛默森選集》由皇冠文學出版有限公司出版
  一九九三完成《對照記》
  「聯合文學」刊載電影劇本《一麯難忘》
  一九九四《對照記》由皇冠文學出版有限公司出版
  一九九五九月八日逝世於洛杉磯公寓,當時身邊沒有一個人,恰逢中國的團圓節日---“中秋節”,享年七十四歲。
  九月十九日林式同遵照張愛玲遺願,將遺體在洛杉磯惠捷爾市玫瑰崗墓園火化。九月三十日張愛玲的生日,林式與數位文友將她的骨灰撒在太平洋。文學生涯1943-1945抗日戰爭勝利,張愛玲的小說精緻、圓熟,筆觸冷靜又充滿世俗情趣,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兒能有這樣的才情,使得上海文壇受到了不小的震動。張愛玲小說極為鮮明的藝術獨創性,主要表現為"舊小說情調與現代趣味的統一"。1945-1952去香港前,1952-六十年代到美定居前,定居美國到逝世.她的創作大多取材於上海、香港的上層社會,社會內容不夠寬廣,卻開拓了現代文學的題材領域。這些作品,既以中國古典小說為根柢,又突出運用了西方現代派心理描寫技巧,並將兩者融合於一體,形成頗具特色的個人風格。
  張愛玲作品年表
  
