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張仲景在百家争鸣的作品!!! |
張仲景從小嗜好醫學,“博通群書,潛樂道術。”當他十歲時,就已讀了許多書,特別是有關醫學的書。他的同鄉何顒賞識他的才智和特長,曾經對他說:“君用思精而韻不高,後將為良醫”(《何顒別傳》)。後來,張仲景果真成了良醫,被人稱為“醫中之聖,方中之祖。”這固然和他“用思精”有關,但主要是他熱愛醫藥專業,善於“勤求古訓,博採衆方”的結果。年輕時曾跟同郡張伯祖學醫。經過多年的刻苦鑽研和臨床實踐,醫名大振,成為中國醫學史上一位傑出的醫學家。
他是處在動亂的東漢末年,連年混戰,“民棄農業”,都市田莊多成荒野,人民顛沛流離,饑寒睏頓。各地連續爆發瘟疫,尤其是洛陽、南陽,會稽(紹興)疫情嚴重。“傢傢有僵屍之痛,室室有號泣之哀;”張仲景的傢族也不例外。對這種悲痛的慘景,張仲景目擊心傷。據載自漢獻帝建安元年(公元196年)起,十年內有三分之二的人死於傳染病,其中傷寒病占百分之七十。“感往昔之論喪,傷橫夭之莫救”(《傷寒論》自序)。於是,他發憤研究醫學,立志做個能解脫人民疾苦的醫生。“ 上以療君親之疾,下以救貧賤之厄,中以保身長全,以養其生”(《傷寒論》自序)。當時,在他的宗族中有個人叫張伯祖,是個極有聲望的醫生。張仲景為了學習醫學,就去拜他做老師。張伯祖見他聰明好學,又有刻苦鑽研的精神,就把自己的醫學知識和醫術,毫無保留地傳授給他,而張仲景竟盡得其傳。何顒在《襄陽府志》一書中曾贊嘆說:“仲景之術,精於伯祖”。
張仲景刻苦學習《內經》,廣泛收集醫方,寫出了傳世巨著《傷寒雜病論》。它確立的辨證論治的原則,是中醫臨床的基本原則,是中醫的靈魂所在。在方劑學方面,《傷寒雜病論》也做出了巨大貢獻,創造了很多劑型,記載了大量有效的方劑。其所確立的六經辯證的治療原則,受到歷代醫學家的推崇。這是中國第一部從理論到實踐、確立辨證論治法則的醫學專著,是中國醫學史上影響最大的著作之一,是後學者研習中醫必備的經典著作,廣泛受到醫學生和臨床大夫的重視。
《傷寒雜病論》序中有這樣一段話:“上以療君親之疾,下以救貧賤之厄,中以保生長全,以養其身”,表現了仲景作為醫學大傢的仁心仁德,後人尊稱他為“醫宗之聖”。
亂世立志
東漢末年,我國出現了一位偉大的臨床醫學家張仲景。他不僅有豐富的臨床經驗,以精湛的醫術救治了不少病人,而且寫出了一部創造性的醫學巨著《傷寒雜病論》。這部巨著的問世,使我國臨床醫學和方劑學,發展到較為成熟的階段。
張仲景出生在沒落的官僚家庭。其父親張宗漢是個讀書人,在朝廷做官。由於家庭的特殊條件,使他從小有機會接觸到許多典籍。他也篤實好學,博覽群書,並且酷愛醫學。他從史書上看到扁鵲望診齊桓公的故事,對扁鵲高超的醫術非常欽佩。“餘每覽越人人虢之診,望齊侯之色,未嘗不慨然嘆其纔秀也。”從此他對醫學發生了濃厚的興趣,這也為他後來成為一代名醫奠定了基礎。
當時社會,政治黑暗,朝政腐敗。農民起義此起彼伏,兵禍綿延,到處都是戰亂,黎民百姓飽受戰亂之災,加上疫病流行,很多人死於非命,真是
“生靈塗炭,橫屍遍野”,慘不忍睹。而官府衙門不想辦法解救,卻在一味地爭權奪勢,發動戰爭,欺壓百姓。這使張仲景從小就厭惡官場,輕視仕途,憐憫百姓,萌發了學醫救民的願望。漢桓帝延熹四年(公元161年),他10歲左右時,就拜同郡醫生張伯祖為師,學習醫術。
張伯祖當時是一位有名的醫傢。他性格沉穩,生活簡樸,對醫學刻苦鑽研。每次給病人看病、開方,都十分精心,深思熟慮。經他治療過的病人,十有八九都能痊愈,他很受百姓尊重。張仲景跟他學醫非常用心,無論是外出診病、抄方抓藥,還是上山採藥、回傢炮製,從不怕苦不怕纍。張伯祖非常喜歡這個學生,把自己畢生行醫積纍的豐富經驗,毫無保留地傳給他。比張仲景年長的一個同鄉何顒對他頗為瞭解,曾說:“君用思精而韻不高,後將為良醫。”意思是說張仲景才思過人,善思好學,聰明穩重,但是沒有做官的氣質和風采,不宜做官。衹要專心學醫,將來一定能成為有名的醫傢。何顒的話更加堅定了張仲景學醫的信心,從此他學習更加刻苦。他博覽醫書,廣泛吸收各醫傢的經驗用於臨床診斷,進步很大,很快便成了一個有名氣的醫生,以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超過了他的老師。當時的人稱贊他“其識用精微過其師”。
張仲景提倡“勤求古訓”,認真學習和總結前人的理論經驗。
他曾仔細研讀過《素問》、《靈樞》、《難經》、《陰陽大論》、《胎臚藥錄》等古代醫書。其中《素問》對他的影響最大。《素問》說:“夫熱病者,皆傷寒之類也。”又說“人之傷於寒也,則為病熱”。張仲景根據自己的實踐對這個理論作了發展。他認為傷寒是一切熱病的總名稱,也就是一切因為外感而引起的疾病,都可以叫做“傷寒”。他還對前人留下來的“辨證論治”的治病原則,認真地加以研究,從而提出了“六經論傷寒”的新見解。
他除了“勤求古訓”,還“博採衆方”,廣泛搜集古今治病的有效方藥,甚至民間驗方也盡力搜集。他對民間喜用針刺、灸烙、溫熨、藥摩、坐藥、洗浴、潤導、浸足、灌耳、吹耳、舌下含藥,人工呼吸等多種具體治法都一一加以研究,廣積資料。
