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漢 人物列錶
張仲景 Zhang Zhongjing(東漢)竺大力 Zhu Dali(東漢)漢光武帝 Han Guangwudi(東漢)
漢明帝 Han Mingdi(東漢)漢章帝 Han Zhangdi(東漢)漢和帝 Han Hedi(東漢)
漢殤帝 Han Shangdi(東漢)漢安帝 Han Andi(東漢)劉懿 Liu Yi(東漢)
漢順帝 Han Shundi(東漢)漢衝帝 Han Chongdi(東漢)漢質帝 Han Zhidi(東漢)
漢桓帝 Han Huandi(東漢)漢靈帝 Han Lingdi(東漢)漢少帝 Han Shaodi(東漢)
漢獻帝 Han Xiandi(東漢)王景 Wang Jing(東漢)班超 Ban Chao(東漢)
隗囂 Kui Ao(東漢)隗純 Kui Chun(東漢)支曜 Zhi Yao(東漢)
康孟詳 Kang Mengxiang(東漢)曇果 Tan Guo(東漢)支婁迦讖 Lokaksema(東漢)
許慎 Xu Shen(東漢)袁康 Yuan Kang(東漢)吳平 Wu Ping(東漢)
竜樹 Nāgārjuna(東漢)
張仲景
東漢  东汉末(152年218年)

閱讀張仲景在百家争鸣的作品!!!
  名機,被人稱為醫聖。南陽郡涅陽(今河南省鄧州市穰東鎮張寨村,另說河南南陽市)人。生於東漢桓帝元嘉、永興年間,(約公元150~154年),死於建安末年(約公元215~219年)活了七十歲左右。相傳曾舉孝廉,做過長沙太守,所以有張長沙之稱。
  
  張仲景從小嗜好醫學,“博通群書,潛樂道術。”當他十歲時,就已讀了許多書,特別是有關醫學的書。他的同鄉何顒賞識他的才智和特長,曾經對他說:“君用思精而韻不高,後將為良醫”(《何顒別傳》)。後來,張仲景果真成了良醫,被人稱為“醫中之聖,方中之祖。”這固然和他“用思精”有關,但主要是他熱愛醫藥專業,善於“勤求古訓,博採衆方”的結果。年輕時曾跟同郡張伯祖學醫。經過多年的刻苦鑽研和臨床實踐,醫名大振,成為中國醫學史上一位傑出的醫學家。
  
  他是處在動亂的東漢末年,連年混戰,“民棄農業”,都市田莊多成荒野,人民顛沛流離,饑寒睏頓。各地連續爆發瘟疫,尤其是洛陽、南陽,會稽(紹興)疫情嚴重。“傢傢有僵屍之痛,室室有號泣之哀;”張仲景的傢族也不例外。對這種悲痛的慘景,張仲景目擊心傷。據載自漢獻帝建安元年(公元196年)起,十年內有三分之二的人死於傳染病,其中傷寒病占百分之七十。“感往昔之論喪,傷橫夭之莫救”(《傷寒論》自序)。於是,他發憤研究醫學,立志做個能解脫人民疾苦的醫生。“ 上以療君親之疾,下以救貧賤之厄,中以保身長全,以養其生”(《傷寒論》自序)。當時,在他的宗族中有個人叫張伯祖,是個極有聲望的醫生。張仲景為了學習醫學,就去拜他做老師。張伯祖見他聰明好學,又有刻苦鑽研的精神,就把自己的醫學知識和醫術,毫無保留地傳授給他,而張仲景竟盡得其傳。何顒在《襄陽府志》一書中曾贊嘆說:“仲景之術,精於伯祖”。
  張仲景刻苦學習《內經》,廣泛收集醫方,寫出了傳世巨著《傷寒雜病論》。它確立的辨證論治的原則,是中醫臨床的基本原則,是中醫的靈魂所在。在方劑學方面,《傷寒雜病論》也做出了巨大貢獻,創造了很多劑型,記載了大量有效的方劑。其所確立的六經辯證的治療原則,受到歷代醫學家的推崇。這是中國第一部從理論到實踐、確立辨證論治法則的醫學專著,是中國醫學史上影響最大的著作之一,是後學者研習中醫必備的經典著作,廣泛受到醫學生和臨床大夫的重視。
  《傷寒雜病論》序中有這樣一段話:“上以療君親之疾,下以救貧賤之厄,中以保生長全,以養其身”,表現了仲景作為醫學大傢的仁心仁德,後人尊稱他為“醫宗之聖”。
  
  亂世立志
  
  東漢末年,我國出現了一位偉大的臨床醫學家張仲景。他不僅有豐富的臨床經驗,以精湛的醫術救治了不少病人,而且寫出了一部創造性的醫學巨著《傷寒雜病論》。這部巨著的問世,使我國臨床醫學和方劑學,發展到較為成熟的階段。
  
  張仲景出生在沒落的官僚家庭。其父親張宗漢是個讀書人,在朝廷做官。由於家庭的特殊條件,使他從小有機會接觸到許多典籍。他也篤實好學,博覽群書,並且酷愛醫學。他從史書上看到扁鵲望診齊桓公的故事,對扁鵲高超的醫術非常欽佩。“餘每覽越人人虢之診,望齊侯之色,未嘗不慨然嘆其纔秀也。”從此他對醫學發生了濃厚的興趣,這也為他後來成為一代名醫奠定了基礎。
  
  當時社會,政治黑暗,朝政腐敗。農民起義此起彼伏,兵禍綿延,到處都是戰亂,黎民百姓飽受戰亂之災,加上疫病流行,很多人死於非命,真是
  
  “生靈塗炭,橫屍遍野”,慘不忍睹。而官府衙門不想辦法解救,卻在一味地爭權奪勢,發動戰爭,欺壓百姓。這使張仲景從小就厭惡官場,輕視仕途,憐憫百姓,萌發了學醫救民的願望。漢桓帝延熹四年(公元161年),他10歲左右時,就拜同郡醫生張伯祖為師,學習醫術。
  
  張伯祖當時是一位有名的醫傢。他性格沉穩,生活簡樸,對醫學刻苦鑽研。每次給病人看病、開方,都十分精心,深思熟慮。經他治療過的病人,十有八九都能痊愈,他很受百姓尊重。張仲景跟他學醫非常用心,無論是外出診病、抄方抓藥,還是上山採藥、回傢炮製,從不怕苦不怕纍。張伯祖非常喜歡這個學生,把自己畢生行醫積纍的豐富經驗,毫無保留地傳給他。比張仲景年長的一個同鄉何顒對他頗為瞭解,曾說:“君用思精而韻不高,後將為良醫。”意思是說張仲景才思過人,善思好學,聰明穩重,但是沒有做官的氣質和風采,不宜做官。衹要專心學醫,將來一定能成為有名的醫傢。何顒的話更加堅定了張仲景學醫的信心,從此他學習更加刻苦。他博覽醫書,廣泛吸收各醫傢的經驗用於臨床診斷,進步很大,很快便成了一個有名氣的醫生,以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超過了他的老師。當時的人稱贊他“其識用精微過其師”。
  
