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 人物列錶
楊慎 Yang Shen(明代)董越 Dong Yue(明代)徐宏祖 Xu Hongzu(明代)
張岱 Zhang Dai(明代)張源 Zhang Yuan(明代)許次紓 Xu Cishu(明代)
田藝蘅 Tian Yiheng(明代)周高起 Zhou Gaoqi(明代)李實 Li Shi(明代)
顧山貞 Gu Shanzhen(明代)陳貞慧 Chen Zhenhui(明代)劉佶 Liu Ji(明代)
顧岕 Gu Jie(明代)費信 Fei Xin(明代)馬歡 Ma Huan(明代)
倪謙 Ni Qian(明代)文林 Wen Lin(明代)劉昌 Liu Chang(明代)
鄭樸 Zheng Piao(明代)蕭洵 Xiao Xun(明代)湛若水 Zhan Ruoshui(明代)
嚴從簡 Yan Congjian(明代)張燮(明代)黃仲昭(明代)
瀋榜 Shen Bang(明代)劉侗 Liu Dong(明代)王士性 Wang Shixing(明代)
徐弘祖 Xu Hongzu(明代)韓邦靖 Han Bangjing(明代)陳士元(明代)
趙秉忠(明代)潘季馴 Pan Jixun(明代)黃衷(明代)
魏煥(明代)馬麟 Ma Lin(明代)艾儒略 Ai Rulue(明代)
曹學佺 Cao Xuequan(明代)朱孟震 Zhu Mengzhen(明代)鄺露 Kuang Lu(明代)
任洛 Ren Luo(明代)釋隱元(明代)李昭祥 Li Zhaoxiang(明代)
馮可賓 Feng Kebin(明代)萬邦寧 Wan Bangning(明代)屠本畯 Tu Benjun(明代)
聞竜 Wen Long(明代)陳師 Chen Shi(明代)羅廩 Luo Lin(明代)
黃竜德 Huang Longde(明代)錢椿年 Qian Chunnian(明代)
徐渭 Xu Wei
明代  明(1521年三月12日1593年)
姓:
名:

演義說部 Fictionalized history Shuibu《英烈傳》
《續英烈傳》
詩詞《題畫梅 inscribe Mei Flower》   《王元章倒枝畫梅》   
徐渭25幅詩畫,送給您

閱讀徐渭 Xu Wei在小说之家的作品!!!
閱讀徐渭 Xu Wei在诗海的作品!!!
徐渭
徐渭
徐渭
中國古代佯狂的藝術傢不少,可真正如荷蘭的梵高那樣發瘋,生時寂寞,死後並為後人頂禮膜拜的大傢實在不多——徐渭就是這樣一個“可憐”的人物。

徐渭,初字文清,改字文長,號天池山人、青藤居士,或署田水月,天池漁隱、青藤老人、金壘、金回山人、山陰布衣、白鷳山人、鵝鼻山儂等別號,山陰(今浙江省紹興)人。天資聰穎,二十歲考取山陰秀纔,然而後來連應八次鄉試都名落孫山,終身不得志於功名,“不得志與有司”。青年時還充滿積極用世的進取精神,“自負才略,好奇計,談兵多中”,孜孜於治國平天下的理想追求之中,並一度被兵部右侍郎兼僉都御史鬍宗憲看中,於嘉靖37年(1558年)招至任浙、閩總督幕僚軍師,徐渭對當時軍事、政治和經濟事務多有籌劃,並參預過東南沿海的抗倭鬥爭。 他在詩文中熱情地歌頌了抗倭愛國的英雄,曾為鬍宗憲草《獻白鹿表》,得到明世宗的極大賞識。本以為能施展抱負,但後來 鬍宗憲被彈劾為嚴嵩同黨,被逮自殺,徐渭深受刺激,一度發狂,精神失常,蓄意自殺,竟然先後九次自殺,自殺方式聽之令人毛骨悚然,用利斧擊破頭顱,“血流被面,頭骨皆折,揉之有聲”,又曾“以利錐錐入兩耳,深入寸許,竟不得死”。還懷疑其繼室張氏不貞,居然殺死張氏,因之下獄,度過七年牢獄生活。 後為好友張元忭(明翰林修撰)營救出獄。出獄後已53歲,這時他纔真正拋開仕途,四處遊歷,開始著書立說,寫詩作畫。晚年更是潦倒不堪,窮睏交加。 常“忍饑月下獨徘徊”,杜門謝客,其中衹在張元汴去世時,去張傢吊唁以外,幾乎閉門不出, 最後在“幾間東倒西歪屋,一個南腔北調人” 的境遇中結束了一生。死前身邊唯有一狗與之相伴,床上連一鋪席子都沒有,凄凄慘慘。命運的睏蹇更激發了他的抑鬱之氣,加上天生不羈的藝術秉性,“放浪麯蘖,恣情山水”,一泄自己內心的情感,悲劇的一生造就了藝術的奇人。

