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 人物列錶
楊振寧
美國 現代美國  (1922年)
籍貫: 安徽合肥

閱讀楊振寧在散文天地的作品!!!
  (1922,10.1~ ),美籍華裔物理學家,生於安徽省合肥市。
  父親楊武之是芝加哥大學的數學博士,回國後曾任清華大學與西南聯合大學數學係主任多年。1942年楊振寧畢業於昆明的國立西南聯合大學,1944年在該校研究生畢業。此後他於 1945年考取公費留學赴美,就讀於芝加哥大學,取得博士學位。1949年,楊振寧進入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進行博士後研究工作,開始同李政道合作。當時的院長奧本海默說,他最喜歡看到的景象,就是楊、李走在普林斯頓草地上。1966年以後,他長期執教於紐約州立大學石溪分校,創立並主持該校的理論物理研究所。他也是美國科學院院士、英國皇傢學會會員、中國科學院外籍院士、香港中文大學博文講座教授。
  1957年,楊振寧與李政道以他們提出的“弱相互作用中宇稱不守恆”理論共同獲得了諾貝爾物理學奬。他們兩個人是最早獲得諾貝爾奬的中國人。後二人因排名先後的問題交惡。1962年因為《紐約客》的一篇文章,兩人正式决裂。楊振寧七歲的兒子楊光諾曾說,“我要一人得諾貝爾奬。”1989年他寫給已故中研院長吳大猷的信,嚮老師報告兩人合作情形。吳大猷覆信說︰“整件事是一極不幸的事,我想是不能永遠掩蓋著的,所以我希望大傢都不再在世人前爭,而讓慢慢的展現出來。”
  
  1977年他和梁恩佐等人在波士頓創辦了“全美華人協會”,促進中美關係。
  1980年楊振寧獲得拉姆福德奬,1986年獲得美國國傢科學奬章。
  楊振寧現居於北京清華大學。楊振寧的結發太太是杜聿明的女兒杜緻禮,2003年10月因病過世。
  榮 譽
  1957年與李政道共同獲得諾貝爾物理學奬。他還獲得過美國國傢科學奬章及擁有多項榮譽學位,也是國內外許多著名大學的名譽教授。
  
  個人經歷
  楊振寧是1922年10月1日生於安徽合肥(後來他的出生日期在1975年的出國護照上誤寫成了1922年9月22日)。他出生不滿周歲,父親楊武之考取公費留美生而出國了。4歲時,母親開始教他認方塊字,1年多的時間教了他3千個字。楊振寧在50歲時回憶說:'現在我所有認得的字加起來,估計不超過那個數目的2倍。'
  1928年楊振寧6歲的時候,父親從美國回來,一見面就問他念過書沒有?他說念過了。念過什麽書?念過《竜文鞭影》。叫他背,他就都背出來了。楊振寧回憶道:'父親接着問我書上講的是什麽意思,我完全不能解釋。不過,我記得他還是奬了我一支鋼筆,那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
  楊振寧讀小學時,數學和語文成績都很好。中學還沒有畢業,就考入了西南聯大,那是在1938年,他纔16歲。1942年,20歲的楊振寧大學畢業,旋即進入清華大學的研究院。兩年後,他以優異成績獲得了碩士學位,並考上了公費留美生,於1945年赴美進芝加哥大學,1948年獲博士學位。
  1949年,楊振寧進入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做博士後,開始同李政道合作進行粒子物理的研究工作,其間遇到許多令人迷惑的現象和不能解决的問題。他們大膽懷疑,小心求證,最終推翻了宇稱守恆律,使迷惑消失,問題解决。楊振寧在1957年諾貝爾演講中這樣說道:'那時候,物理學家發現他們所處的情況就好像一個人在一間黑屋子裏摸索出路一樣。他知道在某個方向上,必定有一個能使他脫離睏境的門。然而究竟在哪個方向呢?'原來,那個方向就是宇稱守恆定律不適用於弱相互作用。'
  楊振寧謹記父親楊武之的遺訓:'有生應記國恩隆'。他在1971年夏,是美國科學家中率先訪華的。他說:'作為一名中國血統的美國科學家,我有責任幫助這兩個與我休戚相關的國傢建立起一座瞭解和友誼的橋梁。我也感覺到,在中國科技發展的道途中,我應該貢獻一些力量。'
  楊振寧是這樣說,也是這樣做的。6年來,他頻繁穿梭往來於中美之間,做了許多卓有成效的學術聯繫工作。他寫過這樣兩句詩:'雲水風雷變幻急,物競天存爭朝夕。'
  人們贊揚在理論物理前沿度過了半個世紀的諾貝爾奬得奬人楊振寧是一位堅忍不拔、具數學天才的科學家。他致力於揭示自然的對稱性,而這些對稱性常常是隱藏在雜亂的實驗物理結果的後面。
  楊振寧長時期在看來是神秘的物理學和數學的十字路口工作。在這個領域內,一組漂亮的方程式可以是靈感的源泉,甚至可以在還沒有實驗證據以前就洞察物理世界是怎樣運轉的。這是一個外行很難懂的世界,其中有充滿了希臘字母的方程式的黑板,有尋求用數學去解决問題的“品味”和“風格”,有尋求用正確語言來描述物理世界的出自內心的靈感。
  物理學家戴森去年在石溪為楊振寧退休所舉行的學術討論會上說:“楊振寧對數學的美妙的品味照耀着他所有的工作。它使他的不是那麽重要的工作成為精緻的藝術品,使他的深奧的推測成為傑作。”這使得他“對於自然神秘的結構比別人看得更深遠一些”。
  楊振寧已有華發,可是看起來比他的實際年齡年輕得多。他仍穿梭於紐約和遠東之間。他和香港以及北京的大學有密切的聯繫,並且是設在南朝鮮漢城的一個理論物理中心的主席。
  在關於他的生活和時代的一次廣泛的談話中,楊振寧談到他的物理學生涯,談到他沒有能從事某些領域的研究而感到的遺憾。楊振寧也談到他在中國童年和他長時間為溝通美國和自己的祖國在科學和文化方面的差異所作的努力。楊振寧談到他擔心中美關係的裂痕會擴大,以及由於新近對臺灣出生的物理學家李文和間諜活動嫌疑的調查,將為亞洲和亞裔美國科學家帶來的睏難。·1971年中美關係開始解凍,楊振寧自1945年到美國來當研究生以後第一次回到中國大陸。他會見了已故的周恩來和中國的其他領導人,幫助開展了兩國之間的科學合作。他擔心這些合作將面臨危險。
  那時候,當他從國外旅行回來後,聯邦調查局和中央情報局的人員常常去找他。中央情報局的官員第一次去找楊振寧時楊要讓他的秘書記錄他們的談話,以免誤解。楊振寧繼續保持和中國的密切聯繫,他說:“聯邦調查局和中央情報局近來沒有再來找我的麻煩。”
