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 赤軍內幕之三--白雪謀殺案

國度: 中國  

朝政: 中華人民共和國

事件類型: 熱門

日期: 1969年   九月11日

地點: 中國

赤军内幕之三--白雪谋杀案
赤军内幕之三--白雪谋杀案
赤军内幕之三--白雪谋杀案
赤军内幕之三--白雪谋杀案
事件經過:

  “淺間山莊槍戰”並未就此結束。幾天後,警方又在民縣棒名山的斜坡林帶裏,發現了12具屍體。這些人都是被扒光衣服打得血跡斑斑,然後捆綁起來,丟在荒山野嶺活活凍死、餓死的。經過審訊那5名被俘的“赤軍連”分子,一起觸目驚心、令人發指的恐怖慘案曝光了。
  讓我們把時光再撥回一段時間。
  1971年12月3日,由森恆夫帶領的“赤軍”小組和永田洋子指揮的“京濱安保共鬥”在山梨縣保利澤山中的“新蒼秘密基地”會合,舉行聯合軍事演習。27歲的水田洋子是一個相貌醜陋、性情怪僻的女人,她權欲極大,嫉妒心極強,在“赤軍”小組中有一位叫遠山美枝子的姑娘,她身高1.7米,一張瓜子臉配上垂肩黑發,顯得風姿綽約,楚楚動人。永田洋子一見到漂亮的遠山,便不禁醋勁大發。這位心狠手辣的女人,蓄意把“赤軍連”的第一次討論會變成了審訊遠山美枝子的法庭。她劈頭蓋臉地質問遠山美枝子:“遠山同志,聽說你早已被‘赤軍’的男人寵慣了。請問你來山上的目的是什麽?說呀?”
  遠山從事“左翼”活動資格較老,一嚮熱心,不落人後,再加上長得漂亮,在赤軍中人緣一直不錯。她沒想到今天碰上這個惡婆娘,分明是故意找麻煩,便沒好氣地回答:“為什麽問這種問題?答案不是明顯的嗎?革命戰爭以遊擊戰為主,而我也决心當遊擊戰士,如此而已。”
  “別裝糊塗,我問的是你上山的真正動機。”
  “真正動機?什麽真正動機,我不懂。”
  永田洋子步步緊逼:“那好,我問我,你留這披肩長發幹什麽?幹嘛不剪掉?還有,為什麽化妝?在這兒需要化妝嗎?”
  遠山不禁愣住了,如墜五裏雲霧之中。怎麽扯到發型和化妝上來了呢?
  永田洋子仍然緊追不捨地逼問:“你早上起床後不是照鏡子了嗎?這又是為什麽?”
  “留長發是……以前是短發,為了不讓警察認出,纔改留長發。至於化妝,來到山上後恐怕皮膚會變粗糙,所以纔……”遠山急忙辯解。
  “身為革命戰士,你幹嘛那麽在意自己的外貌呢?”永田洋子絲毫沒有輕意放過遠山的意思。
  森恆夫此刻也坐在旁邊。他一嚮優柔寡斷,處處遷就永田,但他此刻看到老部下被逼得步步後退,已無招架之力,不得不站出來打圓場。“好了,這個問題很復雜,一時討論不清楚,留待下次吧。”
  遠山暫時鬆了口氣。然而,她哪裏知道死神正在悄悄地嚮她招手呢?
  “赤軍連”啓程前往群馬縣的榛名基地。在那裏,永田洋子堅决主張“針對組織內仍保有中産階級習氣的成員,施以再教育,徹底整肅思想落伍的成員。”
  從12月28日這天開始,榛名基地一下子變成慘不忍睹的人間地獄。
  這一天,原屬“京濱安保共鬥”的加滕能敬與小嶼和子在接吻時,被永田洋子撞見了。當天晚上,兩人就跪在地板上,接受永田的審訊。小嶼跪得兩腿發麻,苦不堪言,不得不招供:“以前就和加滕發生過性關係。”
  不待永田施令,森恆夫就對加滕怒喝道:“你和小嶼還沒結成夫婦,居然幹出這種事。像你這種人,一定也和其他女同志鬍搞過。來人呀,把他綁在柱子上,給我狠狠地打。”
  在森恆夫和永田洋子的命令下,衆人不得不圍着加滕能敬,拳打腳踢,狠揍了一頓。加滕被打得血流滿面,氣息奄奄。永田洋子還威逼着加滕敬能的2個弟弟加滕倫敦與加滕元九:“你們如果真正希望他能洗心革面,就上去用力打。否則,你們也有問題。”
  這兄弟倆一嚮敬重大哥,可如今面對這個母夜叉一樣猙獰的女人,如果不立即表明立場,下一個被整肅的可能就是自己了。兩人猶豫了幾秒鐘,還是緊握拳頭,走