徐渭平素生活狂放,對權勢不嫵媚。當官的來求畫,連一個字也難以得到。在當世凡前來求畫者,須值徐渭經濟匱乏時,這時若有上門求畫者投以金帛,頃刻即能得之。若趕在他囊中未缺錢,那麽你 就是給的再多,也難得一畫。實在是一位性情中人。

小時候非常聰明,二十歲考上秀纔,但是後來一直沒有再升職。青年時的他充滿積極的進取精神,希望能治理國傢,對當時軍事、政治和經濟事務很有想法,曾參與過中國東南沿海抵抗倭寇的鬥爭。他在詩文中熱情地歌頌愛國英雄,曾為鬍宗憲編寫《獻白鹿表》,得到明代皇帝的很大賞識。但後來因為某些政治牽連,他的精神深受刺激,蓄意自殺九次,自殺的方式令人吃驚。晚年的他命運更加睏窘,畫畫成為釋放自己內心情感的唯一方式,悲劇的一生造就了藝術的奇才。

明代(公元1368--公元1644年)時期的中國,美術正處在學習古人與創新兩種意識碰撞的特殊階段。水墨寫意畫迅速發展,以徐渭為代表的潑墨大寫意畫非常流行,名傢出現很多,技法也不斷更新,徐渭憑藉自己特有的才華,成為當時最有成就的寫意畫大師。他的寫意花卉,用筆狂放,筆墨淋漓,不簡單的追求物象外表形式,獨創水墨寫意畫新風,與陳道復並稱"青藤、白陽",對後來的影響很大。他的才能還表現在戲麯的創作中,他編寫的雜劇《四聲猿》在戲麯史上也占有一席之地。徐渭的書法和明代早期書壇沉悶的氣氛對比顯得格外突出,他最擅長氣勢磅礴的狂草,但一般人很難看懂,用筆狼藉,他對自己的書法極為喜歡,自己認為"書法第一,詩第二,文第三,畫第四"。

徐渭死後二十年,"公安派"領袖人物袁宏道到處搜尋徐渭的文稿,研究徐渭,宣揚徐渭。袁宏道還寫下中國古代文學史上著名的人物小傳--《徐文長傳》。可以說他是徐渭第一個知音,後來喜歡徐渭畫的人很多,其中有八大山人朱耷、鄭板橋等,近代藝術大師齊白石在提到徐渭時曾說:"恨不生三百年前,為青藤磨墨理紙。"

徐渭的寫意花卉驚世駭俗,用筆狂放,筆墨淋漓,不拘形似,自成一傢,創水墨寫意畫新風,與陳道復並稱“青藤、白陽”,對後世的影響很大,歷來被世人稱道。當然他的才氣還表現在戲麯的創作之中。他的雜劇《四聲猿》曾得到湯顯祖等人的稱贊,在戲麯史上也占有一席之地。他的詩文書畫處處彌漫着一股鬱勃的不平之氣和蒼茫之感。

徐渭的書法與沉悶的明代前期書壇對比顯得格外突出。徐渭處於祝允明之後,他和祝允明一樣學書的路子毫無例外是屬於二王一脈,他傾慕王羲之的人品書藝,作為同鄉人,他對王羲之的法帖心摹手追,但給他的影響最大的是宋人,其中取法最多的米芾。他在《書米南宮墨跡》一跋中激動地說:“閱米南宮書多矣,瀟散爽逸,無過此帖,闢之朔漠萬馬,驊騮獨見。”沒有廣泛的研習,是不會作出“瀟散爽逸”的恰切評述,可見他對米芾的深悟透解。徐渭最擅長氣勢磅礴的狂草,但很難為常人能接受,筆墨恣肆,滿紙狼藉,他對自己的書法極為自負,他自己認為“吾書第一,詩二,文三,畫四”。又曾在《題自書一枝堂帖》中說:“高書不入俗眼,入俗眼者非高書。然此言亦可與知者道,難與俗人言也。”這也難怪,“知者”又有幾許?

