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 人物列錶
裴度
唐代  (765年839年)
字: 中立
籍貫: 河東聞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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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度,字中立,河東聞喜人。貞元中擢第,授河陰縣尉,遷監察御史,出為河南府功曹,遷起居捨人。憲宗元和六年,以司封員外郎、知製誥,尋轉本司郎中,使魏州,還拜中書捨人,改御史中丞,尋兼刑部侍郎。十六年,拜門下侍郎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於時討蔡,度請身自督戰,詔以度充淮西宣慰招討處置使。蔡平,封晉國公,復知政事。為皇甫鎛所構,出為太原尹、北都留守、河東節度使。穆宗長慶元年,河朔復亂,詔度以本官充鎮州四面行營招討使。元稹拜平章事,罷度兵權,充東都留守。尋以守司徒同平章事,復知政事。李逢吉沮之,出為山南西道節度使。敬宗寶歷元年,度入覲京師。帝禮遇隆厚,數日宣製,復知政事。文宗立,加門下侍郎,集賢殿大學士,進階特進,以病懇辭機務,詔加守司徒,兼侍中,充山南東道節度等使。太和八年,以本官判東都尚書省事,充東都留守,進位中書令,尋復兼太原尹、北都留守、河東節度使。度固辭,不允,至鎮,病甚,乞還東都養病,詔許還京。卒贈太傅。度狀貌不逾中人,而風彩俊爽,占對雄辯,出入中外,經事四朝,以身係國之安危者二十年。集二捲,今編詩一捲。
  
  裴度,生於唐代宗永泰元年(765年)卒於唐文宗開成四年(839年),唐代文學家、政治傢。字中立。河東聞喜(今山西聞喜)人。貞元五年(789)進士。憲宗元和時拜相,率兵討平淮西割據者吳元濟,封晉國公,世稱裴晉公。後又以立文宗有功,進位至中書令。死後贈太傅。唐代後期傑出的政治傢。
  裴度以功業著稱,在文學上也有成就。他認為“文之異,在氣格之高下,思致之淺深,不在磔裂章句,隳廢聲韻”,主張“不詭其詞而詞自麗,不異其理而理自新”(《寄李翺書》)。這對於當時古文寫作上追求奇詭的傾嚮,具有補偏救弊的意義。他對韓愈的才能是贊賞的,但不贊成韓愈“以文為戲”,寫那些嘲諷性的雜文。晚年留守東都,築緑野堂,與白居易、劉禹錫等名士唱酬甚密。方回說:“裴晉公度纍朝元老,於功名之際盛矣,而詩人出其門尤盛。”(《瀛奎律髓》)他對文士多所提掖,時人莫不敬重。
  《全唐文》存其文2捲,主要是一些律賦和奏疏碑銘。《全唐詩》存其詩 1捲。《分門纂類唐歌詩》殘本(天地山川類)有其《廳事之西因依墉壑為數仞,有懸水焉。予理戎之暇,聊以息讌,此相國張公之所作也。緬懷高緻,時濯塵纓,即事寄言,而賦斯什》1首,《全唐詩》未收。事跡見新、舊《唐書》本傳。
  裴度生平事跡
  裴度出生於一個封建官僚家庭,25歲時考中進士,後又“應舉賢良方正,能言極諫科,對策高等,授河陰縣尉”,從此開始了他的政治生涯。裴度居官勤於職守,尤其在“慨然發奮,志平僭逆”的憲宗繼位以後,任事多稱憲宗旨意,所以不斷加官進職,由監察御史,纍遷起居捨人、中書捨人、御史中丞、刑部侍郎、門下侍郎、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做了執政宰相。20餘年間,裴度在憲宗、穆宗、敬宗、文宗四朝歷任顯職。由於他“執生不回,忠於事業,時政或有所闕,靡不極言之”,因而屢遭皇帝的冷落和權臣的嫉恨、排擠。他雖三次為相,卻五次被排擠出朝廷,到太原、興元、襄陽和東都洛陽去做節度使或留守等地方官。儘管如此,裴度的“威望德業”,一直為世所重,時人論將相,皆“推度為首”。就連“四夷君長”,“見唐使,輒問度老少用捨”。可見當時他威望之高和影響之大。唐朝以後的許多史學家、思想傢、政治傢,如劉(日句)、司馬光、歐陽修、李贄等人,都稱贊裴度“以身係國傢輕重如郭子儀者二十餘年”。