  楊振寧最關心的是科學而不是政治。他談到自己的一些經歷:一個從中國偏僻地區一個落後的城市來的年輕學生,怎麽會有幸參與20世紀一個最主要的思想革命。這場革命是試圖用一個統一的方法來瞭解自然的無窮多樣性,從混沌的星球爆炸到電子環繞原子核的顫動。
  1956年楊振寧第一次出名。那一年他和李政道共同發表了一篇文章,推翻了物理學的中心信息之一——宇稱守恆基本粒子和它們的鏡象的表現是完全相同的。因為這個工作,兩人獲得了1957年的諾貝爾奬。
  從長遠來看,1954年楊振寧和已故的米爾斯的開拓性的工作卻更為重要。那一年,兩人都在布洛剋海文國立實驗室工作。他們提出了一個稱為非阿貝爾規範場的理論結構。以後證明它是以統一的方式描述作用力和基本粒子的關鍵。布洛剋海文的一位理論物理學家馬奇努說:“當它在1954年寫成時,爭論極大。一些人認為它和物理世界無關。”當時,楊和米爾斯沒有繼續發展下去。可是以後證明,這個從微分幾何和纖維叢這樣的抽象世界中抽提出來的數學,正是為描述像磁、電、強核力,也許還有重大相互作用中,中界作用力的粒子交換所。戴森講道:“我要說,在楊振寧的工作中最最重要的是規範常已經證明這比他和李政道關於宇稱的工作要重要得多。”
  楊振寧和李政道的關係變得愈來愈緊張,兩人在1962年分手。楊振寧拒絶談論是什麽原因使得他們的關係變得緊張的。他說:“這是我生命中令我非常失望的一件事情。我要說,這是一個悲劇。”他們兩人已經有幾十年沒有講話了。
  楊振寧紮根於數學,但是他指出,自己一生的工作不是脫離現實世界的形而上學的遊戲。40年代後期他剛去芝加哥大學研究院時曾打算成為實驗物理學家。可是他很快就瞭解自己的動手能力很差。實驗室的同事們開玩笑道:“哪裏出爆,那裏就有楊振寧。”
  曾任布洛剋海文國立實驗室主任的實驗物理學家薩奧斯說:“楊振寧是一位極具數學頭腦的人,然而由於早年的學歷,他對實驗細節非常有興趣。他喜歡和實驗學家們交談,對於優美的實驗極為欣賞。”
  對於物理學家最大的挑戰,依然是提出一個統一的理論,它既適用於以重力為主的極大王國,又適用於由量子所主宰的極小王國。物理學家在70年代已經在這方面獲得進展。他們提出一個稱為標準模型的理論。可是標準模型並沒有將重力考慮在內。
  目前,弦綫理論可能可以剋服這個缺點。這個理論經過修改後要求十或十一維時——空,而不是我們熟悉的四維時空,即時間這一維加上立體幾何的三維。弦綫理論提出來已經20多年,它在年輕的理論物理學家中很流行。可是楊振寧在晚年時是不同意這個理論的。楊振寧懷疑弦綫理論或其派生的理論是否能將所有客觀存在的現實都放進一個簡潔的包裝中。
  楊振寧說:“弦綫理論並沒有得到實驗證明。它太不定形,太模糊。”問題部分地在於,為探索弦綫的影響,需要極高的能量,更強的粒子加速器。如何寫出一個可以工作的理論,並從事十維計算也是一個問題。
  楊振寧提出物理學正經歷一個過渡期。不斷地尋找更快更小的計算機晶片等的應用研究,將會比基礎研究對年輕人更有吸引力。他說:“很清楚,在未來的30到50年中,人們將更註意物理學的應用。其理由並不是因為所有的基本問題都已經解决了,而是因為更深入地探索物質的基本結構變得愈來愈貴。”他又說,2005年國會决定中止建造超導超級對撞機是一個信號,高能物理有充裕的經費的時代已經結束了。超導超級對撞機是要在美國德剋薩斯州建造的一個基本粒子加速器,它的直徑將達54哩。
  楊振寧預言,計算機工業的實際需求將會推動界於微觀和宏觀之間的物理學的發展,他承認許多分析傢們早已預言,21世紀將是生物學的世紀,就像剛剛過去的20世紀被稱為物理學的世紀一樣。是什麽環境使楊振寧能在占支配地位的物理學中起重要作用呢聽他自己說,在他的成功中,運氣和抱負同樣重要。
  楊振寧早年處於一個更像是中世紀的而不是現代的社會。他得益於幸運的家庭環境以及和同事與學者們的聯繫。這些為他進入更廣阔的知識和文化世界的旅程鋪平了道路。反過來,他正通過不斷努力在亞洲建立一流的研究中心為回報。
  楊振寧生長在中國中部一個圍有城墻的城市——合肥。當時,這個城市的街道是沒有路面的,城門很窄,以致30年代第一部汽車開來時無法通過。大部分居民是文盲。由於閉塞,楊振寧直到6歲纔第一次看見香蕉。
  楊振寧的祖父親是當地中學的數學教師。他通過了一次奬學金考試,得以出國,去芝加哥大學讀書,回國後在廈門大學教書,以後去了北京清華大學。
  楊振寧本人追隨他父親走上了學術道路。他說:“我很幸運,上百萬和我同齡的人不是餓死就是面對軍閥混戰。”他住在北平一個學術性的社區內,沉浸在一個重視研究、重視知識的社區中。他的父親很快就發現兒子有數學天才,可是並沒有直接教他數學。楊振寧說:“父親的哲學是‘不要着急’。”在談天時他偶爾會嚮兒子提出數學難題。可是父親也認識到教育需要均衡。在楊振寧念完中學初一時,父親請了一位同事來教他中國古文。經過兩個夏天的緊張學習,年輕的楊振寧能背誦孔子的門徒孟子的全部著作。
  1937年日本入侵,楊振寧的祖父被迫離開北平,在昆明西南聯合大學任教。楊振寧的父親繼續走好運。幾十年後年輕的楊振寧也進了這所大學,受教於一些當時中國最傑出的科學家。他們之中有些以後去了美國,其中包括陳省身。陳省身現在已經從伯剋萊加州大學退休,許多人都認為他是現在活着的最重要的微分幾何學家。
  在昆明時,楊振寧開始提高他的英文。他决定不用字典來念英文小說。他選的第一本小說是斯蒂文森的《金銀島》。這部小說裏有和大海有關的俚語,因而很難念。他花了一個星期,念完了這本書,接着念奧斯汀的《傲慢與偏見》。在熟讀這兩本書以後,楊振寧說:“以後就容易了。”
  楊振寧還有去西方世界的另一原因:他對美國初期的科學家兼政治傢富蘭剋林很崇敬,富蘭剋林的自傳激勵了楊振寧。去美國後他取名為富蘭剋,並將第一個孩子的英文名字取為富蘭剋林。
