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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海之濱的第二個
聖誕,不凍如故。
衆王之星高坐於港口界限鮮明的
地平綫上,而我無法明說
沒有你我不能活。就如
這張紙所證明的,我確實存在:充實地
生活,痛飲啤酒,弄髒樹葉,
又踐踏草地。
在勝者襲擊之前退嚮南方,
我坐在咖啡館裏,從這裏我倆
靜靜爆發進入未來
根據嚴酷的法律
那種幸福不能持久。我的手指
在窮人的大理石上嘗試你的臉龐。遠方,
錦緞般的仙女用急促的舞姿
炫耀大腿。
正是你所崇拜——假如她擴大污漬,
從陰暗的窗口隱約一閃,象徵着
你們自己——你要告誡我們什麽嗎?
未來已經抵達又不堪
忍受。有東西落下,拉琴人走了,
音樂在衰落,深深的皺痕
在海面和男人的臉上展開。
但是無風。
某一天慢慢上升的激浪,但是
呵,不是我們,將席捲圍欄,
到達浪頂,榨出無助的尖叫,蜂擁而來
尋找你喝酒,打瞌睡,在太陽下
曬你潮濕瘦小罩衫的
地點——朝嚮破舊長凳,破裂的木板路,
以及為將來的軟體動物營造的
淤泥之床。
雅爾塔,1971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