  裴度生活在安史之亂以後的七十餘年中,當時,唐朝的階級矛盾和統治階級內部矛盾日趨復雜、激化。加之朝官結為朋黨,各自內結宦官,外連藩鎮,互相排斥,互相傾軋,使唐後期的政治更加混亂、黑暗。裴度為了維護唐朝的統一,堅持打擊藩鎮割據勢力;為了整肅朝綱,堅持與跋扈的宦官、蠹國敗政的姦臣作鬥爭。這是符合人民群衆願望,順應歷史發展要求的。
  憲宗是唐後期力主打擊藩鎮的皇帝,先後輔佐他的宰相杜黃裳、李吉甫、武元衡和裴度,都是力主打擊藩鎮的著名政治傢,而裴度則是他們之中功績卓著的代表人物。
  裴度早在任宰相之前,就為削藩做出過貢獻。元和七年(812年)八月,魏博節度使田季安死,魏博將土立步射都知兵馬使田興(田興歸順後,朝廷賜各弘正)為留後。為了穩定魏博軍民的情緒,十一月,裴度受命去魏州宣諭。裴度在魏州,對田興極陳“君臣之義”,使田興“奉上益謹”。同時,奉命“以錢百五十萬緡賞軍士”,宣佈魏博“六州百姓給復一年”。他又遍至魏博所轄州縣,“赦見囚,存問高年、煢獨、廢疾不能自存者”。以致魏博的軍士和各階層人民都非常感悅。一直到長慶元年(821年),田興遇害身死,始終忠於朝廷,並在唐朝進行的平叛戰爭中,屢立奇功。魏博六州,自田興歸順朝廷至長慶二年,也一直是唐朝中央的直接統治區。這一成就的取得,裴度魏州之行對田興和魏博軍民的處置,無疑是重要因素之一。
  裴度輔佐憲宗平定淮西叛亂,是他一生中最輝煌的一項業績。元和九年(814年)八月,淮西節度使吳少陽死,其子吳元濟自領軍務,並“發兵四出,屠午陽,焚葉,掠魯山、襄陽”,“及於東畿”,“關東震駭”。在如何對待反叛的吳元濟問題上,當時大多數朝臣是主和派,主張赦免吳元濟之罪,並加委他做準西節度使。而裴度等主戰派則認為,淮西是“不得不除”的“心腹之患”。且準西“軍中上下攜離”,又處於“殘弊睏劇之餘,而當天下之全力,其破敗可立待”。由於憲宗支持主戰派的意見,十月,開始了討伐淮西的行動。
  恆州的王承宗、鄆州的李師道等割據勢力,為了援助淮面,派亡命之徒刺殺主戰派大臣,於是武元衡、裴度就成為王承宗、李師道等暗殺的主要對象。六月三日拂曉,武元衡、裴度早朝途中,分別遇刺,武元衡遇刺身亡,裴度身負重傷。
  藩鎮割據勢力嚮主戰派宰執大臣下毒手,朝廷內主和派的大臣們,以“人情恐懼”為藉口,紛紛要求憲宗罷淮西之兵,甚至要求憲宗“罷(裴)度官,以安恆、鄆之心”。裴度面對王承宗、李師道等的暗殺威脅,和主和派“罷兵”的壓力,嚮憲宗極陳:“淮西腹心之疾,不得不除,且朝廷業已討之,兩河藩鎮跋扈者,將視此為高下,不可中止”。憲宗支持裴度的意見,沒有動搖,並立即提拔裴度為宰相,“悉以用兵事付度”。裴度執政後,以“平賊為己任”。人們也認為,裴度主政,“必能殄寇。自是誅賤之計,日聞獻替,軍用益急”。這對藩鎮割據勢力,和朝內的主和派都是一次沉重的打擊。
  元和十二年七月,討伐淮西的戰爭進入第四個年頭。前方戰爭屢屢失利,兵餉運輸又發生了嚴重睏難。朝中主和派官員,乘機“競言師老財竭”,勸憲宗從速“罷兵”。唯有裴度一人堅持把討伐戰爭打到底。他認為吳元濟“勢實窘迫”,必敗無疑;討伐軍屢次失利,不是敵人強大,而是因為“諸將心不一”,不能齊心協力。為加強前綫的領導,裴度自請去前方“督戰”。他表示:“臣誓不與此賊俱生”,“若賊滅,則朝天有期;賊在,則歸闕無日”。憲宗遂任命他以宰相銜,兼彰義軍節度使、淮西宣諭處置使,做了討伐淮西的前綫總指揮。八月下旬,裴度親赴前綫,駐郾城。他取消中使監軍,使“兵柄專製於將”,調動了將士們的積極性,“軍法嚴肅,號令劃一,以是出戰皆捷”,扭轉了戰局。十月初,裴度贊同唐鄧節度使李朔的作戰計劃。於是,李朔乘一個大風雪之夜,急行軍120裏,襲破蔡州城,活捉罪魁吳元濟,取得了討伐淮西的勝利。裴度到蔡州,宣佈廢除吳元濟時“禁人偶語於途,夜不燃燭,有以酒食饋遺者”處以死罪等酷法。對叛亂者,裴度堅持衹殺魁首,脅從不問的政策,召降了數萬蔡州士兵,因其中十之九“不樂為兵,願歸為農”,裴度“悉縱之”。這些措施,有利於蔡州地區社會秩序的穩定,和社會生産的恢復發展。