  一、小說
  《不幸的她》上海聖瑪利女校年刊《鳳藻》總第十二期,1932年,為作者處女作,(華東師大陳子善考證)。
  《牛》,上海聖瑪利亞女校《國光》創刊號,1936年。
  《霸王別姬》,《國光》第九期,1937年。
  《沉香屑第一爐香》,上海《紫羅蘭》雜志,1943年5月,收入《傳奇》。
  《沉香屑第二爐香》,《紫羅蘭》,1943年6月,收入《傳奇》。
  《茉莉香片》,上海《雜志》月刊第114期,1943年7月,收入《傳奇》。
  《心經》,上海《萬象》月刊第2—3期,1943年8月,收入《傳奇》。
  《傾城之戀》,《雜志》第116—7期,1943年9—10月,收入《傳奇》。
  《琉璃瓦》,《萬象》第5期,1943年11月,收入《傳奇》。
  《金鎖記》,《雜志》第122期,1943年11—12月,收入《傳奇》。
  《封鎖》,上海《天地》月刊第2期,1943年11月,收入《傳奇》。
  《連環套》,《萬象》7—10期,1944年1—6月,收入《張看》。
  《年青的時候》,《雜志》第125期,1944年2月,收入《傳奇》。
  《花凋》,《雜志》第126期,1944年3月,收入《傳奇》。
  《紅玫瑰與白玫瑰》,《雜志》第132—4期,1944年5—7月,收入《傳奇》。
  《殷寶灧送花樓會》,《雜志》第142期,1944年11月,收入《惘然記》。
  《等》,《雜志》第143期,1944年12月,收入《傳奇》。
  《桂花蒸阿小悲秋》,上海《苦竹》月刊第2期,1944年12月,收入《傳奇》。
  《留情》,《雜志》第145期,1945年2月,收入《傳奇》。
  《創世紀》,《雜志》第146期,第151、3期,1945年3—6月,收入《張看》。
  《鴻鸞禧》,發表刊物及年月不詳,收入《傳奇》。
  《多少恨》,上海《大傢》月刊第2—3期,1947年5—6月,收入《惘然記》,臺灣皇冠出版社,1983年6月。
  《小艾》,上海《亦報》,1950年連載,江蘇文藝出版社,1987年7月。《十八春》,上海《亦報》連載,1951年出單行本。
  《秧歌》,香港《今日世界》月刊,1954年。
  《赤地之戀》,香港《今日世界》,1954年。
  《五四遺事》,臺北《文學》雜志,1957年,收入《惘然記》。
  《怨女》,香港《星島晚報》連載,1966年,臺北皇冠出版社出版,1968年。
  《半生緣》,1968年,先在臺灣《皇冠》雜志刊出,後改名為《惘然記》,收入《惘然記》。
  《相見歡》,收入《惘然記》。
  《色·戒》,臺灣《中國時報·人間副刊》,1979年,收入《惘然記》。
  《浮花浪蕊》,收入《惘然記》,1983年。
  (以上三篇約作於1950年,發表時間晚。)
  二、散文
  《遲暮》,上海聖瑪利亞女校《鳳藻》1933年刊。
  《秋雨》,上海聖瑪利亞女校《鳳藻》1936年刊。
  書評四篇,《國光》第1、6期,1936—1937年。
  《論卡通畫之前途》,上海聖瑪利亞女校《鳳藻》1937年刊。
  《牧羊者素描》,上海聖瑪利亞女校《鳳藻》1937年刊。
  《心願》,上海聖瑪利亞女校《鳳藻》1937年刊。
  《天才夢》,西風出版社徵文,1939年,收入《張看》。
  《到底是上海人》,《雜志》第115期,1943年8月,收入《流言》。
  《洋人看京戲及其它》,上海《古今》半月刊第33期,1943年《更衣記》,《古今》第34期,1943年12月,收入《流言》。
  《公寓生活記趣》,《天地》第3期,1943年12月,收入《流言》。
  《道路以目》,《天地》第4期,1944年1月,收入《流言》。
  《必也正名乎》,《雜志》第124期,1944年1月,收入《流言》。
  《燼餘錄》,《天地》第5期,1944年2月,收入《流言》。
  《談女人》,《天地》第6期,1944年3月,收入《流言》。
  《小品三則》(包括《走!走到樓上去》、《有女同車》、《愛》),《雜志》第131期,1944年4月,收入《流言》。
  《論寫作》,《雜志》第131期,1944年4月,收入《張看》。
  《童言無忌》,《天地》第7、8期,1944年5月,收入《流言》。
  《造人》,《天地》第7、8期,1944年5月,收入《流言》。
  《打人》,《天地》第9期,1944年6月,收入《流言》。
  《說鬍蘿蔔》,《雜志》第134期,1944年7月,收入《流言》。
  《私語》,《天地》第10期,1944年7月,收入《流言》。
  《中國人的宗教》,《天地》第11—13期,1944年8—10月。
  《詩與鬍說》,《雜志》第135期,1944年8月,收入《流言》。
  《寫什麽》,《雜志》第135期,1944年8月,收入《流言》。
  《〈傳奇〉再版序》,1944年9月。
  《炎櫻語錄》,上海《小天地》第1期,1944年9月,收入《流言》。
  《散戲》,《小天地》第1期,1944年9月。
  《忘不了的畫》,《雜志》第136期,1944年9月,收入《流言》。
  《談跳舞》,《天地》第14期,1944年11月,收入《流言》。
  《談音樂》,《苦竹》第1期,1944年11月,收入《流言》。
  《自己的文章》,《苦竹》第2期,1944年12月,收入《流言》。
  《夜營的喇叭》《藉銀燈》《銀宮就學記》《存稿》《雨傘下》《談畫》(以上均收入《流言》中,發表刊物及年月不詳)
  《氣短情長及其它》,《小天地》第4期,1945年1月。
  《〈捲首玉照〉及其它》,《天地》第17期,1945年2月。
  《雙聲》,《天地》第18期,1945年3月。
  《吉利》,《雜志》第151期,1945年4月。
  《我看蘇青》,《天地》第19期,1945年4月。
  《姑姑語錄》,《雜志》第152期,1945年5月,收入《張看》。
  《中國的日夜》,收入《傳奇》增訂本,1947年。
  《華麗緣》,上海《大傢》月刊創刊號,1947年4月,收入《惘然記》。
  《有幾句話同讀者說》,收入《傳奇》增訂本。
  《〈太太萬歲〉題記》,上海《大公報、戲劇與電影》1947年12月3日。
  《張愛玲短篇小說集·自序》,1954年7月。
  《〈愛默森文選〉譯者序》1964年。
  《憶鬍適之》,臺灣《中國時報·人間副刊》,收入《張看》,1976年。
  《談看書》,臺灣《中國時報·人間副刊》,收入《張看》,1976年。
  《談看書後記》,臺灣《中國時報·人間副刊》,收入《張看》,1976年。
  《〈紅樓夢魘〉自序》,臺灣皇冠出版社,1976年。
  《〈張看〉自序》,臺灣皇冠出版社,1976年5月。
  《〈惘然記〉序》,臺灣皇冠出版社,1983年6月。
  國語本《海上花》譯後記,1983年10月1日、2日臺北《聯合報》副刊。
  《〈海上花〉的幾個問題》(英譯本序),1984年1月3日臺北《聯合報》副刊。
  《表姨細姨及其他》,臺灣皇冠出版社,1988年。
