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晉 人物列錶
左思 Zuo Si(西晉)司馬懿 Si Mayi(西晉)司馬師 Si Mashi(西晉)
司馬昭 Si Mazhao(西晉)司馬炎 Si Mayan(西晉)晉惠帝 Jin Huidi(西晉)
晉懷帝 Jin Huaidi(西晉)晉愍帝 Jin Mindi(西晉)白法祖 Bai Fazu(西晉)
支法度 Zhi Fadu(西晉)法炬 Fa Ju(西晉)法立 Fa Li(西晉)
竺法護 Dharmaraksa(西晉)聶道真 Nie Daozhen(西晉)無羅叉 Wu Luocha(西晉)
竺叔蘭 Zhu Shulan(西晉)安法欽(西晉)燉煌三藏 Dunhuangsanzang(西晉)
若羅嚴 Ruoluoyan(西晉)聶承遠 Nie Chengyuan(西晉)
司馬昭
西晉  (211年265年)
姓: 司馬
名:
字: 子上
網筆號: 晉文帝
廟號: 太祖
籍貫: 河內溫
開端終結
在位

  司馬昭(211-265)即晉文帝,晉武帝司馬炎之父。字子上(《三國演義》中字子尚),河內溫人(今河南溫縣)。司馬懿次子。昭隨父抗蜀,多有軍識。景初二年,封新城鄉侯。正始初,遷洛陽典農中郎將。曹髦時,繼兄司馬師為大將軍。專攬國政,陰謀代魏。甘露五年,殺魏帝曹髦,另立曹奐為帝。景元四年,分兵遣鐘會、鄧艾、諸葛緒三路伐蜀,滅之。自稱晉公。後加晉王。鹹熙二年,薨。昭死數月,子司馬炎代魏稱帝。建晉朝。追尊司馬昭為文帝,廟號太祖。
  
  【傢族資料】
  父親 司馬懿
  母親 張春華
  妻子 王元姬
  子
  晉武帝 司馬炎
  齊獻王 司馬攸
  城陽哀王 司馬兆
  遼東悼王 司馬定國
  廣漢殤王 司馬廣德
  樂安平王 司馬鑒,母不詳
  燕王 司馬機,母不詳
  皇子 司馬永祚,母不詳
  樂平王 司馬延祚,母不詳
  女
  京兆公主
  兄弟姐妹
  司馬師 司馬亮 司馬倫 司馬幹 司馬駿 司馬氏 司馬伷
  相關人物
  司馬懿 姜維 鐘會 曹睿 陳泰 曹髦 曹奐 司馬炎 賈充
  曾效力過的勢力 魏
  
  【相關史料】
  《晉書 文帝本紀》
  文皇帝諱昭,字子上,景帝之母弟也。魏景初二年,封新城鄉侯。正始初,為洛陽典農中郎將。值魏明奢侈之後,帝蠲除苛碎,不奪農時,百姓大悅。轉散騎常侍。
  大將軍曹爽之伐蜀也,以帝為徵蜀將軍,副夏侯玄出駱𠔌,次於興勢。蜀將王林夜襲帝營,帝堅臥不動。林退,帝謂玄曰:“費禕以據險距守,進不獲戰,攻之不可,宜亟旋軍,以為後圖。”爽等引旋,禕果馳兵趣三嶺,爭險乃得過。遂還,拜議郎。及誅曹爽,帥衆衛二宮,以功增邑千戶。
  蜀將姜維之寇隴右也,徵西將軍郭淮自長安距之。進帝位安西將軍、持節,屯關中,為諸軍節度。淮攻維別將句安於麹,久而不决。帝乃進據長城,南趣駱𠔌以疑之。維懼,退保南鄭,安軍絶援,帥衆來降。轉安東將軍、持節,鎮許昌。
  及大軍討王凌,帝督淮北諸軍事,帥師會於項。增邑三百戶,假金印紫綬。尋進號都督,統徵東將軍鬍遵、鎮東將軍諸葛誕伐吳,戰於東關。二軍敗績,坐失侯。
