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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疑缘竹竿,下剧滚金弹。  
  痴云冉冉自辟易,半江滚滚金龙生。  
  [黄钟尾] 枉了你告玄冥礼河伯频叉手,你且定神思安魂灵紧闭眸。浪淘淘水逆流,沖三山荡九州,撼天关动地坤,滚金鳌海上流。战钦钦冷汗流,魂离体命欲休。死临侵不能够,葬故乡三尺荒丘,谁奠一盏北邙坟上酒!  
  电话中交谈①
价钱似乎公道,地址也还凑合。女房东发誓说,她靠房子生活。剩下的只有让我自我坦白了。“太太”,我警告她说,
“我不愿白跑一遭——我是个非洲人。”
接着一时沉默。沉默中使人感到她在抬高身价。等声音再传来时,
她嘴上似乎涂上唇膏,滚金的长烟袋发出噼啪的声浪。我被抓住了:“犯规!”
“你有多么黑?”……我没有听错……“你是微黑还是很黑?”属于A档还是B档?带着公开讲话打哑谜的酸臭气。
红色电话亭、红色邮筒、压迫黑种的
红色双层座的公共汽车。这原是真的!
受到这样沉默无礼的羞辱,屈服迫使吓呆了的人要求简单直说。
由于体谅,她改换了一种说法:
“你是纯黑?还是很浅?”我得到了意外的启示。
“你是说——象纯巧克力还是奶油巧克力?”
她冷冷哼了一声,那漠然的声调使人感觉窒息。我迅速调整波长选择字眼。“棕黑色的西非种,”随后又补充说:“在我的护照下这样写着。”静下来在分光镜中驰骋幻想,直到她弄清楚意思,改变了声调,嘴紧贴着话筒喊道:“那是什么东西?”接着又退一步说: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类似浅黑型女人。”
“那么是黑色的,不是吗?”“不完全是。
在面部上我是浅黑的,但是太太,你该看看我的其余部分。
我的手心、我的脚掌
象漂过似的那么漂亮。由于坐下来愚蠢地摩擦,太太.把我的屁股磨得乌黑锃亮——等一等,太太!”——我感觉她拿起听筒要在我耳旁砰地放下,于是
我请求说:“太太,你自己亲眼看看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