  《談吃與畫餅充饑》,臺灣皇冠出版社,1988年。
  《“嗄?”?》,1989年9月25日臺北《聯合報》副刊。
  《草爐餅》,1990年2月9日臺北《聯合報》副刊。
  三、電影劇本
  《未了情》,1947年。
  《太太萬歲》1947年。
  《情場如戲場》(改編),1956年攝製,收入《惘然記》。
  四學術論著
  《紅樓夢魘》,臺灣皇冠出版社,1976年。《〈海上花列傳〉評註》,臺灣《皇冠》雜志刊出,1981年。
  五譯文
  《海上花列傳》(漢譯英)。《美國現代七大小說傢》(與人合譯,英譯漢)。
  她的小說《色·戒》被著名導演李安拍成電影。《色·戒》的創作靈感來自王爾德的《薇拉》(Vera)。王爾德是張愛玲一直崇尚已久的偶像,她的個性與作風將王爾德模仿得淋漓盡致,簡直是一個翻版。
  張愛玲愛情故事
  張愛玲與鬍蘭成,一個是當時上海最負盛名的女作傢,一個是汪偽政府的要員。在亂世之中,他們的相識、相知、相戀,及至最後的分手,都堪稱是一場“傳奇”.
  1944年初春的一天,南京的一座庭院的草坪上,有一個躺在藤椅上翻讀雜志的中年男人。當他看到一篇小說時,纔剛讀了個開頭,就不由得坐直了身子,細細地讀了一遍又一遍。這個男人就是鬍蘭成,他讀的小說就是張愛玲的《封鎖》。
  鬍蘭成是浙江嵊縣人,生於1906年。從小傢貧,吃過很多苦,赤手空拳拼天下。他原有個發妻玉鳳,在玉鳳過世之時,鬍蘭成藉貸以葬妻魂,卻四處碰壁。對此,鬍蘭成後來回憶說:“我對於怎樣天崩地裂的災難,與人世的割恩難愛,要我流一滴眼淚,總也不能了。我是幼年時的啼哭,都已還給了母親,成年的號泣,都已還給了玉鳳,此心已回到了如天地之仁!”就是這個生活在社會底層衹身闖世界的文人,在掙紮中淡漠了自己的人格、尊嚴、價值觀。所以在汪精衛為組織偽政府而四處拉攏人才時,他們看上了鬍蘭成。而鬍蘭成也不顧是非黑白地應允,成了民族的罪人。
  此時的鬍蘭成,已在汪偽政府中任職,正在南京養病。當他收到蘇青寄來的雜志《天地》第十一期,讀到《封鎖》的時候,喜不自勝。文人與文人之間的那種惺惺相惜,使他對作者張愛玲充滿了好奇。於是他立即寫了一封信給蘇青,對張愛玲的小說大加贊許,並表示極願與作者相識。蘇青回信說,作者是位女性,才分頗高。這更是讓鬍蘭成對張愛玲念念不忘。不久,他又收到了蘇青寄來的《天地》第十二期,上面不僅有張愛玲的文章還有她的照片。他越發想結識張愛玲了。鬍蘭成回到上海之後就去找蘇青,要以一個熱心讀者的身份去拜見張愛玲。蘇青婉言謝絶了,因為張愛玲從不輕易見人。但鬍蘭成執意見,嚮蘇青索要地址。蘇青遲疑了一下纔寫給他——靜安寺路赫德路口192號公寓6樓65室。鬍蘭成如獲至寶。雖然此時,他是個有妻室的人,而且,是他的第二次婚姻。
  鬍蘭成第二天就興衝衝地去了張愛玲傢,她住的赫德路與他所在的大西路美麗園本來就隔得不遠。可張愛玲果真不見生客。鬍蘭成卻不死心,從門縫裏遞進去一張字條,寫了自己的拜訪原因及家庭住址、電話號碼,並乞愛玲小姐方便的時候可以見一面。第二天,張愛玲打了電話給鬍蘭成,說要去看他,不久就到了。張愛玲拒絶他的到訪,又自己親自去見他,主意變得好快。其實早前,鬍蘭成因開罪汪精衛而被關押,張愛玲曾經陪蘇青去周佛海傢說過情。因此,她是知道他的。於是,就這樣見面了。
  真正見了面,鬍蘭成衹說與他所想的全不對。他一是覺得張愛玲個子之高,二是覺得她坐在那裏,幼稚可憐相,不象個作傢,倒象個未成熟的女學生。但他兩人一談就是五個小時。從品評時下流行作品,到問起張愛玲每月寫稿的收入。對一個初次見面的小姐問這樣的問題,實在是失禮的,但“因為相知,所以懂得”,兩人已有了知交之感,所以張愛玲倒未覺得鬍蘭成的話很唐突。鬍蘭成送張愛玲到弄堂口,並肩走着,他忽然說:“你的身裁這樣高,這怎麽可以?”衹這一句話,就忽地把兩人的距離拉近了。“這怎麽以”的潛臺詞是從兩個人般配與否的角度去比較的,前提是已經把兩人作為男女放在一起看待了。張愛玲很詫異,幾乎要起反感了,但,真的是非常好。
  次日,鬍蘭成去回訪張愛玲。她房裏竟是華貴到使他不安,鬍蘭成形容說,三國時劉備進孫夫人的房間,就有這樣的兵氣。那天,張愛玲穿了一件寶藍綢襖褲,戴了嫩黃邊框的眼鏡。多年後,鬍蘭成對這些細節都有着清晰的回憶。此後,他每天都去看張愛玲。一天,他嚮張愛玲提起刊登在《天地》上的照片,張愛玲便取出來送給他,還在後面題上幾句話:見了他,她變得很低很低,低到塵埃裏。但她心裏是歡喜的,從塵埃裏開出花來.
  這一年,鬍蘭成38歲,張愛玲24歲。但很快,他們戀愛了。他們談情說愛的方式似乎是他們最初相識的延續。鬍蘭成在南京辦公,一個月回一次上海,一住八、九天。每次回上海,他不回美麗園自己的傢,而是徑直趕到赫德路,先去看張愛玲。兩人每天在一起,喁喁私語無盡時。但當時世人並不瞭解他們之間的感情,衹覺得鬍蘭成的政治身份是漢姦,又有妻室,年紀大到幾乎可以做張愛玲的父親。世人都覺得這樣的愛情似乎有些不可思議,都是為張愛玲惋惜的。她卻不覺得.
  鬍蘭成是懂張愛玲的,懂她貴族家庭背景下的高貴優雅,也懂她因為童年的不幸而生成的及時行樂的思想。僅僅這一個“懂得”,也許就是張愛玲愛上鬍蘭成的最大原因。其實細細分析來,張愛玲本身就不是一個世俗之人,她不以塵世的價值觀去品評一個人。她沒有什麽政治觀念,衹是把鬍蘭成當作一個懂她的男人,而不是汪偽政府的漢姦;對於鬍蘭成的妻室,她也不在乎,因她似乎並不想到天長地久的事。她在一封信中對鬍蘭成說:“我想過,你將來就是在我這裏來來去去亦可以。”也許她衹在乎鬍蘭成當下對她的愛,其他的,她都不願多想。鬍蘭成的年齡比她大出很多,但這也許又成了她愛他的原因。
  張愛玲從小缺乏父愛,便容易對大齡男性産生特別的感情,所以,年齡問題也不是障礙。於是,她傾盡自己的全部去愛他了,就這樣在世人詫異的眼光中相愛了。愛得那樣的超凡脫俗。
  1944年8月,鬍蘭成的第二任妻子提出與他離婚。這給了張愛玲與鬍蘭成的愛情一個升華的機會——結婚。他們就這樣結婚了,沒有法律程序,衹是一紙婚書為憑。因為鬍蘭成怕日後時局變動,自己的身份會拖纍張愛玲。沒有任何儀式,衹有張愛玲的好友炎櫻為證。“鬍蘭成與張愛玲簽訂終身,結為夫婦。願使歲月靜好,現世安穩。”前兩句是出自張愛玲之手,後兩句出由鬍蘭成所撰。就這樣,他們的感情有了一個踏實安穩的關係——夫妻。
  這一段時間,也是張愛玲創作生涯中的黃金時間。鬍蘭成對她的寫作是有幫助的,兩人會一起討論一些文學話題。而張愛玲的散文《愛》,在開頭就說,這是一個真的故事。的確是真的故事,是鬍蘭成的庶母的故事。也許他是給她的創作提供靈感的吧。但,這樣的時間,並不長。
  時間已經接近了44年年底,時局明顯地在變動。日軍在中國的勢力已經江河日下。而鬍蘭成作為汪偽政府的官員,也有了危機感。有一個傍晚,兩人在張愛玲傢的陽臺上看上海的暮色。鬍蘭成對她說了當下的時局,恐自己將來有難。張愛玲雖對政治不敏感,但此刻,她知道,這個國,這一次是真真連到她的傢了。漢樂府中有“來日大難,口燥唇幹,今日相樂,皆當喜歡”的句子。而張愛玲此刻是真切地體會到了這兩句詩的含義。鬍蘭成說“將來日本戰敗,我大概還是能逃脫這一劫的,就是開始一兩年恐怕要隱姓埋名躲藏起來,我們不好再在一起的。”張愛玲笑道:“那時你變姓名,可叫張牽,或叫張招,天涯地角有我在牽你招你。”
