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 人物列錶
謝翺
南宋  宋(1249年1295年)
字: 臯羽
網筆號: 晞鬉子
籍貫: 福州長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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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謝翺在诗海的作品!!!
  謝翺:血淚浸潤愛國詩
  
  一段詩文,見證着一位英雄詩人的起伏人生;一段詩文,記載着時代更迭的滄桑歷史;一段詩文,交織着國仇傢恨的辛酸痛楚。也許,那段飄渺歲月,在歷史的長河中,衹是微不足道的一滴水。詩人,卻用他靈魂的呼喊,折射出這滴水的光澤.他,就是南宋愛國詩人謝翺。他的詩,被黃宗羲贊為天地間的“至文”。他留傳至今的詩文有200餘篇,其抒發滅國與亡友的詩文,猶為後人傳頌。
  
  人物小檔:
  謝翺(1249~1295)
  南宋愛國詩人。字臯羽,號晞鬉子。與薛令之、林仲虎被譽為“福安三賢”。17歲時,應進士試不第。1276年7月,變賣傢産,率鄉兵數百人,歸於文天祥帳下,任諮議參軍。此後,文天祥被俘遇難,南宋滅亡,他遊於兩浙之間,鬱鬱而終,享年47歲。他的詩作,充滿愛國主義色彩,愛國情結可與屈原、文天祥相題並論。他的詩歌創作,對中國文學史産生了深遠的影響。著有《晞發集》。
  國運變更
  熱血少年寫就“驍勇麯”
  七百年風雨的磨礪,他的歌辭至今看來,依然是那樣鼓舞人心。
  流傳至今的《宋祖鐃歌鼓吹麯》、《宋騎吹麯》,是謝翺早年的著名作品,也一直為歷代的評論傢所贊賞。歌辭源於18歲時,謝翺寓居南宋國都臨安的所見所聞所感。
  謝翺生於一個極富學術氛圍的家庭,他自幼跟隨外祖父繆烈和父親謝鑰學習詩文,他的父親謝鑰,博學多才,著有《春秋衍義》、《左氏辯證》等書,這使得少年時的他就極富詩名。據對謝翺頗有研究的繆品枚先生考證,鹹淳元年,17歲的謝翺就跟隨父親,到南宋首都臨安(今杭州)參加當年的進士科考,但沒有考中。次年,他在父親的陪同下,寓居臨安。
  據一些史料的記載,當時的宋金矛盾日甚。到了宋寧宗、宋理宗時期,南宋的國運衰微,特別是宋理宗趙昀在位時,世風日下,他虛談經筵性命,迷於嗜欲,怠於政事,唯偏安、苟安是求,毫無振作、恢復之志與能。
  在謝翺寓居臨安的一年裏,看到南宋朝廷偏安後不圖恢復的景象,血性方剛的他心中愁悵不已。他想到宋太祖開國時,東討西徵統一全國的英雄氣慨及立下的赫赫戰功,想藉此抒情,喚起人們對“治兵振旅”的重視,以期望強兵富國。鹹淳三年,謝翺在寓所裏完成了《宋祖鐃歌鼓吹麯》、《宋騎吹麯》,歌辭很快被當時的太常寺作為朝廷的樂麯,在當世被視為佳作。從此後南宋國運來看,這首歌賦的流行,並沒達到創作者原來的期望,沒有改變南宋偏安的腐敗局面。1276年,南宋滅亡。
  這首精妙、勸人振作的“驍勇麯”得到文學評論傢們的好評。元代文學家吳萊,曾贊此歌辭“文句炫煌,音韻雄壯。”,可與唐代的柳宗元相媲美。
  
  座落於謝翺故居的三賢詞
  故友訣別
  登西臺哭祭文天祥
  國運變更、故友文天祥與他天人兩隔,成為謝翺一生中最為傷感的兩件事。元二十七年(1290年),文天祥死後的第8年,謝翺上西臺哭祭故友,寫下名篇《登西臺慟哭記》。字裏行間,透着對亡國、故友的血淚情深。他對故友的摯愛,融於詩詞之中,令人讀後為之動容,不禁感嘆:天下竟有如此重情重義之人。
  謝翺與文天祥結緣,始於1276年,當時元兵攻陷臨安,當年7月,文天祥改任樞密使同都督諸路兵馬。看着國勢劇變,他變賣了父親留在浦城的傢産,招募百餘鄉兵,到南劍州(今南平),投奔文天祥,被任命為諮議參軍。
