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又称后汉,是中国古代的一个朝代,与西汉合称汉朝。西汉与东汉之间有一个新朝,后被东汉所取代。东汉亦是汉朝的一部分,与西汉不同的是,东汉乃建都洛阳,而西汉则建都长安。不过,跟西汉相同,东汉同样是当时的一个强大的国家,而初期的光武中兴和明章之治,亦是中国其中的一个盛世(黄金时代)之一。
东汉-历史
光武中兴及明章之治(25年-88年)
新朝末年王莽改革失败,并引发内乱,其时身为汉朝宗室的光武帝刘秀乘势而起,在绿林军的协助下推翻新朝,即位改国号汉,史称东汉。当时光武帝亦从前朝西边的长安改为建都东边的洛阳,因洛阳为其军事根据地,而长安亦逢多次战乱而日残。建武二年(26年),光武帝下令整顿吏治,设尚书六人分掌国家大事,进一步削弱三公(太尉、司徒、司空)的权力;同时清查土地,使人民生活逐步稳定下来,史称光武中兴。汉光武帝死后,明帝即位,命窦固、耿忠征伐北匈奴。汉军进抵天山,击呼衍王,斩首千余级,追至蒲类海(今新疆巴里坤湖),取伊吾卢地。其后,窦固又以班超出使西域,恢复了西域与汉朝的联系。明帝及其子章帝在位期间,为东汉的黄金时代,史称明章之治。
外戚政治的勃兴(88年-159年)
汉章帝是一个贤明的皇帝,但他却开东汉大力任用外戚之先河。在他死后,刚登基的汉和帝刘肇只是一个10岁的孩子,由他的养母窦太后执政。窦太后仰仗他的兄长窦宪,窦氏戚族开始掌权。尽管汉和帝后来联合宦官力量消灭了窦氏,但是东汉政治的格局已经无法扭转。
和帝去世后,汉殇帝刘隆年龄更小,只是一个刚满三个月的孩子。政权当然又到了外戚的手中。这一次由邓太后的兄长邓骘为代表的邓氏戚族掌握实际权力。汉殇帝只当了不到1年的皇帝就去世。由他的堂兄刘祜即位,也就是汉安帝。汉安帝本身就是由邓氏戚族拥立的,所以自然也成了傀儡。邓太后死后,安帝才亲政,他消灭了邓氏。然而他却未能阻止其他外戚集团掌握权力,东汉王朝开始走向下坡路。
刘懿在阎氏戚族的支持下登基,不久之后阎氏戚族就被宦官消灭。宦官拥立汉顺帝。但是汉顺帝对外戚继续放任自流,结果导致梁氏戚族长达20多年的专政。梁冀更是达到了外戚权力的巅峰,汉冲帝、汉质帝都被他牢牢控制。汉质帝仅仅因为一句怨言就被他毒死,汉桓帝即位。
政治局面的恶化(159年-189年)
159 年,汉桓帝联合宦官一起诛灭了梁氏。汉桓帝将与他同谋的十三个宦官封侯,宦官开始成为东汉政权的主导力量。问题是,宦官的腐败比外戚更甚。这引起了很多士大夫的不满,他们与外戚联合,一同对抗宦官。宦官当然不愿意放弃权力,双方斗争激烈。最终导致了两次党锢之祸,正直的士大夫全被排斥出政府。汉灵帝比桓帝更信用宦官,他曾指着两个恶名昭著的宦官说:“张让是我父,赵忠是我母。”。汉灵帝把朝政全交给宦官,使政局更为恶化。184年,黄巾之乱爆发,东汉政府陷入混乱。党锢终于被解除,但已经太迟了。
名存实亡的政府(189年-220年)
189年,汉灵帝去世,汉少帝刘辩即位。外戚何进掌控政府,他打算铲除宦官势力。但是少帝的母亲何太后反对。此时,士大夫领袖袁绍提出建议,让董卓进京,逼迫太后答应。何进同意了他的建议,一场铲除宦官的计划开始了。
然而,事情不幸泄漏。宦官当然不愿意坐以待毙,他们先下手为强,杀掉了何进。袁绍闻讯立即率军攻入皇宫,对宦官进行屠杀。张让挟持汉少帝逃走,追兵赶到,他自杀身亡。可此时董卓的势力已经到达京城,外戚和宦官的势力同归于尽,董卓控制了中央政府。
董卓为了树立威望,他首先废掉了汉少帝,立他的弟弟刘协为帝,即汉献帝。190年,他又把汉少帝和何太后一起杀掉。这种倒行逆施的行径引起了地方势力的不满。他们推举袁绍为代表,组成关东联军讨伐董卓。虽然这次战争虎头蛇尾,未能达到目的,但仍使董卓感到不安。他挟持皇帝迁都到长安,并且焚烧了洛阳,经营多年的洛阳城毁于一旦。与此同时,各地的地方军阀纷纷积极扩充自己的势力,中央政府的威望荡然无存。
192年,大臣王允唆使董卓的部将吕布杀掉董卓,下令大赦。中央政府的权威一度恢复。然而不久之后,董卓的部将李傕、郭汜卷土重来,王允被杀,中央政府再度陷入混乱。195年,李傕、郭汜发生内斗,刘协和群臣逃出长安,回到洛阳。但洛阳已是一片废墟,汉献帝陷入窘迫的处境。
这个时候,曹操采纳了谋士的建议“奉天子以令不臣”。他率军队迎接汉献帝,将他移到自己的地盘许昌。曹操成为中央政府的实际首脑,汉献帝只是一个傀儡。曹操后来受九锡,封为魏王,他只是未取帝位而已。地方上也逐渐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面。220年,曹操的儿子曹丕继承他魏王的爵位后,逼迫汉献帝禅让。东汉王朝灭亡,计12帝,195年。
东汉-对外关系
与南匈奴的关系