  就是這樣真實的期盼!但兩人果真是要分別了!1944年11月,鬍蘭成到湖北接編《大楚報》,開始了與張愛玲的長期分離。那是一個時常有警報和空襲的時期。有一天,鬍蘭成在路上遇到了轟炸,人群一片慌亂,他跪倒在鐵軌上,以為自己快要炸死了,絶望中,他衹喊出兩個字:愛玲!這個時候,他還是全心愛着張愛玲的吧。
  但鬍蘭成畢竟是個毫無責任感的人,來武漢不久,他便與漢陽醫院一個17歲的護士周訓德如膠似漆。他不嚮小周隱瞞張愛玲,但又嚮她表明要娶她——衹有做妾了。但小周的生母是妾,她的反應是,不能娘是妾,女兒也是妾。於是鬍蘭成又進行了一次婚禮,似乎全然忘了張愛玲的存在。而張愛玲對此一無所知。她給他寫信來,還嚮他訴說她生活中的一切瑣碎的小事。她竟還是那樣投入地愛他。
  1945年3月,鬍蘭成從武漢回到上海。在張愛玲處住了一個多月。此時,他纔將小周的事情告訴了張愛玲。她是震動的,因為她把自己對鬍蘭成的愛看作是那樣堅貞不可動搖的,但又怎麽會冒出來一個小周?此時,張愛玲的心已被刺傷了,但她仍是愛他的。於是她衹有默默承受。兩個人在一起,鬍蘭成倒是再也不提小周了。也許他就是這樣一個衹看見眼前的人。
  可惜,5月,鬍蘭成又回到了武漢。一見到小周,就有回傢的感覺——他又忘了張愛玲了。
  時局大亂,1945年8月15日,日本投降,鬍蘭成末日也來了,重慶方面定會懲辦他這樣的漢姦。於是他逃到了浙江,化名張嘉儀,稱自己是張愛玲祖父張佩綸的後人——果是姓張,衹是不叫張牽或是張招,住在諸暨斯傢。
  斯傢的兒子斯頌德是鬍蘭成的高中同窗,鬍蘭成年輕的時候就曾在斯傢客居一年。斯傢的男主人已逝,是斯傢主母維持生計。斯傢還有個庶母,範秀美,大鬍蘭成兩歲,曾經與斯傢老爺生有一女。在這樣的亂世中,斯傢人安排鬍蘭成去溫州範秀美的娘傢避難,由範秀美相送。衹這一路,鬍蘭成就又勾引上了範秀美。未到溫州,兩人便已做成夫妻,對范家人以及鄰居也以夫妻相稱。剛離開張愛玲、周訓德的鬍蘭成,此刻又與範秀美在一起,可見他的濫情!
  然而,已有半年未曾見面的張愛玲,竟一路尋着來到了溫州。這兩個女人與一個男人的三角關係,無論如何都衹能是尷尬.因為怕範秀美的鄰居對三人的關係有所猜忌,他們三人都是在旅館見面的。一個清晨,鬍蘭成與張愛玲在旅館說着話,隱隱腹痛,他卻忍着。等到範秀美來了,他一見她就說不舒服,範秀美坐在房門邊一把椅子上,但問痛得如何,說等一會兒泡杯午時茶就會好的。張愛玲當下就很惆悵,因為她分明覺得範秀美是鬍蘭成的親人,而她自己,倒象個“第三者”或是客人了。還有一次,張愛玲誇範秀美長得漂亮,要給她作畫像。這本是張愛玲的拿手戲,範秀美也端坐着讓她畫,鬍蘭成在一邊看。可剛勾出臉龐,畫出眉眼鼻子,張愛玲忽然就停筆不畫了,說什麽也不畫了,衹是一臉凄然。範秀美走後,鬍蘭成一再追問,張愛玲纔說:“我畫着畫着,衹覺得她的眉神情,她的嘴,越來越像你,心裏好不震動,一陣難受就再也畫不下去了。”這就是世人所說的“夫妻像”吧。張愛玲真的是委屈的,她的心裏衹有這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的心裏卻裝着幾個女人,叫她怎麽能不感傷?
  離開溫州的時候,鬍蘭成送她,天下着雨,真是天公應離情。她嘆口氣道:“你到底是不肯。我想過,我倘使不得不離開你,亦不致尋短見,亦不能夠再愛別人,我將衹是萎謝了。”這場雨,也衝刷了他們曾經的“傾城之戀”。張愛玲已經知道,她這一生最美的愛情,已經走到了辛酸的盡頭,再有沒有輓回的餘地了。
  此後的八、九個月時間,兩人偶有通訊。張愛玲也會用自己的稿費接濟鬍蘭成,衹因怕他在流亡中受苦。
  有一次,鬍蘭成有機會途徑上海,在危險之中,他在張愛玲處住了一夜。他不但不懺悔自己的濫情,反倒指責張愛玲對一些生活細節處理不當。還問她對自己寫小周的那篇《武漢記》印象如何,又提起自己與範秀美的事,張愛玲十分冷淡。當夜,兩人分室而居。第二天清晨,鬍蘭成去張愛玲的床前道別,俯身吻她,她伸出雙手緊抱着他,淚水漣漣,哽咽中衹叫了一句“蘭成”,就再也說不出話來。
  這就是兩人最後一次見面。
  幾個月後,1947年6月,鬍蘭成收到了張愛玲的訣別信:我已經不喜歡你了,你是早已經不喜歡我的了。這次的决心,是我經過一年半長時間考慮的。彼惟時以小吉故,不欲增加你的睏難。你不要來尋我,即或寫信來,我亦是不看的了。
  小吉就是小劫的意思。此時的鬍蘭成已經脫離了險境,在一所中學教書,有了較安穩的工作。張愛玲選擇他一切都安定的時候,寫來了訣別信,隨信還附上了自己的30萬元稿費。自此以後,這二人一場傳奇之戀,就這樣辛酸地謝幕了。鬍蘭成曾寫信給張愛玲的好友炎櫻,試圖輓回這段感情,但張愛玲沒有理他,炎櫻也沒有理他。這段感情,真的是謝幕了。張愛玲曾對鬍蘭成說:“我將衹是萎謝了。”萎謝的不僅僅是愛情吧,還有文采,此後張愛玲的創作也進入了低𠔌。
  然而,還有後話。
  50年代初,鬍蘭成移居日本,與上海大流氓吳四寶的遺孀佘愛珍同居。而張愛玲也已離開大陸到了香港。鬍蘭成得到消息,曾托人去訪她,但未遇着,那人便留下了鬍蘭成在日本的地址。半年後,鬍蘭成收到了一張明信片,沒有擡頭,沒有署名,衹有熟悉的字跡:手邊若有《戰難和亦不易》、《文明與傳統》等書(《山河歲月》除外),能否暫藉數月作參考?
  後面是張愛玲在美國的地址。鬍蘭成大喜,以為舊情可復,又以為張愛玲還很欣賞自己,便馬上按地址回了信,並附上新書與照片。等到《今生今世》的上捲出版之時,他又寄書過去,作長信,為纏綿之語。張愛玲一概不回,末了纔寄來一張短箋:
  蘭成:
  你的信和書都收到了,非常感謝。我不想寫信,請你原諒。我因為實在無法找到你的舊著作參考,所以冒失地嚮你藉,如果使你誤會,我是真的覺得抱歉。《今生今世》下捲出版的時候,你若是不感到不快,請寄一本給我。我在這裏預先道謝,不另寫信了。
  愛玲
  鬍蘭成一見,便徹底斷了念頭。至此,這段愛情是真真地謝幕了。
  張愛玲從未就這一場戀情說過隻言片語,我們衹有從鬍蘭成所著的《今生今世》中《民國女子》去考證。這段感情,究竟孰是孰非,也許真的並不重要。
  就象張愛玲在《金鎖記》的開頭說的:
  我們也許沒趕上看見三十年前的月亮,年輕的人想着三十年前的月亮應該是銅錢大的一個紅黃的濕暈,像朵雲軒信箋紙上落了一滴淚珠,陳舊而迷糊。老年人回憶中的三十年前的月亮是歡愉的,比眼前的月亮大,圓,白,然而隔着三十年後的辛苦路往回看,再好的月亮也不免帶點凄涼。
  張愛玲故居
  公寓是最合理想的逃世的地方。厭倦了大都會的人們往往記挂着和平幽靜的鄉村,心心念念盼望着有一天能夠告老歸田,養蜂種菜,享點清福,殊不知在鄉下多買半斤臘肉便要引起許多閑言閑語,而在公寓房子的最上層你就是站在窗前換衣服也不妨事!——張愛玲《公寓生活記趣》
