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 | 張 | ||||||||
名: | 心遠 | ||||||||
籍貫: | 安徽潛山嶺頭鄉黃嶺村 | ||||||||
閱讀張恨水在小说之家的作品!!! 閱讀張恨水在散文天地的作品!!! |
張恨水原名張心遠,安徽潛山嶺頭鄉黃嶺村人。生於江西廣信小官吏家庭,肄業於蒙藏邊疆墾殖學堂。後歷任《皖江報》總編輯,《世界日報》編輯,北平《世界日報》編輯,上海《立報》主筆,南京人報社社長,北平《新民報》主審兼經理,1949年後任中央文史館館員。1917年開始發表作品。1952年加入中國作傢協會。
因其父曾在江西上饒廣信稅務當職員而在上饒出生。並在上饒度過了童年和少年時代。童年就讀於舊式書館,並沉溺於《西遊》、《列國志》一類古典小說中,尤其喜愛《紅樓夢》的寫作手法,醉心於風花雪月式的詩詞典章及才子佳人式的小說情節。
青年時期的張恨水成為一名報人,並開始創作。他自1914年開始使用“恨水”這一筆名,其名取自李煜“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之句。到1919年為止,這時期創作的作品,如《青衫淚》、《南國相思譜》等,以描寫癡愛纏綿為內容,消遣意味濃重,均可列入鴛鴦蝴蝶派小說中。
1924年4月張恨水開始在《世界晚報·夜光》副刊上連載章回小說《春明外史》,這部長達九十萬言的作品在此後的五十七個月裏,風靡北方城市,使張恨水一舉成名。1926年,張恨水又發表了另一部更重要的作品《金粉世傢》,從而進一步擴大了他的影響。但真正把張氏聲望推到最高峰的是將言情、譴責、及武俠成分集於一體的長篇《啼笑因緣》,這部小說至今已有二三十個版本,在發表的當時就因各大電影公司爭先要將之拍攝為電影而幾成新聞,由它改編成的戲劇和麯藝也不在少數,而因《啼笑因緣》而作的續書之多更是民國小說中之最。至此,張恨水的名聲如日中天,即使不看小說的人也知道這個作傢,就如同不看京戲的人也知道梅蘭芳一樣。
1934年,張恨水到陝西和甘肅一行,目睹陝甘人非人類的艱苦生活,而大受震動,其後寫作風格發生重大變化,士大夫作風漸漸減少,開始描寫民間疾苦(如小說《燕歸來》)。抗戰爆發後,他將很大精力放在寫作抗戰小說中,其中最受後人重視的是長篇小說《八十一夢》和《魍魎世界》(原名《牛馬走》)。抗戰勝利後,他的一些作品致力於揭露國統區的黑暗統治,創作了《五子登科》等小說,但均未産生重大影響。
1967年初,張恨水在北京去世,終年七十三歲。
在中國現代文學史上,張恨水]無疑是最多産的作傢之一,在他五十幾年的寫作生涯中,共完成作品不下三千萬言,中長篇小說達一百一十部以上,堪稱著作等身。而建國後所修現代文學史對他的評價,也因他後期參與抗戰文學的創作而遠在其他民國舊派小說傢之上。
著作:小說《梁山伯與祝英臺》(已改編為電影文學劇本並拍攝發行)、《八十一夢》、《白蛇傳》(已改編為電視劇本並錄製播出)、《啼笑因緣》、《秋江》、《孔雀東南飛》(已改編為電視劇本並錄製發行)、《西北行》、《荷花三娘子》、《陳三五娘》、《春明外史》、《金粉世傢》、《太平花》、《燕歸來》、《夜深沉》、《北雁南飛》、《歡喜冤傢》、《秦淮世傢》、《水滸新傳》、《斯人記》、《落霞孤鶩》、《丹鳳街》、《傲霜花》、《偶像》、《紙醉金迷》、《美人恩》、《楊柳青青》、《大江東去》、《現代青年》改編成電視劇夢幻天堂超級好看、《滿江紅》等。