  蜀將姜維又寇隴右,揚聲欲攻狄道。以帝行徵西將軍,次長安。雍州刺史陳泰欲先賊據狄道,帝曰:“姜維攻羌,收其質任,聚𠔌作邸閣訖,而復轉行至此,正欲了塞外諸羌,為後年之資耳。若實嚮狄道,安肯宣露,令外人知?今揚聲言出,此欲歸也。”維果燒營而去。會新平羌鬍叛,帝擊破之,遂耀兵靈州,北虜震詟,叛者悉降。以功復封新城鄉侯。
  高貴鄉公之立也,以參定策,進封高都侯,增封二千戶。
  毌丘儉、文欽之亂,大軍東徵,帝兼中領軍,留鎮洛陽。
  及景帝疾篤,帝自京都省疾,拜衛將軍。景帝崩,天子命帝鎮許昌,尚書傅嘏帥六軍還京師。帝用嘏及鐘會策,自帥軍而還。至洛陽,進位大將軍加侍中,都督中外諸軍、錄尚書事,輔政,劍履上殿。帝固辭不受。
   甘露元年春正月,加大都督,奏事不名。夏六月,進封高都公,地方七百裏,加之九錫,假斧鉞,進號大都督,劍履上殿。又固辭不受。秋八月庚申,加假黃鉞,增封三縣。
  二年夏五月辛未,鎮東大將軍諸葛誕殺揚州刺史樂綝,以淮南作亂,遣子靚為質於吳以請救。議者請速伐之,帝曰:“誕以毌丘儉輕疾傾覆,今必外連吳寇,此為變大而遲。吾當與四方同力,以全勝製之。”乃表曰:“昔黥布叛逆,漢祖親徵;隗囂違戾,光武西伐;烈祖明皇帝乘輿仍出:皆所以奮揚赫斯,震耀威武也。陛下宜暫臨戎,使將士得憑天威。今諸軍可五十萬,以衆擊寡,衊不剋矣。”
  秋七月,奉天子及皇太後東徵,徵兵青、徐、荊、豫,分取關中遊軍,皆會淮北。師次於項,假廷尉何楨節,使淮南,宣慰將士,申明逆順,示以誅賞。甲戌,帝進軍丘頭。吳使文欽、唐咨、全端、全懌等三萬餘人來救誕,諸將逆擊,不能禦。將軍李廣臨敵不進,泰山太守常時稱疾不出,並斬之以徇。
  八月,吳將朱異帥兵萬餘人,留輜重於都陸,輕兵至黎漿。監軍石苞、兗州刺史州泰禦之,異退。泰山太守鬍烈以奇兵襲都陸,焚其糧運。苞、泰復進擊異,大破之。異之餘卒餒甚,食葛葉而遁,吳人殺異。帝曰:“異不得至壽春,非其罪也,而吳人殺之,適以謝壽春而堅誕意,使其猶望救耳。若其不爾,彼當突圍,决一旦之命。或謂大軍不能久,省食減口,冀有他變。料賊之情,不出此三者。今當多方以亂之,備其越逸,此勝計也。”因命合圍,分遣羸疾就𠔌淮北,稟軍士大豆,人三升。欽聞之,果喜。帝愈羸形以示之,多縱反間,揚言吳救方至。誕等益寬恣食,俄而城中乏糧。石苞、王基並請攻之,帝曰:“誕之逆謀,非一朝一夕也,聚糧完守,外結吳人,自謂足據淮南。欽既同惡相濟,必不便走。今若急攻之,損遊軍之力。外寇卒至,表裏受敵,此危道也。今三叛相聚於孤城之中,天其或者將使同戮。吾當以長策縻之,但堅守三面。若賊陸道而來,軍糧必少,吾以遊兵輕騎絶其轉輸,可不戰而破外賊。外賊破,欽等必成擒矣。”全懌母,孫權女也,得罪於吳,全端兄子禕及儀奉其母來奔。儀兄靜時在壽春,用鐘會計,作禕、儀書以譎靜。靜兄弟五人帥其衆來降,城中大駭。
  三年春正月壬寅,誕、欽等出攻長圍,諸軍逆擊,走之。初,誕、欽內不相協,及至窮蹙,轉相疑貳。會欽計事與誕忤,誕手刃殺欽。欽子鴦攻誕,不剋,逾城降。以為將軍,封侯,使鴦巡城而呼。帝見城上持弓者不發,謂諸將曰:“可攻矣!”