  張仲景提倡“勤求古訓”,認真學習和總結前人的理論經驗。
  他曾仔細研讀過《素問》、《靈樞》、《難經》、《陰陽大論》、《胎臚藥錄》等古代醫書。其中《素問》對他的影響最大。《素問》說:“夫熱病者,皆傷寒之類也。”又說“人之傷於寒也,則為病熱”。張仲景根據自己的實踐對這個理論作了發展。他認為傷寒是一切熱病的總名稱,也就是一切因為外感而引起的疾病,都可以叫做“傷寒”。他還對前人留下來的“辨證論治”的治病原則,認真地加以研究,從而提出了“六經論傷寒”的新見解。
  
  他除了“勤求古訓”,還“博採衆方”,廣泛搜集古今治病的有效方藥,甚至民間驗方也盡力搜集。他對民間喜用針刺、灸烙、溫熨、藥摩、坐藥、洗浴、潤導、浸足、灌耳、吹耳、舌下含藥,人工呼吸等多種具體治法都一一加以研究,廣積資料。
  
  為了更好地開闊眼界,“博採衆方”,和同行交流經驗,張仲景到了繁華的都城洛陽一帶行醫。當時文學史上號稱“建安七子”(孔融、陳琳、王粲、徐幹、阮瑀、應瑒、劉楨)之一的王粲(字仲宣),是“七子”中成就最高的作傢、詩人。他和張仲景交往密切。在接觸中,張仲景憑自己多年的醫療經驗,漸漸發現這位僅有二十幾歲的作傢隱藏着可怕的“癘疾”的病源。有一天,他對王粲說:“你已經患病了,應該及早治療。如若不然,到了四十歲,眉毛就會脫落。眉毛脫落後半年,就會死去現在服五石湯,還可輓救。”可是王粲聽了很不高興,自認文雅、高貴,身體又沒什麽不舒服,便不聽他的話,更不吃藥。過了幾天,張仲景又見到王粲,就問他:“吃藥沒有?”王粲騙他說:“已經吃了。”張仲景認真觀察一下他的神色,搖搖頭,嚴肅而又深情地對王粲說:“你並沒有吃藥,你的神色跟往時一般。你為什麽諱疾忌醫,把自己的生命看得這樣輕呢?”王粲始終不信張仲景的話,二十年後眉毛果然慢慢地脫落,眉毛脫落後半年就死了。
  
  張仲景熱愛醫藥專業,很重視臨床實踐,時時“平脈辨證”,認真總結自己的臨床經驗。相傳張仲景五十歲左右,曾在長沙做太守。當時,他還時刻不忘自己的臨床實踐,時刻不忘救治人民的疾苦。但他畢竟是個大官,在封建時代,做官的不能入民宅,又不能隨便接近普通老百姓。這怎麽辦呢?他想出一個辦法,擇定每月初一和十五兩天,大開衙門,不問政事,讓有病的群衆進來。他堂堂正正地坐在大堂之上,挨個地仔細給群衆治病。時間久了,形成慣例。每逢初一、十五的日子,他的衙門前就聚集了許多來自各方的病人等候看病。為紀念張仲景,後來人們就把坐在藥鋪裏給病人看病的醫生,通稱“坐堂”,那醫生就叫“坐堂醫生”。
  
  那時,張仲景雖然當官,但並不熱衷於官位。不久,他“見朝政日非”,嘆息地對人說:“君疾可愈,國病難醫。”遂挂冠遁去陷於少室山(《得漢醫學叢書·叢桂偶記》),專門總結經驗,搞醫學著作。
  
  經過幾十年的奮鬥,張仲景收集了大量資料,包括他個人在臨床實踐中的經驗,寫出了《傷寒雜病論》十六捲(又名《傷寒卒病論》)。這部著作在公元二O五年左右寫成而“大行於世”。到了晉代,名醫王叔和加以整理。到了宋代,纔漸分為《傷寒論》和《金匱要略》二書。《金匱要略》就是該書的雜病部分。
  
  獨創醫術
  
  古代封建社會,迷信巫術盛行,巫婆和妖道乘勢興起,坑害百姓,騙取錢財。不少貧苦人傢有人得病,就請巫婆和妖道降妖捉怪,用符水治病,結果無辜地被病魔奪去了生命,落得人財兩空。張仲景對這些巫醫、妖道非常痛恨。每次遇到他們裝神弄鬼,誤人性命,他就出面幹預,理直氣壯地和他們爭辯,並用醫療實效來駁斥巫術迷信,奉勸人們相信醫術。
  
  有一次,他遇見一個婦女,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總是疑神疑鬼。病人傢屬聽信巫婆的欺騙,以為這是“鬼怪纏身”,要請巫婆為她“驅邪”。張仲景觀察了病人的氣色和病態,又詢問了病人的有關情況,然後對病人傢屬說:
  
  “她根本不是什麽鬼怪纏身,而是‘熱血入室’,是受了較大刺激造成的。她的病完全可以治好。真正的鬼怪是那些可惡的巫婆,她們是 ‘活鬼’,千萬不能讓她們纏住病人,否則病人會有性命危險。”在徵得病人傢屬同意後,他研究了治療方法,為病人紮了幾針。幾天後,那婦女的病慢慢好起來,疑鬼疑神的癥狀也消失了。張仲景又為她治療了一段時間就痊愈了。從此,一些窮人生了病,便不再相信巫醫的鬼話,而是找張仲景治病。張仲景解救了許多窮苦人。
  
  為了使更多的病人能從巫術迷信中解脫出來,早日康復,張仲景刻苦探索,創立了許多新的醫療方法。一次,有個病人大便幹結,排不出,吃不下飯,很虛弱。張仲景仔細做了檢查,確認是高熱引起的一種便秘癥。當時碰到便秘,一般是讓病人服用瀉火的藥。但是這個病人身體很虛弱,如果服用瀉藥,他會經受不住。但不用瀉藥,大便不通,熱邪無法排除。怎麽辦呢?張仲景經過慎重考慮,决定做一種新的嘗試:他取來一些蜂蜜並將它煎幹,捏成細細的長條,製成“藥錠”,慢慢地塞進病人的肛門。“藥錠”進入腸道後,很快溶化,幹結的大便被溶開,一會兒就排了下來。大便暢通,熱邪排出體外,病人的病情立刻有了好轉。這就是我國醫學史上最早使用的肛門栓劑通便法。這種方法和原理至今還被臨床采用,並拓展到其他一些疾病的治療。
  