為了更好地開闊眼界,“博採衆方”,和同行交流經驗,張仲景到了繁華的都城洛陽一帶行醫。當時文學史上號稱“建安七子”(孔融、陳琳、王粲、徐幹、阮瑀、應瑒、劉楨)之一的王粲(字仲宣),是“七子”中成就最高的作傢、詩人。他和張仲景交往密切。在接觸中,張仲景憑自己多年的醫療經驗,漸漸發現這位僅有二十幾歲的作傢隱藏着可怕的“癘疾”的病源。有一天,他對王粲說:“你已經患病了,應該及早治療。如若不然,到了四十歲,眉毛就會脫落。眉毛脫落後半年,就會死去現在服五石湯,還可輓救。”可是王粲聽了很不高興,自認文雅、高貴,身體又沒什麽不舒服,便不聽他的話,更不吃藥。過了幾天,張仲景又見到王粲,就問他:“吃藥沒有?”王粲騙他說:“已經吃了。”張仲景認真觀察一下他的神色,搖搖頭,嚴肅而又深情地對王粲說:“你並沒有吃藥,你的神色跟往時一般。你為什麽諱疾忌醫,把自己的生命看得這樣輕呢?”王粲始終不信張仲景的話,二十年後眉毛果然慢慢地脫落,眉毛脫落後半年就死了。
張仲景熱愛醫藥專業,很重視臨床實踐,時時“平脈辨證”,認真總結自己的臨床經驗。相傳張仲景五十歲左右,曾在長沙做太守。當時,他還時刻不忘自己的臨床實踐,時刻不忘救治人民的疾苦。但他畢竟是個大官,在封建時代,做官的不能入民宅,又不能隨便接近普通老百姓。這怎麽辦呢?他想出一個辦法,擇定每月初一和十五兩天,大開衙門,不問政事,讓有病的群衆進來。他堂堂正正地坐在大堂之上,挨個地仔細給群衆治病。時間久了,形成慣例。每逢初一、十五的日子,他的衙門前就聚集了許多來自各方的病人等候看病。為紀念張仲景,後來人們就把坐在藥鋪裏給病人看病的醫生,通稱“坐堂”,那醫生就叫“坐堂醫生”。
那時,張仲景雖然當官,但並不熱衷於官位。不久,他“見朝政日非”,嘆息地對人說:“君疾可愈,國病難醫。”遂挂冠遁去陷於少室山(《得漢醫學叢書·叢桂偶記》),專門總結經驗,搞醫學著作。
經過幾十年的奮鬥,張仲景收集了大量資料,包括他個人在臨床實踐中的經驗,寫出了《傷寒雜病論》十六捲(又名《傷寒卒病論》)。這部著作在公元二O五年左右寫成而“大行於世”。到了晉代,名醫王叔和加以整理。到了宋代,纔漸分為《傷寒論》和《金匱要略》二書。《金匱要略》就是該書的雜病部分。
獨創醫術
古代封建社會,迷信巫術盛行,巫婆和妖道乘勢興起,坑害百姓,騙取錢財。不少貧苦人傢有人得病,就請巫婆和妖道降妖捉怪,用符水治病,結果無辜地被病魔奪去了生命,落得人財兩空。張仲景對這些巫醫、妖道非常痛恨。每次遇到他們裝神弄鬼,誤人性命,他就出面幹預,理直氣壯地和他們爭辯,並用醫療實效來駁斥巫術迷信,奉勸人們相信醫術。
有一次,他遇見一個婦女,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總是疑神疑鬼。病人傢屬聽信巫婆的欺騙,以為這是“鬼怪纏身”,要請巫婆為她“驅邪”。張仲景觀察了病人的氣色和病態,又詢問了病人的有關情況,然後對病人傢屬說:
“她根本不是什麽鬼怪纏身,而是‘熱血入室’,是受了較大刺激造成的。她的病完全可以治好。真正的鬼怪是那些可惡的巫婆,她們是 ‘活鬼’,千萬不能讓她們纏住病人,否則病人會有性命危險。”在徵得病人傢屬同意後,他研究了治療方法,為病人紮了幾針。幾天後,那婦女的病慢慢好起來,疑鬼疑神的癥狀也消失了。張仲景又為她治療了一段時間就痊愈了。從此,一些窮人生了病,便不再相信巫醫的鬼話,而是找張仲景治病。張仲景解救了許多窮苦人。
為了使更多的病人能從巫術迷信中解脫出來,早日康復,張仲景刻苦探索,創立了許多新的醫療方法。一次,有個病人大便幹結,排不出,吃不下飯,很虛弱。張仲景仔細做了檢查,確認是高熱引起的一種便秘癥。當時碰到便秘,一般是讓病人服用瀉火的藥。但是這個病人身體很虛弱,如果服用瀉藥,他會經受不住。但不用瀉藥,大便不通,熱邪無法排除。怎麽辦呢?張仲景經過慎重考慮,决定做一種新的嘗試:他取來一些蜂蜜並將它煎幹,捏成細細的長條,製成“藥錠”,慢慢地塞進病人的肛門。“藥錠”進入腸道後,很快溶化,幹結的大便被溶開,一會兒就排了下來。大便暢通,熱邪排出體外,病人的病情立刻有了好轉。這就是我國醫學史上最早使用的肛門栓劑通便法。這種方法和原理至今還被臨床采用,並拓展到其他一些疾病的治療。
還有一次,張仲景外出,見許多人圍着一個躺在地上的人嘆息,有幾個婦女在悲慘地啼哭。他一打聽,知道那人因傢裏窮得活不下去就上吊自殺,被人們發現救下來時已經不能動彈了。張仲景得知距上吊的時間不太長,便趕緊吩咐把那人放在床板上,拉過棉被為他保暖。同時叫了兩個身強力壯的年輕人,蹲在那人的旁邊,一面按摩胸部,一面拿起雙臂,一起一落地進行活動。張仲景自己則叉開雙腳,蹲在床板上,用手掌抵住那人的腰部和腹部,隨着手臂一起一落的動作,一鬆一壓。不到半個時辰,那人竟然有了微弱的呼吸。張仲景關照大傢不要停止動作,繼續做下去。又過了一會兒,那人終於清醒過來。這就是現在在急救中廣泛使用的人工呼吸。
“辨證施治”也叫“辨證論治”,是中醫學的專業術語。它是說,首先要運用各種診斷方法,辨別各種不同的癥候,對病人的生理特點以及時令節氣、地區環境、生活習俗等因素進行綜合分析,研究其致病的原因,然後確定恰當的治療方法。
中醫看病,都非常重視“辨證施治”。但在張仲景之前,尚未形成係統完整的一套臨床方法。張仲景把自己積纍的經驗教訓進行了科學的總結,纔形成了比較完善的體係。
有一次,兩個病人同時來找張仲景看病,都說頭痛、發燒、咳嗽、鼻塞。經過詢問,原來二人都淋了一場大雨。張仲景給他們切了脈,確診為感冒,並給他們各開了劑量相同的麻黃湯,發汗解熱。