  二月乙酉,攻而拔之,斬誕,夷三族。吳將唐咨、孫彌、徐韶等帥其屬皆降,表加爵位,稟其餒疾。或言吳兵必不為用,請坑之。帝曰:“就令亡還,適見中國之弘耳。”於是徙之三河。
  夏四月,歸於京師,魏帝命改丘頭曰武丘,以旌武功。
  五月,天子以並州之太原上黨西河樂平新興雁門、司州之河東平陽八郡,地方七百裏,封帝為晉公,加九錫,進位相國,晉國置官司焉。九讓,乃止。於是增邑萬戶,食三縣,諸子之無爵者皆封列侯。
  秋七月,奏錄先世名臣元功大勳之子了,隨纔敘用。
  四年夏六月,分荊州置二都督,王基鎮新野,州泰鎮襄陽。使石苞都督揚州,陳騫都督豫州,鐘毓都督徐州,宋鈞監青州諸軍事。
  景元元年夏四月,天子復命帝爵秩如前,又讓不受。天子既以帝三世宰輔,政非己出,情不能安,又慮廢辱,將臨軒召百僚而行放黜。
  五月戊子夜,使冗從僕射李昭等發甲於陵雲臺,召侍中王瀋、散騎常侍王業、尚書王經,出懷中黃素詔示之,戒嚴俟旦。瀋、業馳告於帝,帝召護軍賈充等為之備。天子知事泄,帥左右攻相府,稱有所討,敢有動者族誅。相府兵將止不敢戰,賈充叱諸將曰:“公畜養汝輩,正為今日耳!”太子捨人成濟抽戈犯蹕,刺之,刃出於背,天子崩於車中。
  帝召百僚謀其故,僕射陳泰不至。帝遣其舅荀顗輿致之,延於麯室,謂曰:“玄伯,天下其如我何?”泰曰:“惟腰斬賈充,微以謝天下。”帝曰:“卿更思其次。”泰曰:“但見其上。不見其次。”於是歸罪成濟而斬之。太後令曰:“昔漢昌邑王以罪發為庶人,此兒亦宜以庶人禮葬之,使外內鹹知其所行也。”殺尚書王經,貳於我也。
  戊申,帝奏曰:“故高貴鄉公帥從駕人兵,拔刃鳴鼓嚮臣所,臣懼兵刃相接,即敕將士不得有所傷害,違令者以軍法從事。騎督成倅弟太子捨人濟入兵陣,傷公至隕。臣聞人臣之節,有死無貳,事上之義,不敢逃難。前者變故卒至,禍同發機,誠欲委身守死,惟命所裁。然惟本謀,乃欲上危皇太後,傾覆宗廟。臣忝當元輔,義在安國,即駱驛申敕,不得迫近輿輦。而濟妄入陣間,以致大變,哀怛痛恨,五內摧裂。濟幹國亂紀,罪不容誅,輒收濟傢屬,付廷尉。”太後從之,夷濟三族。與公卿議,立燕王宇之子常道鄉公璜為帝。
  六月,改元。丙辰,天子進帝為相國,封晉公,增十郡,加九錫如初,群從子弟未侯者封亭侯,賜錢千萬,帛萬匹。固讓,乃止
  鼕十一月,吳吉陽督蕭慎以書詣鎮東將軍石苞偽降,求迎。帝知其詐也,使苞外示迎之,而內為之備。
  二年秋八月甲寅,天子使太尉高柔授帝相國印綬,司空鄭衝緻晉公茅土九錫,固辭。
  三年夏四月,肅慎來獻楛矢、石砮、弓甲、貂皮等,天子命歸於大將軍府。
  四年春二月丁醜,天子復命帝如前,又固讓。
  三月,詔大將軍府增置司馬一人,從事中郎二人,捨人十人。