  還有一次,張仲景外出,見許多人圍着一個躺在地上的人嘆息,有幾個婦女在悲慘地啼哭。他一打聽,知道那人因傢裏窮得活不下去就上吊自殺,被人們發現救下來時已經不能動彈了。張仲景得知距上吊的時間不太長,便趕緊吩咐把那人放在床板上,拉過棉被為他保暖。同時叫了兩個身強力壯的年輕人,蹲在那人的旁邊,一面按摩胸部,一面拿起雙臂,一起一落地進行活動。張仲景自己則叉開雙腳,蹲在床板上,用手掌抵住那人的腰部和腹部,隨着手臂一起一落的動作,一鬆一壓。不到半個時辰,那人竟然有了微弱的呼吸。張仲景關照大傢不要停止動作,繼續做下去。又過了一會兒,那人終於清醒過來。這就是現在在急救中廣泛使用的人工呼吸。
  
  “辨證施治”也叫“辨證論治”,是中醫學的專業術語。它是說,首先要運用各種診斷方法,辨別各種不同的癥候,對病人的生理特點以及時令節氣、地區環境、生活習俗等因素進行綜合分析,研究其致病的原因,然後確定恰當的治療方法。
  
  中醫看病,都非常重視“辨證施治”。但在張仲景之前,尚未形成係統完整的一套臨床方法。張仲景把自己積纍的經驗教訓進行了科學的總結,纔形成了比較完善的體係。
  
  有一次,兩個病人同時來找張仲景看病,都說頭痛、發燒、咳嗽、鼻塞。經過詢問,原來二人都淋了一場大雨。張仲景給他們切了脈,確診為感冒,並給他們各開了劑量相同的麻黃湯,發汗解熱。
  
  第二天,一個病人的傢屬早早就跑來找張仲景,說病人服了藥以後,出了一身大汗,但頭痛得比昨天更厲害了。張仲景聽後很納悶兒,以為自己診斷出了差錯,趕緊跑到另一個病人傢裏去探望。病人說服了藥後出了一身汗,病好了一大半。張仲景更覺得奇怪,為什麽同樣的病,服相同的藥,療效卻不一樣呢?他仔細回憶昨天診治時的情景,猛然想起在給第一個病人切脈時,病人手腕上有汗,脈也較弱,而第二個病人手腕上卻無汗,他在診斷時忽略了這些差異。
  
  病人本來就有汗,再服下發汗的藥,不就更加虛弱了嗎?這樣不但治不好病,反而會使病情加重。於是他立即改變治療方法,給病人重新開方抓藥,結果病人的病情很快便好轉了。
  
  這件事給他留下了深刻的教訓。同樣是感冒,表癥不同,治療方法也不應相同。他認為各種治療方法,需要醫生根據實際情況運用,不能一成不變。
  
  張仲景係統地總結了“辨證施治”,他的醫術大大提高,技藝超群。張仲景行醫到過很多城市,接觸過許多政治傢和文學家,這些人對張仲景都很敬重。建安年間一位有名的詩人,在朝廷作過侍中(一種官職),名叫王仲宣,與張仲景有較深的交往。張仲景與他接觸幾次後,就辨出他身上潛伏着一種名叫“病疾”(麻瘋病)的病原。張仲景對他說:“你身上有一種病,得早點醫治,要不然到40歲時會脫眉毛,脫眉至半年,將會有生命危險。我勸你還是先服幾劑五石湯。”當時王仲宣纔二十幾歲。患有“病疾”在那時是非常危險的,也被認為是很丟臉的事。所以張仲景不說出病名,衹說出癥狀。王仲宣聽懂了他的意思,但以為是嚇唬自己,便沒有聽張仲景的勸告。不久二人再次相見,張仲景問王仲宣:“你服過五石湯了嗎?”王仲宣有些反感地說:“服過了。”張仲景仔細觀察了他的氣色說:“不像,看你的氣色,肯定沒有服過。為什麽你不聽從醫生的勸告,而輕視自己的生命呢?我勸你還是趕快服些吧,不然就麻煩啦!”可王仲宣還是不信,未按張仲景說的做。果然20年後,王仲宣開始脫眉,脫眉到第187天,便不治身亡。可惜這位極有才華的文學家,過早地離開了人世。
  
  撰寫醫書
  
  儘管張仲景從小就厭惡官場,輕視仕途。但由於他父親曾在朝廷做過官,對參加科舉考試,以謀得一官半職很是看重,就要張仲景參加考試。古時的人以不忠不孝為最大恥辱,儘管張仲景很不情願,但也不願違背父命,落一個不孝之子的名聲。因此在靈帝時(約公元168~188年),他參加了考試並且中了“舉人”。在建安年間(公元196~219年),被朝廷派到長沙做太守。但他仍用自己的醫術,為百姓解除病痛。在封建時代,做官的不能隨便進入民宅,接近百姓。可是不接觸百姓,就不能為他們治療,自己的醫術也就不能長進。於是張仲景想了一個辦法,擇定每月初一和十五兩天,大開衙門,不問政事,讓有病的百姓進來,他端端正正地坐在大堂上,挨個地仔細為群衆診治。他讓衙役貼出安民告示,告訴老百姓這一消息。他的舉動在當地産生了強烈的震動,老百姓無不拍手稱快,對張仲景更加擁戴。時間久了便形成了慣例。每逢農歷初一和十五的日子,他的衙門前便聚集了來自各方求醫看病的群衆,甚至有些人帶着行李遠道而來。後來人們就把坐在藥鋪裏給人看病的醫生,通稱為“坐堂醫生”,用來紀念張仲景。
  
  張仲景看到百姓對他非常信任,在醫術上更加精益求精,不斷探索。他大量採集民間驗方,進行認真研究。有時甚至不畏路途遙遠,拜師取經。有一次他聽說襄陽城裏同濟堂有個綽號“王神仙”的名醫,對治療扼背瘡很有經驗。他立即帶着行李,長途跋涉幾百裏,去拜“王神仙”為師。對“王神仙”在藥性、醫道各方面的獨到之處都用心學習研究,獲益很大。
  
  雖然張仲景的醫術非常高超,但有些病他也不能醫治。俗話說,“大兵之後,必有災年”。東漢末年,戰亂頻繁,不斷的戰爭導致瘟疫流行。建安年間,瘟疫大流行,前後達5次之多,使很多人喪生,一些市鎮變成了空城,其中尤以死於傷寒病的人最多。如張仲景的傢族,原來有200多人,自漢獻帝建安元年(公元 196年)以來,在不到10年的時間裏,就死了三分之二,其中有十分之七是死於傷寒病。一些庸醫便趁火打劫,不給病人認真診脈,
  
