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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平伯
作者  (1900年1990年)
籍贯: 浙江德清

散文集 leisurely corpus《人生不过如此》
小说评论 Novel review《红楼心解》
《红楼梦辨》
《乐知儿语说《红楼》》
诗词《俞平伯诗选 Yu Pingba anthology》   

阅读俞平伯在小说之家的作品!!!
阅读俞平伯在诗海的作品!!!
俞平伯
  古典文学研究家,红学家,诗人,作家。原名俞铭衡,以字行,字平伯,德清东郊南埭村(今城关镇金星村)人。清代朴学大师俞樾曾孙。早年参加五四新文化运动,为新潮社、文学研究会、语丝社成员。1919年毕业于北京大学。曾赴日本考察教育。曾在杭州第一师范学校执教。后历任上海大学、燕京大学、北京大学、清华大学教授。1947年加入九三学社。建国后,历任北京大学教授,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九三学社中央委员、顾问,中国文联第一至四届委员,中国作协第一、二届理事。是第一、二、三届全国人大代表,第五、六届全国政协委员。
  俞平伯最初以创作新诗为主。1918年,以白话诗《春水》崭露头角。次年,与朱自清等人创办我国最早的新诗月刊《诗》。至抗战前夕,先后结集的有《冬夜》、《西还》、《忆》等。亦擅词学,曾有《读词偶得》、《古槐书屋词》等。在散文方面,先后结集出版有《杂拌儿》、《燕知草》、《杂拌儿之二》、《古槐梦遇》、《燕郊集》等。其中《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等名篇曾传诵一时。
  1921年,俞平伯开始研究《红楼梦》。两年后,亚东图书馆出版专著《红楼梦辨》。1952 年,又由棠棣出版社出版《红楼梦研究》。1954年3月,复于《新建设》杂志发表《红楼梦简论》。同年9月,遭受非学术的政治批判,长期受到不公正待遇,然仍不放弃对《红楼梦》的研究。1987年,应邀赴香港,发表了《红楼梦》研究中的新成果。1988年,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论著合集。还著有《论诗词曲杂著》、《红楼梦八十回校本》,有《俞平伯散文选集》等。
  1990年10月15日逝世,终年91岁。
  
  俞平伯──人生不过如此
  (散文集目录)
  “标语” 怕-并序
  《冬夜》自序 清河坊
  《孤坟》序 秋荔亭记
  《近代散文钞》跋 秋荔亭随笔
  《西还》书后 人力车
  《燕知草》自序 山阴五日记游
  《忆》自序 身后名
  《致死者》序 随笔两则
  重刊《浮生六记》序 谈虎丘截
  代拟吾庐约言草稿(代序) 陶然亭的雪
  重印《人间词话》序 为《中外文丛》拟创刊词
  谷音社社约引言 为暴春霆题其先德《林屋山民馈米图》
  跋《灰色马》译本 为何经海募款启
  重来之“日” 文学的游离与其独在
  城站 文训
  出卖信纸 我的道德谈
  春来 我生的那一年
  春在堂日记记概 我想
  打桔子 无题(一)
  打破中国神怪思想的一种主张—严禁阴历 无题(二)
  冬晚的别 五四忆往
  读《毁灭》 西湖的六月十八夜
  风化的伤痕等于零 析“爱”
  赋得早春 闲言
  古槐梦遇 贤明的——聪明的父母
  怪异的印象(残稿) 性(女)与不净
  广亡征! 雪晚归船
  癸酉年南归日记 演连珠
  国难与娱乐 阳台山大觉寺
  湖楼小撷 以漫画初刊与子恺书
  祭舅氏墓下文 与绍原论祓
  坚匏别墅的碧桃与枫叶 元旦试笔
  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 月下老人祠下
  教育论 芝田留梦记
  戒坛琐记 致汪君原放书
  进城 稚翠和她情人的故事
  救国及其成为问题的条件 中年
  雷峰塔考略 重过西园码头
  略谈杭州北京的饮食 眠月
  梦记 梦游
  编后记
  俞平伯先生的风骨
  
