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下来暖那溺死我的墨水
并且倾听我的另一个空洞,
具体的夜,抽象的白昼。
不可知的东西在我的扁桃体里颤动,
我咬着牙忍受周期性的抑郁,
太阳的夜,月亮的白昼,巴黎的日落。
然而,这一天,薄暮时分,
我消化最神圣的恒常,
母亲的夜,曾孙女儿的白昼,
双色的,享乐的,迫切的,放肆的。
我仍然
追赶,在家常黎明和一瞬间
绵绵不绝渗出的雾汽下面,
驾着双座位飞机赶上自己。
然而
即使此刻,
在自己挣来快乐细菌和博士衔的
彗星尾巴上,仍然在这里,
一个热心的、聆听着的、土地的、太阳的、月亮的男人,
我悄悄地穿过坟场,
转左,用两行
十一音节的诗句拨开丛草,
墓的岁月,无垠的废纸,
墨水,笔,砖和宽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