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列表
旺忘望 Wang Wangwang黄华 Huang Hua樊爱国 Fan Aiguo
姚延 Yao Yan李明军 Li Mingjun郑鉴 Zheng Jian
雷雯 Lei Wen梁平 Liang Ping陈庆港 Chen Qinggang
常万生 Chang Mosheng牛三 Niu San李钟琴 Li Zhongqin
黄兰 Huang Lan九段 Jiu Duan徐志耕 Xu Zhigeng
天马行空 Tian Mahangkong傅谨 Fu Jin石云涛 Dan Yuntao
黄永年 Huang Yongnian王开玺 Wang Kaixi刘涛 Liu Tao
黄长营 Huang Changying李师江 Li Shijiang殷旵 Yan Chan
鲸鱼客 Jing Yuke陆小曼 Liu Xiaoman李开元 Li Kaiyuan
古清生 Gu Qingsheng于卫江 Yu Weijiang鲁稚 Lu Zhi
汪东林 Wang Donglin刘海涛 Liu Haitao盛慧 Cheng Hui
刘革学 Liu Gexue朱大渭 Zhu Dawei梁满仓 Liang Mancang
王政 Wang Zheng宋鸿兵 Song Hongbing胡金兆 Hu Jinzhao
刘秉荣 Liu Bingrong吴蔚 Wu Wei夏世清 Xia Shiqing
吴樱花 Wu Yinghua刘志琴 Liu Zhiqin马国川 Ma Guochuan
赵学勤 Zhao Xueqin吴建雄 Wu Jianxiong苗发勇 Miao Fayong
袁媛 Yuan Yuan周一 Zhou Yi宋立志 Song Lizhi
王军校 Wang Junjiao程然 Cheng Ran潦寒 Lao Han
李卿曦 Li Qingxi王族 Wang Zu陈明远 Chen Mingyuan
何建明 He Jianming卢受采 Lu Shoucai卢冬青 Lu Dongqing
旺忘望
 

阅读旺忘望在百家争鸣的作品!!!
  毕业于清华美术学院书籍艺术系。这位谦逊文弱的平面设计艺术家,性格腼腆、人性温和,第一眼望去极为平凡。他就是当今中国前卫艺术领域极为不平凡的人物之一。
  他的设计作品象尖刻讽世的杂文,象美妙天籁的音乐,象诗人浪漫的吟唱,象哲学家智慧的语言感动着这个时代。他的作品里所蕴藏的艺术冲击力,能在瞬间击破人们潜意识的坚冰,让静息的情感突涌奔流得到一种淋漓地宣泄;让人们心灵本质中哑然千年不曾表白的语言在他的作品中找到一种倾诉方式。
  这个蓄长发、背像机、写诗歌、作文章、搞设计、爱音乐、懂舞蹈而且对电影艺术有着狂热痴迷的小伙子,从他的外表和谦逊的谈话中人们感觉不到他应该具有的那份艺术家的狂傲。
  旺忘望,1962年出生在沈阳一个平凡的军人家庭,8岁时随部队迁往兰州。1978年高中毕业,同年考入甘肃省工艺美术研究所,然后搞雕刻,刻了5年的石头。这段平静寂寞的时光在他回忆起来太漫长。他说那个时候还特别喜欢刻石头,要根据石头的外形,还有它的纹理来设计构图,如果石头上出了个白斑瑕疵什么的就得巧妙地刻个月亮,来照耀他黑夜般毫无光芒的雕刻岁月。他创意雕刻的石头宝砚远销全国各地,这在他看来仍然是复制自己、毫无创造的无穷无尽的极夜。他渴望创造,渴望学习,渴望能考进更好更高的艺术学府。