  1975年夏,在京南团河宫乾隆皇帝罪己碑前发生的。当天社科院(当时称学部)文研所的工作人员在农场劳动之余,到团河宫参观。我陪同前往。俞先生因年高体弱,在整个参观过程中情绪不高。当来到罪己碑前,听介绍说该碑是根据乾隆皇帝为修建团河宫耗资过大而下的罪己诏刻制而成,先生顿时精神一振,挤过人群,走到碑前,仔仔细细看完了整个碑文,很感慨地说了一句:“连封建皇帝都知道做个自我批评。”立时全场肃然。在当时的背景下,能公开讲出这句话,是需要有足够的勇气、高度和知慧的,只有俞先生这样学识渊博的长者,才能机智、委婉而入木三分地说出这句话。当时“文革”败局已定,冤狱遍布全国,经济频频崩溃,但江青等人不肯认输,不做半句自我批评,而在搞什么“评水浒,批宋江,批投降派”。全国有正义感的人民早已义愤填膺,可都是敢怒不敢言。我把俞老先生的这句话和其他两件事写成文章《俞平伯先生二三事》寄给北京晚报。发表时只有前两件事,但也引起不少读者的兴趣。据当时晚报副总编李凤祥先生说:文章见报不久,他就接到俞先生的高足、北大名教授吴小如先生的信。吴教授说文中的俞先生写得很像本人,很生动。当时俞先生的家乡浙江省德清县正在编一本有关俞先生的书,吴教授立刻推荐了我那篇小文,并被收编在书中。几家文摘报做了转载,四川人民出版社出版的《老槐下的俞平伯》一书也选用了是文。
  文章的第一件事是俞先生和文研所所长、著名诗人、文学评论家何其芳先生一起挨斗时,俞先生巧妙地为何先生解围的事。另一件事可能是因为篇幅关系被编辑删除。我觉得那件事也足以表现俞先生的风骨,现补写如下:
  俞先生在建国后不久就被最高领导点名批评,冠以“反动”帽子,江青闯进《文艺报》编辑部,质问总编冯雪峰为什么“压制”小人物批判俞平伯!为此掀起了一场全国性的批判运动。但俞先生毕竟是大作家、大学者,凭着他杰出的学术地位,还是被评为一级研究员,在当时工资是相当高的。“文革”一开始,俞先生就被抄了家,把他赶到一个小房子里住,工资也遭扣发,只给少许生活费。1972年尼克松总统访华以后,来我国访问的外国学者、华裔学者渐渐多了起来,不少人都打听俞先生的消息。有些人甚至要求会见俞先生。在周总理的亲自关怀下,学部当局不得不给俞先生调整住房,补发工资。一天几个人提着皮包来到俞先生家。俞先生点完钱后不慌不忙地问:这只是本钱,利息在哪里?来人都很惊愕,说:没有利息。俞先生说:工资是国家给我的,扣这么多年就是错误的。今天你们来送钱就是很好的证明。还本付息是个常识。来人面面相觑,无以答对。俞先生说:其实我并不在乎几个钱,我是对有些人信不过。他们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我担心他们从中贪污。说得几个人面红耳赤,狼狈不堪。在那“无产阶级全面专政”的时期,俞先生敢于直言,吐露心声,表现了我国老一代知识分子的风骨,是难能可贵的。
  