第二天,一個病人的傢屬早早就跑來找張仲景,說病人服了藥以後,出了一身大汗,但頭痛得比昨天更厲害了。張仲景聽後很納悶兒,以為自己診斷出了差錯,趕緊跑到另一個病人傢裏去探望。病人說服了藥後出了一身汗,病好了一大半。張仲景更覺得奇怪,為什麽同樣的病,服相同的藥,療效卻不一樣呢?他仔細回憶昨天診治時的情景,猛然想起在給第一個病人切脈時,病人手腕上有汗,脈也較弱,而第二個病人手腕上卻無汗,他在診斷時忽略了這些差異。
病人本來就有汗,再服下發汗的藥,不就更加虛弱了嗎?這樣不但治不好病,反而會使病情加重。於是他立即改變治療方法,給病人重新開方抓藥,結果病人的病情很快便好轉了。
這件事給他留下了深刻的教訓。同樣是感冒,表癥不同,治療方法也不應相同。他認為各種治療方法,需要醫生根據實際情況運用,不能一成不變。
張仲景係統地總結了“辨證施治”,他的醫術大大提高,技藝超群。張仲景行醫到過很多城市,接觸過許多政治傢和文學家,這些人對張仲景都很敬重。建安年間一位有名的詩人,在朝廷作過侍中(一種官職),名叫王仲宣,與張仲景有較深的交往。張仲景與他接觸幾次後,就辨出他身上潛伏着一種名叫“病疾”(麻瘋病)的病原。張仲景對他說:“你身上有一種病,得早點醫治,要不然到40歲時會脫眉毛,脫眉至半年,將會有生命危險。我勸你還是先服幾劑五石湯。”當時王仲宣纔二十幾歲。患有“病疾”在那時是非常危險的,也被認為是很丟臉的事。所以張仲景不說出病名,衹說出癥狀。王仲宣聽懂了他的意思,但以為是嚇唬自己,便沒有聽張仲景的勸告。不久二人再次相見,張仲景問王仲宣:“你服過五石湯了嗎?”王仲宣有些反感地說:“服過了。”張仲景仔細觀察了他的氣色說:“不像,看你的氣色,肯定沒有服過。為什麽你不聽從醫生的勸告,而輕視自己的生命呢?我勸你還是趕快服些吧,不然就麻煩啦!”可王仲宣還是不信,未按張仲景說的做。果然20年後,王仲宣開始脫眉,脫眉到第187天,便不治身亡。可惜這位極有才華的文學家,過早地離開了人世。
撰寫醫書
儘管張仲景從小就厭惡官場,輕視仕途。但由於他父親曾在朝廷做過官,對參加科舉考試,以謀得一官半職很是看重,就要張仲景參加考試。古時的人以不忠不孝為最大恥辱,儘管張仲景很不情願,但也不願違背父命,落一個不孝之子的名聲。因此在靈帝時(約公元168~188年),他參加了考試並且中了“舉人”。在建安年間(公元196~219年),被朝廷派到長沙做太守。但他仍用自己的醫術,為百姓解除病痛。在封建時代,做官的不能隨便進入民宅,接近百姓。可是不接觸百姓,就不能為他們治療,自己的醫術也就不能長進。於是張仲景想了一個辦法,擇定每月初一和十五兩天,大開衙門,不問政事,讓有病的百姓進來,他端端正正地坐在大堂上,挨個地仔細為群衆診治。他讓衙役貼出安民告示,告訴老百姓這一消息。他的舉動在當地産生了強烈的震動,老百姓無不拍手稱快,對張仲景更加擁戴。時間久了便形成了慣例。每逢農歷初一和十五的日子,他的衙門前便聚集了來自各方求醫看病的群衆,甚至有些人帶着行李遠道而來。後來人們就把坐在藥鋪裏給人看病的醫生,通稱為“坐堂醫生”,用來紀念張仲景。
張仲景看到百姓對他非常信任,在醫術上更加精益求精,不斷探索。他大量採集民間驗方,進行認真研究。有時甚至不畏路途遙遠,拜師取經。有一次他聽說襄陽城裏同濟堂有個綽號“王神仙”的名醫,對治療扼背瘡很有經驗。他立即帶着行李,長途跋涉幾百裏,去拜“王神仙”為師。對“王神仙”在藥性、醫道各方面的獨到之處都用心學習研究,獲益很大。
雖然張仲景的醫術非常高超,但有些病他也不能醫治。俗話說,“大兵之後,必有災年”。東漢末年,戰亂頻繁,不斷的戰爭導致瘟疫流行。建安年間,瘟疫大流行,前後達5次之多,使很多人喪生,一些市鎮變成了空城,其中尤以死於傷寒病的人最多。如張仲景的傢族,原來有200多人,自漢獻帝建安元年(公元 196年)以來,在不到10年的時間裏,就死了三分之二,其中有十分之七是死於傷寒病。一些庸醫便趁火打劫,不給病人認真診脈,
“按寸不及尺,握手不及足”,和病人相對片刻,便開方抓藥,衹知道賺昧心錢。更多的人,雖師承名醫,卻不思進取,因循守舊,不精心研究醫方、醫術,以解救百姓的病痛,而是競相追逐權勢榮耀,忘記了自己的本分。張仲景對這些人非常氣憤,痛加斥責,他决心要控製瘟疫的流行,根治傷寒病。從此他“勤求古訓,博採衆方”,刻苦研讀《素問》、《靈樞》、《八十一難》、《陰陽大論》、《胎臚藥錄》等古代醫書,繼承《內經》等古典醫籍的基本理論,廣泛藉鑒其他醫傢的治療方法,結合個人臨床診斷經驗,研究治療傷寒雜病的方法,並於建安十年 (公元205年)開始着手撰寫《傷寒雜病論》。
這時候,東漢王朝四分五裂,張仲景官不能做,傢也難回。於是他就到嶺南隱居,專心研究醫學,撰寫醫書。到建安十五年,終於寫成了劃時代的臨床醫學名著《傷寒雜病論》,共十六捲。經後人整理成為《傷寒論》和《金匱要略》兩本書。《傷寒雜病論》係統地概括了“辨證施治”的理論,為我國中醫病因學說和方劑學說的發展做出了重要貢獻。後來該書被奉為“方書之祖”,張仲景也被譽為“經方大師”。
張仲景寫成該書後仍專心研究醫學,直到與世長辭。晉武帝司馬炎統一天下後的公元285年,張仲景的遺體纔被後人運回故鄉安葬,並在南陽修建了醫聖祠和仲景墓。
張仲景的故事
南陽張仲景是東漢時候的一位名醫。他不僅治學態度嚴謹,而且醫德高尚,一生為民醫病,深受老百姓愛戴。人們尊稱他為醫聖,在南陽城東關修座“醫聖祠”來紀念他。民間還流傳許多他的故事。
襄陽訪醫
張仲景年輕的時候,在醫學上就有了名望。但他仍勤奮好學,四處查訪名基,登門求教。
這一年,張仲景的弟弟,要出外做生意,臨行時說:“哥哥,我這次要出遠門,你給我看看,日後有沒有大癥候!”