  后来,他开始了漫长的自学和考试,整整7年。他在谈起那段岁月时,情不自禁地给我朗诵起他的诗来,澎湃的模样象沙翁剧中的演员:”意志的森林燃起大火,一片希望的绿叶让夜色压进遗憾里,我用几个亿的坏心情,翻山越岭去组合过去的渴望“。这首诗非常形象地概括了那段峥嵘岁月。他浪漫地笑了笑说不,不峥嵘,那是一种苦难。他一边工作,一边自学。落选了,再考。又落选了,他仍然还要考!这是一组极具戏剧性的人生电影画面:命运的巨手从云端上伸下来,将这个天地间孤独的孩子按倒。他含着泪,站起来。再按倒,再站起来。他的泪始终没有溢出眼眶,他知道他不能倒下,他生来就是要为艺术而站立,要为艺术而跋涉。他隐约感到命运之神在故意为难他,要他匍匐、要他爬行、要他蓄积力量、要他接受漫长的苦役和磨炼。后来,他索性辞悼了工作,骑着自行车去了学校文化补习班,他每天来回得骑上几十公里的路程。天还没亮就起床了,等下了晚自习已是晚上十点多钟,如果赶上大风的时节,他得顶着狂风穿越漫漫黄尘和黑夜。这个勇敢的孩子毫无畏惧,从不迷失方向,他说黑夜仍有星星照耀,那就是他心中从未泯灭过的信念。在那段时间里,他刻苦地学习,学历史、学地理;读凡高、游敦煌;调和红黄蓝,征服黑白灰;听黄河的涛声、研汉代的文化、染滚滚西北黄尘、习茫茫华夏文明……黄河之水从这里倾泻而下,东方五千年文化从这里覆盖整个中华。这里,其实是艺术家的沃土。
  殷红的爆热的高原黄土泥朔了这个孩子的生命。
  1984年,旺忘望以文化课和美术课都名列第一的优异成绩同时考上了西安美术学院和中央工艺美术学院。
  神圣的严酷的艺术之母,险些将她的孩子遗弃在凡世的泥土中。
  激情燃烧的岁月
  旺忘望来到了北京,选择了中央工艺美术学院,就是现在的清华美术学院书籍艺术系。开始了他四年的大学生活。
  他说在学校一、二、三年级的时候成绩平平,因为他不太喜欢学校的一些课程,他觉得学校的教育制度有些保守,当时正逢中国84美术运动,那时正是美术中国最热闹的时候。他有点不太安分守己,老是往社会上跑,学校的作业总是做不好,成绩分数也不高。当时的美术运动的思潮涤荡着他身上的学生气,那些幼稚的传统的东西被冲刷得荡然无存,以至他在学校很早就开始做现代派了。他自嘲地说他的大学”生涯“是混出来的,等混到了四年级下半年的时候,这才知道不能再混了,他收回他狂野的心,安静地坐在了学院的教室里、树荫下、图书馆,铆足劲地拼命学习。没想到读到大学四年级时,他反倒成了全校瞩目的高才生,不仅作品做得很棒,而且还很有使命感地写了一篇长达一万多字的文章,这文章是关于学校改革的,带有很强的批评性和建设性,他终于把自由变革的思想带进了校园,文章标题是《一个四年级学生对工艺美院教育的看法》,他也真有点胆大包天,当时的校长看了很是激动,如果他碰到的是一个不开明的校长,准保没什么好果子吃,几十年来没有一个毕业生敢对学校说这种话的。这个报告确实很有建设性,每个老师都很震动,他们用了半个月时间,每星期分章分节讨论这篇文章。他那时在学校一下子就出名了。出名又有什么用呢?传统的东西免疫力特强,坚不可摧,听说到现在也没有多大的改变。说到这,他轻轻地笑了起来,用手理了理鬓角那一束砖红色的头发。他成了有思想有能力的学生,学校因此决定将他留校任教,真是大运来了。真是大运来了吗?后来他并没有留校,被有关系人物顶了出来,去了解放军出版社,做了一名快乐的美术编辑。那时,每天都有音乐家、导演、探险家、作家、诗人到他的小屋子作客,给他带来外面世界清新时尚的气息;带来无穷的创作激情。他们侃大山、喝汾酒、听音乐、谈艺术,过着灵感蓬勃的快乐生活。
  1989年他设计了一套中国报告文学集,这套书的设计风格引起了许多出版社的注意,当时是在没有电脑,全凭手绘的情况下制作的,用行家的话说那套书做得很跳、很抢眼,然后才是很畅销。在文化与商业联姻的时代,使得许多出版社都来找旺忘望做设计,以便让他们精美的文化包裹在艺术的锦缎中,进入商品世界热卖。
  他的设计做得很异想天开,很赏心悦目,总之人们说不出那种准确的感觉来。如摩罗的小说《因幸福而哭泣》一书的封面很有意味,封面全色采用神秘忧伤的黑色调,一根火柴棒孤独地燃烧着,如果你上下移动视线,就会看到火焰仿佛在急剧地窜动。忧伤者看了说这黑色有些窒息,勇敢者看了说世界将没有黑夜。在火焰的右上角,写着本书的书名和一段文字,书名写在一条被揉过的皱巴巴的纸条上,而且纸条被撕成两段,单不看书名,人们会在视觉的那一刹那,看见主人翁被苦难揉碎和撕裂的情感。更让人深思的是,这个书名的文字竟然是反书的,这个反写的书名透出了一种强烈的叛逆感。有人说这是旺忘望在叛逆常规,颠覆传统;说那耐人寻味的反字昭示出哭泣的来由和哭泣的力量。从这些小细节上观看旺忘望的设计制作过程,我们不仅看到了这位艺术家伟大的敬业精神和非凡的智慧,而且还能清晰地听见旺忘望心灵深处那如泣如诉的诗篇,这诗是无声的,是任何歌手都无法吟颂的。但,我们能听见。