  俞平伯故居
  ——北竹杆胡同38号
  王之鸿
  北竹杆胡同属东城区朝阳门地区,是朝阳门南小街路东从北往南数的第一条胡同。胡同自西向东沟通朝阳门南小街和朝阳门南大街,长600余米,北侧有支巷通朝阳门内大街。明代,称 “老君堂”,因胡同内有一座老君堂而得名;清乾隆时称“老君堂胡同”,宣统时复称“老君堂”;1965年整顿地名时将胡同北侧的“北井儿胡同”、“南钓鱼台”两条南北向的小胡同并入,因在“竹杆胡同”以北,故改称“北竹杆胡同”。
  北竹杆胡同38号,旧时的门牌是老君堂79号,在胡同东段南侧,是一座坐南朝北有东跨院的二进四合院,由四个自然院落组成,占地面积为844平方米;有房屋53间半,建筑面积为361平方米。院门为“如意门”①,门楣与戗檐上的精美砖雕至今保存完好。
  此宅原为著名红学家俞平伯的住宅,现已出售给房屋开发公司。
  俞平伯(1900-1990),作家、学者,原名铭衡,浙江德清人。1919年毕业于北京大学,后在燕京大学、北京大学、清华大学任教。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历任北京大学教授、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曾出版过诗集《冬夜》、《西还》、《忆》和散文集《燕知草》、《杂拌儿》、《燕郊集》等,所著《红楼梦研究》为“新红学派”②代表作之一,在学术界颇有影响。
  俞平伯出身于书香门第,其曾祖父是清末经学大师俞樾。家学渊源与聪颖勤奋,使俞平伯在22岁的时候便出版了学术专著《红楼梦辨》,奠定了其在红学界的地位。俞平伯在学生眼里,他的相貌与他的学问是不成正比的,而且反差很大。当年在清华大学有一种风气,学生可以在校园刊物上公开评议师长。因此,就有学生这样描写俞平伯:“一个五短身材的人,秃光着脑袋,穿着宽大的衣服,走起来蹒蹒跚跚的,远远看去,却似护国寺里的一个呆小和尚,他就的的确确是俞先生吗?”
  1952年至1954年,俞平伯将其旧作《红楼梦辨》删改、增订,易名《红楼梦研究》出版,又发表了多篇研究《红楼梦》的论著。1954年秋,山东大学中文系毕业生李希凡、蓝翎写了两篇有关俞平伯研究《红楼梦》的文章,对俞平伯的红学观点和研究方法提出尖锐的批评。文章寄到中国作家协会主办的《文艺报》,没有被刊用;又寄到山东大学的刊物《文史哲》,得到发表。这件事被毛泽东主席知道了,并引起他的关注。10月16日,毛泽东写了《关于红楼梦研究问题的信》,毛泽东在信中对压制“两个小人物”很有生气的文章,表示了愤慨,并认为“这是三十多年以来向所谓红楼梦研究权威作家的错误观点的第一次认真的开火”。之后,《人民日报》相继发表了《应该重视对〈红楼梦〉研究中的错误观点的批判》、《质问〈文艺报〉编者》和李希凡、蓝翎的新作《走什么样的路?》等文章。一场轰轰烈烈的“《红楼梦研究》批判”运动开始了,俞平伯成了众矢之的;然而,随着运动的发展,批判的矛头也不只是俞平伯了。
  客观地讲,毛泽东对《红楼梦》不仅喜欢,而且颇有研究,堪称是一位红学家,他对俞平伯的《红楼梦辨》也有批注,认为俞平伯的“错误思想”集中在“作者底态度”和“《红楼梦》底风格”两节。对于《红楼梦》,毛泽东用阶级分析的方法进行评判,俞平伯用实用主义哲学进行研究,自然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比如:毛泽东认为《红楼梦》描写了很精细的历史、有丰富的社会史料,俞平伯认为《红楼梦》不过是个人身世性格的反映;毛泽东认为《红楼梦》是古典现实主义小说,俞平伯认为《红楼梦》的性质与中国式的闲书相似;毛泽东认为《红楼梦》是中国古典小说中写得最好的,俞平伯认为《红楼梦》在世界文学中的位置是不高的。
  《毛泽东读〈红楼梦〉的独特视角》一文的作者刘仓是这样评论的:“毛泽东与俞平伯审读《红楼梦》的视角不同,运用的思想武器不同,所得出的结论也迥然不同。所以,当‘两个小人物’李希凡、蓝翎批驳俞平伯是以反现实主义的唯心论的观点分析和批评《红楼梦》时,毛泽东自然会支持这场批判运动了。”
  据当事人回忆,当年在《人民日报》上发表引导性批判文章的作者并不是红学专家,为文只是奉命行事,署名也是上命难违。因此,出现以政治批判代替学术争鸣的倾向是在所难免的。
  俞平伯在“《红楼梦研究》批判”运动中首当其冲,在更加猛烈的“文化大革命”运动中更是在劫难逃。家被抄了,住房被挤占了,工资也被扣发了,“最高指示”③中有去“五七干校”④参加劳动,“老弱病残”者可以除外,俞平伯已是古稀之人,自然属于“老 ”,但去“五七干校”却没能除外,带着老伴去了河南息县,住在东岳集农家。日后俞平伯先生作诗回忆那段时光,很有情趣:
  其一,
  茅檐绝低小,一载住农家。
  倒映西塘水,贪看日西斜。
  其二,
  樱子黄先赤,红桃间绿桃。
  塘看嬉扁嘴,延颈白鹅高。
  1972年,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之后,来我国访问的外国学者、华裔学者逐渐增多,不少人打听俞平伯的消息,有的人甚至要求拜访俞平伯先生。在周恩来总理的关怀下,给俞平伯调整了住房,补发了工资。
  一天,俞平伯所在单位的人去给他送补发的工资。俞平伯点完钱后不慌不忙地问:“这只是本钱,利息在哪里?”来人很惊愕,说:“没有利息。”俞平伯说:“工资是国家给我的,扣这么多年就是错误的。今天你们来送就是很好的证明。还本付息是个常识。”来人更是无言答对。俞平伯接着说:“其实我并不在乎几个钱,我是对有些人信不过。他们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我担心他们从中贪污。”其时,“文化大革命”还远没有结束,对《红楼梦研究》的批判也没有停止。
  在逆境中能够怡然,智也;在逆境中敢于直言,勇也。这的的确确是俞平伯先生。
  参考资料:
  《毛泽东读〈红楼梦〉的独特视角》(作者刘仓载《党史博览》)
  《刘叶秋讲北京》(刘闻选编北京出版社)
  《逝去的大学》(陈远编同心出版社)
  《风云侧记——我在人民日报副刊的岁月》)(袁鹰著中国档案出版社)
  《俞平伯的风骨》(作者胡天培载《北京晚报》)
  注:
  ①如意门,北京四合院中采用最普通的一种形式,门洞的左右上角有两组如意形状的砖制物件,两只门簪迎面也多刻“如意”二字。
  ②新红学派,“五四”运动以后,在批判“旧红学”的过程中建立的学派,标志性的作品有胡适的《红楼梦考证》和俞平伯的《红楼梦辨》。
  ③最高指示,“文化大革命”中对毛泽东讲话的称谓。
  ④五七干校,“文化大革命”中干部、教师、科研人员下放农村,参加体力劳动的组织形式,因毛泽东有“五七指示”而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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