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名: | 趙平 | ||
| 籍贯: | 浙江寧海 | ||
阅读柔石在小说之家的作品!!! | |||
1917年夏,畢業於寧海正學小學。次年,考入杭州省立第一師學校。
1921年10月,參加杭州文學團體“晨光社”,開始從事文學創作活動。1923年夏,從“一師”畢業。
1924年春,到慈溪縣普迪小學任教,同時從事文藝創作。
1925年元旦,創作出版第一部短篇小說集《瘋人》。不久,他到北京大學當旁聽生,經常聆聽魯迅先生講課。
由於經濟難,1926年春,離京返浙,先在杭州代課,到鎮海中學任語文教員、教務主任。是年創作揭露舊社會黑暗的長篇小說《日時代之死》。
1927年4月,國民反動派實行“清”,他參加國民鎮海縣部會議,得知校內共産員將遭逮捕的消息,立即告知員撤離,事,被反動當局查知,為搖擺鐘擺擺放擺手擺明擺龍門陣脫反動當局的追捕,於同年夏返故鄉寧海。參加由共産人組織的“消夏社”,參與籌辦寧海中學,任教於該校。
1928年初,在寧海中共組織和進步教師的支持下,出任寧海縣教育局局長,致力改革教育,清除封建勢力。同年5月,寧海中共組織動亭旁起義,暴動失敗,敵人在搜查中,得知寧海中學是組織的聯絡點,他因“預聞其事”受到牽連,被迫出走上海。經友人介紹結識魯迅,與魯迅等共同創立“朝花社”,出版《朝花周刊》、《朝花旬刊》及《藝苑朝花》等進步刊物。
1929年1月,魯迅事忙,辭去《語絲》編輯,推薦他繼任《語絲》編輯。工作之,又創作中篇小說《二月》、短篇小說集《希望》等許多優秀小說和詩歌,翻譯介紹高爾基等作的外國文學作品。
1930年2月,同魯迅等人起成立“中國自由運動大同盟”。3月,中國左翼作聯盟成立,被選為執行委員,任常務委員、編輯部主任,主持左聯機關刊物《萌芽》月刊的編輯工作。5月,由馮雪峰介紹加入中國共産。不久,他以“左聯”代身份參加在上海秘密召開的全國蘇维埃區域代大會。會,“左聯”全盟員傳達大會精神,魯迅親臨聽取,給予高度評價。柔石還為這次大會寫著名的報告文學《一個偉大的印象》,熱情地歌頌共産領導下的根地人民。為適應革命爭的需要,他還受不了短篇小說《為奴隸的母親》和詩《血在沸》。
1931年1月17日,到上海東方旅社參加的秘密會議,因叛徒告密,與會同志全部被捕。在獄中,備受酷刑,堅貞不屈。2月7日晚,他與同時被捕的20多位同志被敵秘密集槍殺於上海竜華。柔石身中十彈,壯烈犧牲。犧牲成員中有五名“左聯”成員,被稱“左聯五烈士” 。魯迅聞訊,萬分悲憤。在柔石等犧牲兩周年的時候,魯迅寫下《為忘卻的紀念》一文,深懷念。
柔石 - 與《為奴隸的母親》
《為奴隸的母親》是柔石創作思想和藝技巧日漸成熟,達到現實主義高度的代作。小說描寫一個農村皮販,
《為奴隸的母親》
在貧病交 迫中出典妻子的悲慘故事。小說在藝手法上師承魯迅,善於運 用白描來現人物關係,刻劃人物形象。
作者從生活實際出, 按照生活的本來面目去刻劃人物形象,既個性鮮明,又血肉 滿,既有人情味,又有階級差別。無論是皮販的兇狠、痛苦,春寶娘的勤勞善良、忍辱負重;還是秀的偽善、溫情,大妻的嫉妒專橫,都寫得情理,很有分寸。比如皮販,曾用沸水溺死女嬰,又讓妻子出典,是其兇狠、殘忍的現。但當他要妻子 說明原委時,又羞愧、悔恨地低着頭說不出來。作者用白描的手法,描寫出一個性格被扭麯的被壓迫者的形象。對秀的描寫,既着眼於他是一個地主,又沒有忽視他是被典者春寶娘的臨時丈夫。這樣一種雙重身分,决定秀沒有虐待春寶娘,有時還春寶娘獻媚。當春寶娘為他生兒子時,更是欣喜若狂。然而,這喜歡不僅目的明確,而且很有限度。特是在大妻的監視與挖苦下,秀不能不放春寶娘學家全家家庭家乡。