  夏,帝將伐蜀,乃謀衆曰:“自定壽春已來,息役六年,治兵繕甲,以擬二虜。略計取吳,作戰船,通水道,當用千餘萬功,此十萬人百數十日事也。又南土下濕,必生疾疫。今宜先取蜀,三年之後,在巴蜀順流之勢,水陸並進,此滅虞定虢,吞韓並魏之勢也。計蜀戰士九萬,居守成都及備他郡不下四萬,然則餘衆不過五萬。今絆姜維於沓中,使不得東顧,直指駱𠔌,出其空虛之地,以襲漢中。彼若嬰城守險,兵勢必散,首尾離絶。舉大衆以屠城,散銳卒以略野,劍閣不暇守險,關頭不能自存。以劉禪之暗,而邊城外破,士女內震,其亡可知也。”徵西將軍鄧艾以為未有釁,屢陳異議。帝患之,使主簿師纂為艾司馬以喻之,艾乃奉命。於是徵四方之兵十八萬,使鄧艾自狄道攻姜維於沓中,雍州刺史諸葛緒自祁山軍於武街,絶維歸路,鎮西將軍鐘會帥前將軍李輔、徵蜀護軍鬍烈等自駱𠔌襲漢中。
  秋八月,軍發洛陽,大賚將士,陳師誓衆。將軍鄧敦謂蜀未可討,帝斬以徇。
  九月,又使天水太守王頎攻維營,隴西太守牽弘邀其前,金城太守楊頎趣甘鬆。鐘會分為二隊,入自斜𠔌,使李輔圍王含於樂城,又使步將易愷攻蔣斌於漢城。會直指陽安,護軍鬍烈攻陷關城。姜維聞之,引還,王頎追敗維於強川。維與張翼、廖化合軍守劍閣,鐘會攻之。
  鼕十月,天子以諸侯獻捷交至,乃申前命曰:
  朕以寡德,獲承天序,嗣我祖宗之洪烈。遭傢多難,不明於訓。曩者姦逆屢興,方寇內侮,大懼淪喪四海,以墮三祖之弘業。惟公經德履哲,明允廣深,迪宣武文,世作保傅,以輔乂皇傢。櫛風沐雨,周旋徵伐,劬勞王室,二十有餘載。毗翼前人,乃斷大政,剋厭不端,維安社稷。暨儉、欽之亂,公綏援有衆,分命興師,統紀有方,用緝寧淮浦。其後巴蜀屢侵,西土不靖,公奇畫指授,製勝千裏。是以段𠔌之戰,乘釁大捷,斬將搴旗,效首萬計。孫峻猾夏,緻寇徐方,戎車首路,威靈先邁,黃鉞未啓,鯨鯢竄跡。孫壹構隙,自相疑阻,幽鑒遠照,奇策洞微,遠人歸命,作籓南夏,爰授銳卒,畢力戎行。暨諸葛誕,滔天作逆,稱兵揚楚,欽、咨逋罪,同惡相濟,帥其蝥賊,以入壽春,憑阻淮山,敢距王命。公躬擐甲胄,龔行在罰,玄謀廟算,遵養時晦。奇兵震擊,而朱異摧破;神變應機,而全琮稽服;取亂攻昧,而高墉不守。兼九伐之弘略,究五兵之正度,用能戰不窮武,而大敵殲潰;旗不再麾,而元憝授首。收勍吳之雋臣,係亡命之逋虜。交臂屈膝,委命下吏,俘馘十萬積屍成京。雪宗廟之滯恥,拯兆庶之艱難。掃平區域,信威吳會,遂戢幹戈,靖我疆土,天地鬼神,罔不獲乂。乃者王室之難,變起蕭墻,賴公之靈,弘濟艱險。宗廟危而獲安,社稷墜而復寧。忠格皇天,功濟六合。是用疇咨古訓,稽諸典籍,命公崇位相國,加於群後,啓土參墟,封以晉域。所以方軌齊魯,翰屏帝室。而公遠蹈謙損,深履衝讓,固辭策命,至於八九。朕重違讓德,抑禮虧製,以彰公志,於今四載。上闕在昔建侯之典,下違兆庶具瞻之望。