張恨水】(1895~1967)現代作傢。原名張心遠,筆名愁花恨水生、恨水。祖籍安徽潛山,生於江西廣信。從小喜讀中外文學作品。
少年時代主要在江西讀私塾。16歲回潛山自學。後考入蒙藏墾殖學校,因學校解散而返鄉。1918年任蕪湖《皖江日報》編輯,開始寫作生涯。
1919年發表第一篇小說《南國相思譜》。同年赴北京,任《益報》校對、上海《申報》駐京辦事處編輯、北京世界通訊社編輯。
1924年主編《世界晚報》副刊《夜光》,此後創作了大量社會言情小說。
1935年舉傢遷至上海,編輯《立報》副刊《花果山》。次年往南京與張友鸞創辦《南京人報》,編輯副刊《南華經》。抗日戰爭爆發後到重慶,任《新民報》主筆,並主編副刊,被推選為中華全國文藝界抗敵協會理事,寫了許多小說和詩文。
1945年,創作小說<<虎賁萬歲>>.該書是第一部直接描寫國民黨正面戰場著名戰役——常德保衛戰的長篇小說,也是中國第一部現代戰史小說。作品描寫代號“虎賁’的74軍57師在日軍六萬餘人的包圍中,同仇敵愾,背水一戰,“以一敵八”,苦戰十餘日,與日寇浴血巷戰,得以使援軍合圍,保衛隹了常德。全師八千餘人,僅有83人生還,全書寫得可歌可泣,氣壯山河。
1946年任北平《新民報》總經理,編輯副刊《北海》。
1948年辭去《新民報》職務,結束了40年的新聞生涯。
1949年初發表他的回憶自己生活和創作的《寫作生涯回憶》。此後任文化部顧問、中央文史館館員、中國作傢協會理事。所寫長篇小說《秋江》、《孔雀東南飛》、《鳳求凰》等發表於香港、上海等地的報刊上。
張恨水的小說取材廣阔,新聞性強,追求情節的麯折起伏,故事的生動有味,註重語言的平易曉暢,註意讀者的審美心理和欣賞習慣,運用章回體這一藝術形式表現現代生活,茅盾說:“在近三十年來,運用‘章回體’而能善為揚棄,使‘章回體’延續了新生命的,應當首推張恨水先生。”(《關於〈呂梁英雄傳〉》,《中華論叢》第2捲第1期,1946年9月1日)
張恨水一生寫了約3000萬字的作品,中長篇小說達100餘部。他是由深受鴛鴦蝴蝶派影響的舊派小說嚮現代小說過渡的代表性作傢。
20~30年代初所寫的言情小說《春明外史》、《金粉世傢》、《啼笑姻緣》,通過戀愛悲劇反映軍閥統治下的黑暗現實。後者更是風靡一時,它將言情內容與傳奇成分讀為一體,在傳統章回體式中融入西洋小說技法,吸引了各個層次的廣大讀者。
“九·一八”事變後所寫的以抗戰為題材的“國難小說”,如收在《彎弓集》內的短篇小說,意在“鼓勵民氣”(《彎弓集·序》)。中篇小說《巷戰之夜》,則直接描寫天津愛國軍民反抗侵略、浴血奮戰,藝術視野趨於開闊,格調趨於豪放。
寫於抗戰時期和抗戰勝利後的長篇小說《八十一夢》和《五子登科》是揭露國民黨腐敗統治的社會諷刺小說,巧於構思,富於想象,諷喻辛辣,現實主義成分明顯增強。此外,長篇小說《落霞孤鶩》、《銀漢雙星》、《滿江紅》、《夜深沉》、《蜀道難》、《水滸新傳》、《大江東去》、《石頭城外》、《熱血之花》、《紙醉金迷》、《魍魎世界》等都是有影響的作品。
《熱血之花》是迄今發現的最早抗日小說。
《大江東去》是第一部描寫南京大屠殺日軍暴行的中國作品。
《虎賁萬歲》是第一部直接描寫國民黨正面戰場著名戰役——常德保衛戰的長篇小說,中國軍隊“以一敵八”,浴血巷戰,乃至全軍犧牲,驚天地、泣鬼神!