  1276年,謝翺追隨文天祥抗擊元軍,轉戰於福建竜岩、廣東梅縣等地。隨後文天祥兵敗,在贛州章江邊上,授命謝翺離伍,還解下了一方硯送給謝翺。兩人江邊一別,沒想到後會無期。之後,文天祥屯兵廣東潮陽,元軍攻下潮陽,當謝翺趕到潮陽時,文天祥已兵敗五裏坡被俘。1279年元朝消滅了南宋的最後一支抵抗力量,統一了全國。
  謝翺帶着深深的哀痛,躲過元軍的搜捕後,隱於潮陽民間。他對文天祥的崇敬與思念也藏在心間。1282年,文天祥在北京柴市遇難。謝翺獲悉後,悲慟萬分。從那時起,謝翺總會想起與文天祥分別時的言語,每當想到這些情景時,就會在夢中重溫一遍。
  謝翺此後遊歷了許多地方,有時遇到山水林池臺榭及雲霞草木,和他與文天祥分手時的情狀恰巧想象時,他就會徘徊留連仔細察看,悲痛異常卻又不敢哭泣。有一次,謝翺經過吳縣(吳縣是文天祥早年辦公的府治所在地),對着姑蘇臺,壓抑了多時的悲痛之情,令他難以自抑,他第一次失聲痛哭。後來,有一年,他到越王臺,在那裏,他想起文天祥,和去年此時,在姑蘇臺前的情景,再次失聲痛哭。此後,幾乎每年的鼕天,謝翺都會設祭,哭悼文天祥。
  《登西臺慟哭記》,是文天祥遇難後的第8年,謝翺登西臺悼念文天祥的哀歌,文章記下了他登西臺悼念時的全過程。
  1290年,謝翺約了好友共四人,在嚴陵聚會。中午,雨還沒停,他們在江邊雇了條船,然後上岸,瞻仰嚴子陵祠堂,又在祠堂旁邊僧房內休息。回到船中,與船夫一道置辦了祭祀用具。祝誦完畢後,大哭三聲,然後再下拜,起立。
  這時,有雲從南邊飄來,陰濕鬱結,雲氣罩住了林木,好像加重了悲哀的氣氛。謝翺用竹如意敲着石塊,製作了楚歌來招文天祥的魂,歌詞是:“魂靈啊,你早上要飛往何方?晚上歸來時,關塞一片昏黑。你化為朱鳥雖然有了嘴,卻能吃到什麽?”歌畢,竹如意與石塊俱已碎裂了,於是大傢就相對感嘆。傍晚,雪飛風寒,舟中不可久留,就上岸住到一位友人傢中,夜裏又寫詩懷古。到了第二天,風雪更大了,謝翺與其中一名友人在江邊分手,他第三天才到傢。他曾經想模仿司馬遷作《秦楚之際月表》的體例作《季漢月表》,他想當時也許沒有人能瞭解他的用心,但後代人一定會瞭解他的用心。於是,他就將此事記下來,寫下《登西臺慟哭記》這段名篇,傳於後世。《登西臺慟哭記》是一篇著名的祭文,謝翺用它表達哀悼故國和亡友的血淚之情。這篇美妙的散文,令後世人讀後,都悲從心來。
  後有詩評稱之為:“西臺一哭,千秋感喟。”
  謝翺一生著作頗豐,其詩堪與屈原、文天祥相提並論。
  愛國情摯
  “鼕青樹”見證一代愛國詩人
  “願君此心無所移,此樹弱有開花時!”選自謝翺的另一名篇《鼕青樹引》。詩作問世時,南宋已經滅亡,詩中吐露了作者抗元復國的信心和愛國深情。在他流傳至今的詩歌中,衆多詩篇都透着濃濃的愛國熱情,被後世稱為愛國詩人。有中科院文學研究所的專傢認為,謝翺的愛國詩文是“血和淚凝結而成的文字”,可與文天祥相提並論。
  撥開塵封的歷史,從老者們的口中和衆多史料中,我尋得了《鼕青樹引》背後的故事。
  此事源於元二十一年(1284年),江南釋教總統楊璉真伽勾結姦宰相桑哥,取禦旨率領衆僧徒,喪心病狂地挖掘紹興宋故六陵,將南宋高宗、孝宗、光宗、寧宗、理宗、度宗等六代皇帝與後妃的骸骨拋棄於草莽之中,並在七日後運回杭州,築造“鎮南塔”,將帝妃之骨雜以六畜之骨埋於塔下。據一歷史資料明載,楊璉真伽與桑哥在發掘宋故六陵中大發其財,僅攫取黃金就達三萬七千多兩,古玩寶物不計其數。這一歷史罕見的暴行,引起江南百姓的強烈不滿。
  據繆品枚介紹,謝翺知道元兇的暴行後,决心協助會稽的山陰人唐鈺、溫州平陽人林景熙等人,他們裝扮成杭城乞丐與採藥老人,肩背竹簍,手拿小鈎鋤與竹夾,將生死於度外,進入寶山皇陵區,用竹簍中預先準備好的雜畜之骨,換取帝妃之骸。他們又聽聞宋理宗的頭顱被人拋入湖中,他們購買了魚網,親自下水,幸一網而獲。然後,他們將六陵之骸秘密運到蘭亭附近的天童寺北坡,裝成六函,托以佛經,草草刨土,依次安葬。為了日後可以辨認,林景熙又冒險往返渡過錢塘江,從臨安故宮挖掘鼕青樹六株,分植六陵,以作標記。