  看到戀人被“整肅”得奄奄一息,小嶼和子哭得泣不成聲。永田洋子得意地湊近她,慫恿道:“那傢夥背着你,一定也和其他女人鬍搞過,快,上去揍他幾下。”
  看到小嶼不肯狠下心來去打自己的情人,永田洋子勃然大怒,她惡狠狠地嚷着:“小嶼也該整肅,把她綁起來。”
  幾個男子被逼無奈,拿着繩索走上前來。永田立即揮手製止,說道:”讓男人綁的話,這傢夥會有快感。讓女同志來綁!”
  最後,按永田洋子的命令,加滕能敬和小嶼和子都被綁在屋外的柱子上。屋外正是冰天雪地,寒風陣陣,而奄奄一息的加滕卻耐力驚人,在凍餓交加中一直挺了7天才咽下最後一口氣。小嶼和子數天沒吃沒喝,大小便也就地排泄。每當小嶼小便時,殘酷的永田洋子就如惡鬼般尖叫:“看呀,那個賤貨在男人面前小便,享受快感。”
  2名成員被用最慘無人性的方式處死,然而,這僅僅是一個開端。接着,22歲的尾崎充男成了第三個喪生者,因為他在整肅加滕能敬時,曾有過同情的表情。
  看到一連整肅了3個原屬“京濱安保共鬥”的成員,森恆夫心中暗想,應該從手下“赤軍”成員中挑幾個血祭纔行。於是,他藉口進滕隆三郎好色,使他成為第4個犧牲品。森恆夫還把留守在新蒼基地的6名“赤軍”分子叫到榛名基地,參加整肅與被整肅、殺人與被殺的行列。這6人中的行為正時與遠山美枝子立即成了第五、第六位犧牲品。
  遠山美枝子一嚮被公為“赤軍”中的美女,可這回卻因其美貌而被折磨得最慘,姣好迷人的面孔被打得不成人樣。一個叫寺岡恆一的傢夥還手持一條木棍,朝她的大腿一連猛擊三、四十下。而永田洋子和森恆夫卻面帶殘忍的微笑,在旁邊觀賞遠山的痛苦表情。
  接着,“赤軍連”又整肅了6名成員,整肅的方法也愈來愈慘絶人寰。女成員金子通世是被扒光衣服,赤條條綁在樹上凍死的。她的罪名是結婚和懷孕,被指控為阻礙集團行動。有一個男成員是由於疼痛難忍,咬掉自己的舌頭,流血而死。還有一個女成員被捆綁起來後,推到茅屋地板下面。她在下面能夠聽到其他人照常吃飯、喝酒、說話、打人的聲音,自己在饑餓和寒冷中熬了3天才死去。那個醜陋而兇殘的永田洋子,還故意地把這些整肅者剃成光頭,盡量使他們看起來也醜陋不堪。
  到1972年2月24日處死山田孝為止,赤軍連共整肅了12名自己的成員,但嚴格地說,應該是害死了13條人命,因為金子通世死時已懷有8個月的身孕。駭人聽聞的慘劇震動了這個“從來都沒有如此美好生活的日本國。”這一切都何以會發生呢?
  確實,具有一定心理變態傾嚮的永田洋子和森恆夫,對這場悲劇應負主要責任。然而按照常理推斷,單憑二人之力,還不至於釀成這樣大的慘劇。問題在於其他成員相應的心理狀況。
  在與外界隔絶的荒山裏,衹有狂熱,沒有公理;衹有強權,沒有法律。大多數人看到一個接一個同伴被整肅,心中恐怕衹有一個念頭--保護自己。因此,他們就必須在永田洋子和森恆夫面前表現得很堅决、很積極。在整肅別人時,衹能推波助瀾,絶對不能表示同情或反對,即使親如兄弟、夫妻也不例外。自然,也沒有人會冒險嚮同伴吐露心聲,因為當時人與人之間已沒有信賴,衹有猜疑。要麽殺人,要麽被殺,他們別無選擇。
  赤軍連這一串荒謬的行為,早已超越所謂“整肅”與“再教育”的範圍,他們衹不過藉整肅之名,把人性中最醜惡的部分--嫉妒、猜疑、自私、懦弱和殘忍一一發揮到了極限而已。
  因這起事件被逮捕的16名赤軍連分子中,森恆夫於1973年元旦在東京監獄留下一封自我批判的遺書後,上吊自殺。永田洋子和坂口弘子已於1982年被判處絞刑。“白雪謀殺案”帶來一個直接後果是,警方的嚴厲措施被
  公衆認可,人們對激進派由同情轉為憎惡,一些激進派也在遭到挫敗與指責後返回正統。這些因素的結合,不可避免地把赤軍引嚮睏境。從此,“赤軍”再也難以在日本開展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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