《八十一夢》、《巴山夜雨》則是張恨水先生抗戰勝利後“痛定思痛”之作,享譽海內外……
還著有古典文學論集《水滸人物論贊》、散文集《山窗小品》,以及大量雜文和詩詞等。
張恨水的這"3多"-作品數量多,一生寫了3000萬多個字,字數多,作品發行多.在中國小說史上可以說是創造了奇跡.但是我們知道,我們講小說傢的作品,不應該看作品數量,而是應該看作品的質量.而張恨水的小說不僅能打動普通老百姓,而且能夠感動高層的讀者,做到真正的雅俗共賞,這在中國小說史上也是極為罕見的.
張恨水名字的由來:
二三十年代國內最走紅的作傢,張恨水是其中之一。他以《春明外史》、《金粉世傢》、《啼笑因緣》等小說風靡全國,傾倒無數男女。他每天同時給七八傢報紙創作連載小說,其效率才思可謂天下無敵。他不僅用連載小說救活了多種報紙,且以一支筆養活着數十個人口的大傢族,一生創作作品高達3000餘萬字,堪稱海內第一。張恨水才子佳人式的3次婚姻和坎坷命運可嘆可泣。
張恨水原名張心遠。1914年春天,張心遠回到他的出生地南昌,進了南昌補習學堂。他更加努力、節儉。靠着兩間破屋的租金,緊緊巴巴維持着最低生活。他一點沒覺得苦,有書讀,就有希望。心裏有了希望,就有快樂。這中間,他還去過一次景德鎮,探望他的童年女友秋鳳。可秋鳳已為他人婦了,他未見着,他不由越發感到童年友誼的純真。剛到秋天,他又被迫失學了。他記得,那天中午放學的時候,他去故居收房租,住戶告訴他:這房子我已買下來了。說着就拿出一紙房屋契約。
他拿到手裏一看,有他母親的指印和她畫的十字押。他的心不覺得往下一沉。想起放暑假的時候,母親的一封來信,說他已是有妻室的人了,不能把妻子長期扔在傢裏守空房,這於情於理不合,外人要說閑話的。母親催他回去。為了節省路費和時間,他沒有回去。他什麽都明白了,一句話沒說,就回到舅舅的銅匠鋪子裏。舅舅對他說:“別怪你媽,她是迫不得已纔這樣做的,她受了很大壓力,你以良叔叔,你嶽傢,還有許多鄉人。”心遠苦笑了一下,說:“我知道。”“你準備動身回傢?”舅舅關心地問。他搖了下頭,說:“我明天走,到武漢去。”舅舅驚詫地反詰他:“到武漢去?”
“嗯。”他應着,“我的本傢叔叔張犀草在漢口做編輯,我到他那裏看看可找到事做。”
舅舅為他做了頓好吃的,又給他5元川資,叮囑他說:“能找到事做更好,找不到事做就回傢去,免得你媽時時牽挂着你。”
張犀草在漢口的那傢小報,就他一個獨腳編輯。心遠雖然晚他一輩,但他們年齡相差不多,而且他早就知道心遠的詩名。見着他很高興,把他安排住在一傢雜貨鋪的樓上,對他說:“我一個人辦一張報,正缺個幫手。你來得正好。你還可以寫詩,武漢的報紙很多,可以寄去發表。”
心遠的工作就是“補白”,一天衹需要到報館工作一兩個小時就可完成。其餘的時間,他就寫詩。他給報紙投寄詩稿時,得署上名字。他猶豫了,父親教導深深地刻印在他記憶中,詩文小說之道,雕蟲之技,茶餘飯後的消遣品,他不想具上心遠這個名字,可用什麽樣的名字呢?他又想起了他傢天井中紛揚凋落的桂花,和他喜歡的李煜的那闕詞。他反復吟起了最後一句:“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他又想起他為《小說月報》的兩篇小說所署的筆名,又感嘆起自己事業無成,命運多舛,世態冷熱,他的青春年華似水般在流逝,突然間,他心中生起對命運的不甘和反抗情緒,他無聲地呼喊起來,我不能沉淪,我要去和命運抗爭!不能讓青春時光白白流逝。他提筆在張犀草認為寫得好的詩章上,署上了“恨水”這個筆名。