  “按寸不及尺,握手不及足”,和病人相對片刻,便開方抓藥,衹知道賺昧心錢。更多的人,雖師承名醫,卻不思進取,因循守舊,不精心研究醫方、醫術,以解救百姓的病痛,而是競相追逐權勢榮耀,忘記了自己的本分。張仲景對這些人非常氣憤,痛加斥責,他决心要控製瘟疫的流行,根治傷寒病。從此他“勤求古訓,博採衆方”,刻苦研讀《素問》、《靈樞》、《八十一難》、《陰陽大論》、《胎臚藥錄》等古代醫書,繼承《內經》等古典醫籍的基本理論,廣泛藉鑒其他醫傢的治療方法,結合個人臨床診斷經驗,研究治療傷寒雜病的方法,並於建安十年 (公元205年)開始着手撰寫《傷寒雜病論》。
  
  這時候,東漢王朝四分五裂,張仲景官不能做,傢也難回。於是他就到嶺南隱居,專心研究醫學,撰寫醫書。到建安十五年,終於寫成了劃時代的臨床醫學名著《傷寒雜病論》,共十六捲。經後人整理成為《傷寒論》和《金匱要略》兩本書。《傷寒雜病論》係統地概括了“辨證施治”的理論,為我國中醫病因學說和方劑學說的發展做出了重要貢獻。後來該書被奉為“方書之祖”,張仲景也被譽為“經方大師”。
  
  張仲景寫成該書後仍專心研究醫學,直到與世長辭。晉武帝司馬炎統一天下後的公元285年,張仲景的遺體纔被後人運回故鄉安葬,並在南陽修建了醫聖祠和仲景墓。
  
  張仲景的故事
  
  南陽張仲景是東漢時候的一位名醫。他不僅治學態度嚴謹,而且醫德高尚,一生為民醫病,深受老百姓愛戴。人們尊稱他為醫聖,在南陽城東關修座“醫聖祠”來紀念他。民間還流傳許多他的故事。
  襄陽訪醫
  張仲景年輕的時候,在醫學上就有了名望。但他仍勤奮好學,四處查訪名基,登門求教。
  這一年,張仲景的弟弟,要出外做生意,臨行時說:“哥哥,我這次要出遠門,你給我看看,日後有沒有大癥候!”
  哥哥給弟弟撫了撫脈,說:“明年衹怕你要長個搭背瘡!”
  弟弟驚訝道:“哎呀!常聽你說,瘡怕有名,病怕無名,長個塔背瘡,我眼看不見,手摸不着,怎麽治呀?”
  張仲景說:“不要怕!我給你開個藥單,到時候,服了這付藥,把瘡挪到屁股的軟肉上好了。日後誰識得搭背瘡,就叫誰醫治。誰治好了,要給我來個信。”弟弟放心地走了。
  張仲景的弟弟到湖北做了一年生意。第二年在襄陽,一天突然覺得脊背上疼痛,忙照哥哥開的藥單取付藥吃了。不幾日,瘡真的從屁股上發了。他求遍襄陽的郎中,這個說是癤子,那個說是毒瘡,都不識得,後來,同濟藥堂有個名醫“王神仙”,他看後笑了笑,說:
  “這原是個搭背瘡嘛!是誰把它挪到屁股上啦?”
  回答:“是我哥哥挪的”。
  王神仙說:“他既然能挪,一定能治啦!”
  張仲景的弟弟說:“他遠在南陽,遠水不解近渴。還望先生勞神治治吧!”
  王神仙當下開了藥方。張仲景的弟弟吃了藥,又貼了幾張膏藥,不多久,瘡就好了,他隨即給哥哥寫了封信。張仲景接到書信,十分高興,立即準備盤費,打點好行裝,步行奔襄陽而來。
  這天一清早,襄陽同濟藥堂的大門前,站着一位身背行李、手拿雨傘的年輕後生,他嚮管傢的央求說:“我從河南來,生活沒有着落,請貴店收留我當夥計吧!”
  王神仙聞聲從藥店走出來。他見後生年輕利落,就說:“好吧!我這裏缺人,就收你當個炮製藥材的夥計吧!”這個後生,就是張仲景。
  從此,張仲景就在同濟藥堂住下來。他聰明好學,藥理純熟,不但熟悉各種中草藥的性能,而且炮製藥材,幹得又快又好,沒幾天,就被王神仙替換至藥鋪當司藥。他管司藥,又管看病,店裏的人有個頭疼發熱,也來找他診治,大夥都稱贊他是二先生!
  王神仙看二先生確有兩手哩,就讓他做自己的幫手。王神仙撫脈看病,他抄藥單;王神仙遇着疑難病癥,撫了脈再叫他摸摸,好叫他明了病在哪裏,怎樣醫治。張仲景把這些醫理深深地記在心上,寫在本子上,就這樣度過了一年。
  這天,一個騎驢的老者,匆匆來到藥店,說他兒子得了急癥候,請上王神仙去了。
  約摸半個時辰,老者拿回個藥方,來到藥店取藥。張仲景見藥方內有毒藥藤黃,知道病人肚內有蟲,這味藥是治蟲的。但又見藤黃衹開了五錢,就遲疑了一下,隨後抓了藥叫帶走了。不一會,王神仙回來了。他下了驢,就要到後院歇息。張仲景忙走上前道:“先生慢走!病人很快還要來請的!”
  王神仙驚奇道:“病人好啦,還來做什麽?”
  張仲景說“恕學生直言。藤黃能毒死人體內的蟲,便要一兩的量纔行。先生衹開五錢,衹能把蟲毒昏,等它返醒過來,會更兇惡。再用藥也不靈了,衹怕病人還有性命危險哩!”
  王神仙聽了,正在半年半疑,忽然那老者跟頭流水地跑來,呼叫道:“王先生!不得了啦!我兒疼得死去活來,你快去看看吧!”
  王神仙頓時慌了手腳,急得額上直冒冷汗,在店裏左轉右轉不敢去。張仲景看了,笑着上前道:“先後,不管是吉是兇,學生冒昧,情願替先生去一趟!”當下騎着毛驢走了。
  這時候,病人疼得在地上直打滾。張仲景一看就知道是蟲在作怪。衹見他不慌不忙,掏出三寸銀針,叫病人脫人衣服,看準穴位,捻動手指,照着蟲的頭部刺了進去。
  蟲頭被刺中,死命的掙紮。衹聽病人疼得哎喲一聲,昏了過去。老者一看大驚失色。
  張仲景卻呵呵笑着說:“別害怕,蟲已經被刺死了!”說罷病人呻吟兩聲,醒了過來。
  張仲景又開付瀉藥,讓病人吃下。頃刻,一根盡把長的大蟲被排泄出來,病人完全好了。
  王神仙知道後,又驚又喜,問道:“二先生,你到底是什麽人?”張仲景說:“我姓張名機字仲景,到這裏拜師學醫來啦!”
  王神仙說:“哎喲喲,可不敢當!”立刻擺宴款待。
  後來張仲景回到南陽,兩人還相互交往,成了醫學上的好朋友。
  對病下藥
  張仲景在醫學上出了名,還虛心地為同行醫病,不失時機地嚮別的郎中學習。
  從前,一些郎中們,衹把醫術傳給自己的子孫,一般都不外傳。那時南陽有個名醫叫瀋槐,已經七十多歲了,還沒有子女。他整天惆悵後繼無人,飯吃不下,覺睡不着,慢慢憂慮成病了。
  當地的郎中們,來給瀋槐看病,都縮一頭。老先生的病誰也看不好。越來越重了。張仲景知道後,就奔瀋槐傢來。
  張仲景察看了病情,確診是憂慮成疾,馬上開了一個藥方,用五穀雜糧面各一年,卵成蛋蛋,外邊塗上珠砂,叫病人一頓食用。
  瀋槐知道了,心裏不覺好笑!他命傢人把那五穀雜糧面做成的藥丸,挂在屋檐下,逢人就指着這藥丸把張仲景奚落一番。
  親戚來看他時,他笑着說:“看!這是張仲景給我開的藥方。誰見過五穀雜糧能醫病?笑話!笑話!”
  朋友來看他時,他笑着說:“看!這是張仲景給我開的藥方,誰一頓能吃五斤面,真滑稽!滑稽!”
  同行的郎中來看他時,他笑着說:“看!這是張仲景給我開的藥方。我看幾十年病,聽就沒聽說過,嘻嘻!嘻嘻!”他一心衹想這件事可笑,憂心多慮的事全拋腦後了,不知不覺地病就好了。
  這時,張仲景來拜訪他,說:“恭喜先生的病好了!學生鬥膽在魯班門前耍錛了。”瀋槐一聽恍然大悟,又佩服、又慚愧。張仲景接着又說:“先生,我們做郎中的,就是為了給百姓造福,祛病延年,先生無子女,我們這些年青人不都是你的子女嗎?何愁後繼無人?”
  瀋槐聽了,覺得很有道理,內心十分感動。從此,就把自己的醫述全部傳授給了張仲景和其他年輕的郎中。
  
