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 The Vision Of Hell, CANTO I
第二篇 CANTO II
第三篇 CANTO III
第四篇 CANTO IV
第五篇 CANTO V
第六篇 CANTO VI
第七篇 CANTO VII
第八篇 CANTO VIII
第九篇 CANTO IX
第十篇 CANTO X
第十一篇 CANTO XI
第十二篇 CANTO XII
第十三篇 CANTO XIII
第十四篇 CANTO XIV
第十五篇 CANTO XV
第十六篇 CANTO XVI
第十七篇 CANTO XVII
第十八篇 CANTO XVIII
第十九篇 CANTO XIX
第二十篇 CANTO XX
第二十一篇 CANTO XXI
第二十二篇 CANTO XXII
第二十三篇 CANTO XXIII
第二十四篇 CANTO XX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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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篇CANTO IX
但丁
山上的第一夜。但丁的第一夢。淨界的門。
現在，占提托努斯的小女人，從她情人的臂彎中脫出。微露白韻於東崗之上；她的額上寶石輝煌，排成以尾擊人的冷血動物的形狀；夜，從我們當時的所在，已經上升去兩步，第二步亦將完成而停上飛升；那時保有業當所予的我，己因極度疲勞而被睡魔所戰勝，臥在草上，那兒原是我們五人坐息之處。
在那時候，接近晨光，燕子開始她低婉的回唱，也許是回憶她心靈的舊瘡；在那時，我們的精神是最擺脫肉體而煩惱罕少，他的幻象好似一種先知。我好象做了一個夢，看到一隻鷹翺翔天宇，金色黃的羽毛，分展雙翼，準備下降。而我相信已處在加尼墨德的地方了，就是離開朋友而被舉於上帝之傢。我心裏暗想：“無疑的，此鳥常在這裏逡巡狩獵，也許不肯往別處把掠獲物收入在他的爪下呢。”如此他盤旋了一陣，忽而下降，似閃電一般，將我抓起，直帶到一處火球之傍。在那裏我覺得鷹和我都被燃燒了，這種幻想被炙的痛苦，竟終斷了我的好夢。
當初阿基琉斯被他的母親，從奇隆那裏，睡在她手臂彎裏帶到斯庫羅斯後來又從這裏被希臘人帶走，當他張開半醒的眼睛，四周環視，竟不知他身居何地，不由得渾身戰慄起來。而當睡魔從我魂中逝去，我也是這般戰慄，面色灰白驚駭欲絶。
我的身旁，仍儔立着那唯一能安撫我的人；太陽彼時已東升二小時，我回身望着大海。我的老師說：“不要怕！定定心！我們已在更光明的路上了；不應退縮，培育你的心力。現在，我們已經到了淨界。你看！四周到處是絶壁，唯有那裏是進路，好像是岩石上的裂縫。天曉的時候，當你的靈魂睡着在那花草之上，飄然而來一位女使，她說：‘我是盧齊亞，我要把這位睡着的人領走，我會使他在路上行進順利。’索爾戴羅和那些高貴的靈魂都留在了下面。東方漸明，她帶你上升，我隨着她的腳跡。她把你置在這裏；她初次用美麗的眼睛指引我這開着的通道；如此她和你的睡魔都消失了。”就象一個受驚的人定了心，聽到這情形後，恐懼不安的心得到寬慰。他看見我不再恐懼，就舉步嚮前行，我跟着走，嚮着高處。
讀者諸君，請看我闡釋的題材提高到怎樣程度；如果我用較多的技巧支持這個高度，那末請你們不要驚奇。
我們二人前行着，到了一處，是以前認為墻上裂縫的地方，原來那是一座門，門前有三階石，用以上升，階石的顔色各別；有一位守門者，靜默着不發一言。我想他細地審視他，發現他坐在最高處，他面上刺目的光叫人受不了。他的手中拿着一把出鞘的劍，也是如此亮晶晶的不可逼視。
守門者開始說：“就站在那裏對我說：你們要做什麽？你們的引導人在那裏？你們到這裏不要後悔！”我的老師答道：“一位天上的女使者，她教導我們做這些事情；她剛纔對我們說：去罷，門在那裏！”守門者客氣地又說：“她能夠引導你們腳步嚮着善地；那末你們可以踏上三階石了！”
我們聽到他的沽，踏上第一階石：是白雲石做的，平滑而光亮，將我自己的面貌忠實地反照出來。第二階是暗黑色的粗石，縱橫都是裂縫。第三階，較下面的厚大些，據我看來好像雲斑石，鮮紅得像脈管裏射出來的血。天使的雙足放在第三階石上，屁股坐在門檻上，那門檻看來象是金剛石。為能踏上這二階石，我的嚮導盡心地扶持我；他對我說：“恭恭敬敬地請他開門。”
我很恭敬地跪在天使足前；我祈請他大發慈悲、把門打開。用光明在自己胸前打了三下；他用他的劍鋒，在我額上刻了七個P字，他說：“你進去以後， 把這些污點洗淨罷。”天使的衣裳是灰色或土邑色；他抽出兩把鑰匙：一把是金製的，一把是銀製的；他那門先用了白銀製的，繼而用了金製的，正如我想像的。他對我們說：“這兩把鑰匙，缺了一把都不能在鎖孔裏轉動，這條路便通不過去；一把的價值貴重，但另一把在門上也要費許多技術和智慧，因為能夠解結的主要是它。我從彼得那裏得到這兩把鑰匙；他叮嚀我寧開得多，不要關得多，衹要有人虔誠在我是前祈禱。”於是他把那神聖的門推開，說：“進去罷！但是我告訴你們：嚮後看的，立即身在門外。”
