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 王昌龄 Wang Changling  唐代   (698~757)
從軍行七首(其四) Attest Fourth row 7
出塞 Over the Border
從軍行七首(其二) Attest line 7 Second,
同從弟南齋玩月憶山陰崔少府 WITH MY BROTHER AT THE SOUTH STUDY THINKING IN THE MOONLIGHT OF VICE-PREFECT CUI IN SHANYIN
塞上麯 AT A BORDER-FORTRESS
塞下麯 UNDER A BORDER-FORTRESS
芙蓉樓送辛漸 At Hibiscus Inn Parting with Xin Jian
閨怨 In Her Quiet Window
春宮麯 A Song of the Spring Palace
長信怨 A Sigh in the Court of Perpetual Faith
變行路難 become Passerby adversity
塞下麯二首 Cyprus under the curve 2
塞上麯 Song of the Frontier
從軍行二首 Attest Line 2
少年行二首 Youngster Line 2
長歌行 long a style of old Chinese poems
悲哉行 How sad indeed OK
古意 interest and charm of antique taste
放歌行 expand a style of old Chinese poems
越女 More women
鄭縣宿陶太公館中贈馮六元二 Zhengxiansutao Great-grandfather Museum gift Feng six-II
聽彈風入鬆贈楊補闕 Listening to bombs Few play YOUNG gifts Buque
緱氏尉瀋興宗置酒南溪留贈 s South Stream Remain to present
為張(亻貴)贈閻使臣
多首一頁
古詩 ancient style poetry
送柴侍禦

王昌龄


  流水通波接武岡,送君不覺有離傷。
  青山一道同雲雨,明月何曾是兩鄉。

【賞析】   王昌齡是一位很重友情的詩人,單就他的絶句而論,寫送別、留別的就不少,而且還都寫得情文並茂,各具特色。
  
    “離愁漸遠漸無窮”,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遠”,就意味着空間距離之大,相見之難。所以不少送別一類的詩詞就往往在這個“遠”字上做文章。比如:“荊南渭北難相見,莫惜衫襟着酒痕。”“雪晴雲散北風寒,楚水吳山道路難。”“平蕪盡處是春山,行人更在春山外。”它們都是以不同的形象着意表現一個“遠”字,而那別時之難,別後之思,便盡在不言之中了。然而,王昌齡的這首《送柴侍禦》倒是別開蹊徑的。
  
  從詩的內容來看,這首詩大約是詩人貶竜標(今湖南省黔陽縣)尉時的作品。這位柴侍禦可能是從竜標前往武岡(今湖南省武岡縣),詩是王昌齡為他送行而寫的。起句“流水通波接武岡”(一作“沅水通流接武岡”),點出了友人要去的地方,語調流暢而輕快,“流水”與“通波”蟬聯而下,顯得江河相連,道無艱阻,再加上一個“接”字,更給人一種兩地比鄰相近之感,這是為下一句作勢。所以第二句便說“送君不覺有離傷”。“誰渭波瀾纔一水,已覺山川是兩鄉”。竜標、武岡雖然兩地相“接”,但畢竟是隔山隔水的“兩鄉”。於是詩人再用兩句申述其意,“青山一道同雲雨,明月何曾是兩鄉”。筆法靈巧,一句肯定,一句反詰,反復致意,懇切感人。如果說詩的第一句意在表現兩地相近,那麽這兩句更是雲雨相同,明月共睹,“物因情變”,兩地竟成了“一鄉”。這種遷想妙得的詩句,既富有濃郁的抒情韻味,又有它鮮明的個性。它固然不同於“今日送君須盡醉,明朝相憶路漫漫”那種面臨山川阻隔的遠離之愁;但也不象“莫愁前路無知已,天下何人不識君”那麽豪爽、灑脫。它是用豐富的想象,去創造各種形象,以化“遠”為“近”,使“兩鄉”為“一鄉”。語意新穎,出人意料,然亦在情理之中,因為它藴涵的正是人分兩地、情同一心的深情厚誼。而這種情誼不也就是別後相思的種子嗎!又何況那青山雲雨、明月之夜,更能撩起人們對友人的思念,“欲問吳江別來意,青山明月夢中看”(王昌齡《李倉曹宅夜飲》)。所以這三四兩句,一面是對朋友的寬慰,另一面已將深摯不渝的友情和別後的思念,滲透在字裏行間了。說到這裏,我們便可以感到詩人未必沒有“離傷”,但是為了寬慰友人,也衹有將它強壓心底,不讓它去觸發、去感染對方。更可能是對方已經表現出“離傷”之情,纔使得工於用意、善於言情的詩人,不得不用那些離而不遠、別而未分、既樂觀開朗又深情婉轉的語言,以減輕對方的離愁。這不是更體貼、更感人的友情麽?是的。正是如此,“送君不覺有離傷”,它既不會被柴侍禦、也不會被讀者誤認為詩人寡情,恰恰相反,人們於此感到的倒是無比的親切和難得的深情。這便是生活的辯證法,藝術的辯證法。這種“道是無情卻有情”的抒情手法,比那一覽無餘的直說,不是更生動、更耐人尋味嗎?
  
    (趙其鈞)



【北美枫文集】月亮

【資料來源】 143_58


發表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