  巧"治"府臺
  東漢年間,南陽有個府臺,他幹了很多壞事,人們氣恨他,巴不得找個出氣的機會。
  這年,府臺的女兒有病了,一連幾個月,遍求名醫,也治不好病。這天,府臺派傢人去請張仲景,來給女兒看病。那陣子,傷寒病正遊行,張仲景每天早出晚歸,到鄉下給老百姓醫病,衹有兒子在傢。他們就把張仲景的兒子請了去。
  張仲景的兒子常年隨他學醫,也是個知名的郎中。他來到府衙,詢問了小組的病情,府臺夫人沒張咀,淚就先落下來:“唉呀!她面黃肌瘦,茶飯不進,還不住歇地嘔吐呢!”說着說叫女兒診脈。
  那時候,年輕郎中給女子看病是不能見面的。所以衹好從簾幃中牽出一根紅綫,一頭拴在小姐的中指上,一頭讓張仲景的兒子拉着,放在耳朵邊靜聽。他仔細聽了好久,心裏不覺好笑:哈哈!就這病竟沒人看得出嗎?
  原來府臺的女兒是懷孕啦!可他並不知道“病人”還是個沒出閣的姑娘,就高聲朝着府臺說:“恭喜大人!小姐沒有啥病呀,他是喜脈!你快要當外爺了!”
  府臺一聽氣得渾身亂顫,嚎叫道:“混帳東西!純是一派鬍言,快把他趕出去!”傢人一擁而上,把他痛打一頓,趕出了府門。
  晚上,張仲景回來聽了,心裏十分氣憤,他問兒子:“你果是看得真?”
  兒子說:“確確實實是懷孕,已經六、七個月啦!”
  張仲景沉吟了一下,說“這個府臺,幹盡了壞事,明天找他出氣去!”
  第二天,張仲景吆喝着鄰居,帶着禮品,來到府衙,正趕上全城紳士和名流在那裏議事。張仲景見府臺施一禮,說:“不肖之子醫理不明,口出不遜之言,望大人海函!今天,一來賠禮道歉,二來我要親自給令愛診脈醫病!”
  府臺一聽大喜,忙說:“賤女區區小癢,何勞先生大駕呀!”說着就要設宴款待。
  張仲景說:“還是先給令愛診病要緊。”府臺忙叫傭人把女兒請出來。
  張仲景觀那女子氣色,早已明白了幾分。暗用右的小姆指甲剜了一點藥,藏在寬大的袖中,然後端坐給小組撫脈。
  張仲景一撫脈,果然此婦嚮孕六七個月啦!就對病人說:“張開嘴巴,看看舌態!”小姐剛張開嘴,他就彈動右手小姆指,把藥彈進小姐嘴中,又叫端來開水,小小姐喝了。張仲景這纔笑呵呵地對府臺說:“藥到病除,送令愛到耳房觀察,一會兒說會好的。”
  府臺十分感激,擺上酒宴招待。他剛端起要敬張仲景酒,耳房邊傳來了小姐的呻吟聲,府臺有詫異,張仲景說:“這是藥力到了,你放心,令愛頃刻就會痊愈的!”
  話音未落,衹聽哇哇的嬰兒哭聲從耳房傳來。府臺和夫人猛地驚呆了,一時羞得面紅耳赤,恨不得鑽到地縫裏去。那些紳士名流也驚奇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交頭接耳暗暗發笑。
  張仲景拍案而起,哈哈大笑,指着府臺說:“現已真相大白你們口口聲禮義廉恥,幹的卻是男盜女娼呵!”府臺和夫人聽了,氣得暈了過去。張仲景為百姓們出了氣,高高興興地回去了。
  坐堂先生
  張仲景做了長沙太守後,堅持為百姓治病.按當時的規定,作官的不能隨意接近百姓他想出一個辦法,每月初一,十五兩天打開衙門.坐在大堂上接診.為了紀念張仲景,後人把坐在藥鋪裏給人看病的醫生稱為"坐堂先生".
  
  後世影響
  
  現在有關張仲景的事物有張仲景六味地黃丸。目前在南陽市有醫聖祠,是紀念張仲景的地方。
  
  張仲景治療傷寒熱病,有獨特的功效,其用藥的要點在於精,簡,直中病情,不象現代中醫那樣,用西醫的思維方式與邏輯來看病,為後世中醫的楷模和學習的典範!!
  
  張仲景是中醫界的一位奇才,《傷寒雜病論》是一部奇書,又稱《仲景傷寒論》.它確立了中醫學重要的理論支柱之一——辨證論治的思想,在中醫學發展過程中,實屬“點睛之筆”。
  
  張仲景為人敬仰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在這部著作當中體現出來的“辨證論治”的重要醫學思想,可以說,它的出現對後世中醫學發展起到了絶對的主宰作用。使用寒涼藥物治療熱性病,是中醫的“正治法”;而使用溫熱的藥物治療,就屬於“反治法”。但是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治療方法都是用於治療熱性疾病的,相同的癥狀,不同的治療方法,如何區別和選擇呢?就是要辨證。不僅僅是表面的癥狀,還要通過多方面的診斷(望聞問切四診)和醫生的分析(辨證分析)得出證候特點,才能處方。這種“透過現象看本質”的診斷方法,就是張先師著名的“辨證論治”觀點。這種理論的形成,正是建立在精深的醫理和嚴密的辨證分析的基礎上的,它徹底地否定了僅憑癥狀來判斷疾病性質和治療方法的主觀診斷法,也就確立了中醫的又一重要支柱理論——“辨證論治”的原則.奠定了後世中藥臨床學的理論基礎.
  