小說對大妻的描寫,主要是通過外在的語言行動,來顯示她的心理和性格。這個地主管婆,專橫刻薄,尖牙利齒,由於自己生不出男孩,也有苦惱和 矛盾。她對春寶娘是嫉妒多於友善,微笑中藏着刻毒。春寶娘與 祥林嫂有異麯同工之妙。她勤勞實,善良安分,對生活的要求低微,但災難和打擊卻不放過她。小說着重描寫她精神上所受的磨。她離開春寶到秀學家全家家庭家乡做生育的工具,處處受到大妻的監視遭到辱駡。當她可以學家全家家庭家乡與春寶聚時,卻不得不與寶訣。而此時的春寶已經不認識自己的娘。母愛是婦女的天性和權利,但“為奴隸的母親”卻被傷天性,被剝奪權利。作者善於運用白描手法刻劃人物形象,根不同人物用不同的方法。對秀、大妻側重於語言和動作描寫,對春寶娘則用心理刻劃,現人物雜的思想感情活動。
柔石 - 與魯迅的交往
1925年春,柔石赴北京,在北京大學當旁聽生。當時魯迅先生在北大國文講授《中國小說史》,一周一次。因為有很多外的學生也來聽魯迅先生的課,去遲,往往能站在教室外的過道聽。所以,每逢魯迅先生講課,柔石必早早趕到教室,聆聽魯迅的講授。魯迅先生講課遠征博引,語言幽默生動,語調平緩有力,吐字清晰,常引得堂內出笑聲。魯迅先生帶有濃重紹興口音的普通話,與柔石家乡的寧波話有許多近似之處,他聽來感到特親切,詳細地筆記,不放過先生的每句話。
柔石在北京的一年多時間,拓寬視野,也結識許多朋友。因經濟窘和生病,柔石不得不於次年離開北京,返學家全家家庭家乡鄉養病。到寧海中學任教,擔任教導主任。1927年,柔石應邀寧海中學任教,在寧海地下和進步力量的支持下,出任縣教育局局長,期間努力革新全縣教育,積極募集資金,籌建寧海中學校。1928年5月,領導的亭旁(現屬三門縣)農民暴動失敗,寧海中學被視為“共産的大本營”而遭解散、查封。在此情況下,柔石於1928年6月悄然離開故鄉,來到上海。
柔石到上海,住在閘北區景鄰里里程的友人。一打聽,正好魯迅先生也住在這條弄堂,而且離他住的房子隔四五。他迫不及待地要想見魯迅,便請友人把他介紹給魯迅。當時距離開北京、離開聽魯迅講課兩年多時間,魯迅先生的音容風貌讓他久久難忘。
柔石與魯迅青銅像
兩人一見如故。看到這位小子,魯迅先生想到方孝孺,感到眼前這位青年朋友也是州式的硬漢子。魯迅先生那睿智而幽默的語言,常令比他小21歲的柔石出會心的朗朗笑聲。柔石告訴魯迅先生,自己在北大聽他近一年的課,不但學到許多文學知識,更從先生的講課中懂得許多為人之道。他還告訴魯迅,他本性趙,原來叫“平福”,可是家乡有個闊佬,認為他的名字取得好,要用他的名字給兒子取名,他一氣之下,就將“平福”改成“平”。魯迅先生從他的娓娓敘述中,瞭解這位青年朋友的率直。從此,柔石就住在上海友人搞創作,兼搞翻譯。遇到業務上的問題,特是翻譯中有不清楚的地方,就去請教魯迅先生。他成魯迅的常客,走得十分勤快,兩人的情誼也與日俱增。
1928年10月,在魯迅先生的幫助下,柔石與崔真吾等位志同道的文學青年組成“朝花社”,於創作之外致力於介紹外國文藝,柔石負責編《語絲》雜志。為印刷出版《朝花旬刊》、《近代世界短篇小說集》等書刊和畫册,柔石自己沒有錢,好借錢做印本,他還不時跑印刷,搞校對、圖之類的雜務工作。他把魯迅看作是親人、是長輩,遇到不如意的事,就找先生傾訴。他相信世界是美好的,人們都是善良的,但現實中非如此,為此他忿忿不平。魯迅先生則給他指出,有的人會騙人,有的會賣友,有的會吮血……這時的柔石,驚疑地圓睜他近視的眼睛,前額亮晶晶的,聆聽着魯迅先生對社會入木三分的剖析。有時,他也對着魯迅先生問:“會這樣的麽?不至於此罷?……”他像一個純潔無瑕的孩子,想從魯迅那捕獲獲得得進一步的解答。