公元46年(建武二十二年),匈奴贵族之间爆发了争立单于的斗争,互相猜忌,出现裂痕。加上蒙古草原上连年旱蝗,“人畜饥疫,死耗太半”,匈奴遂分裂为南北两部。刘秀接受了南匈奴的归附,令其入居云中,东汉政府每年供给南匈奴一定数量的粮食、牛马及丝帛等物资。南单于则遣侍子入朝,分置诸部于北地、朔方、五原、云中、定襄、雁门、代郡、西河等缘边八郡,协助东汉防御北匈奴的侵扰。
与北匈奴的关系
南匈奴归附东汉王朝后,留在蒙古草原上的北匈奴,势力大大削弱,在南北交战中,数次被南匈奴击败。公元73年(永平十六年),东汉王朝大举反击,窦固等分兵四路,深入北匈奴腹地,取得很大的军事胜利,往北追至蒲类海(新疆巴里坤湖),并留屯于伊吾卢城(新疆哈密)。到汉章帝时,北匈奴日益衰弱,先后有数十万口入塞投降。公元89年(永元元年),窦宪、耿秉等率领汉军会合南匈奴大举北进,与北单于交战,连战皆捷,降者前后二十余万人。在以后的二年内,北匈奴不断失败,向西迁移。以后,北匈奴的一部分越过中亚、西亚迁往欧洲。
与乌桓的关系
公元46年,匈奴内部发生分裂,乌桓各部乘机摆脱了匈奴的控制。南匈奴归附东汉后,乌桓也向东汉政府表示臣服。刘秀封郝旦等大小酋长八十余人为侯王君长,使其居住于幽、并二州缘边十郡境内,招募乌桓族人内附,在上谷郡宁县(河北宣化县西北)设护乌桓校尉,监领乌桓各部。东汉王朝岁给乌桓人衣食,利用他们善于骑射的特点,让他们助守边防。乌桓各部世代为东汉守边,实际上成了一支世袭的雇佣军队,直到魏晋时期,乌桓铁骑仍名闻天下。
与鲜卑的关系
南匈奴和乌桓相继归附东汉后,鲜卑各部也遣使通好。公元54年(建武三十年),鲜卑接受了东汉中央的封号,也受护乌桓校尉监护。东汉还收买鲜卑部落大人,使之专门对付北匈奴。
东汉中期,北匈奴残部西迁,鲜卑族乘机占领了匈奴故地,与散居在原地的十余万落匈奴人融合在一起,势力迅速强盛起来。从此以后,鲜卑族摆脱了对东汉王朝的依附,并成为东汉中后期在北方的一支威胁力量。
与羌族的关系
东汉初,刘秀在削平陇西割据势力后,复置护羌校尉,管理羌族诸部落,并陆续迁羌族于陇西、天水、扶风诸郡(甘肃东部、陕西西部一带)。公元58年,窦固等攻破青海境内未臣服的烧当诸部后,又把他们迁徙至关中一带。为了隔断徙居内地的羌族诸部与青海境内未臣服羌族的联系,防止他们联合反抗,东汉政府在今青海西宁、乐都一带建立屯田区,长期驻军屯垦。从汉安帝时起,羌族人民发动了三次大规模的起义,前后延续五六十年。羌族人民的斗争和各地的农民起义相呼应,给予东汉王朝以致命的打击。由于长期的残酷战争,使整个西北地区残破不堪,社会生产遭到巨大的破坏。
与蛮族的关系
在西汉末年的社会大变动中,大量汉人流入湖南地区,与蛮族人民错居杂处。东汉建立后,当地郡县为了重新控制这些流亡人口,也与蛮族人民发生了冲突。公元47 年(建武二十三年),武陵蛮首先起来反抗,攻击当地郡县。刘秀派万余军队前往镇压,结果全军覆没。第二年,李嵩、马成督军进剿,仍然不能获胜。第三年又派伏波将军马援带领四万多人前往镇压。汉军死耗大半,马援也因疫疾死亡。最后,起义者才被镇压下去。东汉中叶后,由于加重了对蛮族的控制和搜刮,结果引起了各地蛮族大起义。蛮族人民连绵不断的反抗斗争,一直延续到东汉王朝覆灭为止。
与朝鲜、日本的关系
在东汉末年,朝鲜半岛北部先后兴起高句丽、百济、新罗三个国家,三韩的发展水平虽略有不同,但都处在由原始社会向阶级社会过渡阶段。他们在东汉的强烈影响下,并没有向奴隶社会发展,而是模仿汉朝的剥削方式和政治制度,从而走上了封建化的道路。
在日本岛上居住着倭人,东汉时倭人分为一百多个小国。早在西汉时,倭人就通过朝鲜半岛与汉朝有了交往。东汉时双方关系更为密切,公元57年(建武中元二年),倭奴国派遣使臣与汉通好,刘秀遂以“汉委奴国王”金印相赠。这颗金印已在日本九州志贺岛崎村出土,成为中日友好的历史见证。
与越南的交往
东汉时,越南北部设置交趾、九真、日南三郡。东汉初,锡光任交趾太守,任延任九真太守,教越民耕种技术,设立学校,传播先进文化,对改变当地落后状态起了很大促进作用。但后来苏充任交趾太守,对越人加重剥削,引起越人的强烈不满。公元40年(建武十六年),交趾征侧、征贰起兵反抗,得到九真、日南等地人的响应,很快攻占六十多座城池。征侧、征贰自立为王,这就是越南历史上著名的二征王。二征王不久就被伏波将军马援镇压。东汉在镇压二征之后,在政治、经济等方面进行了一些改革,如穿渠溉田,发展农业生产,废除残暴的“越律”十余条等。东汉先进的经济、文化给越南以深刻的影响。
与中亚、欧洲国家的联系