  這也是幾千年來中醫長盛不衰,至今仍能傲立於世界醫林的“拿手絶活兒”,也就是通過望、聞、問、切四診,綜合分析疾病的性質,因人、因病、因證來選方用藥,這纔符合變化的病情和不同體質的病人,才能做到藥到病除。也可以說,整部《傷寒雜病論》就是針對當時醫生不能具體分析,準確方用藥而著述的一部“糾偏”之書,其中許多條文都是針對所謂“壞癥”,就是醫生誤治後出現的問題而進行糾正性治療的。
  
  同時,書中提出了治療外感病時的一種重要的分類方法,就是將病邪由淺入深地分為6個階段,每個階段都有一些共同的癥狀特點並衍生出很多變化,這一時期的用方和選藥就可以局限在某一範圍,衹要辨證準確,方子的運用就會有很好的療效。這種方法後人稱為“六經辨證”,但“經”絶不同於經絡的“經”,它包含的範圍要寬泛得多。書中的113首處方,也都是頗具奇效的經典配方,被後人稱作“經方”,運用得當,常能頓起大病沉痾,因此,《傷寒論》也被稱為“醫方之祖 ”。
  
  《傷寒雜病論》是我國最早的理論聯繫實際的臨床診療專書。被後世醫傢譽為"萬世寶典"它係統地分析了傷寒的原因、癥狀、發展階段和處理方法,創造性地確立了對傷寒病的“六經分類”的辨證施治原則,奠定了理、法、方、藥的理論基礎。書中還精選了三百多方,這些方劑的藥物配伍比較精煉,主治明確。如麻黃湯、桂枝湯、柴鬍湯、白虎湯、青竜湯、麻杏石甘湯。這些著名方劑,經過千百年臨床實踐的檢驗,都證實有較高的療效,並為中醫方劑學提供了發展的依據。後來不少藥方都是從它發展變化而來。名醫華佗讀了這本書,嘖嘖贊嘆說:“此真活人書也”。喻嘉言高度贊揚張仲景的《傷寒論》,說:“為衆方之宗、群方之祖”。“如日月之光華,旦而復旦,萬古常明”(《中國醫籍考》)。歷代有關註釋、闡發此書的著作很多。特別是註釋、闡發《傷寒論》的著作,竟達三四百種之多。它的影響遠遠超出了國界,對亞洲各國,如日本、朝鮮、越南、蒙古等國的影響很大。特別是日本,歷史上曾有專宗張仲景的古方派,直至今天,日本中醫界還喜歡用張仲景方。日本一些著名中藥製藥工廠如小太郎、內田、盛劑堂等製藥公司出品的中成藥(浸出劑)中,傷寒方一般也占60%以上(其中有些很明顯是傷寒方的演化方)。可見《傷寒雜病論》在日本中醫界有着深遠的影響,在整個世界都有着深遠的影響。
  