不久,“朝花社”倒閉,柔石為此負債100元錢。他一面將“朝花社”的庫存書送至明日書店和光華書店,請他們幫助銷售,一面拼命譯書。他從不損人利己的事,寧可自己少休息,也要負重拼搏,通過自己的努力來還清集欠的債務。有時和魯迅一起外出,或在路上遇到魯迅,雖然他高度近視,總要扶着魯迅,讓他安全行走。柔石就是這樣,雖然身體瘦弱,且患着肺病,但總是想着人,把方便讓給別人。這期間,他創作中篇小說《二月》和短篇小說集《希望》中的一些篇章。魯迅很贊賞柔石的文學才華,稱譽他的《二月》是“優秀之作”。
1929年,中央决定組建一個以魯迅為首的左翼作聯盟。柔石參加“左聯”的籌備工作。1930年3月2日,“左聯”正式成立,柔石被選為執行委員,改任常務委員、編輯部主任,參與“左聯”的機關刊物《萌芽》月刊的編輯。1930年5月,柔石加入中國共産。不久,柔石與也頻、馮鏗以“左聯”代的身份,參加全國蘇维埃區域代大會。柔石有生以來第一次走進革命的集,第一次驗到不是親人似親人的革命大家庭的溫暖,親眼看到處於水深火熱的中國大衆多麽渴望翻身求解放,看到革命多麽需要文化,知識分子怎樣受到工農的歡迎。這個新的園給他留下刻骨銘心的印象,他願意為之獻出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
作為革命和文學家的柔石,這一時期創作短篇小說《為奴隸底母親》、通訊《一個偉大的印象》和詩歌《血在沸》。小說《為奴隸底母親》通過對農村勞動婦女春寶娘悲慘經的描寫,詛咒罪惡的“典妻”陋習,曾被譯成多國文字,産生很大影響。
當時,明日書店要出版一種期刊,請柔石做編輯,他答應。書店還想印魯迅的譯著,委托柔石去魯迅處詢版稅的問題,魯迅便將他與北新書店所訂的同抄一份給柔石。柔石將同往衣兜一塞就匆匆地離去——沒有想到,正是這一天,1931年1月16日他到魯迅的這個晚上,竟然成與魯迅先生的永訣。
1931年1月17日,柔石和也頻等30多位共産員在上海漢口路東方旅社參加一次內秘密會議時不幸被捕,關押在竜華警備司令部。在獄中,柔石和上海總工會青工部長楊國華(歐陽立安)、柴穎堂關在一間牢房,被釘上重達20斤的鐵鐐——半步鐐。在獄中,柔石每天找殷夫學習德文,他說平時沒有空,坐監倒是學習的好機會,他要抓緊時間多學點東西,以便出獄可以為革命多做些工作。
2月7日晚,獄中照例點名時,出現異常情形:看守所長親自來,還帶來十幾個憲兵,每人拿着手電筒,點一個名字,就用手電照一下臉,空氣很緊張。點完名,大去睡覺,剛睡不久,獄中夾弄傳來一陣陣腳步聲,憲兵依次提人。一會兒到柔石所在的監,看守一連叫兩個名字:“趙少雄!楊國華!出來!”這時恐怖氣氛籠罩整個監獄,柴頻堂幫助柔石整理好鐐帶,又撕開被單,幫他吊在兩鐐之間,以便走路時可以提着,免得磨破皮膚。這時楊國華問看守:“喂,這麽晚,喊我們起來做什麽?”看守說:“南京已造好大牢,現在要乘最一班車,把你們送到南京去。”大聽,將信將疑,分時,柴穎堂還說:“同志們,你們到那,一定要來信呀!”柔石沒有出聲,隨手交給柴一包東西,說:‘這些東西請你給我保管好,將來有用處的。”柴穎堂一看,原來是柔石平時在獄中寫的文章,於是馬上收好。
柔石等23位同志被押到樓上法庭。上一排高椅坐着法官、書記等人,旁邊兩個人拿着執行書,看看照片,核對
左聯五烈士李求實 也頻 柔石 殷夫 馮鏗
每個人的臉,然要他們蓋指印。開始時,前兩個同志以為這是解到南京去的公文,糊糊就蓋上。第三個輪到柔石,他在蓋手印前看一下文件,見上寫着“驗明正身,立即綁赴刑場槍决”幾個字。他就把執行書一推,轉過身來,對後面的人說:“同志們,這是執行書啊,我們不蓋!”楊國華正在他背,一聽就喊起來:“不蓋!我們犯什麽法?”後面的同志也憤怒地喊着:“為什麽我們到這裏一個多月,連問也不問?”“什麽法庭!”“打倒國民反動派!”……法庭上一陣大亂,同志們有的打碎玻璃窗,有的拿起凳子法庭扔過去。幾個法官急忙吩咐憲兵連長:“立即拖出去執行!”接着驚慌地躲到後面去。憲兵上來拖人,23個人用盡力量猛跺地,堅决不下樓,憲兵用刺刀逼也不管用。憲兵連長就下令憲兵一個個地把人拖下去,一邊拖一邊打,有的被打得倒在地上站不起來,一直拖到竜華警備司令部旁邊製造局的大煙囪下槍殺。刑場上,柔石頭部與胸部共中10彈。犧牲時,柔石29歲。