自张骞出使西域之后,通过丝绸之路,汉朝与中亚、欧洲建立了经常的贸易关系。公元97年(永元九年),班超曾派副使甘英出使大秦国(罗马),一直到达条支海(波斯湾)。甘英这次出使,虽然没有直接开辟与大秦通商的道路,但也反映出东汉要与欧洲建立关系的愿望。公元166年(延熹九年),大秦商人来到中国,以大秦王安敦的名义,赠送汉桓帝一些礼物。此后汉与罗马的贸易关系更为频繁。 东汉时期,印度、缅甸等国与中国的关系也更为密切。据记载:公元94年(永元六年),永昌境外的敦忍乙王莫延曾派遣使者来访,双方互赠礼物。公元97年,缅甸北部的掸国王雍由调派遣使者向汉王朝赠送珍宝。东汉政府则以金印回赠。公元120年(永宁元年),雍由调再次遣使来汉,并“献乐及幻人”,缅甸的音乐和杂技,在当时深受欢迎。
自从佛教传入中国以后,汉与印度的联系就日趋密切。特别是汉明帝派人去印度取经以后,印度的僧侣大量来到中国,译佛经,传佛学,对中国的文化思想产生了重大影响。
东汉-文化
谶纬思想
西汉末年,从董仲舒开始的神学化的儒学思想继续发展,谶纬迷信开始广泛流传,毒化了整个思想学术领域的气氛。
谶纬是一种庸俗经学和封建迷信的混合物。谶是用诡秘的隐语、预言作为神的启示,向人们昭告吉凶祸福、治乱兴衰,往往有图有文,又称图谶。纬是用宗教迷信的观点对儒家经典所作的解释。纬书就是假托神意来解释经典。
刘秀当初为了称帝,就用符瑞图谶来证明他当皇帝是“天命”所归,是神的意志。刘秀建立东汉政权后,对谶纬崇信更甚。用人施政都要找谶纬作根据;各种重大问题的决策,也以谶纬来“决定嫌疑”;对于儒家经典的解释,都以谶纬为指归。
反谶纬学者
当谶纬迷信泛滥的时候,也出现了与其对立的思想家,其代表人物是桓谭(公元前40年~公元32年)。桓谭明确指出,谶记纬书是“奇怪虚诞之事”,应该而且必须抛弃。桓谭所阐发的唯物论和无神论观点,在哲学史上具有重大意义。他对稍后的唯物主义思想家王充,有直接的影响。
佛教的传入
西汉时,西域的某些城邦小国已经信奉佛教。西汉末,佛教开始传入中原地区。公元前2年(元寿元年),信奉佛教的大月氏派遣使臣伊存到达长安,博士弟子秦景宪从伊存学浮屠(佛的音译)经。从此以后,佛教就逐渐流传开来。
经学
东汉时期,今文经学还是官方学术的主体,从洛阳的太学到州郡县所设立的官学,传授者都是今文经一些著名的经师,他们所著录的弟子,往往成千上万。但从发展趋势看,今文经由于其本身的弱点而日趋衰落。今文经学最大的弱点,一个是妖妄,一个是繁琐。今文经用谶纬说经,充斥着荒诞不经的迷信邪说,这些邪说曾经获宠于一时,但它的欺骗性逐渐被戳穿,也就逐渐被蔑视。
古文经学的一个特点是“通训诂”,“举大义”,“不为章句”。与今文经学比较,古文经学是一种简单明了、思想犀利的学术。由于这种特点,东汉时期古文经学发展很快,它虽然未立学官,却逐渐成了私学的主流。在学术方面,古文经学取得了很大成就。东汉一代,古文经学的大师辈出,如桓谭、班固、王充、贾逵、张衡、许慎、马融、郑玄等人。在古文经学的训诂和注释方面,成就最大者是许慎、马融、郑玄三人。
史学
东汉时期最重要的历史著作,是班固所著的《汉书》。《汉书》起自汉高祖刘邦,止于平帝、王莽,写了西汉王朝二
(图)汉书汉书
百多年的历史,是我国第一部断代史。班固的父亲班彪,继《史记》之后,作《后传》六十五篇。班彪死,班固继承父业,完成《汉书》一百卷。班固死时,《汉书》的八表和《天文志》还没有完成,后来由班固妹班昭等人补写。
文学艺术
东汉的文学作品,主要有辞赋和五言诗两种。其中在辞赋方面,东汉时作者很多,但大抵都是模仿之作。流传较广的有班固的《两都赋》、张衡的《二京赋》等。
东汉时期的艺术创作,以绘画和雕刻最为著名。当时,贵族、地主们的宫殿、住宅、庙宇、陵墓的墙壁上,到处都有壁画,一般漆器、陶瓷器等工艺品上也有各种图画。
现存东汉的石刻画,最著名的有山东嘉祥县的武梁祠石刻,肥城县的孝堂山祠石刻,沂南县的东汉墓石刻等等。武梁祠石刻用阳刻,是平面的浮雕;孝堂山石刻用阴刻,以线条来勾画形象。除石刻画外,东汉墓中还发现大量画像砖,成都等地出土的画像砖,表现了社会生活的各种场景,题材广泛,刻画精细,线条流畅,有很高的艺术价值和历史意义。
天文学
张衡(公元78年~139年),字平子,南阳人。他学识渊博,又十分精通数学,著有《算罔论》。但张衡最大的科学贡献,是在天文学方面。他总结前人在天文学上的成就,创制了浑天仪、候风仪和地动仪。
浑天仪制成后,张衡又著《浑天仪图注》,解释浑天仪的制造原理和使用方法。他还写了一部专门的天文著作,叫作《灵宪》,讲述天体现象。他主张浑天说,认为天地都是圆的,天在外,像鸡蛋壳,地在内,像鸡蛋黄。这种说法虽不完全正确,但比当时流行的天圆地方的盖天说要进步。另外,《灵宪》还记载了星座和微星数量,并正确地解释了日蚀月蚀的原因。
张衡制作的候风仪不见著录,可能是一种预测大风的仪器。他所制作的地动仪,则是世界上第一台测定地震的仪器。地动仪用精铜制成,圆径八尺,状如酒樽;中有立柱,连着八个方向的机械;外面有八个龙头,口衔铜丸;下有八个蟾蜍,口向上张。当哪个方向出现了地震,那个方向的龙口就吐出铜丸,落在蟾蜍口内,发出清脆的声音,看守仪器的人就可以知道发生地震的方向,能推测出震源的距离。