  此後,有詩人作《鼕青花》、《夢中作》等詩詞,真實生動地記述了這一曠古未有的事件。謝翺也以《鼕青樹引》為題,藉事抒發了自己的愛國情懷。鼕青樹、鼕青花,也被後人視為忠貞愛國的象徵。
  謝翺,在浙東期間,儘管元人對他追緝甚緊,但他對宋室仍不改初衷,積極聯絡南宋遺民,進行抗元宣傳活動。元二十三年,他與吳渭等人一起組織“月泉吟社”,至元二十五年夏天,謝翺怕在浙東宋陵換遺骸一事引起元軍猜疑,便從浙東搬到浦江的吳渭傢中,收吳渭的兒子為徒,在月泉書院講學。謝翺還聯絡當地的文人成立了“汐社”,與當地的一些著名文人交往甚密。
  至元三十一年,謝翺在杭州西山買了座房子,並娶了從前一位老朋友的女兒為妻,次年還到浙東尋汐社的老朋友談討詩文。元貞元年(1295年),夏天回到杭州時,因肺病發作,客死他鄉,其友方鳳、吳思齊等遵照他生前的囑托,將他埋葬在嚴陵臺的南面,還在他的墓前修建了許劍亭。
  詩人去矣,千百年了,他的愛國情結,他的摯友情深,和大氣、靈動的詩風,都流傳下來了。他生前留下200多篇詩文,後人一直將他的愛國氣慨與屈原、文天祥的詩作相提並論,稱他詩作的藝術手法、章法,博取了李賀、賈島等諸傢之長。謝翺,用他的滿腔豪情、細膩情絲,讓後代永遠記住了他,一個南宋的愛國詩人。
  鏈接:謝翺名篇
  登西臺慟哭記
  始,故人唐宰相魯公開府南服,餘以布衣從戎。明年,別公漳水湄。後明年,公以事過張睢陽廟及顔杲卿所嘗往來處,悲歌慷慨,卒不負其言而從之遊。今其詩具在,可考也。餘恨死無以藉手見公,而獨記別時語,每一動念,即於夢中尋之。或山水池榭,雲嵐草木,與所別之處及其時適相類,則徘徊顧盼,悲不敢泣。又後三年,過姑蘇。姑蘇,公初開府舊治也,望夫差之臺而始哭公焉。又後四年,而哭之於越臺。又後五年及今,而哭於子陵之臺。
  先是一日,與友人甲、乙若丙約,越宿而集。午,雨未止,買榜江涘。登岸,謁子陵祠;憩祠旁僧捨,毀垣枯甃,如入墟墓。還,與榜人治祭具。須臾,雨止,登西臺,設主於荒亭隅;再拜,跪伏,祝畢,號而慟者三,復再拜,起。又念餘弱冠時,往來必謁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餘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復東望,泣拜不已。有雲從南來,渰浥浡鬱,氣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擊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極?莫歸來兮關塞黑。化為朱鳥兮有咮焉食?”歌闋,竹石俱碎,於是相嚮感唶。復登東臺,撫蒼石,還憩於榜中。榜人始驚餘哭,雲:“適有邏舟之過也,盍移諸?”遂移榜中流,舉酒相屬,各為詩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風凜,不可留,登岸宿乙傢。夜復賦詩懷古。明日,益風雪,別甲於江,餘與丙獨歸。行三十裏,又越宿乃至。
  其後,甲以書及別詩來,言:“是日風帆怒駛,逾久而後濟;既濟,疑有神陰相,以著茲遊之偉。”余曰:“嗚呼!阮步兵死,空山無哭聲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茲遊亦良偉。其為文詞因以達意,亦誠可悲已!”餘嘗欲仿太史公著《季漢月表》,如秦楚之際。今人不有知餘心,後之人必有知餘者。於此宜得書,故紀之,以附季漢事後。
  時,先君登臺後二十六年也。先君諱某字某,登臺之歲在乙醜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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