  公寓是最合理想的逃世的地方。厭倦了大都會的人們往往記挂着和平幽靜的鄉村,心心念念盼望着有一天能夠告老歸田,養蜂種菜,享點清福,殊不知在鄉下多買半斤臘肉便要引起許多閑言閑語,而在公寓房子的最上層你就是站在窗前換衣服也不妨事!——張愛玲《公寓生活記趣》
  上海,常德路195號,常德公寓,無疑是一幢非常女性化的大樓——肉粉的墻面夾雜咖啡色的綫條,多半是時間的關係,這幢大樓看上去有些暗暗的色調,仿佛沾染了灰的,舊日裏女人用過的胭脂扣。樓前一排梧桐,倒是依舊生氣勃勃的模樣。
  這坐落在靜安寺附近熱鬧街頭的房子,便是纔女張愛玲的公寓舊居,當年的名字是愛丁堡公寓(EdingburghHouse)。1939年,張愛玲與母親和姑姑住在51室;1942年搬進了65室(現在為60室),直至1948年。她筆下妙趣橫生的《公寓生活記趣》,說的便是這座大樓裏的喜憂了。
  “自從煤貴了之後,熱水汀早成了純粹的裝飾品……梅雨時節,門前積水最深。街道上完全幹了。我們還得花錢雇黃包車渡過那白茫茫的護城河……屋頂花園裏常常有孩子們溜冰,咕滋咕滋銼過來又銼過去,聽得我們一粒粒牙齒在牙仁裏發酸如同青石榴的子,剔一剔便會掉下來”,她這樣寫道。
  然而抱怨之餘似乎還能體味到更多瑣碎的樂趣,比如“下了一黃昏的雨,出去的時候忘了關窗戶,回來一開門,一房的風聲雨味,放眼望出去,是碧藍的瀟瀟的夜”,再比如“提起蟲豸之類,六樓上蒼蠅幾乎絶跡,蚊子少許有兩個。如果它們富於想像力的話,飛到窗口往下一看,便會暈倒了罷?”真是妙趣橫生,足以讓人回嗔轉笑的。畢竟,有什麽好計較的呢,“長的是磨難,短的是人生”。
  如果輕輕推開虛掩的大門,就能看見昏暗門廳裏坐着的電梯管理員,張愛玲經常提起的老式的奧斯汀電梯內,卻漆上了刺眼的緑油漆。
  電梯上到六樓,便是當年鬍蘭成求見張愛玲的地方。因為敲門不應,鬍從門縫下塞進了一張紙條,一場孽緣就此蔓延開來。
  對於張愛玲來說,愛情衹要歡娛靜好即可,甚至不顧鬍蘭成正為日本人做事。當鬍離開上海時,張對她說:你可化名張牽,亦可叫張招,天涯海角,總有我在牽你招你。而鬍蘭成似乎無意廝守終身。1946年11月,鬍蘭成悄悄回上海張愛玲寓所,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清晨便去和張愛玲告別。
  在鬍蘭成離去之後,張愛玲坐擁舊公寓裏的老時光而不能自拔,正像她曾說過的,在這裏,“我將衹是萎謝了。”
  聆聽那平靜的聲音
  我在書架可以一眼看到的地方,放上了許多張愛玲的書,沒有什麽特別的意思,衹是喜歡看她的書而已,心情平靜或煩躁的時候,翻一翻她的書,讓那種自然而平靜的話語,引起心中的感悟,或者衹是單純地去欣賞那種美感,我喜歡看這樣的書,平靜、自然、睿智。
  朋友每每走過書架,有時總會說一句張愛玲,不管我是不是在看她的書。他們會理解一個人喜歡某個作傢,但在心底上,他們是忽略的。大學幾年了,在現實中遇到的衆多朋友同學中,竟沒有一個人和我一樣喜歡張愛玲的,更別說坐在一起討論一下了。沒有人問我喜歡張愛玲的原因,所以我想的答案衹是為了答復自己而已。容我述說,最初喜歡張愛玲可能也是她的奇特,不僅作為一個出色的女作傢,還有她的為人。那時候很是奇怪,不知道為什麽所讀的課本上完全沒有出現一篇有關張愛玲的文章。那時候是很簡單的,或許就因為她在課本上從未出現,讓人對她有一種想深入瞭解的想法吧。
  以後每一次去圖書館總要藉一些關於張愛玲的評論來看,包括金宏達主編的那套書,劉鋒傑的想象張愛玲,還有許多許多關於張愛玲的書,可以說,衹要是有關她的書,我都會藉來看。看是看了不少,但我不敢說我自己對張愛玲的理解有多深,那些題外的話語再多又能怎樣呢。每個人對同一個人都會又不同的認識的。
  或許又人會說看太多張愛玲會讓人感到悲涼,對人生失去了樂觀。或者又些人覺得“張愛玲衹是一個不無庸俗的作傢,被世俗傾嚮包裹着因而縮手縮腳,至多也衹是一個冷面的但能深刻地描寫人生的作傢。”然而我還是覺得她是偉大的,能把世俗生活寫成這樣的人,能用她那冷漠平靜的聲音述說的人。
  我喜歡她的散文多於她的小說,因為再她的散文裏,隨時都可以看到她那機警與一種生活的心情,可以聽到她那平靜而悠揚的聲音,再我們的心靈內外散開。有這種感覺,也許就已經足夠了。
  衹是輕描淡寫,便可呵成一片蒼涼的氣氛,這就是張愛玲了。從1943年到現在,許多人都已經忘記了她,但她那冷漠而平靜的聲音,那輕描淡寫的語句,還在觸動着我們越來越封閉的心。
  能聆聽到這種聲音,是幸運的,也是幸福的。
  原名張煐,筆名梁京,祖籍河北豐潤,生於上海,她是清末著名“清流派”代表張佩倫的孫女,前清大臣李鴻章的重外孫女,出身名門。1942年開始職業寫作生涯。40年代上海著名女作傢,創作擅長心理分析。1952年赴香港。1966年定居美國,後死於公寓。
  愛玲,英文名字的中譯,當時她母親為她報名上學時匆匆起就的名字,卻成為中國現代文學史上一個用刀刻過般的名字,任憑歲月流逝,時代變遷,這一最普通的中國女人的姓名,伴隨着她奇麗而又精美的佳作,流傳到今日,並逐漸在風雲中流露出她豐厚而又瑰麗的魅力。
  張愛玲的祖父張佩綸原是清末的著名大臣,而她的祖母李菊耦則是慈禧心腹中堂李鴻章之女。可到了她父母一代,傢道已然完全敗落。父親屬於遺少型的少爺,母親則是一個時髦的新女性。3歲時張愛玲隨父母生活在天津,有一個短暫的幸福童年。受父親風雅能文的影響,張愛玲從小就會背唐詩,給了她一些古典(圖片-新聞-網頁)文學的啓蒙,鼓勵了她的文學嗜好。同時也受母親嚮往西方文化的影響,生活情趣及藝術品味都是西洋化的。然而好景不長,父親娶姨太太後,母親不但勇敢地衝出了家庭的牢籠,而且更勇敢地與姑姑一起出洋留學,而年幼的張愛玲,則在失去了母愛之後,還要承受舊家庭的污濁。因此,張愛玲後來在文學創作中總是以"衰落中的文化,亂世中的文明"作為文化背景。
  張愛玲經典散文
  天才夢
  到底是上海人
  洋人看京戲及其他
  更衣記
  公寓生活記趣
  夜營的喇叭
  道路以目
  必也正名乎
  燼餘錄
  談女人
  藉銀燈
  論寫作
  愛
  有女同車走!
  走到樓上去
  銀宮就學記
  童言無忌
  造人
  打人
  說鬍蘿蔔
  自己的文章
  a私語
  詩與鬍說
  寫什麽
  中國人的宗教
  忘不了的畫
  雨傘下
  炎櫻語錄
  存稿
  《傳奇》再版的話
  談跳舞
  談畫
  談音樂
  氣短情長及其他“捲首玉照”及其他
  雙聲
  丈人的心
  我看蘇青
  [附]蘇青張愛玲對談記姑姑語錄中國的日夜
  有幾句話同讀者說《張愛玲小說集》自序憶鬍適之
  《張看》自序《紅樓夢魘》
  自序《多少恨》前言
  惘然記
  談看書
  談看書後記
  《續集》自序關於《笑聲淚痕》
  羊毛出在羊身上——談《色·戒》
  表姨細姨及其他
  談吃與畫餅充饑
  國語本《海上花》譯後記