医学
东汉时期,是中国传统医学创立的重要时期。东汉晚期著名的医学家张仲景,著《伤寒杂病论》,成为中医学的主要奠基人。
张仲景(公元150年~219年),名机,河南南阳人。他总结前代的医学经验,写成《伤寒杂病论》十六卷。后代流传下来的,只有经过晋代名医王叔和改编过的《伤寒论》和《金匮要略》两种。张仲景在中医学上的卓越贡献,主要是在诊断和治疗两方面。诊断方面,在辨明症状时,他先分析是阴症还是阳症,由阴阳而辨明表里,再辨明虚实、寒热,这就是中医诊断学上的八纲。在治疗方面,他用汗、吐、下、和概括了各种症状的疗法。这些都是以后中医的准绳,张仲景也被后代中医奉为“医圣 ”。
东汉时,另一位著名的医生是华佗。华佗精于方药、针灸,特别精于外科手术。在施行手术前,他让病人服用他发明的麻沸散,进行麻醉。施行手术后把创口缝合,涂上膏药,就能逐渐痊愈。华伦能剖腹破背,剪截冲洗肠胃,还能做需要高度精确而复杂的脑科手术。华伦认为人要经常运动,促进血脉流通,饮食消化,就能减少疾病。他创作“五禽之戏”,模仿虎、鹿、熊、猿、鸟五种动物的活动姿态来锻练身体,这可以说是世界上最早的健身操。 东汉时期,药物学方面也获得了出色成就,它集中反映在东汉初年编成的《神农本草经》上。《神农本草经》是中国最古的一部药物学著作,记载了365种药物的性能和用途。
东汉-经济
生产工具改进
生产工具的改进有显著的成就。东汉时,出现了短辕一牛挽犁,它操作灵活,便于在小块农田上耕作。这种短辕一牛挽犁的出现,是跟犁铧的改进结合在一起的。东汉时,已经大量使用全铁制犁铧,它比以往的V形犁,刃端角度已逐渐缩小,不但起土省力,而且可以深耕。此外,新型的全铁制的耕作工具也逐渐增多。在四川乐山崖墓石刻画像中见到的曲柄锄,是便于铲除杂草的中耕工具;四川绵阳发现的铁制钩镰,全长35厘米,是专用于收割的小型农具,操作起来很方便。
据记载,汉献帝末年,雍州刺史张既曾令陇西、天水、南安三郡富人造屋宅水碓。可见水碓在当时已经普遍采用了。水碓是用水力带动石碓的舂米工具,它比以前用柱臼或脚踏石碓舂米,不但省力,而且效率要高得多。考古发掘还不断有陶风车、陶磨盘模型出土,都说明农产品加工工具有了显著进步。
牛耕技术
牛耕技术在东汉时受到了普遍的重视。当时,一些地方官吏注意推广牛耕技术,铁犁牛耕技术已从中原向北方高原和江南一带推广。陕西绥德县东汉画像石上的牛耕图,和米脂县东汉牛耕图,证明陕北高原的牛耕技术和中原地区已没有什么不同。任延做九真太守,在当地推广牛耕,田亩年年增辟。在西汉后期发明的精耕细作的区种法,到东汉时期得到了迅速推广。
在崔实的《四民月令》中,记述了地主田庄内精耕细作经营农业的一些情况。这种田庄的农业经营,十分注意时令节气,重视杀草施肥,根据不同土壤的性质,种植不同的作物,采用不同的种植密度。并能及时翻土晒田,双季轮作,提高土地的利用率。
由于农田水利工程的兴建,农耕工具的改进,农业耕作技术的提高以及精耕细作方法的推广,大大提高了社会生产力,使东汉时期的农业生产有了较大的发展。和帝永兴元年(公元105年)的垦田数字达到732万多顷,人口达到5325万多人。这个数字略低于西汉,但如果把东汉豪强地主隐瞒的田亩和人口包括在内,实际的垦田面积和人口数字肯定要超过西汉。
冶铁技术的改进
由于东汉铁制农具的普及,钢铁的需要量大大增加,从而推动了冶铁技术的改进。东汉初,南阳冶铁工人发明了鼓风炉(即水排),利用水力转动机械,使鼓风皮囊张缩,不断给高炉加氧。水力鼓风炉的发明,是冶炼技术史上的一大进步。在铁器铸造方面,东汉时已熟练地掌握了层叠铸造这一先进技术。在河南温县发现的一座烘范窑,出土了五百多套铸造车马器零件的叠铸泥范。把若干个泥范叠合起来,装配成套,一次就能铸造几个或几十个铸件。同时,叠铸技术有重大改进,由原来的双孔浇铸,改为单孔浇铸。叠铸技术的改进,进一步提高了生产效率,节省了原料。考古发掘资料证明,东汉时铁制用具已普遍应用到生活的各方面。铁钉、铁锅、铁刀、铁剪、铁灯等的大量出土,就是有力的证据。东汉时期,在冶铁手工业中已经使用煤(石炭)做燃料。在河南巩县的冶铁遗址中曾发现混杂了泥土、草茎制成的煤饼,说明煤已被用来炼铁。巴蜀地区还利用天然煤气煮盐。在纺织业方面,东汉初年已能用织花机织成色彩缤纷、花纹复杂的织锦。当时,蜀锦已驰名全国,襄邑(河南睢县)和齐(山东临淄)的丝织业特别发达。考古材料还证明,在边疆地区,丝织业也有很大的发展。新疆不少地方汉墓出土的红色杯纹罗,织造匀细,花纹规整,反映丝织工艺水平相当高。在同一地区出土了组织细密的织花毛织品,颜色鲜丽,显示出当时西北高度发展的毛纺织工艺技术。
造纸业与漆器业
