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 人物列錶
孫廣 Sun Guang薛易簡
元稹
唐代  唐(779年831年)

唐宋傳奇 Tangsong legend《鶯鶯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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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稹
  字微之,河南河內人。幼孤,母鄭賢而文,親授書傳。舉明經書判入等,補校書郎。元和初,應製策第一。除左拾遺,歷監察御史。坐事貶江陵士曹參軍,徙通州司馬。自虢州長史徵為膳部員外郎,拜祠部郎中、知製誥。召入翰林為中書捨人、承旨學士,進工部侍郎同平章事。未幾罷相,出為同州刺史。改越州刺史、兼御史大夫、浙東觀察使。太和初,入為尚書左丞、檢校戶部尚書,兼鄂州刺史、武昌軍節度使。年五十三卒,贈尚書右僕射。稹自少與白居易倡和,當時言詩者稱“元白”,號為“元和體”。其詩辭淺意哀,仿佛孤鳳悲吟,極為扣人心扉,動人肺腑。代表作有《菊花》、《離思五首》(其四)、《遣悲懷三首》、《兔絲》、《和裴校書鷺鷥飛》、《夜池》、《感逝(浙東)》、《晚春》、《靖安窮居》、《送致用》、《宿石磯》、《夜坐》、《雪天》、《酬樂天得微之詩知通州事因成四首》、《織婦詞》、《夜別筵》、《山枇杷》、《所思二首》、《斑竹(得之湘流)》、《竹部(石首縣界)》、《白衣裳二首》、《魚中素》、《酬許五康佐(次用本韻)》等,其中《菊花》、《離思五首》(其四)和《遣悲懷三首》(其二)三首流傳很廣,尤其是《離思五首》(其四)這一首極負盛名。該詩寫久藏心底的不盡情思,因為與情人的曾經相識而自此對其他的女人再也不屑一顧(“取次花叢懶回顧”),詩中的比興之句“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語言幻美,意境朦朧,十分膾炙人口。而《遣悲懷三首》表達對亡妻的不盡思念,寫得悲氣襲人,令人不由得一掬同情之淚,其中第二首的結句“貧賤夫妻百事哀”為世所熟誦。微之其集與居易同名長慶,今編詩二十八捲(全唐詩中捲第三百九十六至四百二十三)。
  
  [元稹、白居易與新題樂府詩]
    元稹(779—831)字微之,河南(今河南洛陽)人,十五歲以明經擢第,元和元年
  (806)登才識兼茂明於體用科第一名,授左拾遺,歷仕監察御史,因觸怒宦官被貶。
  元和十年(815)回京不久又被外任通州司馬,後召回。自此仕途順達,長慶二年,曾
  短時期任宰相(工部尚書同平章事)。以後又任過浙東觀察使、尚書左丞、武昌軍節度
  使等高職,五十三歲時死於任上。有《元氏長慶集》。
    元和四年(809),元稹看到李紳所作的“樂府新題”二十首,覺得“雅有所謂,
  不虛為文”,所以深有感觸,便選了其中特別與現實弊病有關的詩題創作了《和李校書
  新題樂府十二首》。其中,《上陽白發人》寫民間女子被囚禁深宮,空耗青春年華;
  《華原磐》以兩種樂器的對比,暗指君主不辨正聲邪聲,而小人佞言媚上,導致天下大
  亂;《五弦彈》藉五弦比五賢,希望君王徵召賢人,調理五常;《西涼伎》寫邊陲的繁
  榮與衰敗變化,指斥“連城邊將但高會”,卻不能安定邊疆的現象;《法麯》寫安史之
  亂前後習俗變化,痛惜雅正習俗的消失……。可以看出,元稹的樂府詩是針對現實政治
  而寫的,他所涉及的面很廣,但內容龐雜,既有對安史之亂以來社會變遷的反思,有對