  討伐誰西的勝利,大大震懾了河北、山東的割據者。有自動歸附的,如元和十三年正月,橫海節度使程權,“內不自安,遣使上表,請舉族人朝”。幽州節度使劉總也以“盧竜八州歸於有司”。有內心恐懼,猶豫觀望的,如恆州的王承宗。裴度遂派遣布衣柏耆往恆州遊說,王承宗被迫“以二子為質,及獻德、棣二州,輸租稅,請官吏”。對反復無常的鄆州李師道,裴度力勸憲宗出兵討伐。從元和十三年七月,至十四年二月,用兵七個月,終於誅殺李師道,收復淄青十二州。“當此之時,唐之威令,幾於復振”,史稱憲宗“中興”。裴度不愧為“中興”的功臣。
  宦官專權,是唐後期政治腐敗的重要內容。由於宦官跋扈太甚,唐後期的一些皇帝、朝宦,曾謀圖鏟除這一毒瘤。裴度不曾參與和組織集團勢力,也未曾製定和采取過周密打擊宦官的計劃和措施。但因為他秉公執政,不避權貴,因而常在一些具體問題上,反對和打擊宦官勢力。如元和九年(814年)十月,五坊小使至下圭縣,縣令裴寰“嫉其兇暴,公館之外,一無麯奉”。小使怒,誣告裴寰。憲宗偏襢宦官,要以大不敬罪重處裴寰。宰相武元衡諫,憲宗不聽。當時擔任御史中丞的裴度,極論“憂措陛下百姓”的縣今,豈能加罪。在裴度的堅持下,裴寰纔得無罪獲釋。元和十三年九月,“五坊使楊朝汶妄捕係人,迫以拷捶,責其息錢,遂轉相誣引,所係近千人”。裴度等追劾此事。當時,朝廷正用兵山東,討伐李師道。憲宗想襢護楊朝汶,竟對裴度說:“姑與卿論用兵事,此小事朕自處之”。裴度曰:“兵事不理,止亂山東,中人橫暴,將亂都下”。認為“用兵小事也,五坊退給平人大事也”。在裴度的堅持下,憲條不得不賜楊朝汶死,並釋放所有被拘係的人。長慶元年(821年)十月,裴度屢上表抨擊、揭露知樞密魏弘簡、翰林學士元稹阻撓、破壞討伐幽州軍事的罪行,魏弘簡左遷弓箭庫使,元稹為工部侍郎。長慶二年初,裴度要求穆宗嚴懲恃寵驕恣,欺凌主將的昭義監軍劉承偕,穆宗不得不公佈劉承偕罪惡,並宣佈要將其流放遠州。正因為裴度敢於打擊驕橫的宦官,所以他每次被提拔重用與宦官無涉,而每次受排擠、打擊,都直接、間接與宦官有關。
  裴度政治觀點
  裴度堅持治理國傢要任用賢才。憲宗元和十三年,他極力反對任用“掊剋取媚”的皇甫鑄為宰相。穆宗長慶年初,他無情揭露翰林學士稹鎮與宦官魏弘簡勾結“撓軍敗政”的罪行。裴度為將相20餘年,薦引過李德裕、李宗閔、韓愈等名土,重用過李光顔、李朔等名將,還保護過劉禹錫等,但從不薦引無纔的親友為官。在唐朝後期,朝官結為朋黨,相互援濟的情況下,他不拉幫結派,反對權姦,堅持唯才是薦,是他的“正直”之處。
  裴度一生“纍為姦邪所排,幾緻顛沛”,到其晚年,為“自安之計”,“稍沉浮以避禍”。這是他晚年存在的問題。但綜觀裴度一生,他為了維護和鞏固李唐的封建統治,堅持與權姦、宦官、割據勢力進行鬥爭,這種鬥爭精神是可貴的。尤其是從他反對藩鎮割據勢力所取得的巨大功績來看,他不愧為唐朝後期一位傑出的政治傢。
  裴度典故
  相由心生:據說裴度少時貧睏潦倒。一天,在路上巧遇一行禪師。大師看了裴度的臉相後,發現裴度嘴角縱紋延伸入口,恐怕有餓死的橫禍,因而勸勉裴度要努力修 善。裴度依教奉行,日後又遇一行禪師,大師看裴度目光澄澈,臉相完全改變,告訴他以後一定可以貴為宰相。依大師之意,裴度前後臉相有如此不同的變化差別是 因為其不斷修善、斷惡,耕耘心田,相隨心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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