  張愛玲小說經典的話
  1、因為懂得,所以慈悲——這是張愛玲對鬍蘭成說的話。
  2、“死生契闊,與子成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是一首悲哀的詩,然而它的人生態度又是何等肯定。我不喜歡壯烈。我是喜歡悲壯,更喜歡蒼涼。壯烈衹是力,沒有美,似乎缺少人性。悲哀則如大紅大緑的配色,是一種強烈的對照。——出自張愛玲的散文《自己的文章》
  3、我是一個古怪的女孩,從小被目為天才,除了發展我的天才外別無生存的目標。然而,當童年的狂想逐漸褪色的時候,我發現
  [張愛玲]
  張愛玲
  我除了天才的夢之外一無所有——所有的衹是天才的乖僻缺點。世人原諒瓦格涅的疏狂,可是他們不會原諒我——出自張愛玲的散文《天才夢》
  4、有一天我們的文明,不論是升華還是浮華,都要成為過去。然而現在還是清如水明如鏡的秋天,我應當是快樂的——出自張愛玲的《傳奇》再版序
  5、對於不會說話的人,衣服是一種語言,隨身帶着的袖珍戲劇——出自張愛玲的散文《更衣記》
  6、要做的事情總找得出時間和機會;不要做的事情總找得出藉口——出自《張愛玲語錄》
  7、回憶永遠是惆悵的。愉快的使人覺得:可惜已經完了,不愉快的想起來還是傷心——出自《張愛玲語錄》
  8、一個知己就好像一面鏡子,反映出我們天性中最優美的部分——出自《張愛玲語錄》
  9、替別人做點事,又有點怨,活着纔有意思,否則太空虛了——出自《張愛玲語錄》
  10、教書很難——又要做戲,又要做人——出自《張愛玲語錄》
  11、書是最好的朋友。唯一的缺點是使我近視加深,但還是值得的——出自《張愛玲語錄》
  12、你問我愛你值不值得,其實你應該知道,愛就是不問值得不值得——出自張愛玲的小說《半生緣》
  13、照片這東西不過是生命的碎殼;紛紛的歲月已過去,瓜子仁一粒粒咽了下去,滋味各人自己知道,留給大傢看的惟有那狼籍的黑白的瓜子殼——出自張愛玲的小說《連環套》
  14、笑全世界便與你同笑,哭你便獨自哭——出自張愛玲的小說《花凋》你年輕麽?不要緊,過兩年就老了。
  女人……女人一輩子講的是男人,念的是男人,怨的是男人,永遠永遠。
  15、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墻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飯粒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朱砂痣
  16.生命是一襲華美的袍,爬滿了蚤子。
  張愛玲文集總匯
  捲一:長篇小說
  半生緣
  捲二:長篇小說
  怨女
  捲三:散文(39-47年作品)(1)
  童言無忌
  自己的文章
  燼餘錄
  到底是上海人
  道路以目
  更衣記
  愛
  談女人
  走!走到樓上去
  洋人看京戲及其他
  說鬍蘿蔔
  炎櫻語錄
  寫什麽
  造人
  打人
  詩與鬍說
  有女同車
  私語
  忘不了的畫
  談跳舞
  談音樂
  捲四:散文(39-47年作品)(2)
  公寓生活記趣
  夜營的喇叭
  必也正名乎
  藉銀燈
  銀宮就學記
  存稿
  雨傘下
  談畫
  自序
  姑姑語錄
  論寫作
  天才夢
  代序
  中國人的宗教
  《捲首玉照》及其他
  雙聲
  氣短情長及其他
  我看蘇青
  華麗緣
  中國的日夜
  附記
  捲五:散文(52年以後作品)(1)對照記
  對照記——看老照相簿
  羅蘭觀感
  被窩
  關於《傾城之戀》的老實話
  《嘎?》?
  草爐餅
  笑紋
  捲六:散文(52年以後作品)(2)
  自序
  關於《笑聲淚痕》
  羊毛出在羊身上——談色,戒
  表姨細姨及其他
  談吃與畫餅充饑
  惘然記
  憶鬍適之
  談看書
  談看書後記
  自序
  再版自序
  捲七:中短篇小說(43年作品)
  金鎖記
  傾城之戀
  茉莉香片
  第一爐香
  第二爐香
  封鎖
  散戲
  捲八:中短篇小說(44年作品)
  琉璃瓦
  心經
  桂花蒸阿小悲秋
  年輕的時候
  花凋
  紅玫瑰與白玫瑰
  連環套
  捲九:中短篇小說(45年以後作品)
  等
  殷寶灧送花樓會
  小艾
  創世紀
  留情
  鴻鶯喜
  多少恨
  浮花浪蕊
  相見歡
  捲十:文學評論《紅樓夢魘》
  捲十一:譯註《海上花開》
  捲十二:譯註《海上花落》
  捲十三:譯作《愛默森選集》
  捲十四:劇作暨小說增補/張愛玲年表《情場如戰場》
  五四遺事——羅文韜三美團圓
  色,戒
  張愛玲經典語錄
  1、樓下公雞啼,我便睡。像陳白露。像鬼――鬼還舒服,白天不用做事。按:陳白露是<日出>裏的交際花。她有一句出名的對白:“太陽不是我們的,我們要睡了。”
  2、我們下一代同我們比較起來,損失的比獲得的多。例如:他們不能欣賞<紅樓夢>。
  3、“人性”是最有趣的書,一生一世看不完。
  4、最可厭的人,如果你細加研究,結果總發現他不過是個可憐人。
  5、不知聽多少胖人說過,她從前像我那年紀的時候比我還要瘦――似乎預言將來我一定比她們還要胖。按:愛玲不食人間煙火,從前瘦,現在苗條,將來也沒有發胖的危險。
  6、“纔”、“貌”、“德”都差不多一樣短暫。像xx,“娶妻娶德”,但妻子越來越嘮叨,煩得他走投無路。
  7、書是最好的朋友。唯一的缺點是使近視加深,但還是值得的。
  8、有些書喜歡看,有些書不喜歡看――像奧亨利的作品――正如食物味道恰巧不合胃口。
  9、喜歡看張恨水的書,因為不高不低。高如<紅樓夢>、<海上花>,看了我不敢寫。低如“xx”、“xx”看了起反感。也喜歡看<歇浦潮>這種小說。不過社會小說之間分別很大。
  10、不喜歡看王小逸的書,因為沒有真實感,雖然寫得相當流利,倒情願看“閑草野花”之類的小說。
  11、要做的事情總找得出時間和機會;不要做的事情總找得出藉口。
  12、回憶永遠是惆悵的。愉快的使人覺得可惜已經完了,不愉快的想起來還是傷心。最可喜莫如“剋服睏難”,每次想起來都重新慶幸。
  13、一個知已就好像一面鏡子,反映出我們天性中最優美的部分來。
  14、一個人在戀愛時最能表現出天性中崇高的品質。這就是為什麽愛情小說永遠受人歡迎――不論古今中外都一樣。
  15、我有一陣子不同別人接觸,看見人就不知道說什麽好。如果出外事,或者時常遇到陌生人,慢慢會好一點――可是又妨礙寫作。
  16、有人說:不覺得時間過去,衹看見小孩子長大纔知道。我認為有一個更好的辦法,就是每到月底拿薪水――知道一個月又過去了。但從來沒有過這種經驗。 按:現在愛玲可以靠每半年結版稅知道,衹是相隔時間長一點。
  17、“秋色無南北,人心自淺深”,這是我祖父的詩。
  18.生活是一襲華美的袍,上面爬滿了虱子。