  惟公嚴虔王度,闡濟大猷,敦尚純樸,省繇節用,務穡勸分,九野康乂。耆叟荷崇養之德,鰥寡蒙矜恤之施,仁風興於中夏,流澤布於遐荒。是以東夷西戎,南蠻北狄,狂狡貪悍,世為寇讎者,皆感義懷惠,款塞內附,或委命納貢,或求置官司。九服之外,絶域之氓,曠世所希至者,鹹浮海來享,鼓舞王德,前後至者八百七十餘萬口。海隅幽裔,無思不服;雖西旅遠貢,越裳九譯,義無以逾。維翼朕躬,下匡萬國,思靖殊方,寧濟八極。以庸蜀未賓,蠻荊作猾,潛謀獨斷,整軍經武。簡練將帥,授以成策,始踐賊境,應時摧陷。狂狡奔北,首尾震潰,禽其戎帥,屠其城邑。巴漢震疊,江源雲徹,地平天成,誠在斯舉。公有濟六合之勳,加以茂德,實總百揆,允釐庶政。敦五品以崇仁,恢六典以敷訓。而靖恭夙夜,勞謙昧旦,雖尚父之左右文武,周公之勤勞王傢,罔以加焉。
  昔先王選建明德,光啓諸侯,體國經野,方製五等。所以籓翼王畿,垂祚百世也。故齊魯之封,於周為弘,山川土田,邦畿七百,官司典策,製殊群後。惠襄之難,桓文以翼戴之勞,猶受錫命之禮,鹹用光疇大德,作範於後。惟公功邁於前烈,而賞闕於舊式,百闢於邑,人神同恨焉,豈可以公謙衝而久淹弘典哉?今以並州之太原上黨西河樂平新興雁門、司州之河東平陽弘農、雍州之馮翊凡十郡,南至於華,北至於陘,東至於壺口,西逾於河,提封之數,方七百裏,皆晉之故壤,唐叔受之,世作盟主,實紀綱諸夏,用率舊職。爰胙茲土,封公為晉公。命使持節、兼司徒、司隸校尉陔即授印綬策書,金獸符第一至第五,竹使符第一至第十。錫茲玄土,苴以白茅,建爾國傢,以永籓魏室。
  昔在周召,並以公侯,入作保傅。其在近代,酇侯蕭何,實以相國,光尹漢朝。隨時之製,禮亦宜之。今進公位為相國,加緑綟綬。又加公九錫,其敬聽後命。以公思弘大猷,崇正典禮,儀刑作範,旁訓四方,是用錫公大輅、戎輅各一,玄牡二駟。公道和陰陽,敬授人時,嗇夫反本,農殖維豐,是用錫公袞冕之服,赤舄副焉。公光敷顯德,惠下以和,敬信思順,庶尹允諧,是用錫公軒懸之樂、六佾之舞。公鎮靖宇宙,翼播聲教,海外懷服,荒裔款附,殊方馳義,諸夏順軌,是用錫公朱戶以居。公簡賢料材,營求俊逸,爰升多士,置彼周行,是用錫公納陛以登。公嚴恭寅畏,底平四國,式遏寇虐,苛厲不作,是用錫公武賁之士三百人。公明慎用刑,簡恤大中,章厥天威,以糾不虔,是用錫公鈇鉞各一。公爰整六軍,典司徵伐,犯命凌正,乃維誅殛,是用錫公彤弓一、彤矢百,玈弓十、玈矢千。公饗祀蒸蒸,孝思維則,篤誠之至,通於神明,是用錫公秬鬯一卣,圭瓚副焉。晉國置官司以下,率由舊式。
  往欽哉!祗服朕命,弘敷訓典,光澤庶方,永終爾明德,丕顯餘一人之休命。
  公卿將校皆詣府喻旨,帝以禮辭讓。