哥哥給弟弟撫了撫脈,說:“明年衹怕你要長個搭背瘡!”
弟弟驚訝道:“哎呀!常聽你說,瘡怕有名,病怕無名,長個塔背瘡,我眼看不見,手摸不着,怎麽治呀?”
張仲景說:“不要怕!我給你開個藥單,到時候,服了這付藥,把瘡挪到屁股的軟肉上好了。日後誰識得搭背瘡,就叫誰醫治。誰治好了,要給我來個信。”弟弟放心地走了。
張仲景的弟弟到湖北做了一年生意。第二年在襄陽,一天突然覺得脊背上疼痛,忙照哥哥開的藥單取付藥吃了。不幾日,瘡真的從屁股上發了。他求遍襄陽的郎中,這個說是癤子,那個說是毒瘡,都不識得,後來,同濟藥堂有個名醫“王神仙”,他看後笑了笑,說:
“這原是個搭背瘡嘛!是誰把它挪到屁股上啦?”
回答:“是我哥哥挪的”。
王神仙說:“他既然能挪,一定能治啦!”
張仲景的弟弟說:“他遠在南陽,遠水不解近渴。還望先生勞神治治吧!”
王神仙當下開了藥方。張仲景的弟弟吃了藥,又貼了幾張膏藥,不多久,瘡就好了,他隨即給哥哥寫了封信。張仲景接到書信,十分高興,立即準備盤費,打點好行裝,步行奔襄陽而來。
這天一清早,襄陽同濟藥堂的大門前,站着一位身背行李、手拿雨傘的年輕後生,他嚮管傢的央求說:“我從河南來,生活沒有着落,請貴店收留我當夥計吧!”
王神仙聞聲從藥店走出來。他見後生年輕利落,就說:“好吧!我這裏缺人,就收你當個炮製藥材的夥計吧!”這個後生,就是張仲景。
從此,張仲景就在同濟藥堂住下來。他聰明好學,藥理純熟,不但熟悉各種中草藥的性能,而且炮製藥材,幹得又快又好,沒幾天,就被王神仙替換至藥鋪當司藥。他管司藥,又管看病,店裏的人有個頭疼發熱,也來找他診治,大夥都稱贊他是二先生!
王神仙看二先生確有兩手哩,就讓他做自己的幫手。王神仙撫脈看病,他抄藥單;王神仙遇着疑難病癥,撫了脈再叫他摸摸,好叫他明了病在哪裏,怎樣醫治。張仲景把這些醫理深深地記在心上,寫在本子上,就這樣度過了一年。
這天,一個騎驢的老者,匆匆來到藥店,說他兒子得了急癥候,請上王神仙去了。
約摸半個時辰,老者拿回個藥方,來到藥店取藥。張仲景見藥方內有毒藥藤黃,知道病人肚內有蟲,這味藥是治蟲的。但又見藤黃衹開了五錢,就遲疑了一下,隨後抓了藥叫帶走了。不一會,王神仙回來了。他下了驢,就要到後院歇息。張仲景忙走上前道:“先生慢走!病人很快還要來請的!”
王神仙驚奇道:“病人好啦,還來做什麽?”
張仲景說“恕學生直言。藤黃能毒死人體內的蟲,便要一兩的量纔行。先生衹開五錢,衹能把蟲毒昏,等它返醒過來,會更兇惡。再用藥也不靈了,衹怕病人還有性命危險哩!”
王神仙聽了,正在半年半疑,忽然那老者跟頭流水地跑來,呼叫道:“王先生!不得了啦!我兒疼得死去活來,你快去看看吧!”
王神仙頓時慌了手腳,急得額上直冒冷汗,在店裏左轉右轉不敢去。張仲景看了,笑着上前道:“先後,不管是吉是兇,學生冒昧,情願替先生去一趟!”當下騎着毛驢走了。
這時候,病人疼得在地上直打滾。張仲景一看就知道是蟲在作怪。衹見他不慌不忙,掏出三寸銀針,叫病人脫人衣服,看準穴位,捻動手指,照着蟲的頭部刺了進去。
蟲頭被刺中,死命的掙紮。衹聽病人疼得哎喲一聲,昏了過去。老者一看大驚失色。
張仲景卻呵呵笑着說:“別害怕,蟲已經被刺死了!”說罷病人呻吟兩聲,醒了過來。
張仲景又開付瀉藥,讓病人吃下。頃刻,一根盡把長的大蟲被排泄出來,病人完全好了。
王神仙知道後,又驚又喜,問道:“二先生,你到底是什麽人?”張仲景說:“我姓張名機字仲景,到這裏拜師學醫來啦!”
王神仙說:“哎喲喲,可不敢當!”立刻擺宴款待。
後來張仲景回到南陽,兩人還相互交往,成了醫學上的好朋友。
對病下藥
張仲景在醫學上出了名,還虛心地為同行醫病,不失時機地嚮別的郎中學習。
從前,一些郎中們,衹把醫術傳給自己的子孫,一般都不外傳。那時南陽有個名醫叫瀋槐,已經七十多歲了,還沒有子女。他整天惆悵後繼無人,飯吃不下,覺睡不着,慢慢憂慮成病了。
當地的郎中們,來給瀋槐看病,都縮一頭。老先生的病誰也看不好。越來越重了。張仲景知道後,就奔瀋槐傢來。
張仲景察看了病情,確診是憂慮成疾,馬上開了一個藥方,用五穀雜糧面各一年,卵成蛋蛋,外邊塗上珠砂,叫病人一頓食用。
瀋槐知道了,心裏不覺好笑!他命傢人把那五穀雜糧面做成的藥丸,挂在屋檐下,逢人就指着這藥丸把張仲景奚落一番。
親戚來看他時,他笑着說:“看!這是張仲景給我開的藥方。誰見過五穀雜糧能醫病?笑話!笑話!”
