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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子佳人 》 九雲記 》
第八回 楊少遊金榜擢狀元 鄭司徒花園迎嬌客
無名子 Mo Mingzi
再說張善笑嘻嘻的說道:“從天降之喜事,以告爺爺”修河道:“有甚喜事?你且坐下說來罷。”張善便順跨兒坐在椅上,說道:“剛纔兒魏太監送了他心腹走堂的說來:三場已臨,禮部石老爺當為房師,呈病致仕,嚴侍郎替為房師。見機先報爺爺。剛纔有公事說了孩兒回去,孩兒賞他二大錠銀子送去。可不是天從人願、天大喜事的麽?”修河一聽,以手加額道:“善官做得房師,葉學士雖許我的兒為探花,善官必運他心籌,難道不為狀元的了?”乃哈哈大笑。張善答應着幾個“是”,退去了。不在話下。
卻說魏忠賢逢了葉學士叱咤搶白,心中怏怏,暗自叫苦,難為他張善效力,衹將說謊瞞了他,姑使好顔看覷,隨為見景生情,另圖奇變。奈他不得方便,忽見石禮部上表致仕,到望嚴學初為房師,張吏部必當通個關節,學初又要盡力,無有不成,自要輓為己功,副他厚幣,先為此報喜。張善父子不知是計,認以為真,歡喜的了不得。按下不題。
且說萬歲爺登殿,文武百官朝賀。舞蹈揚塵畢,皇爺特下一道詔旨,諭他閣臣、學臣道:
朕以否德,獲承丕基,今已廿載。幸賴文武賢臣,同心弼予,庶緻升平既往。爭奈近歲以來,士趨澆灕,官方碩缺。鑽窺隙竇,巧為躥取的媒;鼓煽朋儕,公肆擠排的術。詆老成廉退為無用,謂讒佞便捷為有纔。愛惡橫生,恩仇交錯。逐使朝廷威福之柄,徒為權姦應酬之資。朕悉燭弊源,亟欲度除。但念 鋤或及芝蘭,密網恐驚鸞鳳。是用薄示戒懲,與之更始。嗟爾臣僚,俱體聖心。於是群臣拜賀恐懼,俯伏謝罪。
皇爺復下旨道:“今番大比,朕必得奇才秀士為難。特以閣臣王世爵為宗師,大學士葉嚮高為座師,王袞為房師。考了會圍,到了殿試,朕當親試取士。”群臣又拜伏承詔畢,各自退朝。王世爵、葉嚮高、王袞三人直詣圍試。
當日楊少遊考點就圍,做得三場文字,皆如錦銹一般,十分得意。三場一完,歸寓歇息,倒是無聊,出門嚮前,往靈佑觀拜見杜煉師。煉師迎喜說道:“賢侄才學出類,三場得意。難道榜頭如探囊取物,意像便是不讓的麽?”少遊答道:“仗嬸嬸福蔭,免得曳白。八方人才鹹聚,如侄兒魯純,那裏捷得高。不在孫山外,尚是幸的呢。”煉師道:“賢侄太厚謙了。老嬸嬸正待好聲到了。”話休絮煩。過了數天,場內揭曉。時乃夜半,士子提燈爭看榜文。圍外報子,各執火把,左衝右探廝鬧。及見榜首,第一名是鹹陽楊少遊。報子登時捏手捏腳,三步做一步,追找寓館,前來打門,高聲嚷道:“會元楊相公寓捨在此麽?”楊福連忙笑嘻嘻的迎出門來,道:“正是。相公方在靈佑觀。報喜的裏面坐坐。我們邀請相公還來罷。”內中一人道:“使不得。見是巍巍的一頭狀元報喜,比別的等閑參榜大小相岡。曉漏多不遠的,待他城門輪開,我們自去投出城去了。少刻遲延,奪他有先去的。我們也不是門外可笑客,不中用的麽。”衆人高聲道:“是,是。”將火把執在門傍,說說笑笑,猜拳撐掌,團團坐下了,等待曉鐘。楊福不敢怠慢,多將好酒好肉,擺在報子面前接待。衆人齊聲道:“好。”狼貪虎啖的,彈指間都吃得幹淨了。