  1945年楊振寧的父親得到庚子賠款奬學金去了美國。普林斯頓大學接受了楊振寧的父親,可是他要拜才華橫溢的意大利物理學家費米為師,因此去了芝加哥大學並在以後被稱為氫彈之父的泰勒的指導下寫了博士論文。論文寫好後衹有4頁。泰勒說服楊振寧,無論如何,一篇博士論文衹有4頁總是太短了,要他加長。他照辦了,加到了23頁。在物理學有了卓越的成就以後,他又轉嚮遠東。楊振寧將把他的文稿與信件捐贈給香港中文大學而不是給石溪紐約州立大學。他是中文大學的訪問教授。楊振寧也沒有排除他搬回中國的可能性,因為回去後他和與他結婚已50年的妻子杜緻禮會得到更好的照顧。新近,緻禮在石溪州立大學的醫院動了三次腫瘤手術,結果良好。 楊振寧在長島還是感到很自在,也不像是要搬到遠離他的三位已經成年的孩子身邊。他們三位都已得到科學方面的學位。楊振寧說:“他們是美國人。他們接觸的中國文化很少。”長子光諾畢業於密西根大學計算機科學係,現在是紐約州西徹斯特縣的一位財務顧問。次子光宇是一位化學博士,住在紐約城,為J.P.Marg財務公司分析化學工業。女兒又禮是蒙太拿州列文斯登縣的一位醫生。
  楊振寧在1964年成為美國公民。他說:“我們在美國過得很不錯。在這裏我們有許多朋友。我們在兩個社會中都很自在。”
  在石溪為他的退休舉行的學術討論會結束時,楊振寧談到他在60歲時的一個“偉大和意義深遠的發現”:“生命是有限的”。他念了9世紀的一位中國詩人李商隱的詩句:夕陽無限好,衹是近黃昏。
  20世紀初,另一位作傢,也是楊振寧父親的朋友譯者註:朱自清 ,把這兩行詩句改為:但得夕陽無限好,何須惆悵近黃昏在歷經一生對自然的神秘的思考以後,楊振寧認為這一改造更精確地描述了他晚年的想法。
  
  楊振寧在昆明的讀書生活
  高二學歷的第八號考生
  
  1938年夏,鑒於輾轉流離到抗戰大後方的中學生非常之多,國民政府教育部宣佈了一項措施:所有學生,不需文憑,可按同等學歷報考大學。得此消息,隨任西南聯大數學係教授的父親楊武之遷至昆明的楊振寧,在父親的鼓勵和支持下,以高二學歷早早地報名參加統一招生考試。國立各院校昆明招生委員會辦事處發給楊振寧的準考證為“統昆字第0008”,試場為“第壹試場”,座位為“第捌號”。
  楊振寧一傢從1938年春到昆後,最先住在西南聯大、雲南大學間的文化巷11號。這條小巷原先是昆明北城腳偏僻荒涼、蕁麻叢生之地,也叫作蕁麻巷。隨着聯大教職工的陸續遷入,巷內除楊傢外,還有物理學係教授趙忠堯和霍秉權分別住進19號、43號,化學係教授劉雲浦住進41號,其他學校如雲南大學社會學係教授費孝通等也先後入住該巷,小巷頓時熱鬧起來,並成為聯大等校師生進出城內的主要通道,因而改名文化巷。
  大學考試那天,楊振寧天還不亮就起了床,迅速地吃了幾口飯,就精神抖擻地走進考場。這時候,考場上衹來了寥寥幾位同學。楊振寧穿着整潔的學生裝,高高興興地領了準考證,貼上路過漢口時所照的照片,準考證上寫着“統昆字第0008號考生業經審查合格,準予在昆明應考本科壹年級”。由於他平時讀書認真,苦學不輟,幾天之後,便以出色的成績,被大學錄取了。
  衹有高二學歷的楊振寧能夠考取當時的最高學府———國立西南聯合大學,這確實讓人感到高興和意外,但這反過來說明楊武之傢教有方。關於這一點,楊振寧2000年4月6日在南京作題為《中國文化與科學》的演講時說:“我發現我在許多方面是很幸運的。首先,我的父親是大學教授,我在一個學術氣氛很濃的清華園裏長大;另一方面,我很小就發現數學對我很容易……”
  群英薈萃
  中學時代的楊振寧聰明而早慧,數學念得非常好。有一天,他認真地對父親說:“爸爸!我長大了要爭取得諾貝爾奬!”從心底裏盼望兒子有出息的楊武之,十分清楚諾貝爾奬的份量。他鼓勵兒子說:“好好學吧!”沒想到,這個玩笑,在西南聯大一傳十、十傳百地傳了開來,人們戲言:“楊武之的兒子數學很好,為什麽不子從父業攻讀數學而學物理?哦,因為數學沒有諾貝爾奬!”
  楊振寧在高中時衹讀過化學而沒有讀過物理,所以他報考聯大時考的是化學係。可1938年11月底入學後,他發現自己對物理學更有興趣,又轉到了物理學係。聯大1938年入校的新生裏,16歲的楊振寧,是同學中年齡最小的一個。此時的西南聯大,學生宿舍是土墻茅草房或土墻鐵皮房,教室是鐵皮頂的房子,下雨時會叮叮咚咚響個不停。教室的地面是泥土地,沒過多久就變得七坑八窪。窗戶沒有玻璃,風吹時必須用東西把紙張壓住,否則會被吹掉下來。聽課坐的是在椅子右邊安上一塊形似火腿卻衹能放一本書的木板的“火腿椅”。但師生們苦中作樂,幽默地稱吃的摻帶𠔌子、稗子、沙子的糙米飯是“八寶飯”,穿的通了底的鞋是“腳踏實地”,前後都破洞的鞋是“空前絶後”。
  西南聯大在學製和課程編製上,采取“學分製”為主體的“共同必修課”和“選修課”三者結合的制度。大學本科四年,必須學滿130—140個學分(各係不完全一樣),經考試合格(任何一科都不準補考)才能畢業,因而不少學生考取聯大卻讀不到畢業。在聯大接受過教育的8000餘人中,正式畢業生衹有2522人(休學、參軍者不計在內)。到1942年7月畢業時,聯大物理學係最終完成學業者衹有9人。
  楊振寧本科畢業獲理學學士學位後,考入國立清華大學研究院理科研究所物理學部讀研究生。讀研究生期間,楊振寧住在聯大昆中北院研究生宿舍。這棟宿舍是年久失修的二層小樓。與他同室居住的有凌寧、金啓華和顧震潮,黃昆和張守廉也偶爾來住幾天。這些中華民族未來的精英們聚於一起,在陋室裏交談切磋,結伴探索着科學的奧秘。不過,楊振寧在讀時的物理學係和物理學部,教授們雖想方設法辦起了普通物理、電學、光學、無綫電、近代物理等5個實驗室,但由於缺乏儀器,實驗不足,研究工作衹好偏重於理論方面,教師們的研究成果也大多限於理論上的探討。
  1944年7月,清華研究院第十屆6位研究生畢業。此時,獲理學碩士學位的楊振寧纔21歲,也是6位畢業生中年齡最小的。
  楊振寧在聯大短短的6年,卻對他的一生産生了巨大的影響。楊振寧於《讀書教學四十年》中回憶說:“我在聯大讀書的時候,尤其是後來兩年念研究院的時候,漸漸地能欣賞一些物理學家的研究風格。”“西南聯大是中國最好的大學之一。我在那裏受到了良好的大學本科教育,也是在那裏受到了同樣良好的研究生教育。”“我在物理學裏的愛憎主要是在該大學度過的6年時間裏(1938—1944)培養起來的。”
  楊門長子
  
  楊振寧考入聯大後,全家七口僅靠父親一人掙工資養傢糊口,生活過得十分艱難。1939年9月 28日,日本飛機首次轟炸昆明。其後至1941年底,聯大師生和其他昆明人一樣,在“疲勞轟炸”下三天兩頭就要跑警報,有時一天要跑兩次。1940年9月 30日,日機又來轟炸昆明,楊傢在小東角城租賃的房屋正中一彈,被炸得徒有四壁,全家少得可憐的傢當頃刻之間化為灰燼。萬幸的是,傢人此時都躲進了防空洞,纔免除了災禍。可這次轟炸,對楊傢的生活來說,無異於雪上加霜。幾天後,楊振寧拿了把鐵鍬回去,翻挖半天,纔從廢墟裏挖出幾本壓得歪歪斜斜但仍可使用的書,他如獲至寶,欣喜若狂。