东汉时期,造纸业取得了极大的成就。西汉时,造纸工艺还处在探索阶段。《后汉书》记载,汉和帝时,尚方令蔡伦总结劳动人民的经验,发明了用树皮、麻头、破布、旧渔网等作原料造纸的技术。新的造纸工艺,主要是在纸浆的化学处理和漂白等关键工艺上有了重大突破。蔡伦的发明,使造纸原料多样化,还能化旧利废,取材方便,提高了纸的质量,便于普遍推广。蔡伦的功绩是不朽的,当时天下都称之为“蔡侯纸”。从此,纸张迅速代替了过去的竹简、木牍和缣帛,大大便利了科学文化的传播和推广。公元8世纪时,中国造纸术传入西亚,以后又传入欧洲,逐步在全世界得到推广。纸的发明使用,是中国对世界文明的巨大贡献。
其它如漆器业、陶瓷业等手工业部门,在东汉时也都有进一步的发展。当时的漆器以蜀郡、广汉出产最为有名,两地工官主造的漆器,都是精美绝伦的手工艺品。当时,瓷器烧制的火候更高,器物的吸水性更弱。从出土的器物看,它已十分接近后来的青瓷。
经济先进区域
铁工具的普遍推广和牛耕技术的提高,大大增强了人们向自然界斗争的能力,特别是它使江南河网沼泽地区的大规模开发成为可能。加上当时各种社会原因,东汉时期的经济区域开始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东汉以前,中国经济的先进区域主要在淮河以北,特别是包括关中在内的黄河中下游地区。当时的人口分布,也主要集中在黄河流域。到了东汉后期,这种情况开始有了较大的变化。黄河流域的某些地区人口减少,出现了衰落的迹象。而南方出现了新的经济发展地区,人口在急剧上升。如西汉时,长安附近的京兆、左冯翊、右扶风一带,地处关中地区,人口特别稠密,共有240多万。到东汉时,关中战乱频仍,残破不堪,人口锐减至50余万。兖州也由780多万减至400万左右。相反,南方诸州,人口都有不同程度的增长。扬州人口从320多万增到430 多万;荆州人口从350多万增到620多万;益州人口也从470多万增到720多万。
随着人口的增加,南方不少地区的开发速度加快。如太湖和钱塘江流域,西汉时统由会稽郡管辖,东汉时分为吴、会稽二郡,这正是经济发展的直接结果。其他如鄱阳湖、洞庭湖周围地区及成都平原一带,都在不断发展,成为新的经济发达区域。不过,东汉时期,大部分人口仍然集中在黄河中下游一带。因之,黄河流域仍是当时的经济、政治中心。
田庄式的生产经营
东汉时期,豪强地主都占有大量土地,通常又采取田庄式的生产经营方式。在当时的田庄中,有农、林、牧、渔各业,还从事某些手工业的生产,或进行一定的商业和高利贷活动,具有极强的自给自足性质。例如刘秀母舅樊宏在湖阳经营的田庄,其中有数里面积的樊陂,田地达三百余顷。在这个田庄中,庐舍楼阁成片,“竹木成林,六畜放牧”,“檀棘桑麻,闭门成市”。可见其规模很大,具有多种经营的特点。另外,樊宏还“好货殖”,从事商业和高利贷活动。(《后汉书·樊宏传》)在四川发现的画像砖上,也可以看到地主田庄的同样情景。
封建国家所有制
封建国家所有制经济是东汉时代另一种重要的经济形式。封建国家不仅掌握着大量土地及山林川泽,并且还直接经营许多生产事业。特别是手工业方面的经营,更多地集中在封建国家手里。
在东汉的政府机构中,大司农、少府、将作大匠、太仆所掌管的生产事业最多,也最重要。大司农除了经管国家赋税收入外,还主管屯田等事务。东汉时期的屯田,以军屯为主,在沿边地区,还有募民屯田及放免刑徒屯田。大司农所属的平准署和导官署,还分别进行各种丝麻纺织品的染色加工及粮食加工。东汉时,盐铁生产由郡国经营管理。少府实际上是皇帝的大管家,它除了管理山林川泽的各种税收外,也直接组织皇室需要的生活用品和各类奢侈品的生产。少府在各地著名的手工业中心,都设有工官组织生产,其规模都相当庞大。将作大匠直接主持宫室、都邑、园苑、陵墓等土木工程的营造。太仆则主造各种兵器器械,并管理各处牧苑。
在东汉国家经营的生产事业中,还较多地使用奴隶。同时,还有大量罚作苦役的罪犯、服徭役的农民和少数佣工人。大规模的土木工程,则更多依靠征发徭役来完成。
东汉-党锢之祸
窦氏专权
东汉时期,刘秀之后的皇帝除明帝、章帝外,几乎都在幼年继位。因而每一代开始时,总是由皇太后临朝称制。这些年轻的皇太后,要掌握封建国家的专制权力,只能依靠两种人,一种是她的父兄,即外戚;另一种是她身边的奴才,即宦官。而皇帝长大以后,有时也会与外戚、宦官发生利害冲突,甚至相互残杀。但是,一般说来它们是三位一体的,外戚与宦官,是专制主义皇权的左右手,是寄生在皇权肌体上的一对毒瘤。
章帝死后,和帝即位,年仅十岁,窦太后临朝,其兄弟窦宪、窦景等并居机要,掌握实权。当时,窦氏一门富贵,其子弟亲戚,飞黄腾达,所受赏赐,使东汉政府“仓帑为虚”。窦氏兄弟都骄纵不法,甚至其奴仆也“侵陵小人,强夺财货,篡取罪人,妻掠妇女。商贾闭塞,如避寇仇”。(《后汉书·窦宪传》)在击破匈奴后,窦宪任大将军,权势更盛。
宦官的崛起