  張仲景生活的東漢未年,是中國歷史上一個極為動蕩的時代。統治階級內部出現了外戚與宦官相互爭鬥殘殺的“黨錮之禍”。軍閥、豪強也為爭霸中原而大動幹戈。農民起義的烽火更是此起彼伏。一時裏戰亂頻仍。百姓為避戰亂而相繼逃亡,流離失所者不下數百萬。漢獻帝初平元年(公元190年),董卓挾漢獻帝及洛陽地區百萬居民西遷長安,洛陽所有宮殿、民房都被焚毀,方圓二百裏內盡為焦土,百姓死於流離途中者不可勝數。
  據史書記載,東漢桓帝時大疫三次,靈帝時大疫五次,獻帝建安年間疫病流行更甚。成千纍萬的人被病魔吞噬,以致造成了十室九空的空前劫難。其中尤以東漢靈帝(公元168一188年)時的公元171年、173年、179年、182年、185年等幾次的疾病流行規模最大。南陽地區當時也接連發生瘟疫大流行,許多人因此喪生。張仲景的傢族本來是個大族,人口多達二百餘人。自從建安初年以來,不到十年,有三分之二的人因患疫癥而死亡,其中死於傷寒者竟占十分之七。
  面對瘟疫的肆虐,漲仲景內心十分悲憤。他痛恨統治者的腐敗,將百姓推入水深火熱之中。對此,張仲景痛下决心,潛心研究傷寒病的診治,一定要製服傷寒癥這個瘟神。
  建安年間,他行醫遊歷各地,親眼目睹了各種疫病流行對百姓造成的嚴重後果,也藉此將自己多年對傷寒癥的研究付諸實踐,進一步豐富了自己的經驗,充實和提高了理性認識。經過數十年含辛茹苦的努力,終於寫成了一部名為《傷寒雜病論》的不朽之作。這是繼《黃帝內經》之後,又一部最有影響的光輝醫學典籍。
  《傷寒雜病論》是集秦漢以來醫藥理論之大成,並廣泛應用於醫療實踐的專書,是我國醫學史上影響最大的古典醫著之一,也是我國第一部臨床治療學方面的巨著。
  《傷寒雜病論》的貢獻,首先在於發展並確立了中醫辨證論治的基本法則。張仲景把疾病發生、發展過程中所出現的各種癥狀,根據病邪入侵經絡、髒腑的深淺程度,患者體質的強弱,正氣的盛衰,以及病勢的進退緩急和有無宿疾(其它舊病)等情況,加以綜合分析,尋找發病的規律,以便確定不同情況下的治療原則。他創造性地把外感熱性病的所有癥狀,歸納為六個證候群(即六個層次)和八個辨證綱領,以六經(太陽、少陽、陽明、太陰、少陰、厥陰)來分析歸納疾病在發展過程中的,演變和轉歸,以八綱(陰陽、表裏、寒熱、虛實)來辨別疾病的屬性、病位、邪正消長和病態表現。由於確立了分析病情、認識證候及臨床治療的法度,因此辨證論治不僅為診療一切外感熱病提出了綱領性的法則,同時也給中醫臨床各科找出了診療的規律,成為指導後世醫傢臨床實踐的基本準繩。
  《傷寒雜病論》的體例是以六經統病證,周詳而實用。除介紹各經病證的典型特點外,還敘及一些非典型的癥情。例如發熱、惡寒、頭項強痛,脈浮,屬表證,為太陽病。但同是太陽病,又分有汗無汗,脈緩脈急之別。其中有汗、脈浮緩者屬太陽病中鳳的桂枝湯證;無汗、脈浮緊者,屬太陽病傷寒的麻黃湯證;無汗、脈緊而增煩操者,又屬大青竜湯證。這樣精細的辨證及選方用藥法則,使醫傢可執簡馭繁,應付各類復雜的證候都能穩操勝券。除了辨證論治的原性之外,張仲景還提出了辨證的靈活性,以應付一些較為特殊的情況。如“捨脈從證”和捨證從脈”的診斷方法。即辨證必須有望、聞、問、切四診合參的前提,如果出現脈、證不符的情況,就應該根據病情實際,認真分析,摒除假象或次要矛盾,以抓住證情本質,或捨脈從證,或捨證從脈。陽證見陰脈、表證見沉脈。和證實脈虛,其實質都是證有餘而脈不足,即當捨證從脈而救裏;而陰證見陽脈,提示病邪有嚮表趨勢,裏證見浮脈,多提示表證未盡解;證虛脈實,則宜捨脈從證。脈、證取捨的要點是從“虛”字着眼,即實脈虛從脈,證虛脈實從證。這無疑為醫者理清臨床上亂麻一般的復雜癥情,提供了可供遵循的綱要性條例。
  對於治則和方藥,《傷寒雜病論》的貢獻也十分突出。書中提出的治則以整體觀念為指導,調整陰陽,扶正驅邪,還有汗、吐、下、和、溫、清、消、補諸法。並在此基礎上創立了一係列卓有成效的方劑。據統計,《傷寒論》載方113個,《金匱要略》載方262個,除去重複,兩書實收方劑269個。這些方劑均有嚴密而精妙的配伍,例如桂枝與芍藥配伍,若用量相同(各三兩),即為桂枝湯;若加桂枝三兩,則可治奔豚氣上衝,若倍芍藥,即成治療腹中急痛的小建中湯。若桂枝湯加附子、葛根、人參、大黃、茯苓等則可衍化出幾十個方劑。其變化之妙,療效之佳,令人嘆服。尤其是該書對於後世方劑學的發展,諸如藥物配伍及加減變化的原則等都有着深遠影響,而且一直為後世醫傢所遵循。其中許多著名方劑在現代人民衛生保健中仍然發揮着巨大作用,例如:治療乙型惱炎的白虎湯,治療肺炎的麻黃杏仁石膏甘草湯,治療急、慢性闌尾炎的大黃牡丹皮湯,治療膽道蛔蟲的烏梅丸,治療痢疾的白頭翁湯,治療急性黃疽型肝炎的茵陳蒿湯,治療心律不齊的炙甘草湯,治療冠心病心絞痛的括萎薤白白酒湯等,都是臨床中常用的良方。另在劑型上此書也勇於創新,其種類之多,已大大超過了漢代以前的各種方書。計有湯劑、丸劑、散劑、膏劑、酒劑、洗劑、浴劑、熏劑、滴耳劑、灌鼻劑、吹鼻劑、灌腸劑、陰道栓劑、肛門栓劑等。此外,對各種劑型的製法記載甚詳,對湯劑的煎法、服法也交代頗細。所以後世稱張仲景的《傷寒雜病論》為“方書之祖”,稱該書所列方劑為“經方”。
  《傷寒雜病論》對針刺、灸烙、溫熨、藥摩、吹耳等治療方法也有許多闡述。另對許多急救方法也有收集,如對自縊、食物中毒等的救治就頗有特色。其中對自縊的解救,,很近似現代的人工呼吸法。這些都是祖國醫學中的寶貴資料。
  《傷寒雜病論》奠定了張仲景在中醫史上的重要地位,並且隨着時間的推移,這部專著的科學價值越來越顯露出來,成為後世從醫者人人必讀的重要醫籍。。漲仲景也因對醫學的傑出貢獻被後人稱為“醫聖”。清代醫傢張志聰說過:“不明四書者不可以為儒,不明本論(《傷寒論》)者不可以為醫。”後該書流傳海外,亦頗受國外醫學界推崇,成為研讀的重要典籍。據不完全統計,由晉代至今,整理、註釋、研究《傷寒雜病論》的中外學者記逾千傢。鄰國日本自康平年間(相當於我國宋朝)以來,研究《傷寒論》的學者也有近二百傢。此外,朝鮮、越南、印尼、新加坡、蒙古等國的醫學發展也都不同程度地受到其影響及推動。目前,《傷寒論》和《金匱要略》仍是我國中醫院校開設的主要基礎課程之一。
  據史書記載,張仲景的著述除《傷寒雜病論》外,還有《辨傷寒》十捲,《評病藥方》一捲,《療婦人方》二捲,《五藏論》一捲,《口齒論》一捲,可惜都早已散失不存。然而僅此一部《傷寒雜病論》的傑出貢獻,也足以使張仲景成為海內外景仰的世界醫學偉人。
  