  其後,為躲避日機轟炸,他們全家搬到昆明西北郊十余公裏外的竜院村惠傢大院居住,且一住3年。惠傢大院分前院和後院,前院租給聯大的教授居住,後院惠傢自己的人住。吳有訓、楊武之、趙忠堯三傢住在惠傢大院一進大門左邊順門而建的房屋裏。此屋為兩層小樓,吳有訓傢住樓下,楊武之、趙忠堯兩傢住樓上,趙傢樓下是廚房。楊、趙兩傢的住室間有一窄窄的過道,過道的地板上開有一個洞口,自此通過樓梯可到樓下。
  在竜院村,楊振寧留下了不少令人難忘的故事。作為楊傢長子,他為鼓勵弟妹多念書,還訂出了一些頗為吸引人的規則:一天之中,誰念書好、聽母親的話、幫助做傢務、不打架、不搗亂就給誰記上一個紅點,反之就要記黑點。一周下來,誰有三個紅點,誰就可以得到奬勵———由他騎自行車帶去昆明城裏看一次電影。楊振寧周末從聯大回到竜院村,住在村裏的聯大教授吳有訓的孩子吳惕生、吳希如、吳再生、吳湘如,趙忠堯的女兒趙維志,餘瑞璜的女兒餘志華、餘裴華等,都喜歡聚集到楊傢來,聽楊振寧講英譯的故事金銀島、最後的摩西根等。更有趣的是,楊振寧還同清華園裏的玩伴、雲南大學校長熊慶來之子熊秉明合作,熊秉明畫連環畫,楊振寧在舊餅幹筒圓口上裝一個放大鏡,筒內安裝一隻燈泡,讓連環畫從放大鏡前抽過,於墻上形成移動的人物,製成遭到飛機轟炸的“身在傢中坐,禍從天上來”等土電影,給難得有機會看電影的孩子們開開眼界。
  國破傢亡,聯大師生的生活過得十分艱難,為解决生活睏難,不少人都到外面兼差。楊振寧也兼過差。那是1945年春,楊振寧給在昆的部分美軍官兵教中文,每周教3小時,賺了好幾百美金貼補傢用,以盡長子之責。
  在昆明的日子裏,因楊傢有一副“雲南扁”,晚飯後一有空閑,楊武之就與棋友對上幾局。楊振寧、楊振平等圍在旁邊,看來看去,自然地學會了下圍棋。
  楊振寧還有一個顯著的特點是愛唱歌。不論是在校園裏走路,或者是在傢裏做功課,他總愛大聲地唱中國歌、英語歌。在他喜愛唱的歌中,有幾首是父親教他唱的,在這其中,有一首歌名為《中國男兒》,歌詞是:“中國男兒,中國男兒,要將雙手撐天空。長江大河,亞洲之東,峨峨昆侖……古今多少奇丈夫,碎首黃塵,燕然勒功,至今熱血猶殷紅。”這是一首楊武之一生都喜歡的歌,也是楊振寧非常喜歡的歌。楊振寧儘管唱歌唱得不怎麽好,但他喜歡唱歌。所以,在聯大,楊振寧是一個因為唱歌就唱出了點“名氣”的學生。有一次,一個楊振寧的朋友問一個同學,“你認不認識楊振寧?”那位同學竟然答道:“楊振寧?楊振寧?哦,是不是就是唱歌唱得很難聽的那個人?”
  由於聯大教員工資增長的速度總是趕不上昆明物價上漲的速度,致使教職員一般都入不敷出,負債度日者甚多。1942年8月,楊武之的薪額為470元,至1945年4月,其月薪額纔590元,扣除所得稅22.30元、印花稅2.4元,實有565.30 元。楊武之一人的薪金,要供全家生活及5個孩子上學之用,實在是捉襟見肘。身臨窘境的楊傢1941年3月成了聯大教職員空襲受損救濟的首名對象,得到 600元的救濟;同年6月,楊傢又被列入膳食補助範圍,其補助標準為每月16.8元。抗戰結束時,楊傢到了“無隔夜之炊的境地”,“全家個個清瘦,但總算人人健康”。而能過到這一步,除頭髮斑白的楊武之苦苦支撐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楊振寧有一個克勤克儉、日夜操勞的母親。正是這樣一位勤勞的女性,憑藉她“堅忍卓絶的精神支持全家度過了八年的抗戰時期”。名師和高徒
  西南聯大名師薈萃,教師陣容非常強大。在聯大,由於保存着清華大學把國文作為一年級學生必修課的傳統,因而楊振寧能夠聽到朱自清、聞一多、羅常培、王力、陳岱孫等名傢的課堂講述。
  楊振寧在讀時的聯大物理學係,由饒毓泰、吳有訓、周培源、朱物華、吳大猷、趙忠堯、鄭華熾、霍秉權、王竹溪、張文裕、馬仕俊、葉企孫、許湞陽、任之恭、孟昭英等國內外知名的教授執教。其中,給他上一年級普通物理課的是擅長實驗的物理學家趙忠堯教授,上二年級電磁學課的是著名學者吳有訓教授,上力學課的是在廣義相對論等方面頗有研究的著名學者周培源教授等。楊振寧跟隨這些大師們,很快步入了物理學的殿堂。
  但對楊振寧來說,除了物理係直接教他的這些教授們外,父親楊武之對他的影響也是相當大的。楊武之是一位將近世代數和數論、將西方現代數學方法引入中國的我國現代數學的先驅者之一,也是一位為我國數字教育作出重要貢獻的數學家。楊武之是一位教學極為認真的教授,也是一位教子極為嚴格的父親。他早就在日常生活中,循循善誘,潛移默化地將不少數學知識傳授給了兒女們。楊振寧在學校裏,遇有不懂的問題、碰上難以處理的事,總是經常跑到數學係辦公室嚮父親請教。楊振寧後來說:“父親對我們子女們的影響很大。從我自己來講:我小時候受到他的影響而早年對數學發生濃厚的興趣,這對我後來搞物理學工作有决定性的影響。”楊武之對楊振寧的影響,一直長久地發生着和存在着。
  楊振寧還多次說過:“在聯大給我影響最深的兩位教授是吳大猷先生和王竹溪先生。”1942年,楊振寧本科畢業時,選了《用群論方法於多原子的振動》作畢業論文,並請吳大猷做論文導師。他之所以選擇這個題目,一個原因是經常發表論文的吳先生,對原子、分子光譜學的前沿問題非常清楚,並在教學之餘研究和翻譯了維格納有關群論的書。另一個原因是群論吸引了他,因為他的父親就是專於群論的數學家。耳濡目染,楊振寧在高中時就從父親那裏接觸到群論初階。楊武之知道兒子選擇這一題目後,把自己珍藏的、導師狄剋遜寫的《現代代數理論》送給楊振寧。這本書用20 頁就把群論表述得非常透徹,使楊振寧認識到了群論無與倫比的美妙和力量。通過學士論文的寫作,“我就接觸了群論在物理學中的應用。回首往事,我對吳先生的這次指引深為感激,因為它對我後來發展成為一個物理學工作者有深遠的影響。”楊振寧在研究生院讀書時,受王竹溪教授的教育和引導,對統計物理發生了興趣。 1944年研究生畢業時,楊振寧請王竹溪教授作碩士論文的指導老師,在其指導下又非常成功地寫出了碩士論文,《超晶格》即為其中的一部分。1983年王竹溪教授不幸逝世,楊振寧發來唁電說:“我對統計物理的興趣即是受了竹溪師的影響。”楊振寧還回憶道:“以後四十年間,吳先生和王先生引導我走的兩個方向 ———對稱原理和統計力學———一直是我的主要研究方向。”