窦氏权势的膨胀,和日益长大的皇帝终于发生了矛盾。公元92年(永元四年),汉和帝在宦官郑众等人的帮助下,诛灭了窦氏势力,郑众因功封侯,参与政事,宦官势力开始增长起来。
和帝死,邓太后为了把持大权,废和帝长子,改立仅百日的殇帝。殇帝死,她又立十三岁的安帝。邓太后之兄也开始辅政。不过,邓太后吸取了以往的教训,一方面注意压抑家人,另一方面更多地依靠宦官掌握专制权力。于是,宦官的权利继续膨胀。邓太后死后,因为争权夺利,安帝乳母王圣、宦官李闰等,诬告邓氏兄弟及宦官图谋废立,驱除了邓氏势力。安帝亲政后,阎皇后兄弟阎显等及帝舅耿宝并为卿校,典掌禁兵;宦官李闰、江京、樊丰等并掌机要,形成了外戚、宦官共同把持政权的局面。
安帝统治时期,政治败坏。外戚宦官更相勾结,胡作非为。安帝死后,阎显又依恃其妹皇太后的声势掌握大权。不久,另一派宦官孙程等十九人,又消灭了阎氏势力,迎立被废的皇太子刘保,是为顺帝。在外戚宦官的互相争斗中,皇帝已完全成了傀儡。
梁氏暴政
从公元135年(阳嘉四年)到公元159年(延熹二年)的二十多年里,大将军梁商、梁冀父子相继掌握政权,外戚势力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顺帝死后,梁太后临朝,梁冀的权力越来越重,年幼的质帝说了他一句“跋扈将军”,就被毒死。太尉李固等主张建立长君,以安定帝位,触犯了他的忌讳,都被诬陷下狱死。梁冀与宦官曹腾合谋,立尚未成年而又昏庸无能的桓帝,从而独揽大权。当时,百官升迁任免,都要先到他家谢恩,才能到尚书台办手续;地方郡县每年进献的贡品,要先把上等的送给梁冀,然后才把次一等的献给皇帝。专横暴虐,达到了极点。
梁冀一家穷奢极侈,为非作歹,大肆搜刮财富。其残忍贪暴,引起了公愤。梁冀的两个妹妹──皇太后和皇后死后,他失去了靠山。在一群宦官的策划下,桓帝消灭了梁氏势力,自公卿大臣至故吏宾客,因牵连而死、免者,有好几百人,一时“朝廷为空”。没收梁冀的家财,拍卖后值钱30多亿,等于当时东汉王朝半年的租税收入。
宦官与外戚的斗争
宦官单超、左悺、徐璜、具瑗、唐衡等五人,因讨灭梁冀之功,同日封侯,世称“五侯”。单超任车骑将军,位等三公。宦官的淫威,使得“中外服从,上下屏气”。单超早死,四侯专横,他们作威作福,残害人民。中常侍侯览,大肆聚敛,贪赃以巨万计,前后夺取民田一百多顷,住宅381所,自己模仿皇宫修建大规模的住宅16区,都有楼阁、池塘、园囿。当时,宦官的兄弟姻戚,宰州临郡,到处为非作歹,残害群众,民不堪命,东汉统治异常黑暗。
桓帝死,窦太后临朝,立12岁的刘宏为帝(灵帝),其父窦武任大将军辅政。在宦官势力猖獗的情形下,窦武与官僚陈蕃等密议,图谋驱除宦官势力,但窦太后不肯。不久,机密泄露。宦官曹节等发动政变,幽太后于南宫,杀死窦武、陈蕃,独霸朝政。当时,灵帝常说:“张常侍(张让)是我公,赵常侍(赵忠)是我母。”宦官成了皇帝的衣食父母,他们更为所欲为,肆无忌惮了。
反对外戚宦官擅权
外戚宦官的腐朽黑暗统治,使东汉王朝面临崩溃的边缘。在此深重的社会危机面前,统治阶级中有一部分人,开始对东汉政权的前途感到忧虑。他们反对外戚宦官专权,要求改革政治,修补樊篱,维系东汉王朝摇摇欲坠的统治。
反对外戚宦官擅权的营垒,以一部分开明的官僚为主体,还有一些太学生和郡国生徒。他们反对外戚宦官,除了为挽救东汉政权危机的共同出发点外,一个直接的原因是外戚宦官专权堵塞了他们的政治出路。外戚的党羽,宦官的爪牙,控制了从中央到地方的政权机构,选举不实的情况更加严重。这就不能不引起社会舆论的抨击。时谚说:“举秀才,不知书。察孝廉,父别居。寒素清白浊如泥,高第良将怯如鸡。”(《抱朴子外篇》卷一五《审举》)选举制度混乱,太学生和郡国生徒不能按正常途径进入政治舞台,引起了他们的强烈不满,他们议论政治,品评人物,对外戚宦官进行猛烈的攻击。
官僚、学生与外戚宦官的斗争
官僚、学生与外戚宦官的斗争,大体上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在顺帝以前,第二阶段为桓灵时期。
在第一阶段,反对外戚宦官的斗争,一般只是个别或少数人的行动,还没有形成一股势力。早在和帝初年,窦宪兄弟专权,骄纵不法,激起了司徒袁安、司空任隗等人的反对,他们采取措施,打击窦氏的党羽爪牙。和帝死后,司空周章因反对邓太后废嫡立庶,反对外戚、宦官专权,企图发动政变,事泄后自杀。安帝末年,宦官与外戚阎显、耿宝相勾结,虚耗国库,竭民资财。太尉杨震等人反复上书,抗议外戚宦官浊乱朝政。结果杨震被罢官,愤而自杀。公元133年(阳嘉二年),李固对策,要求“权去外戚,政归国家”,禁绝宦官子弟“为吏察孝廉”。
