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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析】 這是一首擬古樂府詩,題又作《代白頭吟》。《白頭吟》是漢樂府相和歌楚調舊題,古辭寫女子毅然與負心男子决裂。劉希夷這首詩則從女子寫到老翁,詠嘆青春易逝,富貴無常。
詩的前半部分(十二句),寫洛陽女兒見花落而感傷,抒發青春易逝之悲;後半(十句)寫白頭翁由青春到年老的經歷,傾吐人生短暫、富貴無常的感慨。詩中歡樂與悲哀交織,一昂一低,大起大落,構思極其獨特,情思宛轉,音韻和諧、流暢、優美。詩中告誡人們:青春和富貴都不是永恆的,誰都有衰老之時。詩中藴含一個生命哲理:宇宙萬物時刻在變化,人生短暫,紅顔易逝,富貴難久,世事無常。
詩的前半首化自東漢宋子侯的樂府歌辭《董嬌嬈》,但經過劉希夷的再創作,更為典型概括。作為前半的結語,“年年歲歲”二句是精警的名句,它比喻精當,語言精粹,令人警省。“年年歲歲”、“歲歲年年”的顛倒重複,不僅排沓回蕩,音韻優美,更在於強調了時光流逝的無情事實和聽天由命的無奈情緒,真實動情。“花相似”、“人不同”的形象比喻,突出了花卉盛衰有時而人生青春不再的對比,耐人尋味。
此詩融會漢魏歌行、南朝近體及梁、陳宮體的藝術經驗,而自成一種清麗婉轉的風格。它還汲取樂府詩的敘事間發議論,古詩的以敘事方式抒情的手法,又能巧妙交織運用各種對比,發揮對偶、用典的長處,是這詩藝術上的突出成就。
[鑒賞]
這是一首擬古樂府,題又作《代白頭吟》。《白頭吟》是漢樂府相和歌楚調麯舊題,古辭寫女子毅然與負心男子决裂。劉希夷這首詩則從女子寫到老翁,詠嘆青春易逝、富貴無常。構思獨創,抒情宛轉,語言優美,音韻和諧,藝術性較高,在初唐即受推崇,歷來傳為名篇。
詩的前半寫洛陽女子感傷落花,抒發人生短促、紅顔易老的感慨;後半寫白頭老翁遭遇淪落,抒發世事變遷、富貴無常的感慨,以“但看古來歌舞地,惟有黃昏鳥雀悲”總結全篇意旨。在前後的過渡,以“寄言全盛紅顔子,應憐半死白頭翁”二句,點出紅顔女子的未來不免是白頭老翁的今日,白頭老翁的往昔實即是紅顔女子的今日。詩人把紅顔女子和白頭老翁的具體命運加以典型化,表現出這是一大群處於封建社會下層的男女老少的共同命運,因而提出應該同病相憐,具有“醒世”的作用。
詩的前半首化自東漢宋子侯的樂府歌辭《董嬌嬈》,但經過劉希夷的再創作,更為概括典型。作為前半的結語,“年年歲歲”二句是精警的名句,它比喻精當,語言精粹,令人警省。“年年歲歲”“歲歲年年”的顛倒重複,不僅排沓回蕩,音韻優美,更在於強調了時光流逝的無情事實和聽天由命的無奈情緒,真實動情。“花相似”、“人不同”的形象比喻,突出了花卉盛衰有時而人生青春不再的對比,耐人尋味。結合後半寫白頭老翁的遭遇,可以體會到,詩人不用“女子”和“春花”對比,而用泛指名詞“人”和“花”對比,不僅是由於七言詩字數的限製,更由於要包括所有不能掌握自己命運的可憐人,其中也包括了詩人自己。也許,因此産生了不少關於這詩的附會傳說。如《大唐新語》、《本事詩》所云:詩人自己也覺得這兩句詩是一種不祥的預兆,即所謂“詩讖”,一年後,詩人果然被害。這類無稽之談的産生與流傳,既反映人們愛惜詩人的才華,同情他的不幸,也表明這詩情調也過於傷感了。
此詩融會漢魏歌行、南朝近體及梁、陳宮體的藝術經驗,而自成一種清麗婉轉的風格。它還汲取樂府詩的敘事間發議論、古詩的以敘事方式抒情的手法,又能巧妙交織運用各種對比,發揮對偶、用典的長處,是這詩藝術上的突出成就。劉希夷生前似未成名,而在死後,孫季良編選《正聲集》,“以劉希夷詩為集中之最,由是大為時人所稱”(《大唐新語》)。可見他一生遭遇壓抑,是他産生消極感傷情緒的思想根源。這詩濃厚的感傷情緒,反映了封建制度束縛戕害人才的事實。
(倪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