  1944年8月,待清華大學第六屆考選留美公費生名單揭曉,楊振寧以68.71的考試成績總平均分,考取了物理學門(註重高電壓實驗)惟一的留美公費生。按考試委員會“凡錄取各生應在原機關服務留待後信”的規定,楊振寧的留待期為1944年秋至 1945年夏。期間,他一邊在聯大附中教書,一邊進行科學研究。
  楊振寧利用這一段的留待期在聯大附中擔任教師。聯大附中創辦於1940年,初名為國立西南聯合大學師範學院附屬學校,有中小學兩部分。1941年改為聯大附屬中小學,由師院院長黃鈺生兼校主任。1946年後,附屬的中學和小學分別改為昆明師範學院附中和附小。楊振寧在附中時,附中在文林街岑公祠。他同時教高中二年級和高中一年級的數學課,所教內容為《范氏大代數》。高二的學生中,有一位陝西米脂籍的小姑娘名叫杜緻禮,是正在率領遠征軍在前綫與日寇作戰的杜聿明將軍的千金,杜緻禮很喜歡她的這位相貌英俊且才學出衆的小老師,這為他們以後在美國相遇並結為夫妻埋下了緣由。有位男學生的名字很特殊,叫聞立鶴,楊振寧為他後來為保護父親聞一多遭特務槍擊而受傷印象很深。另有一個學生名叫羅廣斌,楊振寧“文革”期間在香港看過小說《紅岩》,疑作者之一就是他,一打聽,果不其然。
  在1944年10月6日聯大製定的《第六屆留美公費生擬入美校及研究計劃》中,物理學門的楊振寧的計劃為:在趙忠堯和王竹溪教授的指導下,擬入普林斯頓大學,研究原子核物理。楊振寧在研究生院期間聽了馬仕俊教授的課後,開始註意“場論”,並對變形物體熱力學也非常感興趣。在附中的這一年裏,他花了不少心血來研究自己感興趣的問題。1945年四五月間,他很自信地認為,找到了一種頗為優雅的方法來討論這一方面的問題。但後來發現國外有個叫莫納漢的大科學家,早在1937年就已做過這方面的工作了。因信息閉塞而導致的這一重複,曾使他一度懊惱不已。但工夫並沒有白費。在後來的歲月裏,他在場論這一領域做出了重大的開創性的貢獻。
  等待的日子讓人感到特別的難受。1945年初,楊振寧等知悉“各處錄取之英美研究生及實習生等,有已出國者,有即啓程者”,而他們的行期依舊未定,不禁心急如焚。6月12日,張建侯、曹建猷、楊振寧等16名同學就出國問題嚮梅貽琦校長聯名送上《呈請書》,要求聯大指派專員辦理出國手續,並要求對船位、費用、服裝等問題作出答復。
  經過多方爭取,楊振寧等終於於1945年8月動身,乘飛機到印度,再由印度搭運兵船赴美留學。事隔半個多世紀,楊振寧1998年3月17日於《文匯報》上發表《父親和我》一文,還對1945年8月28日離開昆明時的情形記憶猶新。他在文中寫道:“ 清晨父親衹身陪我自昆明西北角乘黃包車到東南郊拓東路等候去巫傢壩飛機場的公共汽車。”“到了拓東路,父親講了些勉勵的話,兩人都很鎮定。話別後我坐進很擁擠的公共汽車,起先還能從車窗外看見父親嚮我招手,幾分鐘後他即被擁擠的人群擠到遠處去了……等了一個多鐘頭,車始終沒有發動。突然我旁邊的一位美國人嚮我做手勢,要我嚮窗外看:驟然間我發現父親原來還在那裏等!他瘦削的身材,穿着長袍,額前頭髮已是斑白。看見他滿面焦慮的樣子,我忍了一早晨的熱淚,一時迸發,竟不能自已。”
  1956年,楊振寧和李政道共同在美國《物理評論》上發表《對弱相互作用中宇稱守恆的質疑》一文,認為至少在弱相互作用的領域內,宇稱並不守恆。是年底,吳健雄等科學家通過嚴格試驗證實了這一理論。1957年12月10日,35歲的楊振寧和31歲的李政道因此登上了斯德哥爾摩諾貝爾奬領奬臺。其前,楊振寧寫信給吳大猷,感謝吳先生引導他進入對稱原理和群論的領地,並說後來包括宇稱守恆在內的許多研究工作,都直接或間接地與吳先生15年前介紹給他的那個觀念有關。楊振寧在信中寫道:“這是我一直以來都想告訴您的事情,而今天顯然是一個最恰當的時刻。 ”這位20世紀偉大的物理學大師還說,他成就的一切基礎都來自西南聯大。他始終把昆明當作第二故鄉,並深深地眷戀着昆明這塊土地。
  展望21世紀,楊振寧認為中國將於21世紀中葉成為世界科技大國。“我這樣說原因有四:一、中國有數不清的絶頂聰明及可塑造性強的年輕一代,這是科技發展之首要前提。二、中國傳統的儒傢思想在重人倫和勤儉的同時,也重視教育,勢必令上述人才大有可為。三、中國在過去一百年的發展中已經走出了固步自封的模式,取而代之的是對近代科學的熱忱。四、中國內地、香港、臺灣近年來經濟的迅速發展為科技發展提供了強有力的後盾。”
  楊振寧說,中華人民共和國建國十幾年就成功研製出原子彈,從那時就培育和積纍了一大批基礎人才。“中國人是有很高素質的。比如清華大學的生源就不比美國哈佛大學的差,但我們要考慮的是,怎樣把高質量的生源變成高質量的人才。”楊表示有信心隨着經濟的發展、科研條件的改善,繼本世紀的華裔科學家之後,中國本土的科學家必將於下個世紀在重要領域達到世界領先水平。“中國本土出生、成長,並在本土出成果的科學家要獲得諾貝爾奬,從現在算起,20年足夠”。
  
  楊振寧的科學成就
  楊振寧對理論物理學的貢獻範圍很廣,包括基本粒子、統計力學和凝聚態物理學等領域。對理論結構和唯象分析他都有多方面的貢獻。他的工作有特殊的風格:獨立性與創建性強,眼光深遠。
  1.在粒子物理學方面,他最傑出的貢獻是1954年與R.L.密耳斯共同提出楊-密耳斯場理論,開闢了非阿貝耳規範場的新研究領域,為現代規範場理論(包括電弱統一理論、量子色動力學理論、大統一理論、引力場的規範理論、……)打下了基礎。楊- 密耳斯場方程最近被數學家S.唐納森引用,獲得了拓撲學上的重大突破。
  2.楊振寧在粒子物理學方面的另一項傑出貢獻是:在1956年和李政道合作,深入研究了當時令人睏惑的θ-τ之謎——即後來所謂的K介子有兩種不同的衰變方式。一種衰變成偶宇稱態,一種衰變成奇宇稱態;如果弱衰變過程宇稱守恆,則它們必定是兩種宇稱狀態不同的K介子。但從質量和壽命來看,它們又應是同一種介子。——楊振寧和李政道通過分析認識到,很可能在弱相互作用中宇稱不守恆。他們仔細檢查了過去的所有實驗,確認這些實驗並未證明弱相互作用中宇稱守恆。在此基礎上他們進一步提出了幾種檢驗弱相互作用中宇稱不守恆的實驗途徑。次年,這一理論預見得到吳健雄小組的實驗證實。因此,楊振寧和李政道的工作迅速得到了學術界的承認,並獲得1957年諾貝爾物理奬。一項科學工作,在發表的第二年就獲得諾貝爾奬,這是第一次。