說話間,聽了更鼓打來五個聲。內中一人道:“這城頭叮當叮當,打的也不是五鼓三錚麽?”衆人道:“我們貪飲,好不仔細,真真是五鼓麽?”又一人道:“你聽聽罷,那不是五鼓三錚的?”衆人方欲起身,忽聽街上車馬鬧熱,知是城鑰已開,王公貴卿會朝紛紛。衆人一齊飛也出了廣渠門,望靈佑觀去了。未到門前,一人高聲嚷道:“新榜會元榜頭楊相公在此麽?我們多多候了。會元寓館失了他。許多報喜帖,全靠了狀元相公賞的多。我們三歲一次,常常見會元榜頭是一世的文章,多多又做了殿試狀元,翰林學士不比他唱名第幾人了,喜錢比不得的。”亂嚷亂叫。
此時楊少遊在套間屋裏,挑燈看了經文。杜煉師剛纔睡着,聞他大呼小喝,驚醒起來,喜不自勝。那報子們,衹在觀裏亂鬧。煉師使女徒傳諭:“喜錢當多的賞了。本觀是奉着白衣真人娘娘香願之地,不宜叫嚷的。”衆人那裏肯聽。煉師將十兩銀子賞他,楊狀元又賞五兩銀,打發去了。
煉師即命將喜酒來,連勸狀元三杯,又將佳餚果品用過,道:“賢侄文章振世,三狀元固所當來。想來,妹丈、妹妹聞喜嘉悅,榮親耀宗,何等慶賀。”少遊欠身對道:“莫不是祖宗餘庥,爺娘福蔭,小子何有自得了。”乃相對閑話,各自安寢。
次日天明,少遊早起盥洗,別了煉師,還寓,換着中式衣冠,就到各衙門拜客。滿都官員無不稱揚他年青貌秀又文章出衆,莫不註目豔羨。有女的名門巨族,迭迭送媒婆,會元衹是辭謝,等了殿試有命。
到了第三天晨朝,天子親臨新榜殿試,警蹕出禦文華殿上。
日色初升,淨鞭三聲,衆樂齊奏。正是:旌旗日暖竜蛇動,宮殿風微燕雀高。
及到辰刻,禦題高揭。各省進士攬題就席,各盡所有的文章,抖擻精神,孰不努力,紛紛呈捲。楊少遊真正不遑不忙,拂紙揮酒,筆騰竜蛇,文無加點,呈了螭陛。暫退,候了唱名。
到了午刻,揭限兩班進士,鵠立 行,一聽唱名。
此時皇爺竜案親拆,看他狀元第一人,便是會元榜首湖廣楊少遊。唱名畢,天子命黃門官宣名狀元上殿。楊少遊承旨上陛。俯伏金陛下。天子見狀元如此年輕,十分英俊,竜顔大悅,賜下禦酒三杯,金花兩朵,即拜翰林學士之職。以下金榜,一體插花。謝恩畢,暫退出,赴瓊林宴遊街。
翰林退赴瓊林宴,鼓樂前引,長班後擁,一時榮耀,驚動一世。當下合京男男女女,挨肩迭袂,爭睹新恩一面,無有不喝采稱贊。又各自言自語道:“這般年紀,想是不逾了十五六歲的。那裏連連三場會圍,親拆殿試,都做了狀元,容顔俊豔,舉止典雅,也是天仙下降。”滿街上熱熱鬧鬧,看玩不已。
此時翰林十分得意,一心在鄭小姐親事,要見謝少傅執柯。
爭奈各衙門拜客,房師、座師、同年一時拜過,一刻不得空閑。