  这位艺术家才华的钎焊第一次在商业的触板上撞出灿烂的火花,他的名字在报刊、在电视台、在整个中国文化界频频闪亮。当时还有许多国际性的报刊、电台等媒体用各种不同的语言向世界介绍这位值得中国骄傲的本土艺术家。那几年,他常常参加青年文学艺术研讨会,毫无偏见地观摩和参与社会上的一切艺术活动,包括那些被舆论拼击得血流满面的“行为艺术”。那几年他一口气做了不少的设计,那是一个焚心的年代,他不停地燃烧着他的青春、他的年华、他的激情和充满才气的思想。
  谈起创作他饶有兴趣,他总是背着相机,城市、街道、公园、废墟、墙上的苔藓、旷野的沙丘、路旁的枯稿到处都是他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图片库,他同时也是一个非常专业唯美的摄影师。他做设计的过程仿佛是一个孩童在做着各种有趣的游戏,有时象个得意的发明家,做着各种小装置;有时到院子里拣回一根羽毛、一块石头、一片落叶,这些垃圾似的东西在他的画面里都会变成非凡的影像。
  生活中大部分时间都是沉默寡言的他,一旦上了讲台做起教授来便是涛涛不绝、侃侃而论。有一次在四川美术学院讲课时,招来了满满的一大厅学生。他们青春、天真、好学,这使得台上的旺老师非常激动,他一激动就灵感倍增,那一次讲座安排得非常紧,上午一堂,下午一堂,第二天上午、下午又都安排满了,他大笑着说那次都把他讲傻了。他说他特别人来疯,人越多他越来劲,讲完后掌声雷动,课后那帮学生还一路上要他签名送书,拖着拍照合影。
  这个自称忧郁多快乐少的男人大笑起来犹为开心灿烂、犹为直白坦荡。
  艺术与商业的完美结合
  2000年的春天,中国的天空有两颗最为耀眼的星辰突然滑出了各自的轨道,相撞了。那就是艺术家旺忘望和地产商人潘石屹。
  有人俏皮地说,两个巨人握手了,天空就会有闪电。这两位形象迥然的智慧男人坐在了茶香缭绕的圆桌旁,开始合作合谋了。潘石屹邀请旺忘望来为“SOHO现代城”的地产推介活动制定广告的系列策划,潘石屹把“SOHO现代城”的观念和旺忘望进行了短暂的沟通之后,这位雷厉风行的设计师,火速回到公司,开始了冥思苦想……最开始他有一点错觉,给商业上做东西不要太前卫了。后来,SOHO的总经理张欣来电话说他们找旺忘望就是想要旺忘望的风格,就是冲着他来的。他读懂SOHO的意念之后,明白了这次可以不戴任何商家的铁镣枷锁舞蹈,可以自由奔放地做商业设计了。他完全放开了,在设计语言上和SOHO越扣越紧,风格上也越来越大胆。几天后,当设计图纸展开在潘石屹的书案上时,这位翘首以久的董事长眼前一亮,决定采用了这几幅广告。广告登出之后,公司接到了很多电话,有人说设计很好,有人说设计很差,有人说有创意,有人说看不懂,没想到几则广告激起千层浪,电话多的有点招架不住了。是美?是丑?是好?是坏?SOHO的广告恰是翩翩起舞的披纱裸女引起了人们的关注和回望。
  现在的房地产广告大多千篇一律,没有个性,用潘石屹的话说那些简单的复制,标准化的产品,使我们眼前的世界缺乏生机;那些工业化的复制技术和信息化的传递技术,给这个社会制造了不少垃圾。SOHO一直在寻找生活的生机,一直在寻找原创的闪光点。潘石屹找对了,他们的合作很成功,广告推出后原计划在一年内的销售任务在短短的两三个月内就完成了,创下了半年销售20亿人民币的纪录。潘石屹说,好房子也要有好的广告配合,广告一定要有创意,一定要有力量,让人震撼,让人心动。好广告在精神上是和产品相通的。