  司空鄭衝率群官勸進曰:“伏見嘉命顯至,竊聞明公固讓,衝等眷眷,實有愚心。以為聖王作製,百代同風,褒德賞功,有自來矣。昔伊尹,有莘氏之媵臣耳,一佐成湯,遂荷阿衡之號。周公藉已成之勢,據既安之業,光宅麯阜,奄有龜蒙。呂尚,磻溪之漁者也,一朝指麾,乃封營丘。自是以來,功薄而賞厚者,不可勝數,然賢哲之士,猶以為美談。況自先相國以來,世有明德,翼輔魏室,以綏天下,朝無秕政,人無謗言。前者明公西徵靈州,北臨沙漠,榆中以西,望風震服,羌戎來馳,回首內嚮,東誅叛逆,全軍獨剋。禽闔閭之將,虜輕銳之卒以萬萬計,威加南海,名懾三越,宇內康寧,苛慝不作。是以時俗畏懷,東夷獻舞。故聖上覽乃昔以來禮典舊章,開國光宅,顯茲太原。明公宜承奉聖旨,受茲介福,允當天人。元功盛勳,光光如彼;國土嘉祚,巍巍如此。內外協同,靡愆靡違。由斯徵伐,則可朝服濟江,掃除吳會,西塞江源,望祀岷山。回戈弭節,以麾天下,遠無不服,邇無不肅。令大魏之德,光於唐虞;明公盛勳,超於桓文。然後臨滄海而謝支伯,登箕山而揖許由,豈不盛乎!至公至平,誰與為鄰,何必勤勤小讓也哉。”帝乃受命。
  十一月,鄧艾帥萬餘人自陰平逾絶險至江由,破蜀將諸葛瞻於綿竹,斬瞻,傳首。進軍雒縣,劉禪降。天子命晉公以相國總百揆,於是上節傳,去侍中、大都督、錄尚書之號焉。表鄧艾為太尉,鐘會為司徒。會潛謀叛逆,因密使譖艾。
  鹹熙元年春正月,檻車徵艾。乙醜,帝奉天子西徵,次於長安。是時魏諸王侯悉在鄴城,命從事中郎山濤行軍司事,鎮於鄴,遣護軍賈充持節、督諸軍,據漢中。鐘會遂反於蜀,監軍衛瓘、右將軍鬍烈攻會,斬之。
  初,會之伐蜀也,西曹屬邵悌言於帝曰:“鐘會難信,不可令行。”帝笑曰:“取蜀如指掌,而衆人皆言不可,唯會與吾意同。滅蜀之後,中國將士,人自思歸,蜀之遺黎,猶懷震恐,縱有異志,無能為也。”卒如所量。
  丙辰,帝至自長安。
  三月己卯,進帝爵為王,增封並前二十郡。
  夏五月癸未,天子追加舞陽宣文侯為晉宣王,舞陽忠武侯為晉景王。
  秋七月,帝奏司空荀顗定禮儀,中護軍賈充正法律,尚書僕射裴秀議官製,太保鄭衝總而裁焉。始建五等爵。
  鼕十月丁亥,奏遣吳人相國參軍徐劭、散騎常侍水曹屬孫彧使吳,喻孫皓以平蜀之事,緻馬錦等物,以示威懷。丙午,天子命中撫軍新昌鄉侯炎為晉世子。
  二年春二月甲辰,朐涊縣獻靈龜,歸於相府。
  夏四月,孫皓使紀陟來聘,且獻方物。
  五月,天子命帝冕十有二旒,建天子旌旗,出警入蹕,乘金根車,駕六馬,備五時副車,置旄頭雲罕,樂舞八佾,設鐘虡宮懸,位在燕王上。進王妃為王後,世子為太子,王女王孫爵命之號皆如帝者之儀。諸禁網煩苛及法式不便於時者,帝皆奏除之。晉國置御史大夫、侍中、常侍、尚書、中領軍、衛將軍官。