  百姓疾苦的同情,也有儒傢禮樂治國思想和大漢族主義。它反映了士大夫對國傢命運的
  憂患意識,而這種意識又同儒傢所謂“正禮作樂而天下治”、規勸君主以整頓倫理綱常
  為治國之本的思想密切相聯。由於這是從理念出發來寫的詩,所以在藝術上很粗糙,議
  論多而缺乏形象,語言也較誇飾浮靡,不夠簡潔生動。倒是此後所寫的另一些樂府詩,
  還顯得稍為深入,如《竹部》反映了伐竹人歷經艱辛卻因官傢賦稅而忍受饑餓的生活,
  《織婦詞》記述了勞動婦女因為有紡織手藝反而被限製不準嫁人、不能享受人倫之樂的
  悲慘情景,以“羨他蟲豸解緣天,能嚮虛空結羅網”這樣絶望的呼號寫出了她們的痛苦
  心境。這些詩,雖然仍是出於政治理念,但多少有些真實感受,語言也還簡潔明快。
    元稹一方面在理念上肯定杜甫式的“直道當時語”(《酬李甫見贈十首》之三),
  肯定詩歌要“刺美見事“(《樂府古題序》),但另一方面在更多的創作中,卻並不能
  遵照這種原則。他早年因詩傳唱宮中而被宮中人稱為“元才子”(《舊唐書》本傳),
  這大抵是些豔麗的小詩,如白居易所稱贊的那樣,“聲聲麗麯敲寒玉,句句妍辭綴色絲”
  (《酬微之》)。這類詩其實纔是元稹真正愛好和費心創作的,所以在情感表達的細膩、
  意象色彩的明麗上很有特色。而且元稹受大歷、貞元詩風影響較深,如作於少年時的
  《清都夜景》和後來的《月臨花》、《紅芍藥》等,都運用了細膩的語言技巧來表現內
  心細微婉約的情感。以《落月》為例:
    落月沉餘影,陰渠流暗光。蚊聲靄窗戶,螢火繞屋梁。飛幌翠雲,新荷清露香,
  不吟復不寐,竟夕池水傍。
    另如《春曉》:“半欲天明半未明,醉聞花氣睡聞鶯。狋兒撼起鐘聲動,二十年前
  曉寺情。”把詩人在朦朧的回憶中心旌搖蕩的情懷刻畫得十分感人。而元稹最為人稱道
  的是悼亡詩,寫得情深思遠、哀婉動人。如《遣悲懷》三首之一:
    謝公最小偏憐女,自嫁黔婁百事乖。顧我無衣搜藎篋,泥他沽酒拔金釵。野蔬充膳
  甘長藿,落葉添薪仰古槐。今日俸錢過十萬,與君營奠復營齋。
    在上述體製較短的小詩外,元稹還寫了不少長篇排律。他素有此好,十六歲時所寫
  的《代麯江老人百韻》,即長達千字,在與白居易等結為好友後,互相唱酬,爭奇競巧,
  更寫了不少這種長律,動輒百韻,少也三十韻。這是為寫詩而寫詩,一味鋪陳排比,是
  最沒有詩意的押韻文字。可是,在《酬樂天餘思不盡加為六韻之作》中,元稹卻不無自
  矜地註道:“樂天曾寄予千字律詩數首,予皆次用本韻酬和,後來遂以成風耳。”
    因為這種詩可以顯示博學強記、顯示鋪排的本領,所以在當時頗有影響,造成了一
  種玩弄文字遊戲的風氣。其實,這種詩在藝術上還比不上那首二十字的《行宮》:“寥
  落古行宮,宮花寂寞紅。白頭宮女在,閑坐說玄宗。”
    豔麗而淺近的小詩和鋪張排纂的長律,在元和時風靡一時,被稱為“元和體”詩。
  元稹自己曾說過,前者是自己“屢為小碎篇章,以自吟暢”,想從律詩中找到一種“思
  深語近,韻律調新,屬對無差,而風情宛然”的詩歌境界,後者則是與白居易“戲排舊
  韻,別創新詞”,“欲以難相挑耳”(《上令狐相公詩啓》)。但前者雖有些佳作,卻
  不能說達到了目標,後者本來就沒有真正詩歌意義上的目標。後來,元稹在仕途上一帆
  風順,政治上日趨保守,雖也寫下不少閑適詩篇,但大多衹是談佛言道,排遣個人情懷,
  表現一下自己的高雅與清曠而已。
  (中國文學史,章培恆 駱玉明,youth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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