史載他“醉後專撿敗筆處擬試桐美人,以筆染兩頰,豐姿絶代。轉覺世間胭粉如垢塵,不及他妙筆生花。”他的作品不拘於物象,能抓住其神氣,用禿筆鋪張,勢如急風驟雨,縱橫脾睨。他的大寫意潑墨之勢,繼陳道復以後,更加狂縱,筆簡意濃,形象生動,影響深遠。開啓了明清以來水墨寫意法的新途徑。清代朱耷、原濟、揚州八怪中李(善)、李方膺都受其影響。數百年來勢頭未衰。在作品中,徐渭經常題詩題句,藉題發揮,抒寫對世事的憤懣,所表現的思想政治傾嚮多比較激烈。如他題《螃蟹圖》雲:“稻熟江村蟹正肥,雙螯如戟挺青泥,若教紙上翻身看,應見團團董卓臍。”這正是對權貴的憎恨與輕衊。徐渭亦工書法,行書效仿米氏,筆意奔放如其詩,蒼勁中姿媚躍出,不論書法而論書神。“誠八法之散聖,字林之俠客也。”近代藝術大師齊白石在提到徐渭時曾說:“恨不生三百年前,為青藤磨墨理紙。”這足以說明徐渭繪畫對後人影響之深。

徐渭死後二十年,“公安派”領袖人物袁宏道偶於友人陶望齡傢翻到一本徐渭的詩文稿,“惡楮毛書,煙煤敗黑,微有字形”。但在燈下讀了幾篇,不禁拍案叫絶,驚問此人是今人?還是古人?竟拉起陶望齡一起徹夜閱之,“讀復叫,叫復讀”,以致把童僕驚醒。而後袁宏道不遺餘力地搜羅徐渭的文稿,研究徐渭,大力宣揚徐渭,認為徐渭詩文“一掃近代蕪穢之氣”,認為徐渭書法“筆意奔放如其詩,蒼勁中姿媚躍出,在王雅宜、文徵明之上”;又云“不論書法論書神,誠八法之散聖,字林之俠客也”(《書林藻鑒》)。袁宏道還寫下中國古代文學史上著名的人物小傳——《徐文長傳》。可以說他是徐渭第一個知音者,而後來追隨者不計其數,其中有八大山人朱耷、甘當“青藤門下牛馬走”的鄭板橋等,近代藝術大師齊白石在提到徐渭時曾說:“恨不生三百年前,為青藤磨墨理紙。”這足以說明徐渭對後人影響之深。

徐渭的寂寞真可以用他自己的一首《題墨葡萄詩》來概括:

半生落魄已成翁,
獨立書齋嘯晚風。
筆底明珠無處賣,
閑拋閑擲野藤中。

奇者徐渭

藝術往往是痛苦的結晶,或是身世或是精神的痛苦,纔使得藝術在靈魂負役般的煎熬和磨礪中得以升華而成為不朽——我在展讀徐渭的行草《青天歌捲》時撞擊心頭的便是這一感慨。

在民間,關於徐文長的傳說與故事最多。他,首先是個智慧的化身。比如《對課》裏說,私塾的一位老先生出了很怪的上聯:“喜鵲叫,尾巴翹,越叫越翹,越翹越叫,叫叫,叫叫,翹翹,翹翹;”十四歲的徐文長對曰:“螞蟥遊,身子縮,越遊越縮,越縮越遊,遊遊,遊遊,縮縮,縮縮。”簡直是個天才!其次,他又是為民作主、嬉笑怒駡皆成文章的民間鬥士。比如“山陰勿管、會稽勿收”說的就是他痛斥山陰、會稽兩縣官員不盡職守的故事。

一個平庸的人,是絶不會屢屢遭遇如徐渭那樣的獨特命運的。

然而,正是這樣苦難的人生經歷,造就了一個偉大的藝術傢。

徐渭最震撼人心的地方,是他伴隨着苦難的一生,在與靈魂的苦苦搏鬥中,在堅守自我堅持藝術的崇高性上耗盡了心力。

徐渭曾嚮人說過:“吾書第一,詩第二,文三,畫四”。他的用心,以我猜測,無非是想讓人註意尋找積澱於他筆墨之外的東西吧!