摘自《張恨水傳》
《人民日報海外版》 (2001年02月23日第七版)
"民國第一寫手"的傳奇文字生涯
張恨水一生創作了120多部小說和大量散文、詩詞、遊記等,共近4000萬字,現代作傢中無出其右者。其代表作有《春明外史》、《金粉世傢》、《啼笑因緣》、《八十一夢》等。他不僅是當時最多産的作傢,而且是作品最暢銷的作傢,有“中國大仲馬”、 “民國第一寫手”之稱。
張恨水,安徽潛山人,原名張心遠,筆名“恨水”,取自李煜詞“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1924 年,張恨水因九十萬言的章回小說《春明外史》一舉成名,長篇小說《金粉世傢》、《啼笑因緣》更將其聲望推到最高峰。其作品上承章回小說,下啓通俗小說,雅俗共賞,成功對舊章回小說進行革新,促進了新文學與通俗文學的交融。茅盾贊曰:“運用章回體而善為揚棄,使章回體延續了新生命的,應當首推張恨水先生。” 老捨則稱他“是國內唯一的婦孺皆知的老作傢。”
上世紀30年代的北平,有五六傢報紙同時連載張恨水的數篇長篇小說。其小說懸念叢生,人物命運跌宕起伏。每天下午兩三點,就有很多讀者在報館門前排隊,欲先睹為快。小說中一女主人公積勞成疾,命在旦夕,讀者來信竟如雪片般飛涌報館,異口同聲地為其請命。
張恨水的代表作《啼笑因緣》,再版二十多次,先後六次拍成電影,創下了一個記錄。還有不法書商盜用張恨水的名字,攢出了一百多部偽書,在市面上銷售,倒也賣得不錯。
1928年是張恨水寫作最忙的時期。這一年,他竟同時有《春明外史》、《春明新史》、《金粉世傢》、《青春之花》、《天上人間》、《劍膽琴心》6部長篇小說在不同的報刊上連載,6部小說的人物、情節、進程各不相同,如此超群出衆的寫作才能,確非常人所能想象。其時,文友中風傳:每天晚上九點,報館來索稿的編輯便排隊等在張傢門口,張恨水低頭在稿紙上奮筆疾書,數千字一氣呵成,各交來人。甚至有一日,他坐在麻將桌上上了癮,報館來人催稿子,他左手打麻將,右手寫,照樣按時交稿。
他的讀者上有鴻儒,下至白丁。被尊為“教授之教授”的大學者陳寅恪也是張恨水的粉絲。早在西南聯大之時,陳寅恪身染重疾,雙目失明,他請好友吳宓去學校圖書館,藉來張恨水的小說《水滸新傳》,每日讀給他聽,這便成了他每日病床上的惟一消遣。
魯迅的母親是張恨水的“小說迷”,魯迅是個孝子,每逢有張恨水的新書出版,是一定要買回去送給老母親看的。劉繼興查閱《魯迅全集》,其中直接提到張恨水的地方衹有一處,是1934年在上海時寫給母親的一封信:“母親大人膝下敬稟者,……三日前曾買《金粉世傢》一部十二本,又《美人恩》一部三本,皆張恨水作,分二包,由世界書局寄上,想已到,但男自己未曾看過,不知內容如何也……”
張恨水曾自比“推磨的驢子”,“除了生病或旅行,沒有工作,比不吃飯都難受”。在張恨水的女兒張政的記憶中,父親“大約每日九點鐘開始寫作,直到下午六七點鐘,纔放下筆吃晚飯,飯後稍事休息,然後寫到夜裏十二點鐘,日復一日。”“父親的寫作很辛苦,在書桌前,他俯伏了一生。”
張恨水“稿德”之佳,在報館編輯中也有公論。嚮他約稿,幾乎有求必應,也從不拖稿,《金粉世傢》連載五年零四個月,衹是因為女兒患猩紅熱夭亡,過於悲痛,停登過一天。而二十四小時之後,又將後稿補上。