  在粒子物理學方面,楊振寧的其他貢獻包括:費米-楊模型(1949),與李政道合作的二分量中微子理論(195
  [楊振寧]
  楊振寧
  7),與李政道和R.奧赫梅合作的關於C(電荷共軛變換)和T(時間反演變換)不守恆的分析(1957),與李政道合作的高能中微子實驗分析(1959)和關於 W粒子的研究(1960~1962)。與吳大峻合作的CP(宇稱)不守恆分析(1964),規範場的積分形式理論(1974),與吳大峻合作的規範場與纖維叢的關係(1975),與鄒祖德合作的高能碰撞理論(1967~1985)等。
  3.在統計力學方面,楊振寧的貢獻包括:二維伊辛模型的自發磁化強度(1952),與李政道合作的關於相變的理論(1952),與楊振平合作的關於數種模型的嚴格解(1966~1985)等。
  4.在凝聚態物理方面,楊振寧的貢獻包括:與N.拜爾斯合作的對磁通量量子人的解釋(1961),非對角長程序觀念(1962)等。
  楊振寧於1971年夏訪問中華人民共和國,是美籍知名學者訪問新中國的第一人。他回美以後,對促進中美建交、促進兩國人民的相互瞭解,促進中美科學技術教育交流都做了大量工作。楊振寧受聘為北京大學、復旦大學、中國科學技術大學、中山大學等校的名譽教授,中國科學院高能物理研究所學術委員會委員。
  楊振寧發表過約200篇科學論文和報告。
  
  楊振寧軼事
  1.名師出高徒
  楊振寧,這是一個在當代中國傢喻戶曉的名字,更是一個讓全世界的華人感到驕傲的名字。楊振寧能取得如此巨大的成就,是與他善於尋求並能夠獲得名師的指點分不開的。俗話說“名師出高徒”。
  楊振寧的父親就是他的第一位“名師”。1922年9月22日,當楊振寧出生在安徽合肥市時,他父親正在百裏之外的安慶市一所中學裏教數學。這位名叫楊武之的中學老師學識淵博又不斷進取,就在楊振寧未滿周歲之際,楊武之考取了公費留洋名額去美國。6 年之後,他獲得博士學位並回國,先大廈門大學任教,後來又應聘聘到清華大學任教數學係教授。楊振寧的群論知識就是得益於他父親楊武之。
  2.吉利的第8號報名單
  1938年西南聯大招考報名時,楊振寧早早來到報名處,領到了序號是“第8號”的報名單。最後他以優異的成績考進西南聯大,就在那裏,他走上了探索科學的道路。
  西南聯大的物理係,真是群星薈萃、英才畢至:趙忠堯、吳有訓、周培源、吳大猷、王竹溪等等,這些當代中國物理學界的泰鬥們,當時都在那裏任教。1942年,他在吳大猷教授的指導下完成了畢業論文,獲得了物理學學士的學位。過了兩年,楊振寧又在王竹溪教授門下攻讀研究生,並取得了物理學碩士學位。
  3.心目中崇拜的三位物理學大師
  1944年,楊振寧考取了留學奬學金,1945年,他來到美國。
  當時,楊振寧最佩服的物理學家有三位:創立相對論的愛因斯坦,量子力學創始人之一的狄拉剋和主持建造世界上第一座原子核反應堆的費米。這三位物理學大師都是諾貝爾奬獲得者,他們有個共同的特點,就是能在非常復雜的物理現象中一下子抓住問題的實質,然後用簡單而美妙的數學方法把它們表示出來。深受三位大師的影響,楊振寧日後的工作也帶有這樣的特點。
  4.走進“象牙之塔”
  楊振寧來到美國後就想追隨費米,於是,他來到費米任教的芝加哥大學。但是,當時費米正在參加研製原子彈的工作,由於保密的要求,不容他與外界多接觸,於是他把楊振寧介紹給泰勒博士(後來成為美國的氫彈之父)。1948年,楊振寧在泰勒的指導下,以優秀的成績取得了博士學位。一年之後,由費米和泰勒的推薦,楊振寧來到號稱“象牙之塔”的普林斯頓高等學術研究所。舉世聞名的愛因斯坦就在那裏工作。那是個研究氣氛非常活躍,而競爭也是很激烈的地方。在那裏,楊振寧同李政道、米爾斯等人合作,取得了他一生中最重要的兩項成就:他與李政道合作,推翻了幾十年來被物理學界奉為金科玉律的“宇稱守恆定律”,提出了在弱相互作用中宇稱不守恆,兩人因此而共同獲得1957年諾貝爾物理學奬;他和米爾斯合作提出了規範場理論,這是迄今為止人類發現的三種場理論中的一種,還有兩種是麥剋斯韋提出的電磁場理論,和愛因斯坦提出的廣義相對論引力場理論。
  5.20世紀的第三位“物理全纔”
  有人說他是20世紀中繼愛因斯坦和費米之後,第三位具有全面的知識和才能的“物理學全纔”。不管怎樣,昔日的“高徒”楊振寧在衆多“名師”的培養下脫穎而出,自已也成為一位“名師”了。
  9年級新教材版語文書:《鄧稼先》 楊振寧 著
  從“任人宰割”到“站起來了”
  一百年以前,甲午戰爭和八國聯軍時代,恐怕是中華民族五千年歷史上最黑暗最悲慘的時代,衹舉1898年為例:
  德國強占山東膠州灣,“租藉”99年。
  俄國強占遼寧旅順大連,“租藉”25年。
  法國強占廣東廣州灣,“租藉”99年。
  英國強占山東威海衛與香港新界,前者“租藉”25年,後者“租藉”99年。
  那是中華民族任人宰割的時代,是有亡國滅種的危險的時代。
  今天,一個世紀以後,中國人民站起來了。
  這是千千萬萬人努力的結果,是許許多多可歌可泣的英雄人物創造出來的偉大勝利。在20世紀人類歷史上,這可能是最重要的、影響最深遠的巨大轉變。
  對這一轉變作出了巨大貢獻的,有一位長期以來鮮為人知的科學家:鄧稼先。
  “兩彈”元勳
  鄧稼先於1924年出生在安徽省懷寧縣。在北平上完小學和中學以後,於1945年自昆明西南聯大畢業。1948年到1950年赴美國普渡大學讀理論物理,獲得博士學位後立即乘船回國,1950年10月到中國科學院工作。1958年8月奉命帶領幾十個大學畢業生開始研究原子彈製造的理論。
  這以後的28年間,鄧稼先始終站在中國原子武器設計製造和研究的第一綫,領導許多學者和技術人員,成功地設計了中國的原子彈和氫彈,把中華民族國防自衛武器引導到了世界先進水平。
  1964年10月16日中國爆炸了第一顆原子彈。
  1967年6月17日中國爆炸了第一顆氫彈。
  這些日子是中華民族五千年歷史上的重要日子,是中華民族完全擺脫任人宰割危機的新生日子!