朋友來看他時,他笑着說:“看!這是張仲景給我開的藥方,誰一頓能吃五斤面,真滑稽!滑稽!”
同行的郎中來看他時,他笑着說:“看!這是張仲景給我開的藥方。我看幾十年病,聽就沒聽說過,嘻嘻!嘻嘻!”他一心衹想這件事可笑,憂心多慮的事全拋腦後了,不知不覺地病就好了。
這時,張仲景來拜訪他,說:“恭喜先生的病好了!學生鬥膽在魯班門前耍錛了。”瀋槐一聽恍然大悟,又佩服、又慚愧。張仲景接着又說:“先生,我們做郎中的,就是為了給百姓造福,祛病延年,先生無子女,我們這些年青人不都是你的子女嗎?何愁後繼無人?”
瀋槐聽了,覺得很有道理,內心十分感動。從此,就把自己的醫述全部傳授給了張仲景和其他年輕的郎中。
巧"治"府臺
東漢年間,南陽有個府臺,他幹了很多壞事,人們氣恨他,巴不得找個出氣的機會。
這年,府臺的女兒有病了,一連幾個月,遍求名醫,也治不好病。這天,府臺派傢人去請張仲景,來給女兒看病。那陣子,傷寒病正遊行,張仲景每天早出晚歸,到鄉下給老百姓醫病,衹有兒子在傢。他們就把張仲景的兒子請了去。
張仲景的兒子常年隨他學醫,也是個知名的郎中。他來到府衙,詢問了小組的病情,府臺夫人沒張咀,淚就先落下來:“唉呀!她面黃肌瘦,茶飯不進,還不住歇地嘔吐呢!”說着說叫女兒診脈。
那時候,年輕郎中給女子看病是不能見面的。所以衹好從簾幃中牽出一根紅綫,一頭拴在小姐的中指上,一頭讓張仲景的兒子拉着,放在耳朵邊靜聽。他仔細聽了好久,心裏不覺好笑:哈哈!就這病竟沒人看得出嗎?
原來府臺的女兒是懷孕啦!可他並不知道“病人”還是個沒出閣的姑娘,就高聲朝着府臺說:“恭喜大人!小姐沒有啥病呀,他是喜脈!你快要當外爺了!”
府臺一聽氣得渾身亂顫,嚎叫道:“混帳東西!純是一派鬍言,快把他趕出去!”傢人一擁而上,把他痛打一頓,趕出了府門。
晚上,張仲景回來聽了,心裏十分氣憤,他問兒子:“你果是看得真?”
兒子說:“確確實實是懷孕,已經六、七個月啦!”
張仲景沉吟了一下,說“這個府臺,幹盡了壞事,明天找他出氣去!”
第二天,張仲景吆喝着鄰居,帶着禮品,來到府衙,正趕上全城紳士和名流在那裏議事。張仲景見府臺施一禮,說:“不肖之子醫理不明,口出不遜之言,望大人海函!今天,一來賠禮道歉,二來我要親自給令愛診脈醫病!”
府臺一聽大喜,忙說:“賤女區區小癢,何勞先生大駕呀!”說着就要設宴款待。
張仲景說:“還是先給令愛診病要緊。”府臺忙叫傭人把女兒請出來。
張仲景觀那女子氣色,早已明白了幾分。暗用右的小姆指甲剜了一點藥,藏在寬大的袖中,然後端坐給小組撫脈。
張仲景一撫脈,果然此婦嚮孕六七個月啦!就對病人說:“張開嘴巴,看看舌態!”小姐剛張開嘴,他就彈動右手小姆指,把藥彈進小姐嘴中,又叫端來開水,小小姐喝了。張仲景這纔笑呵呵地對府臺說:“藥到病除,送令愛到耳房觀察,一會兒說會好的。”
府臺十分感激,擺上酒宴招待。他剛端起要敬張仲景酒,耳房邊傳來了小姐的呻吟聲,府臺有詫異,張仲景說:“這是藥力到了,你放心,令愛頃刻就會痊愈的!”
話音未落,衹聽哇哇的嬰兒哭聲從耳房傳來。府臺和夫人猛地驚呆了,一時羞得面紅耳赤,恨不得鑽到地縫裏去。那些紳士名流也驚奇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交頭接耳暗暗發笑。
張仲景拍案而起,哈哈大笑,指着府臺說:“現已真相大白你們口口聲禮義廉恥,幹的卻是男盜女娼呵!”府臺和夫人聽了,氣得暈了過去。張仲景為百姓們出了氣,高高興興地回去了。
坐堂先生
張仲景做了長沙太守後,堅持為百姓治病.按當時的規定,作官的不能隨意接近百姓他想出一個辦法,每月初一,十五兩天打開衙門.坐在大堂上接診.為了紀念張仲景,後人把坐在藥鋪裏給人看病的醫生稱為"坐堂先生".
後世影響
現在有關張仲景的事物有張仲景六味地黃丸。目前在南陽市有醫聖祠,是紀念張仲景的地方。
張仲景治療傷寒熱病,有獨特的功效,其用藥的要點在於精,簡,直中病情,不象現代中醫那樣,用西醫的思維方式與邏輯來看病,為後世中醫的楷模和學習的典範!!
張仲景是中醫界的一位奇才,《傷寒雜病論》是一部奇書,又稱《仲景傷寒論》.它確立了中醫學重要的理論支柱之一——辨證論治的思想,在中醫學發展過程中,實屬“點睛之筆”。
張仲景為人敬仰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在這部著作當中體現出來的“辨證論治”的重要醫學思想,可以說,它的出現對後世中醫學發展起到了絶對的主宰作用。使用寒涼藥物治療熱性病,是中醫的“正治法”;而使用溫熱的藥物治療,就屬於“反治法”。但是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治療方法都是用於治療熱性疾病的,相同的癥狀,不同的治療方法,如何區別和選擇呢?就是要辨證。不僅僅是表面的癥狀,還要通過多方面的診斷(望聞問切四診)和醫生的分析(辨證分析)得出證候特點,才能處方。這種“透過現象看本質”的診斷方法,就是張先師著名的“辨證論治”觀點。這種理論的形成,正是建立在精深的醫理和嚴密的辨證分析的基礎上的,它徹底地否定了僅憑癥狀來判斷疾病性質和治療方法的主觀診斷法,也就確立了中醫的又一重要支柱理論——“辨證論治”的原則.奠定了後世中藥臨床學的理論基礎.
