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人物列表
向明 Xiang Ming郭沫若 Guo MoRuo夏承焘 Xia Chengdao
刘学锴 Liu Xuekai周天游 Zhou Tianyou袁行霈 Yuan Hangpei
方诗铭 Fang Shiming陈尚君 Chen Shangjun吴则虞 Wu Zeyu
赵超 Zhao Chao吕思勉 Lv Simian费正清 John King Fairbank
钱穆 Qian Mu柏杨 Bai Yang葛剑雄 Ge Jianxiong
顾诚 Gu Cheng易中天 Yi Zhongtian屈维英 Qu Weiying
林语堂 Lin Yutang吴晗 Wu Han孙立群 Sun Liqun
张研 Zhang Yan二月河 Eryuehe阎崇年 Yan Chongnian
郑彭年 Zheng Pengnian张笑天 Zhang Xiaotian陈汝衡 Chen Ruheng
平江不肖生 Ping Jiangbuxiaosheng王利器 Wang Liqi马非百 Ma Feibai
朱谦之 Zhu Qianzhi杨伯峻 Yang Bajun王明 Wang Ming
马叙伦 Ma Xulun道源法师 Dao Yuanfashi岑仲勉 Cen Zhongmian
余嘉锡 Yu Jiaxi袁珂 Yuan Ke米庆余 Mi Qingyu
辛元欧 Xin Yuanou陶希圣 Tao Xisheng刘凤舞 Liu Fengwu
张恨水 Zhang Henshui周汝昌 Zhou Ruchang俞平伯 Yu Pingba
刘心武 Liu Xinwu蔡义江 Cai Yijiang贾平凹 Gu Pingao
周思源 Zhou Saiyuan张爱玲 Zhang Ailing胡文彬 Hu Wenbin
胡适 Hu Shi唐明文 Tang Mingwen王蒙 Wang Meng
聂鑫森 Nie Xinsen崔耀华 Cui Yaohua刘世德 Liu Shide
黄霖 Huang Lin戴敦邦 Dai Duibang马瑞芳 Ma Ruifang
刘小萌
作者  (1952年)
籍贯: 北京

人物传记 Biography《正说清朝十二王》

阅读刘小萌在历史大观的作品!!!
阅读刘小萌在小说之家的作品!!!
  1952年生于北京,1968年赴内蒙插队,现为中国社科院近代史所研究员,北大社会与发展研究中心兼职研究员,在研究清史之余,自发研究知青史,著有《中国知青史——大潮》、《中国知青口述史》,是国内从历史学角度较为完整梳理上山下乡运动的代表著作。
  
  刘小萌《中国知青史——大潮》出版于1998年,封面装帧是一片混沌的红,隐见风起云涌。背面用蓝色斜体字大书:
  
  “大潮涌来——几千万少男少女的黄金年华卷进了黑泥黄沙红壤,山川田野莽原。”
  
  不知此话出自谁口,如是书作者本人,那说明刘小萌暗地里还是一个诗人。不难假想,偌大中国某些角落必定会有某些读者,对着这两句诗黯然神伤甚至潸然泪下,且与诗句本身的优劣无关。
  
  曲线救国圆了大学梦
  
  1973年,初中文化程度、在内蒙插队5年的放羊倌刘小萌转回河北保定原籍,在完县(今顺平县)当起了农民。因为无法回北京,只好采取这么一个“曲线救国”的路线。从农村转到农村是没问题的,那边是牧民,这边是农民,都还属于与工农民众相结合范畴。
  
  一年以后,知青刘小萌当上了生产队长,外来户能在农村当干部,一是因为知青有文化、能吃苦,二来没有社会关系,得罪人的事情可以干。就这么当了两年农民,被县里推荐去了保定技工学校,半工半读。
  
  “本来推荐我去河北师院的,结果另一个知青认识知青办主任,请他吃了顿饭。我当然没请他吃饭。最后那人去了师院,我就给分到了技工学校。当时学校里聚集了许多北京、天津老三届的知青,因为上技校可以把农业户口恢复到城市户口,虽然你毕业以后只是当一个工人,但是你也有跳龙门的感觉。”
  
  父母都是知识分子的刘小萌“根深蒂固地想上学”,在技校里学的是锻造,简单地说就是拿汽锤打铁。那一年,他在学校里学习打了5把斧子,好几把刀 ——那年头人们用刀斧似乎特别费,因为要武斗,还要砸四旧。除此之外的另一项重大收获就是回了7次北京,离得近了,而且当时保定“武斗得乱哄哄的”,坐火车不用买票。
  
  恢复高考的第二年,刘小萌考进了河北大学历史系。数理化荒废了那么多年,学理科是没法想的了。学中文的父亲建议子承父业,他不情愿,一心想离政治远点儿,“文科里面,历史离政治最远。”
  
  他压根没想到,十多年后,他又会在清史之外,自觉自愿地另外研究起知青史,一下子把自己重新纳回跟当代政治无法剥离的境地。
  
  不入主流的“独行侠”
  
  因为研究清史而获得国家特殊津贴的刘小萌,半生最自豪的却是知青史研究。他说,虽然给他带来职称、奠定他专业地位的是那些清朝满族,但是他觉得自己最有价值最有回报的业务,却在知青领域。这个研究,“是跟现实,跟一代人命运直接相关的”。
  