  Eileen Chang (simplified Chinese: 张爱玲; traditional Chinese: 張愛玲; pinyin: Zhāng Ailíng) (September 30, 1920 – September 8, 1995) was a Chinese writer. Her works frequently deal with the tensions between men and women in love, and are considered by some scholars to be among the best Chinese literature of the period. Chang's portrayal of life in 1940s Shanghai and occupied Hong Kong is remarkable in its focus on everyday life and the absence of the political subtext which characterised many other writers of the period. Yuan Qiongqiong was an author in Taiwan that styled her literature exposing feminism after Eileen Chang's. A poet and a professor at University of Southern California, Dominic Cheung, said that "had it not been for the political division between the Nationalist and Communist Chinese, she would have almost certainly won a Nobel Prize".
  
  Early life
  
  Born in Shanghai, China, she was originally named Zhang Ying (张瑛). She was the first of two children born to Zhang Ziyan (張志沂) (1896-1953) and Huang Suqin (黃素瓊) (1893-1957). Her paternal grandfather, Zhang Peilun (張佩綸), was son-in-law to Li Hongzhang, an influential Qing court official, and her maternal grandfather, Huang Yisheng (黄翼升) was a prominent naval commander. Her childhood had also been shared with paternal grandmother Li Juyu (李菊耦) (1866-1916), and paternal aunt Zhang Maoyuan (張茂淵) (1898-1991).
  
  The family first relocated to Tianjin in 1922 when Chang was two years old, but in 1923, her mother left for the United Kingdom after her father took in a concubine and later became addicted to opium. Their marriage had been arranged, and despite having bound feet, her mother managed to ski on the Swiss Alps. She returned in 1927, as her husband had promised to end the turmoil with drug usage and his personal affairs, and the family moved back to Shanghai in 1928. Her parents divorced in 1930, and she and her younger brother Zhang Zijing (张子静) (1921-1997) were raised by their father.
  
  After a fight with her stepmother and father, she ran away from home to stay with her mother shortly after her eighteenth birthday.
  Education
  
  Chang started school at age four. Although she says her family was not religious, she learned to speak both Chinese and English and graduated from a Christian high school, Saint Maria Girls' School, in 1937.
  
  In 1939, Chang was to attend the University of London on a full scholarship, but never did due to the ongoing Second Sino-Japanese War. Instead, she studied literature at the University of Hong Kong, where she met her life-long friend, Fatima Mohideen (炎樱). When Chang was one semester short of earning her degree, Hong Kong fell to the Empire of Japan in December 1941 and Chang made the decision to return to China. Her original plan was to finish her bachelor's degree at Saint John's University, but she chose to drop out after several weeks due to financial issues.
  Career
  Early work
  
  In 1931, Chang was renamed Ailing, a transliteration of Eileen. While in high school, Chang read Dream of the Red Chamber, one of the Four Great Classical Novels of Chinese literature, which would influence her work throughout her career. Chang already displayed great literary talent and her writings were published in the school magazine. The following year, she wrote her debut short novel at the age of twelve.
  