噩耗傳來,魯迅深為震驚和悲痛。除小說《阿Q正傳》外,他從未給他人寫過傳記。為紀念這位熱血青年,他寫《柔石小傳》,寫《中國無産階級革命文學和前驅的血》,他大聲吶喊:“我們現在以十分的哀悼和銘記,紀念我們的戰死者,也就是牢記中國無産階級革命文學的歷史的第一頁,是同志的鮮血所記錄,永遠在顯示敵人的卑劣的兇暴和啓示我們的不斷的爭。”魯迅始終不能忘懷這位革命青年,兩年之,他又寫《為忘卻的紀念》,傾吐他對柔石等五位革命青年作的深厚情感和思念:“我沉重的感到我失掉很好的朋友,中國失掉很好的青年。”思念和悲憤中,魯迅寫下一首膾炙人口的詩:“慣於長夜過春時,攜婦將雛鬢有絲。夢依稀慈母淚,城頭變幻大王旗。忍看朋輩成新鬼,怒刀叢覓小詩。吟罷低眉無寫處,月光如水照緇衣。”
柔石 - 做官
1926年9月10日,正學高級小學設中學部。1927年9月,柔石應吳文欽(中學部教務主任)之邀,任國語教師,兼教音樂和小學部英語。9月底,城鄉各團體機關舉行會議,議定中學部單獨立校以大北門平民習藝社(原蒲湖試院)為新校址。柔石等課時間積極募款集資。初,地下通過寧海縣教職聯會長吳文欽上書國民政府,舉薦柔石當教育局長。1927年12月27日,動工興建十一間的磚木結構教學樓,起用“寧海縣立中學”新校鈐。1928年1月底國民寧海縣政府任命柔石為教育局長。1928年春,新建樓房被風倒,仍正學高小校上課,繼續募集資金,重建新校。5月26日,亭旁起義爆,月底起義失敗,寧海中學被明令解散。6月初柔石赴滬謀生,結識魯迅。柔石作教育局長衹有4個月,但歷史上最有名。
柔石 - 著作、翻譯和研究書目
著作書目
瘋人(短篇小說集)1925,寧波華生印局
柔石手跡
奴隸(短篇小說集)1928,新文學書局
三姊妹(中篇小說)1929,水沫
舊時代之歌(上下册,長篇小說)1929,北新
二月(中篇小說)1929,春潮
希望(短篇小說集)1930,商務
為奴隸的母親(短篇小說)1953,人文
柔石選集 1951,開明
柔石小說選集 1954,人文
柔石選集 1958,人文;1986,人文
晨光(作品集,柔石,馮鏗遺稿)魯博編,1986,書目文獻
翻譯書目
戈理基文錄 聯戈理基(高爾基)著,1930,光華
浮士德與城(理論)聯盧那卡爾斯基著,1930,神州
頽廢(小說)聯高爾基著,1934,商務
丹麥短篇小說集 1938,商務
研究資料書目
柔石的生平和創作(鄭擇魁,盛鍵)1985,浙江文藝
柔石中學
1997年10月,為紀念柔石烈士,弘揚烈士的精神,經寧海縣人民政府批,這所柔石曾經就讀過的學校被命名為柔石中學。
故居
位於寧海縣城西“方祠前”。因這裏曾有一座“方正孛先生祠”而得名。柔石故居一舊式木結構架三院二層樓房的西廂,為早年柔石的父親所購置。1960年初,縣人民政府撥款維修,集文物資料,使故居初步恢受不了原貌。魯迅夫人許平還為其題寫“柔石故居”的匾額。1962年4月1日正式公佈為縣級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十年動亂期間,故居曾被迫關閉,文物又蒙損失。十一屆三中全會,得以重新整理開放。寧海縣人民政府將方祠南通往故居的山路,命名為“柔石路”以資紀念。1989年12月,省人民政府正式公佈柔石故居為省級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