  張仲景,名機,字仲景,東漢南郡涅陽縣(今河南省南陽縣)人,為古代偉大的醫學家。他的醫學著作《傷寒雜病論》對於推動後世醫學的發展起了巨大的作用。
  張仲景生活的東漢未年,是中國歷史上一個極為動蕩的時代。統治階級內部出現了外戚與宦官相互爭鬥殘殺的“黨錮之禍”。軍閥、豪強也為爭霸中原而大動幹戈。農民起義的烽火更是此起彼伏。一時裏戰亂頻仍。百姓為避戰亂而相繼逃亡,流離失所者不下數百萬。漢獻帝初平元年(公元190年),董卓挾漢獻帝及洛陽地區百萬居民西遷長安,洛陽所有宮殿、民房都被焚毀,方圓二百裏內盡為焦土,百姓死於流離途中者不可勝數。
  據史書記載,東漢桓帝時大疫三次,靈帝時大疫五次,獻帝建安年間疫病流行更甚。成千纍萬的人被病魔吞噬,以致造成了十室九空的空前劫難。其中尤以東漢靈帝(168一188)時的公元171年、173年、179年、182年、185年等幾次的疾病流行規模最大。南陽地區當時也接連發生瘟疫大流行,許多人因此喪生。張仲景的傢族本來是個大族,人口多達二百餘人。自從建安初年以來,不到十年,有三分之二的人因患疫癥而死亡,其中死於傷寒者竟占十分之七。
  面對瘟疫的肆虐,漲仲景內心十分悲憤。他痛恨統治者的腐敗,將百姓推入水深火熱之中。對此,張仲景痛下决心,潛心研究傷寒病的診治,一定要製服傷寒癥這個瘟神。
  建安年間,他行醫遊歷各地,親眼目睹了各種疫病流行對百姓造成的嚴重後果,也藉此將自己多年對傷寒癥的研究付諸實踐,進一步豐富了自己的經驗,充實和提高了理性認識。經過數十年含辛茹苦的努力,終於寫成了一部名為《傷寒雜病論》的不朽之作。這是繼《黃帝內經》之後,又一部最有影響的光輝醫學典籍。
  《傷寒雜病論》是集秦漢以來醫藥理論之大成,並廣泛應用於醫療實踐的專書,是我國醫學史上影響最大的古典醫著之一,也是我國第一部臨床治療學方面的巨著。
  《傷寒雜病論》的貢獻,首先在於發展並確立了中醫辨證論治的基本法則。張仲景把疾病發生、發展過程中所出現的各種癥狀,根據病邪入侵經絡、髒腑的深淺程度,患者體質的強弱,正氣的盛衰,以及病勢的進退緩急和有無宿疾(其它舊病)等情況,加以綜合分析,尋找發病的規律,以便確定不同情況下的治療原則。他創造性地把外感熱性病的所有癥狀,歸納為六個證候群(即六個層次)和八個辨證綱領,以六經(太陽、少陽、陽明、太陰、少陰、厥陰)來分析歸納疾病在發展過程中的,演變和轉歸,以八綱(陰陽、表裏、寒熱、虛實)來辨別疾病的屬性、病位、邪正消長和病態表現。由於確立了分析病情、認識證候及臨床治療的法度,因此辨證論治不僅為診療一切外感熱病提出了綱領性的法則,同時也給中醫臨床各科找出了診療的規律,成為指導後世醫傢臨床實踐的基本準繩。
  《傷寒雜病論》的體例是以六經統病證,周詳而實用。除介紹各經病證的典型特點外,還敘及一些非典型的癥情。例如發熱、惡寒、頭項強痛,脈浮,屬表證,為太陽病。但同是太陽病,又分有汗無汗,脈緩脈急之別。其中有汗、脈浮緩者屬太陽病中鳳的桂枝湯證;無汗、脈浮緊者,屬太陽病傷寒的麻黃湯證;無汗、脈緊而增煩操者,又屬大青竜湯證。這樣精細的辨證及選方用藥法則,使醫傢可執簡馭繁,應付各類復雜的證候都能穩操勝券。除了辨證論治的原性之外,張仲景還提出了辨證的靈活性,以應付一些較為特殊的情況。如“捨脈從證”和捨證從脈”的診斷方法。即辨證必須有望、聞、問、切四診合參的前提,如果出現脈、證不符的情況,就應該根據病情實際,認真分析,摒除假象或次要矛盾,以抓住證情本質,或捨脈從證,或捨證從脈。陽證見陰脈、表證見沉脈。和證實脈虛,其實質都是證有餘而脈不足,即當捨證從脈而救裏;而陰證見陽脈,提示病邪有嚮表趨勢,裏證見浮脈,多提示表證未盡解;證虛脈實,則宜捨脈從證。脈、證取捨的要點是從“虛”字着眼,即實脈虛從脈,證虛脈實從證。這無疑為醫者理清臨床上亂麻一般的復雜癥情,提供了可供遵循的綱要性條例。
  對於治則和方藥,《傷寒雜病論》的貢獻也十分突出。書中提出的治則以整體觀念為指導,調整陰陽,扶正驅邪,還有汗、吐、下、和、溫、清、消、補諸法。並在此基礎上創立了一係列卓有成效的方劑。據統計,《傷寒論》載方113個,《金匱要略》載方262個,除去重複,兩書實收方劑269個。這些方劑均有嚴密而精妙的配伍,例如桂枝與芍藥配伍,若用量相同(各三兩),即為桂枝湯;若加桂枝三兩,則可治奔豚氣上衝,若倍芍藥,即成治療腹中急痛的小建中湯。若桂枝湯加附子、葛根、人參、大黃、茯苓等則可衍化出幾十個方劑。其變化之妙,療效之佳,令人嘆服。尤其是該書對於後世方劑學的發展,諸如藥物配伍及加減變化的原則等都有着深遠影響,而且一直為後世醫傢所遵循。其中許多著名方劑在現代人民衛生保健中仍然發揮着巨大作用,例如:治療乙型惱炎的白虎湯,治療肺炎的麻黃杏仁石膏甘草湯,治療急、慢性闌尾炎的大黃牡丹皮湯,治療膽道蛔蟲的烏梅丸,治療痢疾的白頭翁湯,治療急性黃疽型肝炎的茵陳蒿湯,治療心律不齊的炙甘草湯,治療冠心病心絞痛的括萎薤白白酒湯等,都是臨床中常用的良方。另在劑型上此書也勇於創新,其種類之多,已大大超過了漢代以前的各種方書。計有湯劑、丸劑、散劑、膏劑、酒劑、洗劑、浴劑、熏劑、滴耳劑、灌鼻劑、吹鼻劑、灌腸劑、陰道栓劑、肛門栓劑等。此外,對各種劑型的製法記載甚詳,對湯劑的煎法、服法也交代頗細。所以後世稱張仲景的《傷寒雜病論》為“方書之祖”,稱該書所列方劑為“經方”。
  《傷寒雜病論》對針刺、灸烙、溫熨、藥摩、吹耳等治療方法也有許多闡述。另對許多急救方法也有收集,如對自縊、食物中毒等的救治就頗有特色。其中對自縊的解救,,很近似現代的人工呼吸法。這些都是祖國醫學中的寶貴資料。
  《傷寒雜病論》奠定了張仲景在中醫史上的重要地位,並且隨着時間的推移,這部專著的科學價值越來越顯露出來,成為後世從醫者人人必讀的重要醫籍。。漲仲景也因對醫學的傑出貢獻被後人稱為“醫聖”。清代醫傢張志聰說過:“不明四書者不可以為儒,不明本論(《傷寒論》)者不可以為醫。”後該書流傳海外,亦頗受國外醫學界推崇,成為研讀的重要典籍。據不完全統計,由晉代至今,整理、註釋、研究《傷寒雜病論》的中外學者記逾千傢。鄰國日本自康平年間(相當於我國宋朝)以來,研究《傷寒論》的學者也有近二百傢。此外,朝鮮、越南、印尼、新加坡、蒙古等國的醫學發展也都不同程度地受到其影響及推動。目前,《傷寒論》和《金匱要略》仍是我國中醫院校開設的主要基礎課程之一。
  據史書記載,張仲景的著述除《傷寒雜病論》外,還有《辨傷寒》十捲,《評病藥方》一捲,《療婦人方》二捲,《五藏論》一捲,《口齒論》一捲,可惜都早已散失不存。然而僅此一部《傷寒雜病論》的傑出貢獻,也足以使張仲景成為海內外景仰的世界醫學偉人。
  張仲景高尚的醫德和醫學上的貢獻, 使他在中國醫學史上享有殊榮. 漢代以後, 研討傷寒雜病論的論著超過五百傢, 張仲景的聲譽遠遠超越了國界, 特別是在日本,朝鮮,東南亞一些國傢, 影響很大. 今天日本的漢方處方和成藥製劑中, 大部分仍是張仲景經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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