  In the spring of 1943, Chang was introduced to a famous editor, Shoujuan Zhou (周瘦鹃), and gave him a few pieces of her writing. With Zhou's backing, Chang soon became the most popular new writer in Shanghai. Within the next two years, she wrote some of her most acclaimed works, including Qing Cheng Zhi Lian (倾城之恋) and Jin Suo Ji (金锁记). Her literary maturity was said to be beyond her age.
  Other activities
  
  In the spring of 1952, Chang migrated back to Hong Kong, where she worked as a translator for the United States Information Service for three years. She then left for the United States in the fall of 1955, never to return to Mainland China again.
  
  Chang relocated to Los Angeles, California in 1972. In 1975, she completed the English translation of The Sing-song Girls of Shanghai (海上花列傳, literally Biographies of Shanghai Flowers, or Courtesans), a celebrated Qing novel in the Wu dialect by Han Bangqing (韓邦慶, 1856-1894). Among her papers at the University of Southern California, the manuscript for the translated English version was found after her death and published. Chang became increasingly reclusive in her later years.
  Marriages
  
  Chang met her first husband Hu Lancheng (胡兰成) in the winter of 1943. They were married the following year in a private ceremony. Fatima Mohideen was the sole attendee. While courting Chang, Hu was still married to his third wife. Despite being labelled a traitor for collaborating with the Japanese during the ongoing war at the time, Chang continued to remain loyal to Hu.
  
  Shortly thereafter, Hu chose to move to Wuhan, China to work for a newspaper. While staying at a local hospital, he seduced a 17-year-old nurse, Zhou Xunde (周训德), who soon moved in with him. When Japan was defeated in 1945, Hu used another identity and hid in the neighboring Wenzhou, where he remarried to Fan Xiumei (范秀美). Chang and Hu divorced in 1947.
  
  While in MacDowell Colony, New Hampshire, Chang met her second husband, the American screenwriter Ferdinand Reyher. The couple married on August 14, 1956. While they were briefly apart in New York (Chang in New York City, Reyher in Saratoga), Chang wrote to Reyher that she was pregnant with his child. Reyher wrote back to propose. Although Chang did not receive the letter, she telephoned the following morning to inform Reyher she was arriving in Saratoga. Reyher had a chance to propose to her in person, but insisted that he did not want the child. Chang suffered a miscarriage shortly thereafter.
  
  After their marriage, they stayed in New York City until October 1956, before returning to New Hampshire. Chang became a U.S. citizen in July 1960, then went to Taiwan in October 1961 to look for more opportunities, leaving in March 1962. After suffering a series of strokes, Reyher eventually became paralyzed before his death on October 8, 1967. That same year, Chang held a short-term job at Radcliffe College and would later transfer to UC Berkeley in 1969 before leaving the university in 1972.
  Death
  
  Chang was found dead in her apartment on Rochester Avenue in Westwood, California on September 8, 1995, by her landlord. That she was found days after her death testifies to her seclusion. Her death certificate states that the immediate cause of her death was Cardiovascular Disease. Chang's life-long friend Fatima Mohideen died a few months earlier, in June 1995 in New York. According to Chang's will, Chang was cremated without any memorial services and her ashes were released into the Pacific Ocean.
  
  She willed all her possessions to Stephen Soong (宋淇) and his wife Mae Fong Soong (鄺文美) in Hong Kong. After the couple's deaths in 1996, their daughter Elaine and son Roland inherited the Estate of Eileen Chang's works. Roland, who writes the influential EastSouthWestNorth blog in Hong Kong, has spoken about her works.
  
  Chang's brother died in 1997. Neither he nor his sister had any children, and the family has no descendants.
  Works in English translation
  
   * Love in a Fallen City (published in October 2006 by New York Review Books) Translated by Karen Kingsbury and Eileen Chang. ISBN 1-59017-178-0
   * "The Golden Cangue" (金锁记) is found in Modern Chinese Stories and Novellas, 1919-1949 (ed. Joseph S M Lau et al.) HC ISBN 0-231-04202-7 PB ISBN 0-231-04203-5
   * Lust, Caution (色,戒) Translated by Julia Lovell. New York: Anchor Books, 2007. ISBN 978-0-307-38744-8
   * Naked Earth (tr. of 赤地之戀) Hong Kong: Union Press, 1956.
   * The Rice Sprout Song: a Novel of Modern China (tr. of 秧歌 by the author) HC ISBN 0-520-21437-4, PB ISBN 0-520-21088-3
   * The Rouge of the North (tr. of 怨女) HC ISBN 0-520-21438-2 PB 0520210875
   * Traces of Love and Other Stories PB ISBN 962-7255-22-X
   * The Sing-song Girls of Shanghai (Eileen Chang's tr. of Han Bangqing's novel) ISBN 0-231-12268-3
   * Written on Water (tr. of 流言 by Andrew Jones) ISBN 0-231-13138-0
   * Sealed Off (封锁)
   * Jasmine Tea (茉莉片香)
  
  Films
  
  Chang wrote several film scripts. Some of her works have been filmed and shown on the silver screen as well.
  
  The following are the scripts that Eileen Chang wrote as a screenwriter:
  
   * Bu Liao Qing (1947) (不了情, modified from novel 多少恨, published as movie script)
   * Tai Tai Wan Sui (1947) (太太万岁)
   * Ai Le Zhong Nian (1949) (哀乐中年)
   * Jin Suo Ji (1950) (金锁记, The Golden Cangue)
   * Qing Chang Ru Zhan Chang (1957) (情场如战场, The Battle Of Love, script written in 1956)
   * Ren Cai Liang De (unknown) (人财两得, script written in 1956)
   * Tao hua yun (1959) (桃花运, The Wayward Husband, script written in 1956)
   * Liu yue xin niang (1960) (六月新娘, The June Bride)
   * Wen Rou Xiang (1960) (温柔乡)
   * Nan Bei Yi Jia Qin (1962) (南北一家亲)
   * Xiao er nu (1963) (小儿女, Father takes a Bride)
   * Nan Bei Xi Xiang Feng (1964) (南北喜相逢)
   * Yi qu nan wang (1964) (一曲难忘, a.k.a. 魂归离恨天)
  
  The following are films adapted from Eileen Chang's novels:
  
   * Qing Cheng Zhi Lian (1984) (倾城之恋, Love in a Fallen City)
   * Yuan Nu (1988) (怨女)
   * Hong Meigui Yu Bai Meigui (1994) (红玫瑰与白玫瑰, The Red Rose and the White Rose)
   * Ban Sheng Yuan (1997) (半生缘, Eighteen Springs)
   * Lust, Caution (2007) (色,戒)
    

評論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