  1990年代初,博士刚毕业的刘小萌开始着手梳理中国知青史。
  
  从上世纪50年代初起,国家逐步明确了把大批中小学毕业生引导到农村从事生产的思路,试图把解决城市剩余劳动力问题和改变农村落后面貌、开发边疆和偏远山区的事业结合起来。1962-1966年,全国有近130万城镇知识青年下乡。1966年“文化大革命”爆发以后,上山下乡活动进入了新阶段,1966年下半年起,到1968年,各地学校基本停课,大学不招生,工厂基本不招工,毛主席“再教育”号召发出以后,知青上山下乡基本上成为一项制度。
  
  “文革”期间,全国共有1400万知青上山下乡,这意味着1%10以上的城镇人口在这种形式下被送往农村。
  
  因为研究知青史,刘小萌在原先的科研队伍里一度受到排挤,成稿的论文和书稿也迟迟不能付梓,同时,他还不能荒废本身的专业。
  
  “我当时是副研究员,专业上有压力,评职称那会就特别忙,天天熬夜,4个月写了40万字,那时候还没电脑,全靠手写,手老麻,后来凭借着论文《爱新觉罗家族全史》评上研究员,庆幸没耽误。现在我隔几年就拿出一段时间来做知青研究。我老在反思,我们知识分子自己有没有好好地利用环境来做点事。起码,在知青史上,大的问题、大的事件目前还没有没写出来。书稿老是不能及时发其实也是好事,放在那里就会老去修正它,希望它能尽量减少局限性。中国当代史研究是比较滞后的,但是知青史这一块,现在我们跟国际上还是接得上轨的。”
  
  因为不接近学术主流、长期独来独往,同事管刘小萌叫“独行侠”,他自己苦笑,说大概是当知青时放羊的潜在影响,强化了自己的自由散漫、学术上边缘化,和思维观点上的自由主义。
  
  他没有知青情结。他怜惜所有与自己有着相似命运的人,比如他的妹妹刘小茁。这个姑娘15岁时在“工宣队”的强制下到延安安塞插队,新挖的窑洞还没搬进去就塌了,万幸捡回一条命。后来为了照顾哥哥,善良的妹妹放弃了回城,永远地扎根在河北保定,47岁提前“内退”。
  
  刘小萌给许多知青做的口述录音,都是妹妹帮助整理。刘小茁把这些说话南腔北调,声调忽高忽低的录音,耐心地整理成文字,不为别的,就因为她也是“知青”。
  
  “你为什么不说?”
  
  《中国知青史——大潮》以后,刘小萌又完成了《中国知青口述史》一书,全书收录了13位知青的各自不同经历,刘希望用活生生的个体来补史、证史,让历史鲜活起来,弥补第一本书凭文献史料研究的缺憾。
  
  他在这个过程中结交到了不少掏心掏肺的知青朋友:许多人热情无私地支持他,为他提供当年的史料和珍贵的照片;到哪里考察都有知青像招待贵宾兼多年老友一般招待他;他去湖南调研,知青出身的“湖南钢铁大王”给他一张卡,在赔钱赚吆喝的“知青酒家”里管吃管住……
  
  1700多位知青里,选出十来个有代表意义的个体,以多元的观点和写作手法来呈现历史,刘小萌说,非和知青广泛地、长期地交朋友不可。
  
  一位知青在做口述的时候,说母亲是病死的,交往多年,一次与刘酒酣耳热之时才吐了真言:母亲是红卫兵抄家的时候被打死的。当时兄长拿着擀面杖挺身而出:你们谁敢动我妈,我跟你们拼了!结果,也被当场打死。嫂子带着孩子改了嫁,侄儿至今不知道自己身世。
  
  刘小萌瞪大眼睛:你为什么不说?你哥哥是英雄啊!
  
  虽然有着种种限制,刘小萌在《中国知青口述史》中还是尽力呈现了一幅比较全面和多元的知青众生相。这其中,有曾经风光一时的知青典型、有返城风中脱颖而出的民间领袖,也有默默无闻的普通知青。
  
  ——张韧,知青中的“大姐”,1962年考取上海戏剧学院导演系,但她放弃了,执意下乡,是当时著名的知青典型;
  
  ——柴春泽,一个极左路线猖獗年代的知青典型,曾被刘小萌形容为“有写信癖”,但通过接触了解,刘发现,这其实是一个朴实而又循规蹈矩、拘谨认真的老好人;
  
  ——刘继业、吴献忠,辽宁知青典型,“文革”后同遭牢狱之灾。出狱后刘继业成了大型国有企业的中层领导,吴献忠虽然没了党籍,但依然坚信共产主义,以“党外布尔什维克”自居,等待着有一天能够重新入党;
  
  ——安海燕,13岁遭遇“文革”,靠捡破烂养活全家,17岁下乡当赤脚医生,因成绩突出成为典型,但就是这个给病人大胆扎针治疗的赤脚医生,居然直到新婚之夜还没有任何性的常识,以为自己是个半男半女的“中性人”;
  
  ——欧阳琏,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几万知青返城的组织者,人称“半条命”;
  
  ——小月(化名):19岁在东北兵团为扑灭山火而遭毁容,整容不成,百病缠身,一生未嫁,从此与“幸福”二字绝缘。
  
  ……
  
  小月在口述里的一段话大概代表了很多知青的心声:
  
  “我们这一代人有许多共有的名字:共和国同龄人、老三届、知识青年。从任何方面而言,我们都不具备与国家、与时代讨价还价的条件。知青是背负沉重十字架的一代,永远在替父辈、自己甚至后代偿还债务,身上有着抹不去的悲剧色彩,惟一支撑我们的是坚强的意志和艰苦岁月的磨练。
  
  “没人去追寻历史的责任,纵然我们对历史有过怨言,也已在挫折里将一切看淡。”
  
  (责任编辑:单秀巧)
    

评论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