  秋八月辛卯,帝崩於露寢,時年五十五。九月癸酉,葬崇陽陵,謚曰文王。武帝受禪,追尊號曰文皇帝,廟稱太祖。
  
  【演義傳記】
  
  [電視劇《三國演義》中的司馬昭(高蘭村飾)]
  電視劇《三國演義》中的司馬昭(高蘭村飾)
  司馬昭隨父司馬懿抵禦諸葛亮伐魏。多有軍識。司馬師死後,司馬昭為大將軍。手握兵權,專攬國政,並陰謀代魏。甘露五年,殺魏帝曹髦,另立曹奐為帝。景元四年,司馬昭分兵伐蜀。蜀滅亡後,鐘會陰謀造反,司馬昭率領大軍親討。未至,鐘會業已敗亡。回朝後自稱晉公,後加晉王。立子炎為世子。司馬昭責戲阿鬥,阿鬥蜀樂不動情。鹹熙二年,昭中風猝死。數月後,子司馬炎代魏稱帝。建晉朝。追尊昭為文帝,廟號太祖。
  
  【歷史評價】
  史臣:世宗以睿略創基,太祖以雄纔成務。事殷之跡空存,翦商之志彌遠,三分天下,功業在焉。及逾劍銷氛,浮淮靜亂,桐宮胥怨,或所不堪。若乃體以名臣,格之端揆,周公流連於此歲,魏武得意於茲日。軒懸之樂,大啓南陽,師摯之圖,於焉北面。壯矣哉,包舉天人者也!為帝之主,不亦難乎。 《晉書》
  房玄齡:世宗繼文,邦權未分。三千之士,其從如雲。世祖無外,靈關靜氛。反雖討賊,終為弒君。 《晉書》
  曹髦: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也。 《三國志·魏書四》
  司馬氏沒有使漢族差點滅種,恰恰相反,司馬昭招撫的少數民族比漢族人口還多,他執行的政策當時並沒有造成民族內戰,是民族團结的政策。大量少數民族自覺自願地改漢族姓氏,《晉書》中有很多記載,司馬氏執行的政策輓救了東漢末年漢族僅存五百萬幾乎滅種的危機,晉朝統一時人口增加到1600萬,漢族人口增加了三倍。他的兒子晉武帝繼續執行了增加人口的政策,太康年間戶口依然是增加的,太康盛世中,數年間,戶口就增加了上百萬。
  淮南戰役的評價
  《三國志》中註解中習鑿齒稱贊:自是天下畏威懷德矣。君子謂司馬大將軍於是役也,可謂能以德攻矣。夫建業者異矣,各有所尚,而不能兼併也。故窮武之雄斃於不仁,存義之國喪於懦退,今一徵而禽三叛,大虜吳衆,席捲淮浦,俘馘十萬,可謂壯矣。
  
  【司馬故事】
  三國後期,魏國的大權逐步被司馬氏掌握。司馬懿死後,他的兒子司馬師繼任大將軍的官職,獨專國政。司馬師死後,其弟司馬昭又繼任大將軍,朝廷大權仍然掌握在司馬氏的手裏。
  曹髦見曹氏的權威日漸失去,司馬昭又越來越專橫,內心非常氣憤,於是寫了一首題為《潛竜》的詩。詩中寫道:受傷被睏的竜不能躍出深淵,自由自在地上天入地。就好比竜蟠居在井底,看着泥鰍、鱔魚在面前手舞足蹈,衹能藏起牙齒伏住爪甲。真可惡,我處於同樣的境地!