當時,高官政要紛紛以結交張恨水為榮。蔣介石、宋美齡前往看望,張恨水客氣接待,卻讓傭人送其出門;張學良派副官赴京,邀張做文化顧問,挂個虛職,月薪100大洋,張恨水卻以“君子不黨”婉拒。這個帶着皖南口音的“鄉下人”,一生未入任何黨派,也不任公職,奉行“流自己的汗,吃自己的飯”的人生守則,姿態低到極緻。他曾自言道:“寫字就是營生罷了,如同擺攤之類的小本生意,平淡如斯,實在如斯。”
他引以為榮的,是“自傢在北平的大宅子,是用稿費換來的”,“全家三十多口人,靠一隻筆,日子倒過得不錯”。宅院裏有他親手種的棗樹,槐樹,櫻桃樹,桑樹,丁香,“隔着大玻璃,觀賞着院子裏的雪和月,真夠人玩味”。
張恨水的小說發行量之大,可謂空前絶後,當今的暢銷書作傢們根本無法和其相比,衹能望洋興嘆。僅他的《啼笑因緣》,至少出過二十餘版。這還僅僅是指正式出版的數量。如今書籍市場上最流行、也最讓人頭痛的“盜版”問題,並非現代人的發明,在張恨水的那個時代就早已存在了。在抗戰時期,僅在淪陷區便出現過一百多種冒名“張恨水”的偽書。有這樣一件趣事,1956年,張恨水列席全國政協二屆二次全會,茅盾把他介紹給毛澤東主席,毛主席說:“還記得,還記得。”茅盾說:“《××》那本書就是他寫的。”張恨水連忙更正:“那是偽書,我寫的是《春明外史》、《金粉世傢》。”由此可見冒名“張恨水”的偽書泛濫到了什麽程度,竟連茅盾也真假難辨。
有人非議其小說盡是“風花雪月,鴛鴦蝴蝶”,他從不辯駁。有友人當面問起,他衹是溫和地反問:“鴛鴦與蝴蝶……和人的關係、感情都處得不壞,幾曾見過人要撲殺鴛鴦蝴蝶?又聽說過鴛鴦蝴蝶傷害了人?”1948年底,正值新舊政權交替之時,張恨水突患中風,喪失寫作能力。隨後,經周恩來特批,聘請其為文化部顧問,按月發給600斤大米。1954年,張恨水病情剛好轉,便辭去職務,又專事寫作,以此謀生。
女兒張政回憶說,此時的張恨水,已經是步履蹣跚,口齒不清,“爸爸伏案而作,夜深人靜,衹有窗前一叢茅竹的影子,和他默默相對”。
此時,儘管政府對張恨水的生活有所安排,每月可以得到一定的生活費用,但他畢竟是在病中,無法寫作,沒有直接的經濟來源。而傢裏人口又多,開支還是很大的。他便賣掉了原先的大院子,換了磚塔鬍同43號的一處小四合院(也就是如今的95號)。這個院子不大,但還算規整。三間北房,中間是客廳兼飯廳,西屋是臥室,東屋是張恨水的書房兼臥室。院裏還有南房三間、東西廂房各兩間,是傢裏其他人住的地方。張恨水的身體在慢慢恢復,他又恢復了寫作,陸續發表了十幾部中、長篇小說。
1966年,“文革”爆發,鬍同裏有很多人傢被抄傢,紅衛兵也曾闖進過這個院子。張恨水從書櫃裏拿出文史館的聘書,很認真地告訴紅衛兵,是周總理讓他到文史館去的,紅衛兵居然信了他的話,退了出去。然而他的書實在太多,難免有屬於“四舊”的東西,為了免得招災惹禍,本想挑些破書燒了,也算作個樣子。但是挑來揀去,哪一本也捨不得。孩子想藏在床底下,張恨水說怕潮;塞進米缸裏,他又怕髒。搞得筋疲力盡,也沒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最後,終於决定,還是放回書櫃裏,在玻璃櫃門上糊上白紙,就算是藏好了。所幸後來並沒有人來抄傢。
1967年2月15日,農歷正月初七,早晨,張恨水正準備下床時,突然仰身倒下,告別了這個他曾無數次描繪過的冷暖人間,走完了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