  1967年以後鄧稼先繼續他的工作,至死不懈,對國防武器作出了許多新的巨大貢獻。
  1985年8月鄧稼先做了切除直腸癌的手術。次年3月又做了第二次手術。在這期間他和於敏聯合署名寫了一份關於中華人民共和國核武器發展的建議書。1986年5月鄧稼先做了第三次手術,7月29日因全身大出血而逝世。
  “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正好準確地描述了他的一生。
  鄧稼先是中華民族核武器事業的奠基人和開拓者。張愛萍將軍稱他為“‘兩彈’元勳”,他是當之無愧的。
  鄧稼先與奧本海默
  抗戰開始以前的一年,1936年到1937年,稼先和我在北平崇德中學同學一年;後來抗戰時期在西南聯大我們又是同學;以後他在美國留學的兩年期間我們曾住同屋。50年的友誼,親如兄弟。
  1949年到1966年我在普林斯頓高等學術研究所工作,前後17年的時間裏所長都是物理學家奧本海默。當時,他是美國傢喻戶曉的人物,因為他曾成功地領導戰時美國的原子彈製造工作。高等學術研究所是一個很小的研究所,物理教授最多的時候衹有5個人,奧本海默是其中之一,所以我和他很熟識。
  奧本海默和鄧稼先分別是美國和中國原子彈設計的領導人,各是兩國的功臣,可是他們的性格和為人卻截然不同甚至可以說他們走嚮了兩個相反的極端。
  奧本海默是一個拔尖的人物,鋒芒畢露。他二十幾歲的時候在德國哥廷根鎮做波恩的研究生。波恩在他晚年所寫的自傳中說研究生奧本海默常常在別人做學術報告時(包括波恩做學術報告時)打斷報告,走上講臺拿起粉筆說:“這可以用底下的辦法做得更好……” 我認識奧本海默時他已四十多歲了,已經是婦孺皆知的人物了,打斷別人的報告,使演講者難堪的事仍然時有發生。不過比起以前要少一些。佩服他、仰慕他的人很多,不喜歡他的人也不少。
  鄧稼先則是一個最不要引人註目的人物。和他談話幾分鐘,就看出他是忠厚平實的人。他真誠坦白,從不驕人。他沒有小心眼兒,一生喜歡“純”字所代表的品格。在我所認識的知識分子當中,包括中國人和外國人,他是最有中國農民的樸實氣質的人。
  我想鄧稼先的氣質和品格是他所以能成功地領導各階層許許多多工作者,為中華民族作了歷史性貢獻的原因:人們知道他沒有私心,人們絶對相信他。
  “文革”初期,他所在的研究院(九院)和當時全國其他單位一樣,成立了兩派群衆組織,對吵對打。而鄧稼先竟有能力說服兩派繼續工作,於1967年6月成功地製成了氫彈。
  1971年,在他和他的同事們被“四人幫”批判圍攻的時候,如果別人去和工宣隊、軍宣隊講理,恐怕要出慘案。而鄧稼先去了,竟能說服工宣隊、軍宣隊的隊員。這是真正的奇跡。
  鄧稼先是中國幾千年傳統文化所孕育出來的有最高奉獻精神的兒子。
  鄧稼先是中國共産黨的理想黨員。
  我以為鄧稼先如果是美國人,不可能成功地領導美國原子彈工程;奧本海默如果是中國人,也不可能成功地領導中國原子彈工程。當初選聘他們的人,錢三強和葛羅夫斯,可謂真正有知人之明,而且對中國社會、美國社會各有深入的認識。
  民族感情?友情
  1971年,我第一次訪問中華人民共和國。在北京,見到闊別了22年的稼先。在那以前,也就是1964年中國原子彈試爆以後,美國報章上就已經再三提到稼先是這項事業的重要領導人。與此同時還有一些謠言說,1948年3月去了中國的寒春曾參與中國原子彈工程。
  1971年8月,我在北京看到稼先時,避免問他的工作地點,他自己衹說“在外地工作”。但我曾問他,寒春是不是參加了中國原子彈工作,像美國謠言所說的那樣。他說他覺得沒有,但是確切的情況他會再去證實一下,然後告訴我。
  1971年8月16日,在我離開上海經巴黎回美國的前夕,上海市領導人在上海大廈請我吃飯。席中有人送了一封信給我,是稼先寫的,說他已證實了,中國原子武器工程中,除了最早於1959年底以前曾得到蘇聯的極少“援助”以外,沒有任何外國人參加。
  這封短短的信給了我極大的感情震蕩。一時熱淚滿眶,不得不起身去洗手間整容。事後我追想為什麽會有那樣大的感情震蕩,是為了民族而自豪?還是為了稼先而感到驕傲?我始終想不清楚。
  “我不能走”
  青海、新疆,神秘的古羅布泊,馬革裹屍的戰場,不知道稼先有沒有想起過我們在昆明時一起背誦的《吊古戰場文》:
  “浩浩乎!平沙無垠,敻不見人。河水縈帶,群山糾紛。黯兮慘悴,風悲日曛。蓬斷草枯,凜若霜晨。鳥飛不下,獸鋌亡群。亭長告余曰:“此古戰場也!常覆三軍。往往鬼哭,天陰則聞!”
  也不知道稼先在蓬斷草枯的沙漠中埋葬同事、埋葬下屬的時候是什麽心情?
  “粗估”參數的時候,要有物理直覺;晝夜不斷地籌劃計算時,要有數學見地;决定方案時,要有勇進的膽識和穩健的判斷。可是理論是否準確永遠是一個問題。不知稼先在關鍵性的方案上簽字的時候,手有沒有顫抖?