  司馬昭見到這首詩,勃然大怒,在殿上大聲斥責曹髦說:“我司馬氏對魏有大功,你為何把我們比作泥鰍鱔魚?”曹髦聽了,嚇得渾身發抖。司馬昭見他不敢作答,冷笑一聲離去。
  曹髦回到後宮,覺得司馬昭有篡奪帝位之心,所以敢於當衆侮辱他。這樣的日子無論如何過不下去了,必須除掉司馬昭。於是召集侍中王瀋、尚書王經、散騎常侍王業等大臣密謀對策。他憤怒地對他們說:“司馬昭企圖篡奪帝位的野心,是人所共知的。我不能坐着受廢黜的侮辱,今天要與你們一起去討伐他。”
  尚書王經提出,司馬昭重權在握已非一日,衹靠少數人馬是對付不了他的,希望曹髦慎重考慮。曹髦把討伐司馬昭的詔書拋在地上,激動地說:“我已經下了决心,即使死,也沒有什麽可怕,何況也不一定死!”
  侍中王瀋和散騎常侍王業怕禍及自身,準備一出宮就嚮司馬昭報告。曹髦等不及了,拔出寶劍,登上馬車,帶領宮中侍衛、奴僕等三百多人,嚮司馬昭的府第進發。
  途中,遇到司馬昭的親信賈充,正帶了數千衛兵過來。曹髦以為他們是來殺自己的,便衝到前面高聲喊道:“我是天子,你們想弒君嗎?”衛兵不敢阻止,也不知應采取什麽行動,便嚮後退卻,賈充馬上對衛兵大聲喝道:“司馬公養你們,就是為了今天之事啊!” 衛兵們聽他這一喝,頓時明白過來,一齊揮戈,當場將曹髦殺死。
  曹髦死後,司馬昭立曹奐為帝,即魏元帝(後被廢為陳留王)。曹奐完全聽命於司馬昭,不過是個傀儡皇帝。公元265年,司馬昭去世,長子司馬炎繼位任晉王。僅過了幾個月,司馬炎就逼曹奐退位,由他稱帝,建立晉朝。
  三國末期不能被看作是“世無英雄,使庶子成名”的時代,無論在當時軍事鬥爭規模,政治制度發展都是超過了從前,從220年三足鼎立正式形成,到250年這三十年中,三國爭霸時代的傑出人物諸葛亮、司馬懿、陸遜等英雄的才能並不差於190年開始的群雄割據時代,這一時期戰爭主要在三個政權之間展開,比起群雄割據時代顯得單調,不再熱鬧了,可是各國部隊軍隊參戰人數,戰爭的激烈程度比那時要更劇烈,尤其是魏國面臨多條戰綫爭戰的局面,更需要復雜的鬥爭手段。
  三國歷史之所以有巨大的社會影響力,除了其特殊奇妙的九十年三分、三國鼎力的形式外,也包括了其間政治鬥爭發展情況反映的歷史規律。250年以後的三國一統時期,也有許多英雄人物,比如司馬氏兄弟,鄧艾、羊祜、杜預、王濬、姜維、陸抗等等,他們的才能比起前六十年有過之而無不及,早期衹有曹操、周瑜,中期是諸葛亮、司馬懿、陸遜等少數文武兼備,而晚期的司馬昭、杜預、羊祜等都是文采武功一流的英雄,司馬昭的書法和文集都曾經流傳於世,杜預更是著名的經學家。羊祜能受到敵國百姓的愛戴、懷念,單是兩次統一大戰都迅速、勝利地完成這一事實,就表現了當時軍事指揮、後勤供應,戰略戰術比早期有巨大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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