  旺忘望认为,全球经济一体化了,在各个经济战场上,都充满着没有硝烟的竞争,每个竞争对手都企图占有最大的市场份额,争抢和转移消费者的注意力就是一种战役,这个战役其实就是形象战、品牌战。这对中国成熟的企业家来说,他们早就明白了,曾经被当做商业的秘密武器。懂得形象包装的企业,以一种“符号的力量”打败了那些没有“符号准备”的对手,达到了一种视觉张扬的效果,使企业的认知度得到了很大的提高
  有专家评论:SOHO的广告是中国房地产绝无仅有的前卫作品。
  世界为他喝彩
  1995年为纪念二战胜利50周年,旺忘望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邀请,作为唯一的一名中国特邀设计师。1997年他荣获首届世界华人平面设计大赛金奖。这位不停破坏又不停创新的艺术家,以他独有的时代精神和设计天才嬴得了世界的喝彩。
  他的作品中浩翰的气势给人们一种永恒的时空感,那种太空的感觉、飞的感觉,以至于有人在读他的作品时以为他服用了什么玄妙剂,人们惊异于他的才华和伟大的敬业精神。他先锋精神的破坏性能把历史打乱,然后重组描绘出一种陌生的具有震撼力的视觉史诗:
  这个从不泡舞厅的笨手笨脚的设计师能在他的画面里展开优美的舞姿,让那些由于力量和痛苦而扭曲的肢体在他的设计语言中诠释着人们肉体掩盖下的灵魂的情愫和呻吟;他能让世界的芭蕾皇后和秦始皇兵马俑的侍卫相互微笑,在历史的舞台上翩翩起舞;他能利用一条牛仔裤结实的缝线和破烂的口袋,只需用一把剪刀就裁出了“戈多”荒诞的脸谱;他能让出水爱神的长发飘游在战争的硝烟中;他能让安详静卧的大佛聆听天空中呼啸战机的邪恶嚎叫;他能让和平的轿车无力地插在战争的弹坑中;他能让人体象希特勒的炮弹密密麻麻从天而降,他直接用生命的符号,把邪恶、把战争、把杀戮表现得淋漓尽致;他能看见躲在罗马柱后、躲在荷枪实弹的盖世太保身后的那些美丽魂魄,她们用忧伤的目光期待着今天的人类;他能让一条炸焦的鱼儿跃出性感的内裤,衔着一支玫瑰向你示爱;他能让一棵嫩绿的禾苗穿破骷髅的额骨向世界证明它的顽强。还有一幅作品更耐人寻味,一对自信的宇宙人捧着他们的婴儿来到了战争疮痍的地球上。砍筏过的干枯的树桩、裸露的交差纵横的树根,仿佛在呼唤着生命与和平。细心的读者还能看见在那个宇宙女人的腹部有一个象征着生命摇篮的符号——人类的子宫,这个只能在医学教科书中才能看到的解剖图案被他大胆地、顽童般地画进了画面。
  他把暴力符号、文化符号、宇宙符号熔于一炉,飞机、弹坑、女人、天使、兵马俑、天空、大地、佛像、维纳斯、古建筑、死火山……有人说这是旺忘望“世纪末情绪的浪漫宣泄”,他的作品充满了视觉快感和磅礴的诗意。他以超现实主义的手法为人们炮制了一系列的视觉盛宴。他的设计语言和思维模式,既有东方神秘主义的魅力也有西方古典主义的精神。
  旺忘望喜欢写诗。他最初的动机是希望能以此锻炼自己想象力,以此来保留心中的那份激情,最后写着写着就上瘾了,竟出了一本诗集。他说诗是艺术的最高境界,如果没有诗就缺乏想像的翅膀,艺术就飞不起来,作品就玄不起来,更谈不上思想的升华。这也许是他能飞、能玄的奥秘所在。
  我的采访快要结束了,这位诗人艺术家拿出了他心爱的口琴开始即兴地演奏起来。已是午夜12点了,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悠扬的琴声伴着潮湿清新的空气回荡在夜空,我和着琴声朗读起他的诗来:
  请扔悼那沉重的背包吧
  扔悼那些书和美元
  在这种境地,这些东西全失效
  来,趴在我身上
  我背你走
  ……
  你还是很沉
  也许是你心里的那些惦记
  也许是你大脑里的那些思想
  这些东西都很占份量
  扔悼它们吧
  减轻负担,才能走得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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