這也是幾千年來中醫長盛不衰,至今仍能傲立於世界醫林的“拿手絶活兒”,也就是通過望、聞、問、切四診,綜合分析疾病的性質,因人、因病、因證來選方用藥,這纔符合變化的病情和不同體質的病人,才能做到藥到病除。也可以說,整部《傷寒雜病論》就是針對當時醫生不能具體分析,準確方用藥而著述的一部“糾偏”之書,其中許多條文都是針對所謂“壞癥”,就是醫生誤治後出現的問題而進行糾正性治療的。
同時,書中提出了治療外感病時的一種重要的分類方法,就是將病邪由淺入深地分為6個階段,每個階段都有一些共同的癥狀特點並衍生出很多變化,這一時期的用方和選藥就可以局限在某一範圍,衹要辨證準確,方子的運用就會有很好的療效。這種方法後人稱為“六經辨證”,但“經”絶不同於經絡的“經”,它包含的範圍要寬泛得多。書中的113首處方,也都是頗具奇效的經典配方,被後人稱作“經方”,運用得當,常能頓起大病沉痾,因此,《傷寒論》也被稱為“醫方之祖 ”。
《傷寒雜病論》是我國最早的理論聯繫實際的臨床診療專書。被後世醫傢譽為"萬世寶典"它係統地分析了傷寒的原因、癥狀、發展階段和處理方法,創造性地確立了對傷寒病的“六經分類”的辨證施治原則,奠定了理、法、方、藥的理論基礎。書中還精選了三百多方,這些方劑的藥物配伍比較精煉,主治明確。如麻黃湯、桂枝湯、柴鬍湯、白虎湯、青竜湯、麻杏石甘湯。這些著名方劑,經過千百年臨床實踐的檢驗,都證實有較高的療效,並為中醫方劑學提供了發展的依據。後來不少藥方都是從它發展變化而來。名醫華佗讀了這本書,嘖嘖贊嘆說:“此真活人書也”。喻嘉言高度贊揚張仲景的《傷寒論》,說:“為衆方之宗、群方之祖”。“如日月之光華,旦而復旦,萬古常明”(《中國醫籍考》)。歷代有關註釋、闡發此書的著作很多。特別是註釋、闡發《傷寒論》的著作,竟達三四百種之多。它的影響遠遠超出了國界,對亞洲各國,如日本、朝鮮、越南、蒙古等國的影響很大。特別是日本,歷史上曾有專宗張仲景的古方派,直至今天,日本中醫界還喜歡用張仲景方。日本一些著名中藥製藥工廠如小太郎、內田、盛劑堂等製藥公司出品的中成藥(浸出劑)中,傷寒方一般也占60%以上(其中有些很明顯是傷寒方的演化方)。可見《傷寒雜病論》在日本中醫界有着深遠的影響,在整個世界都有着深遠的影響。
張仲景生活的東漢未年,是中國歷史上一個極為動蕩的時代。統治階級內部出現了外戚與宦官相互爭鬥殘殺的“黨錮之禍”。軍閥、豪強也為爭霸中原而大動幹戈。農民起義的烽火更是此起彼伏。一時裏戰亂頻仍。百姓為避戰亂而相繼逃亡,流離失所者不下數百萬。漢獻帝初平元年(公元190年),董卓挾漢獻帝及洛陽地區百萬居民西遷長安,洛陽所有宮殿、民房都被焚毀,方圓二百裏內盡為焦土,百姓死於流離途中者不可勝數。
據史書記載,東漢桓帝時大疫三次,靈帝時大疫五次,獻帝建安年間疫病流行更甚。成千纍萬的人被病魔吞噬,以致造成了十室九空的空前劫難。其中尤以東漢靈帝(公元168一188年)時的公元171年、173年、179年、182年、185年等幾次的疾病流行規模最大。南陽地區當時也接連發生瘟疫大流行,許多人因此喪生。張仲景的傢族本來是個大族,人口多達二百餘人。自從建安初年以來,不到十年,有三分之二的人因患疫癥而死亡,其中死於傷寒者竟占十分之七。
面對瘟疫的肆虐,漲仲景內心十分悲憤。他痛恨統治者的腐敗,將百姓推入水深火熱之中。對此,張仲景痛下决心,潛心研究傷寒病的診治,一定要製服傷寒癥這個瘟神。
建安年間,他行醫遊歷各地,親眼目睹了各種疫病流行對百姓造成的嚴重後果,也藉此將自己多年對傷寒癥的研究付諸實踐,進一步豐富了自己的經驗,充實和提高了理性認識。經過數十年含辛茹苦的努力,終於寫成了一部名為《傷寒雜病論》的不朽之作。這是繼《黃帝內經》之後,又一部最有影響的光輝醫學典籍。
《傷寒雜病論》是集秦漢以來醫藥理論之大成,並廣泛應用於醫療實踐的專書,是我國醫學史上影響最大的古典醫著之一,也是我國第一部臨床治療學方面的巨著。
《傷寒雜病論》的貢獻,首先在於發展並確立了中醫辨證論治的基本法則。張仲景把疾病發生、發展過程中所出現的各種癥狀,根據病邪入侵經絡、髒腑的深淺程度,患者體質的強弱,正氣的盛衰,以及病勢的進退緩急和有無宿疾(其它舊病)等情況,加以綜合分析,尋找發病的規律,以便確定不同情況下的治療原則。他創造性地把外感熱性病的所有癥狀,歸納為六個證候群(即六個層次)和八個辨證綱領,以六經(太陽、少陽、陽明、太陰、少陰、厥陰)來分析歸納疾病在發展過程中的,演變和轉歸,以八綱(陰陽、表裏、寒熱、虛實)來辨別疾病的屬性、病位、邪正消長和病態表現。由於確立了分析病情、認識證候及臨床治療的法度,因此辨證論治不僅為診療一切外感熱病提出了綱領性的法則,同時也給中醫臨床各科找出了診療的規律,成為指導後世醫傢臨床實踐的基本準繩。