公元142年(汉安元年),东汉政府派遣杜乔等八人分行州县,监察刺史二千石臧否,侍御史张纲埋其车轮于洛阳都亭,公开宣言:“豺狼当道,安问狐狸?” 并劾奏梁冀兄弟专权纳贿,结党营私。张纲的行动,震动了整个洛阳。桓、灵以后,朝政完全为外戚宦官势力所把持,连皇帝的废立都操纵在他们手里。政治更加败坏,人民的苦难也越发深重,面对这种黑暗的现实,有更多的官僚和地主知识分子联合起来投入反对外戚宦官腐朽势力的斗争,但遭到镇压,造成了历史上有名的“党锢之祸”。这是斗争的第二阶段。
第一次党锢
桓帝在位时,前期是梁冀专制,后期则五侯横暴,官僚和太学生与外戚、宦官的斗争,从一开始就非常激烈。顺帝死后,围绕立帝问题,进行了多次较量,最后梁冀杀了反对派首领李固、杜乔,拥立桓帝。梁冀失败后,桓帝又被宦官所挟制,这就进一步引起了一部分官僚、太学生的愤怒。李固、杜乔等人的斗争,得到了社会上的普遍同情,一时,李杜之名声满天下。桓帝后期,宦官集团独霸政权。在这种背景下,涌现出一大批以清高自守、敢于抨击宦官势力的反对派人物。在反对宦官集团的斗争中,李膺成为著名领袖。
李膺出身于衣冠望族,他任河南尹时,因打击宦党而被下狱,不久复为司隶校尉。宦官张让弟为野王令,贪残无道,畏罪躲在张让家中。李膺派人到张让家中搜出处死。许多宦官害怕李膺,不敢走出宫门。李膺敢于打击当权的宦官,名声越来越大。他与太尉陈蕃、南阳太守王畅都受到士大夫的敬重。以李膺、陈蕃等为首的反宦官斗争引起了宦官集团的嫉恨。公元166年(延熹九年),宦官派人诬告李膺与太学生朋比为奸,桓帝遂诏令全国,逮捕“党人”,收执李膺、陈实等二百余人。第二年,把党人赦归田里,禁锢终身,不得做官。这就是第一次党锢。
第二次党锢
桓帝死,灵帝继位,太后父窦武为大将军辅政。窦武嫉恶宦官专宠,遂与陈蕃合作,起用被禁锢的“党人”,打算消灭宦官势力。但因事机泄漏,宦官曹节等发动政变,窦武兵败自杀,陈蕃等遇害。公元169年(建宁二年),宦官侯览使人诬告张俭结党谋反,曹节又乘机奏捕“党人”。李膺、杜密、虞放、范滂等百余人,皆死狱中;其他因仇怨陷害相牵连,以至于死、徒、废、禁者六七百人。人民群众同情和支持被宦官集团迫害的所谓党人,某些党人逃亡时,许多人“破家相容”。这说明反对宦官专权,客观上反映了人民群众的利益和愿望。
公元172年(熹平元年),窦太后死,有人在洛阳朱雀阙上书写反对宦官专权的文字,宦官集团又一次四出搜捕“党人”及太学诸生千余人。公元176年,又下诏规定,凡是“党人”的门生、故吏、父兄子弟及五服以内的亲属,都一律免官禁锢。这就是第二次“党锢”。这次党锢继续了十几年,直到黄巾大起义后,东汉政府才宣布赦免“党人”。
During the widespread rebellion against Wang Mang, the Korean state of Goguryeo was free to raid Han's Korean commanderies; Han did not reaffirm its control over the region until 30 CE. The Trưng Sisters of Vietnam rebelled against Han in 40 CE. Their rebellion was crushed by Han general Ma Yuan (d. 49 CE) in a campaign from 42–43 CE. Wang Mang renewed hostilities against the Xiongnu, who were estranged from Han until their leader Bi (比), a rival claimant to the throne against his cousin Punu (蒲奴), submitted to Han as a tributary vassal in 50 CE. This created two rival Xiongnu states: the Southern Xiongnu led by Bi, an ally of Han, and the Northern Xiongnu led by Punu, an enemy of Han.