  戈壁灘上常常風沙呼嘯,氣溫往往在零下三十多攝氏度。核武器試驗時大大小小突發的問題必層出不窮。稼先雖有“福將”之稱,意外總是不能完全避免的。1982年,他做了核武器研究院院長以後,一次井下突然有一個信號測不到了,大傢十分焦慮,人們勸他回去,他衹說了一句話:“我不能走。”
  假如有一天哪位導演要攝製《鄧稼先傳》,我要嚮他建議采用五四時代的一首歌作為背景音樂,那是我兒時從父親口中學到的:
  中國男兒 中國男兒
  要將衹手撐天空
  長江大河 亞洲之東 峨峨昆侖
  古今多少奇丈夫
  碎首黃塵 燕然勒功 至今熱血猶殷紅
  我父親誕生於1896年,那是中華民族任人宰割的時代,他一生都喜歡這首歌麯。
  永恆的驕傲
  稼先逝世以後,在我寫給他夫人許鹿希的電報與書信中有下面幾段話:
  稼先為人忠誠純正,是我最敬愛的摯友。他的無私的精神與巨大的貢獻是你的也是我的永恆的驕傲。
  稼先去世的消息使我想起了他和我半個世紀的友情,我知道我將永遠珍惜這些記憶。希望你在此沉痛的日子裏多從長遠的歷史角度去看稼先和你的一生,衹有真正永恆的纔是有價值的。
  鄧稼先的一生是有方向、有意識地前進的。沒有彷徨,沒有矛盾。
  是的,如果稼先再次選擇他的人生的話,他仍會走他已走過的道路。這是他的性格與品質。能這樣估價自己一生的人不多,我們應為稼先慶幸!
  楊振寧和鄧稼先的差距
  人大致可分兩種,一種為自己而活,一種為更多的人而活,楊振寧屬前者,鄧稼先歸後類。為自己而活輕鬆愉悅,為他人而活沉重艱辛。有時也想為自己活一回,終了也沒實現,教育使然,環境使然,性格使然耶!鏡頭一:着學生裝的楊振寧和鄧稼先先後登上輪船來到美利堅留學。鏡頭一:西裝革履的鄧稼先在威爾遜總統號輪船上(取得學位後的第九天)踏上歸國的旅途。鏡頭二:西裝革履,拿到諾奬的志得意滿的楊振寧因為買不到長島的房子耿耿於懷(最後還是屈居在教授區買了房子)。鏡頭三:茫茫戈壁灘上,穿着舊軍大衣的鄧稼先在風沙中勘測原子彈實驗場(數年後羅布泊蘑菇雲升起,整個世界震驚,紛紛猜測中國得到了蘇或美專傢的幫助,數十年 後考可死報告再次堅稱中國偷竊W88彈頭技術雲雲)。鏡頭四:已是美國公民的楊振寧在中美建交前夕造訪中國(做為中美親善大使名緻實歸)鏡頭四:楊振寧因為中國重返聯合國在聯合國總部痛哭(引起了相當的轟動果)。鏡頭五:楊振寧訪問中國,問鄧稼先有沒有美國人參與了兩彈研製(尚不知鄧就是負責人),鄧稼先衹是說了句:你先上飛機吧。鏡頭六:楊振寧在上海的餞行宴會上(特寫:政要滿座,山珍海味加茅臺酒),突然收到鄧稼先的紙條(內容大傢都知道了),立刻離席到厠所淚流滿面(第幾次痛哭?)鏡頭七:大量楊振寧與李政道交惡的新聞報道(特寫:時間跨度達四十年)的鏡頭切換,其中數分鐘楊振寧對臺灣某傳記作傢細數當年某年某月某日某時自己如何將靈感告訴李政道雲雲。 鏡頭八:戈壁灘上,某次核彈點火後未爆炸,衆人面面相噓,鄧稼先說了句“我是總指揮”,然後衹身走進實驗場雙手捧出啞彈。鏡頭九:幾年後,北京301醫院,鄧稼先患癌癥全身大出血逝世。又數年,兩彈解密,中央始大張旗鼓宣傳,鄧稼先的名字被世人所知。鏡頭十:楊振寧寫悼文追念鄧稼先,大傢恍然:原來兩人是校友。鏡頭十一:應母校多次邀請,楊振寧毅然决定回清華園定居,在保留美籍前提下辦理中國緑卡,入住裝修一新的帶電梯的兩層別墅,開始教授本科物理。鏡頭十三:楊振寧通過親友嚮媒體透露要和28歲的翁MM訂婚(讓我的老靈魂得到...)在一次爆炸失敗後,幾個單位在推卸責任。為了找到真正的原因,必須有人到那顆原子彈被摔碎的地方去,找回一些重要的部件。鄧稼先說:“誰也別去,我進去吧。你們去了也找不到,白受污染。我做的,我知道。”他一個人走進了那片地區,那片意味着死亡之地。他很快找到了核彈頭,用手把他捧着,走了出來。最後證明是降落傘的問題。就是這一次,伏下了他死於射綫之下的死因。那封信是一封讓楊振寧喜極而泣的信。楊振寧在美國聽美國人說:中國人的原子彈是由美國科學家參與做成的。他到了國內,很想問鄧,但是沒有啓口。直到上飛機時,他問了:“有沒有美國人?”鄧遲疑了一下,說:“你先走吧。”鄧回傢立即請示周總理。周說:“把實情告訴他。” 鄧就是在這張桌子上寫了一封信,送信的人就等在桌邊,立即拿了上飛機。到了上海趕到給楊振寧的送別宴上,親手交給他。楊振寧當場打開,一看,立即淚流滿面。“忽報人間曾伏虎,淚飛頓作傾盆雨。”楊立刻到洗手間去了。作為一個宴席的主賓,突然地淚流滿面。人們的驚訝可想而知。他流淚了。他當年在雲南,後來在海外盼望過的強國夢,被他的同學實現了。這是他的祖國。中國人再不必有屈身嚮外之感了。他的淚水流在中國,中國接受着。看見鄧稼先在去世前,嘴角出血與楊振寧合影的照片,我感到他是一種壯志已酬,得其所哉的欣慰。夫人許鹿希說,那時他已是全身大出血,擦也擦不幹,止也止不住了。高強射綫導致的不治之癥。這是在他手捧核彈頭走出放射區時,就心裏明白的。另一張照片,是鄧稼先有一次開會在西湖,他拉着同仁在“精忠報國”那四個古意盎然的字前照了一張相片。許鹿希說,鄧不愛照相,但這張照片是他自己要照的。當初隨鄧稼先一起搞原子彈的科學家,有些中途而退了。因為“沒有科研成果,不能家庭團聚,不許親友通信”。作為知識分子和普通人的生活、樂趣、權益,是必須犧牲掉的了。 想想學位畢業7天,不顧美國阻撓毅然回國的鄧稼先,為中國的國防核工業嘔心瀝血,年僅52歲就因放射性影響身患癌癥去世. 想想剛剛過世的陳省身先生,生活儉樸、出錢出力、培養弟子、嘔心瀝血,一心祖國科學事業,真泰山北斗。身為科學家,應當規範言行,樹學人之楷模;鄧稼先,錢學森等一大批愛國學者在中國最需要的時候毅然捨棄國外優厚的待遇,回國幫助祖國建設之際,楊博士衹是在國外把“愛國”的空口號喊得震天價響,不到過了氣、沒人要、爬不動的七老八十的退休之年絶不回國,即使在七老八十的退休之年回國來撿便宜養老也拒不放棄美國國籍而加入他口口聲聲熱愛的中國國籍;甚至也不是楊博士對中國的建設寸功未立而恬着臉退休以後到中國來撈厚票子、大房子、高帽子、神位子的“四子登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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