《傷寒雜病論》的體例是以六經統病證,周詳而實用。除介紹各經病證的典型特點外,還敘及一些非典型的癥情。例如發熱、惡寒、頭項強痛,脈浮,屬表證,為太陽病。但同是太陽病,又分有汗無汗,脈緩脈急之別。其中有汗、脈浮緩者屬太陽病中鳳的桂枝湯證;無汗、脈浮緊者,屬太陽病傷寒的麻黃湯證;無汗、脈緊而增煩操者,又屬大青竜湯證。這樣精細的辨證及選方用藥法則,使醫傢可執簡馭繁,應付各類復雜的證候都能穩操勝券。除了辨證論治的原性之外,張仲景還提出了辨證的靈活性,以應付一些較為特殊的情況。如“捨脈從證”和捨證從脈”的診斷方法。即辨證必須有望、聞、問、切四診合參的前提,如果出現脈、證不符的情況,就應該根據病情實際,認真分析,摒除假象或次要矛盾,以抓住證情本質,或捨脈從證,或捨證從脈。陽證見陰脈、表證見沉脈。和證實脈虛,其實質都是證有餘而脈不足,即當捨證從脈而救裏;而陰證見陽脈,提示病邪有嚮表趨勢,裏證見浮脈,多提示表證未盡解;證虛脈實,則宜捨脈從證。脈、證取捨的要點是從“虛”字着眼,即實脈虛從脈,證虛脈實從證。這無疑為醫者理清臨床上亂麻一般的復雜癥情,提供了可供遵循的綱要性條例。
對於治則和方藥,《傷寒雜病論》的貢獻也十分突出。書中提出的治則以整體觀念為指導,調整陰陽,扶正驅邪,還有汗、吐、下、和、溫、清、消、補諸法。並在此基礎上創立了一係列卓有成效的方劑。據統計,《傷寒論》載方113個,《金匱要略》載方262個,除去重複,兩書實收方劑269個。這些方劑均有嚴密而精妙的配伍,例如桂枝與芍藥配伍,若用量相同(各三兩),即為桂枝湯;若加桂枝三兩,則可治奔豚氣上衝,若倍芍藥,即成治療腹中急痛的小建中湯。若桂枝湯加附子、葛根、人參、大黃、茯苓等則可衍化出幾十個方劑。其變化之妙,療效之佳,令人嘆服。尤其是該書對於後世方劑學的發展,諸如藥物配伍及加減變化的原則等都有着深遠影響,而且一直為後世醫傢所遵循。其中許多著名方劑在現代人民衛生保健中仍然發揮着巨大作用,例如:治療乙型惱炎的白虎湯,治療肺炎的麻黃杏仁石膏甘草湯,治療急、慢性闌尾炎的大黃牡丹皮湯,治療膽道蛔蟲的烏梅丸,治療痢疾的白頭翁湯,治療急性黃疽型肝炎的茵陳蒿湯,治療心律不齊的炙甘草湯,治療冠心病心絞痛的括萎薤白白酒湯等,都是臨床中常用的良方。另在劑型上此書也勇於創新,其種類之多,已大大超過了漢代以前的各種方書。計有湯劑、丸劑、散劑、膏劑、酒劑、洗劑、浴劑、熏劑、滴耳劑、灌鼻劑、吹鼻劑、灌腸劑、陰道栓劑、肛門栓劑等。此外,對各種劑型的製法記載甚詳,對湯劑的煎法、服法也交代頗細。所以後世稱張仲景的《傷寒雜病論》為“方書之祖”,稱該書所列方劑為“經方”。
《傷寒雜病論》對針刺、灸烙、溫熨、藥摩、吹耳等治療方法也有許多闡述。另對許多急救方法也有收集,如對自縊、食物中毒等的救治就頗有特色。其中對自縊的解救,,很近似現代的人工呼吸法。這些都是祖國醫學中的寶貴資料。
《傷寒雜病論》奠定了張仲景在中醫史上的重要地位,並且隨着時間的推移,這部專著的科學價值越來越顯露出來,成為後世從醫者人人必讀的重要醫籍。。漲仲景也因對醫學的傑出貢獻被後人稱為“醫聖”。清代醫傢張志聰說過:“不明四書者不可以為儒,不明本論(《傷寒論》)者不可以為醫。”後該書流傳海外,亦頗受國外醫學界推崇,成為研讀的重要典籍。據不完全統計,由晉代至今,整理、註釋、研究《傷寒雜病論》的中外學者記逾千傢。鄰國日本自康平年間(相當於我國宋朝)以來,研究《傷寒論》的學者也有近二百傢。此外,朝鮮、越南、印尼、新加坡、蒙古等國的醫學發展也都不同程度地受到其影響及推動。目前,《傷寒論》和《金匱要略》仍是我國中醫院校開設的主要基礎課程之一。
據史書記載,張仲景的著述除《傷寒雜病論》外,還有《辨傷寒》十捲,《評病藥方》一捲,《療婦人方》二捲,《五藏論》一捲,《口齒論》一捲,可惜都早已散失不存。然而僅此一部《傷寒雜病論》的傑出貢獻,也足以使張仲景成為海內外景仰的世界醫學偉人。
張仲景,名機,字仲景,東漢南郡涅陽縣(今河南省南陽縣)人,為古代偉大的醫學家。他的醫學著作《傷寒雜病論》對於推動後世醫學的發展起了巨大的作用。
張仲景生活的東漢未年,是中國歷史上一個極為動蕩的時代。統治階級內部出現了外戚與宦官相互爭鬥殘殺的“黨錮之禍”。軍閥、豪強也為爭霸中原而大動幹戈。農民起義的烽火更是此起彼伏。一時裏戰亂頻仍。百姓為避戰亂而相繼逃亡,流離失所者不下數百萬。漢獻帝初平元年(公元190年),董卓挾漢獻帝及洛陽地區百萬居民西遷長安,洛陽所有宮殿、民房都被焚毀,方圓二百裏內盡為焦土,百姓死於流離途中者不可勝數。
據史書記載,東漢桓帝時大疫三次,靈帝時大疫五次,獻帝建安年間疫病流行更甚。成千纍萬的人被病魔吞噬,以致造成了十室九空的空前劫難。其中尤以東漢靈帝(168一188)時的公元171年、173年、179年、182年、185年等幾次的疾病流行規模最大。南陽地區當時也接連發生瘟疫大流行,許多人因此喪生。張仲景的傢族本來是個大族,人口多達二百餘人。自從建安初年以來,不到十年,有三分之二的人因患疫癥而死亡,其中死於傷寒者竟占十分之七。
面對瘟疫的肆虐,漲仲景內心十分悲憤。他痛恨統治者的腐敗,將百姓推入水深火熱之中。對此,張仲景痛下决心,潛心研究傷寒病的診治,一定要製服傷寒癥這個瘟神。
建安年間,他行醫遊歷各地,親眼目睹了各種疫病流行對百姓造成的嚴重後果,也藉此將自己多年對傷寒癥的研究付諸實踐,進一步豐富了自己的經驗,充實和提高了理性認識。經過數十年含辛茹苦的努力,終於寫成了一部名為《傷寒雜病論》的不朽之作。這是繼《黃帝內經》之後,又一部最有影響的光輝醫學典籍。
《傷寒雜病論》是集秦漢以來醫藥理論之大成,並廣泛應用於醫療實踐的專書,是我國醫學史上影響最大的古典醫著之一,也是我國第一部臨床治療學方面的巨著。