展觀徐渭的佳作《青天歌捲》,開首數字,似乎還心平氣和,可是沒寫幾行,便按捺不住奇逸的情思和表現自己的衝動,字形忽大忽小,筆勢或斷或連,結體或正或斜,用墨或濃或淡。有時一行一字,有時一筆數字,來不可止,去不可遏,奔騰起伏,千態萬狀。四百年後,追隨着那縱筆揮灑的墨痕,同樣讓我觸摸着一種無法使人平靜的激情。用荷迦茲在《美的分析》中的話說:“儘管這裏是一種綫條”,卻能啓發人們去想象“它包含着各種不同的內容”。使人聯想起:群山中的奇峰,急流裏的風檣,開合的雲濤,奔走翻飛的遊竜……他打破了傳統的規矩,又實現了新的平衡。衹有把筆墨與生命熔鑄在一起的人,纔會把生命對自然的渴望轉化為筆底風光。這裏,書傢不是在寫字,而是用自己的心靈在表白,在傾訴,在抒情,在發泄,他似乎要用這支筆支撐自己的人格,負載苦難的重壓,展現美好的願望,告示生命的吶喊。詩文書畫,相對徐渭來說,衹不過是一個載體,承托着這個載體的卻是一種人格力量,一種超越生命之上的精神追求。

把目光從《青天歌捲》中移開,再註視徐渭的其他巨幅草書,那塞天塞地的佈局,狂放離亂的走筆,大江東去的氣勢,你說什麽也不能把它與孤寂、寥落聯繫在一起,與平和、簡遠聯繫在一起。他展示的是雄健,壯美,恣肆,豪放。徐渭與平庸,輕巧,小傢子氣是絶緣的,他以特有的狂態為中國書法史添加了濃重的一筆,即使是“顛張醉素,”也不得不遜他一席之地。可是,他那狂態十足富有創新的書法風格同樣不為時人所看重。不看重就讓人不看重唄,沒有什麽了不起的。重要的是書者要有自知之明。徐渭在《題自書一枝堂帖》中十分感嘆:“高書不入俗眼,入俗眼者必非高書。然此言衹可與知者道,難與俗人言也。”你聽,徐渭有多狂多倔強!他不願“多買胭脂畫牡丹”,也不願“以近而忽之”後的隨大流,照樣取其意氣,寫他自己所謂“真我面目”的字,他之自言“吾書第一”,真是對時人俗眼的一種有力的反撥。三四百年之後,猶令人想見他當時堅定不移不為時風所惑的大勇氣。這種勇氣,這番見解,自是大傢的風采。

今天,我們欣賞徐渭的書法,側重點也正是基於他變化了我們的整個視覺:論其大局,論其氣勢,論其時代意義。當然,在徐渭這個“不平衡怪物”的筆下,我還註意到了他所獨具的“各趨極端”的氣質傾嚮,而這種氣質的形成之因,卻是社會對他的不公平的待遇和他對世道人生的一種反抗,而最後凝結為超乎常人的一個“奇”字。徐渭曾於四十五歲作《自為墓志銘》,說到他自己的為人:“度於義,無所關時,輒疏放,不為儒縛;一涉義所否,幹恥詬,介穢廉,雖斷頭不可奪。故其死也,親莫製,友莫解焉。尤不善治生,死之日至無以葬。”難怪袁宏道驚呼:“餘謂文長,無之而不奇者也。無之而不奇,斯無之而不奇也,悲夫!”這樣一個“無之而不奇”的特徵,也許便是我們平常所謂的“天才”特徵。天才是什麽?我的理解便是創造,精神之光穿透生命表層的創造,革故鼎新從無到有的創造,在內外兩界壓抑與反壓抑,反抗與順從,墮落與升華的角力過程中的創造。

徐渭成功了。

他生前貧病交加,身無分文,窮睏潦倒,但他卻在身後給我們留下了一筆巨大的財富,教後人享用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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