那神聖門有兩扇，金屬製的，看上去既重且堅；當那樞軸轉動的時候，吼聲的高大和尖銳，不是塔爾佩亞由岩可以聽得的。其時忠實的墨泰盧斯已被攆走，後來寶藏亦被掠去。
聽過剛纔第一種吼聲，我似乎聽見有人唱：“上帝呀，我們頌揚你！”歌聲與優美的音樂和諧着。我聞見以後，使我記起人民和着大風琴歌唱的經驗，那時的歌詞，時而清楚，時而模糊。
現在，占提托努斯的小女人，從她情人的臂彎中脫出。微露白韻於東崗之上；她的額上寶石輝煌，排成以尾擊人的冷血動物的形狀；夜，從我們當時的所在，已經上升去兩步，第二步亦將完成而停上飛升；那時保有業當所予的我，己因極度疲勞而被睡魔所戰勝，臥在草上，那兒原是我們五人坐息之處。
在那時候，接近晨光，燕子開始她低婉的回唱，也許是回憶她心靈的舊瘡；在那時，我們的精神是最擺脫肉體而煩惱罕少，他的幻象好似一種先知。我好象做了一個夢，看到一隻鷹翺翔天宇，金色黃的羽毛，分展雙翼，準備下降。而我相信已處在加尼墨德的地方了，就是離開朋友而被舉於上帝之傢。我心裏暗想：“無疑的，此鳥常在這裏逡巡狩獵，也許不肯往別處把掠獲物收入在他的爪下呢。”如此他盤旋了一陣，忽而下降，似閃電一般，將我抓起，直帶到一處火球之傍。在那裏我覺得鷹和我都被燃燒了，這種幻想被炙的痛苦，竟終斷了我的好夢。
當初阿基琉斯被他的母親，從奇隆那裏，睡在她手臂彎裏帶到斯庫羅斯後來又從這裏被希臘人帶走，當他張開半醒的眼睛，四周環視，竟不知他身居何地，不由得渾身戰慄起來。而當睡魔從我魂中逝去，我也是這般戰慄，面色灰白驚駭欲絶。
我的身旁，仍儔立着那唯一能安撫我的人；太陽彼時已東升二小時，我回身望着大海。我的老師說：“不要怕！定定心！我們已在更光明的路上了；不應退縮，培育你的心力。現在，我們已經到了淨界。你看！四周到處是絶壁，唯有那裏是進路，好像是岩石上的裂縫。天曉的時候，當你的靈魂睡着在那花草之上，飄然而來一位女使，她說：‘我是盧齊亞，我要把這位睡着的人領走，我會使他在路上行進順利。’索爾戴羅和那些高貴的靈魂都留在了下面。東方漸明，她帶你上升，我隨着她的腳跡。她把你置在這裏；她初次用美麗的眼睛指引我這開着的通道；如此她和你的睡魔都消失了。”就象一個受驚的人定了心，聽到這情形後，恐懼不安的心得到寬慰。他看見我不再恐懼，就舉步嚮前行，我跟着走，嚮着高處。
讀者諸君，請看我闡釋的題材提高到怎樣程度；如果我用較多的技巧支持這個高度，那末請你們不要驚奇。
我們二人前行着，到了一處，是以前認為墻上裂縫的地方，原來那是一座門，門前有三階石，用以上升，階石的顔色各別；有一位守門者，靜默着不發一言。我想他細地審視他，發現他坐在最高處，他面上刺目的光叫人受不了。他的手中拿着一把出鞘的劍，也是如此亮晶晶的不可逼視。
守門者開始說：“就站在那裏對我說：你們要做什麽？你們的引導人在那裏？你們到這裏不要後悔！”我的老師答道：“一位天上的女使者，她教導我們做這些事情；她剛纔對我們說：去罷，門在那裏！”守門者客氣地又說：“她能夠引導你們腳步嚮着善地；那末你們可以踏上三階石了！”
我們聽到他的沽，踏上第一階石：是白雲石做的，平滑而光亮，將我自己的面貌忠實地反照出來。第二階是暗黑色的粗石，縱橫都是裂縫。第三階，較下面的厚大些，據我看來好像雲斑石，鮮紅得像脈管裏射出來的血。天使的雙足放在第三階石上，屁股坐在門檻上，那門檻看來象是金剛石。為能踏上這二階石，我的嚮導盡心地扶持我；他對我說：“恭恭敬敬地請他開門。”
我很恭敬地跪在天使足前；我祈請他大發慈悲、把門打開。用光明在自己胸前打了三下；他用他的劍鋒，在我額上刻了七個P字，他說：“你進去以後， 把這些污點洗淨罷。”天使的衣裳是灰色或土邑色；他抽出兩把鑰匙：一把是金製的，一把是銀製的；他那門先用了白銀製的，繼而用了金製的，正如我想像的。他對我們說：“這兩把鑰匙，缺了一把都不能在鎖孔裏轉動，這條路便通不過去；一把的價值貴重，但另一把在門上也要費許多技術和智慧，因為能夠解結的主要是它。我從彼得那裏得到這兩把鑰匙；他叮嚀我寧開得多，不要關得多，衹要有人虔誠在我是前祈禱。”於是他把那神聖的門推開，說：“進去罷！但是我告訴你們：嚮後看的，立即身在門外。”
那神聖門有兩扇，金屬製的，看上去既重且堅；當那樞軸轉動的時候，吼聲的高大和尖銳，不是塔爾佩亞由岩可以聽得的。其時忠實的墨泰盧斯已被攆走，後來寶藏亦被掠去。
聽過剛纔第一種吼聲，我似乎聽見有人唱：“上帝呀，我們頌揚你！”歌聲與優美的音樂和諧着。我聞見以後，使我記起人民和着大風琴歌唱的經驗，那時的歌詞，時而清楚，時而模糊。
【北美枫文集】神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