《傷寒雜病論》的貢獻,首先在於發展並確立了中醫辨證論治的基本法則。張仲景把疾病發生、發展過程中所出現的各種癥狀,根據病邪入侵經絡、髒腑的深淺程度,患者體質的強弱,正氣的盛衰,以及病勢的進退緩急和有無宿疾(其它舊病)等情況,加以綜合分析,尋找發病的規律,以便確定不同情況下的治療原則。他創造性地把外感熱性病的所有癥狀,歸納為六個證候群(即六個層次)和八個辨證綱領,以六經(太陽、少陽、陽明、太陰、少陰、厥陰)來分析歸納疾病在發展過程中的,演變和轉歸,以八綱(陰陽、表裏、寒熱、虛實)來辨別疾病的屬性、病位、邪正消長和病態表現。由於確立了分析病情、認識證候及臨床治療的法度,因此辨證論治不僅為診療一切外感熱病提出了綱領性的法則,同時也給中醫臨床各科找出了診療的規律,成為指導後世醫傢臨床實踐的基本準繩。
《傷寒雜病論》的體例是以六經統病證,周詳而實用。除介紹各經病證的典型特點外,還敘及一些非典型的癥情。例如發熱、惡寒、頭項強痛,脈浮,屬表證,為太陽病。但同是太陽病,又分有汗無汗,脈緩脈急之別。其中有汗、脈浮緩者屬太陽病中鳳的桂枝湯證;無汗、脈浮緊者,屬太陽病傷寒的麻黃湯證;無汗、脈緊而增煩操者,又屬大青竜湯證。這樣精細的辨證及選方用藥法則,使醫傢可執簡馭繁,應付各類復雜的證候都能穩操勝券。除了辨證論治的原性之外,張仲景還提出了辨證的靈活性,以應付一些較為特殊的情況。如“捨脈從證”和捨證從脈”的診斷方法。即辨證必須有望、聞、問、切四診合參的前提,如果出現脈、證不符的情況,就應該根據病情實際,認真分析,摒除假象或次要矛盾,以抓住證情本質,或捨脈從證,或捨證從脈。陽證見陰脈、表證見沉脈。和證實脈虛,其實質都是證有餘而脈不足,即當捨證從脈而救裏;而陰證見陽脈,提示病邪有嚮表趨勢,裏證見浮脈,多提示表證未盡解;證虛脈實,則宜捨脈從證。脈、證取捨的要點是從“虛”字着眼,即實脈虛從脈,證虛脈實從證。這無疑為醫者理清臨床上亂麻一般的復雜癥情,提供了可供遵循的綱要性條例。
對於治則和方藥,《傷寒雜病論》的貢獻也十分突出。書中提出的治則以整體觀念為指導,調整陰陽,扶正驅邪,還有汗、吐、下、和、溫、清、消、補諸法。並在此基礎上創立了一係列卓有成效的方劑。據統計,《傷寒論》載方113個,《金匱要略》載方262個,除去重複,兩書實收方劑269個。這些方劑均有嚴密而精妙的配伍,例如桂枝與芍藥配伍,若用量相同(各三兩),即為桂枝湯;若加桂枝三兩,則可治奔豚氣上衝,若倍芍藥,即成治療腹中急痛的小建中湯。若桂枝湯加附子、葛根、人參、大黃、茯苓等則可衍化出幾十個方劑。其變化之妙,療效之佳,令人嘆服。尤其是該書對於後世方劑學的發展,諸如藥物配伍及加減變化的原則等都有着深遠影響,而且一直為後世醫傢所遵循。其中許多著名方劑在現代人民衛生保健中仍然發揮着巨大作用,例如:治療乙型惱炎的白虎湯,治療肺炎的麻黃杏仁石膏甘草湯,治療急、慢性闌尾炎的大黃牡丹皮湯,治療膽道蛔蟲的烏梅丸,治療痢疾的白頭翁湯,治療急性黃疽型肝炎的茵陳蒿湯,治療心律不齊的炙甘草湯,治療冠心病心絞痛的括萎薤白白酒湯等,都是臨床中常用的良方。另在劑型上此書也勇於創新,其種類之多,已大大超過了漢代以前的各種方書。計有湯劑、丸劑、散劑、膏劑、酒劑、洗劑、浴劑、熏劑、滴耳劑、灌鼻劑、吹鼻劑、灌腸劑、陰道栓劑、肛門栓劑等。此外,對各種劑型的製法記載甚詳,對湯劑的煎法、服法也交代頗細。所以後世稱張仲景的《傷寒雜病論》為“方書之祖”,稱該書所列方劑為“經方”。
《傷寒雜病論》對針刺、灸烙、溫熨、藥摩、吹耳等治療方法也有許多闡述。另對許多急救方法也有收集,如對自縊、食物中毒等的救治就頗有特色。其中對自縊的解救,,很近似現代的人工呼吸法。這些都是祖國醫學中的寶貴資料。
《傷寒雜病論》奠定了張仲景在中醫史上的重要地位,並且隨着時間的推移,這部專著的科學價值越來越顯露出來,成為後世從醫者人人必讀的重要醫籍。。漲仲景也因對醫學的傑出貢獻被後人稱為“醫聖”。清代醫傢張志聰說過:“不明四書者不可以為儒,不明本論(《傷寒論》)者不可以為醫。”後該書流傳海外,亦頗受國外醫學界推崇,成為研讀的重要典籍。據不完全統計,由晉代至今,整理、註釋、研究《傷寒雜病論》的中外學者記逾千傢。鄰國日本自康平年間(相當於我國宋朝)以來,研究《傷寒論》的學者也有近二百傢。此外,朝鮮、越南、印尼、新加坡、蒙古等國的醫學發展也都不同程度地受到其影響及推動。目前,《傷寒論》和《金匱要略》仍是我國中醫院校開設的主要基礎課程之一。
據史書記載,張仲景的著述除《傷寒雜病論》外,還有《辨傷寒》十捲,《評病藥方》一捲,《療婦人方》二捲,《五藏論》一捲,《口齒論》一捲,可惜都早已散失不存。然而僅此一部《傷寒雜病論》的傑出貢獻,也足以使張仲景成為海內外景仰的世界醫學偉人。
張仲景高尚的醫德和醫學上的貢獻, 使他在中國醫學史上享有殊榮. 漢代以後, 研討傷寒雜病論的論著超過五百傢, 張仲景的聲譽遠遠超越了國界, 特別是在日本,朝鮮,東南亞一些國傢, 影響很大. 今天日本的漢方處方和成藥製劑中, 大部分仍是張仲景經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