During the turbulent reign of Wang Mang, Han lost control over the Tarim Basin, which was conquered by the Northern Xiongnu in 63 CE and used as a base to invade Han's Hexi Corridor in Gansu. Dou Gu (d. 88 CE) defeated the Northern Xiongnu at the Battle of Yiwulu in 73 CE, evicting them from Turpan and chasing them as far as Lake Barkol before establishing a garrison at Hami. After the new Protector General of the Western Regions Chen Mu (d. 75 CE) was killed by allies of the Xiongnu in Karasahr and Kucha, the garrison at Hami was withdrawn. At the Battle of Ikh Bayan in 89 CE, Dou Xian (d. 92 CE) defeated the Northern Xiongnu chanyu who then retreated into the Altai Mountains. After the Northern Xiongnu fled into the Ili River valley in 91 CE, the nomadic Xianbei occupied the area from the borders of the Buyeo Kingdom in Manchuria to the Ili River of the Wusun people. The Xianbei reached their apogee under Tanshihuai (檀石槐) (d. 180 CE), who consistently defeated Chinese armies. However, Tanshihuai's confederation disintegrated after his death.
Ban Chao (d. 102 CE) enlisted the aid of the Kushan Empire, occupying the area of modern India, Pakistan, Afghanistan, and Tajikistan, to subdue Kashgar and its ally Sogdiana. When a request by Kushan ruler Vima Kadphises (r. c. 90–c. 100 CE) for a marriage alliance with the Han was rejected in 90 CE, he sent his forces to Wakhan (Afghanistan) to attack Ban Chao. The conflict ended with the Kushans withdrawing because of lack of supplies. In 91 CE, the office of Protector General of the Western Regions was reinstated when it was bestowed on Ban Chao.
In addition to tributary relations with the Kushans, the Han Empire received gifts from the Parthian Empire, from a king in modern Burma, from a ruler in Japan, and initiated an unsuccessful mission to Daqin (Rome) in 97 CE with Gan Ying as emissary. A Roman embassy of Emperor Marcus Aurelius (r. 161–180 CE) is believed to have reached the court of Emperor Huan of Han (r. 146–168 CE) in 166 CE, yet Rafe de Crespigny asserts that this was most likely a group of Roman merchants. Other travelers to Eastern-Han China included Buddhist monks who translated works into Chinese, such as An Shigao of Parthia, and Lokaksema from Kushan-era Gandhara, Ind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