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 谭用之 Tan Yongzhi  唐代  
塞上 Stuffed
贈索處士 Grant claims Department disabilities
別雒下一二知己 Do not under Luo Just a few confidant
約張處士遊梁 About Zhang Department disabilities Beam
送友人歸青社 Accompany friend return Youth Outreach
送丁道士歸南中 Send D Taoist return South Africa and
月夜懷寄友人 A moonlight night bosom lodge at friend
閑居寄陳山人
憶南中
寄友人 lodge at friend
別江上一二友生 Do the river Just a few Sheng
寄岐山林逢吉明府 lodge at Mt. qi (between shanxi and shan3xi) circles Fung kat Ming House
感懷呈所知
江上聞笛 River Previous news flute
寄孟進士
寄閻記室
幽居寄李秘書 Live in seclusion Send Lee secretary
貽釣魚李處士
河橋樓賦得群公夜宴 River Bridge Fu de Group Company dinner party
寄左先輩 Send Left antecedent
貽費道人 Yi-Fei a respectful form of address for a Taoist priest
寄許下前管記王侍禦 Send a note Wang Shiyu promised before the tube
秋日圃田送人隨計 Autumn Pu Tian To see (or walk) someone home With the total
途次宿友人別墅
多首一頁
古詩 ancient style poetry
秋宿湘江遇雨

谭用之


  江上陰雲鎖夢魂,江邊深夜舞劉琨。
  秋風萬裏芙蓉國,暮雨千傢薜荔村。
  鄉思不堪悲橘柚,旅遊誰肯重王孫。
  漁人相見不相問,長笛一聲歸島門。

【注釋】 江上: 一作湘上

【賞析】   譚用之很有才氣,抱負不凡。然而,仕途的睏躓,使他常有懷才不遇之嘆。這首七律,即藉湘江秋雨的蒼茫景色抒發其慷慨不平之氣,寫來情景相生,意境開闊。
  
    “湘上陰雲鎖夢魂”,起筆即交代了泊船湘江的特定處境:滾滾湘江,陰雲籠罩,暮雨將臨,孤舟受阻。寥寥數字,勾勒出壯闊的畫面,烘染出沉重的氣氛。“鎖夢魂”,巧點一個“宿”字,也透露出詩人因行遊受阻而不無悵然之感。但心鬱悶而志不頽,面對滔滔湘水,更加壯懷激烈,所以第二句即抒寫其雄心壯志。作者選用劉琨舞劍的典故入詩,表現了他幹時濟世的遠大抱負。就文勢看,這一句格調高昂,一掃首句所含之悵惘情緒,猶如在舒緩低沉的旋律中,突然奏出了高亢激越的音符,令人感奮。
  
    二聯兩句正面寫湘江秋雨,繳足題面。芙蓉,這裏指木芙蓉。木芙蓉高者可達數丈,花繁盛,有白、黃、淡紅數色。頗為淡雅素美。薜荔,是一種蔓生的常緑灌木,多生田野間。湘江沿岸,到處生長着木芙蓉,鋪天蓋地,高大挺拔,那叢叢簇簇的繁花,在秋雨迷蒙中經秋風吹拂,猶如五彩雲霞在飄舞;遼闊的原野上,到處叢生着薜荔,那碧緑的枝藤,經秋雨一洗,越發蒼翠可愛,搖曳多姿。詩人為這美景所陶醉,喜悅、贊賞之情油然而生。“芙蓉國”、“薜荔村”,以極言芙蓉之盛,薜荔之多,又兼以“萬裏”、“千傢”極度誇張之詞加以渲染,更烘托出氣象的高遠,境界的壯闊。於尺幅之中寫盡千裏之景,為湖南的壯麗山河,繪出了雄奇壯美的圖畫。後人稱湖南為芙蓉國,其源蓋出於此。
  
    詩的第三聯着重於抒情。“悲橘柚”,是說橘柚引起了詩人的悲嘆。為什麽呢?原來橘柚是南方特産,其味甘美,相傳“逾淮北而為枳”,枳則味酸。同是橘柚,由於生長之地不同而命運迥異,故《淮南子》說“橘柚有鄉”。湘江一帶,正是橘柚之鄉。詩人看見那纍纍碩果,不禁觸景生情,羨慕其適得其所,而悲嘆自己遠離家乡、生不逢時,深感自己的境遇竟和那遠離江南生長在淮北的枳相象,所以說:“鄉思不堪悲橘柚”。王孫,本指隱者,漢淮南小山作《楚辭·招隱士》,希望潛居山中的賢士歸來,有雲:“王孫遊兮不歸,春草生兮萋萋”,“王孫兮歸來,山中兮不可以久留”。後也藉指遊子。這裏是詩人以王孫自比。詩人遊宦他鄉,羈旅湘江,雖抱濟世之志,終感報國無門,就和那被遺棄的山野之人一樣,無人看重,所以說,“旅遊誰肯重王孫”。這兩句從鄉思難遣說到仕途不遇,一從橘柚見意,一能巧用典故,一為直書,一為反詰,波瀾起伏,跌宕有緻,在壯烈情懷中寄寓着憤慨與憂傷。聯繫上聯來看,寫景抒情雖各有側重,但情因景生,景以情合,二者是相互融浹的。上聯寫萬裏江天,極其闊大,這裏寫孤舟漂泊,又見出詩人處境的狹窄。一闊一狹,互為映襯。境界的闊大壯美,既激發起作者的豪情壯志,也自然地觸動了詩人的身世之感和故國之思,情和景就是這樣有機地聯繫、交融起來了。
  
    末聯以景結情,意在言外。湘江沿岸,正是屈原足跡所到之處。《楚辭·漁父》有雲:“屈原既放,遊於江潭,行吟澤畔,顔色憔悴,形容枯槁。漁父見而問之曰:‘子非三閭大夫與?……’”屈原身處逆境,尚有一漁父與之對話;而現在詩人所遇到的情況卻是“漁人相見不相問,長笛一聲歸島門”。漁人看見他竟不與言語,自管吹着長笛回島去了。全詩到此戛然而止,詩人不被理解的悲憤鬱悶,壯志難酬的慷慨不平,都一一包含其中。以此終篇,激憤不已。笛聲,風雨聲,嘩嘩的江水聲,詩人的嘆息聲……組成一麯雄渾悲壯的交響樂,餘音裊裊,不絶如縷。(徐定祥)

【資料來源】 764_28


發表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