又去到翰林院赴任,十分榮耀。過了遊街三日,始乘片暇,先往拜謝少傅。少傅欣歡嘉喜,自不必說。
茶罷,翰林躬身道:“小侄年今及冠,尚未有絲蘿之結。鹹寧便是僻偶小縣治,難得合意佳偶。今於繁華都會之地,應多十分合式的。是故娘娘裁書,親托於煉師杜嬸母。聞知鄭司徒世丈有女,才貌雙全。伏願姨爺,暫勞金語,為侄兒作伐,以遂終身之事。”少傅笑道:“以賢侄才學,今捷狀元、翰林、錦上添花。有女之傢,孰不願為之求親?鄭司徒是我年伯,我當躬往,願為之冰人呢。賢侄曾已拜鄭年伯嗎?”翰林道:“一自瓊林宴罷之後,那有閑工夫?世丈、年伯一不得訪過。頭一次先請了安姨爺後,將為就拜於鄭世丈呢。”少傅道:“賢侄理當如是。”翰林告退。按下不題。
且說鄭司徒,自見嚴學初來說張善求親之後,憤憤不勝,心下不舒服,擬待新榜,要為親擇榜中之英俊,以遂女兒之親事。及見榜眼狀元楊少遊,知是御史楊彥之孫,心甚喜悅。
原來司徒與楊御史為世兄,情好十分稠密。及到御史殿上彈駁張璁、桂萼,天子震怒,貶降之後,御史直聲聞天下。司徒恨不能力爭,同被貶謫,在傢鬱鬱不樂。衹為尊慕御史,倍他前日。今聞楊翰林年紀且輕,又無有聘幣之約,入於內堂,對崔夫人說道:“金榜狀元楊少遊,湖廣人,我世兄楊御史之孫。年與女兒同庚,風彩纔藝,動人耳目,正是女兒之對偶。我將迎為東牀之賓。夫人之意何如?”夫人道:“世閥才學,盡是佳郎。常言道,十聞不如一見。相公何不邀見楊狀元,看看他。”司徒道:“狀元自當來了拜過。且婚姻重事,不可無媒的斧柯。少傅謝石交,便是狀元姨丈。且請謝少傅妥為執柯,便是正經事理。”說猶未了,自外堂報道:“新榜狀元楊翰林,呈帖到門。”司徒大喜道:“狀元來的快。”連忙起身,出外迎接。但見翰林面若春花,目若點漆,趨走如竜,神威照日,上堂再拜,躬身請安。司徒答禮道:“久仰,久仰。”翰林站起身,再坐道:“仰仗德蔭。”茶罷,司徒定晴再看,真是鶴骨鳳姿,不覺鄙吝自消,吉相德器,儼若天人。司徒心下十分愛慕,便命傢人端進餚膳。
此時司徒府中,內外傢人,知是老爺迎見新榜狀元,為小姐擇婿,奔走窺見,莫不喝采。須臾,擺上有體面的果菜酒膳,用過。
此時小姐在自己房中,對春娘飛紅了臉說道:“春娘,嚮日彈琴的女冠,自言湖廣人氏。今楊翰林,聞是鹹寧人。鹹寧是湖廣。又其年紀相似,我之當日猜疑斷然非杯中之弓影。你便隨他老媽們見一見他罷。”春雲“嘻”的一聲笑道;“我未曾見那女冠。今見楊翰林,何以辯之?到不如姐姐從青瑣窺一窺罷。”瓊貝啐了一口,面上通紅,低頭不語。
春雲嘻嘻笑了,出門嚮外,堂簾內在他老媽、丫鬟們後窺見他。看來,果然是玉琢金雕,神態仙模,無一點塵纍,非天下之大英雄不能如是。春雲十分愛慕。
鴛鴦道:“今那翰林爺有些面善,好像那裏見過的。”馮奶娘復道:“可不是真真是面善、見過的了?”春雲假意道:“我聞翰林與前日靈佑觀來彈琴的客女冠為表從妹弟的。”馮奶娘、鴛鴦齊聲道:“是,是。今其容貌、聲音,一絲不差,正是酷相似的。”春雲知是小姐之猜不錯,便旋入小姐房內,笑道:“姐姐明鑒,正不差了。”小姐道:“有何明白?”春雲遂將鴛鴦、馮奶娘言語,自己假意之話,一一說了。小姐老着臉飛紅了。
按下不題。
且說謝少傅送了楊翰林,心下想道:“翰林必是直往鄭司徒傢。我且合席說親,司徒必當允從。同飲喜酒,豈不有趣。”登時坐了便轎一程。到了司徒門前,落下轎,平時常常簡便往候,便緩步直至堂下。
司徒一見少傅來至,甚是中意,忙起身迎接,坐下寒暄。
茶罷,司徒嚮少傅道:“尊兄平日賁臨,無用謝套。今天光降,允副渴望。”少傅心知司徒之言有所苗脈,假意道:“年伯有何明教?”此時翰林方欲退辭,見了謝少傅之來,必說柯斧,且坐躊躇。司徒說道:“老身年老無子,衹有一女。薄有才貌,尊兄所知。年今十五,尚未得佳偶。今楊翰林未有定聘,年又相合。願尊兄執柯作成,以副老身之望。”少傅微笑,睇視翰林。司徒摸不着猜疑,少傅便道:“學士請安年伯,正為此事。剛纔楊翰林說的,學生講年伯求親。今承教示,正謂不約同心,周全作成,可是此席呢。”司徒大喜,笑道:“冰人喜酒,難道不醉無歸!”即命傢人多多端上喜酒來。
此時媽媽們聽了謝少傅之話,一時傳告崔夫人。崔夫人喜酒不勝,便命管傢的飛也似整備豐膳佳餚。一壇喜酒,擺送外堂。
瓊貝此刻在傍,滿面通紅,不避害鱢,告於娘娘道:“婚姻重事,一來不可造次輕許,二來女孩兒與他有夙昔不湔之嫌。今與結親,更無望焉。”夫人驚問道:“卻又作怪。女兒怯步不出乎閨門,言語不及乎戶庭。楊翰林外省遠方的人,聲聞素昧,恩怨並無,有甚嫌怨之可擬?”小姐道:“女兒之事,說猶慚愧。前者彈琴之女冠,便是今來的翰林。彼為巾幗之服,假作女冠之樣,敢人相府,彈琴簸弄。其意必欲試女冠之才藝,欲探女兒的妍媸。孩兒不知姦計,墮他術中,半日相接,說長道短。寧不言之可慚,思之可憤麽?”夫人笑道:“我兒何以知之?”小姐道:“女兒始也愛其纔而評琴,後為疑其跡而避身。”說猶未了,司徒送客,入於內堂,笑容可掬的道:“老身常以女兒親事,未得佳郎為憂。新榜翰林楊少遊,果然名不虛傳,如玉似金,秀麗風彩,真是女兒一雙。謝石交自為執斧,不但門坎增喜氣,老身足以托倚於半子了。”夫人道:“女兒之意不然,奈何?”司徒驚怪道:“何以言之?”夫人遂將瓊貝之言,一一告訴。
司徒大笑道:“誠如是也,楊翰林真風流才子。昔王子猶着樂工之服,彈琵琶於太平公主之弟,仍告狀元,當時傳為美事。從古才子文士,往往有此等戲劇。女兒與女道士論琴,不與楊公子說話,何嫌之有?”瓊貝道:“我實無愧於心,誠忿見欺於人,奈無報雪之道乎?”司徒笑道:“百年在前,豈無可報之時乎?惟在乎你。”復大笑。瓊貝低着頭不言。
夫人喜的不勝,問道:“聘幣之禮,行於何時?”司徒道:“楊孝廉夫婦遠在,合卺親迎,自當俟其父母,相會納聘。衹與謝少傅相謀,不可久延。聘禮之後,仍邀楊郎處之花園別亭,以東牀之禮待之,使無礙矣。免他旅邸之苦,是老夫可以放心呢。”夫人大喜,乃說些成親受聘的儀。
瓊貝起身歸房,心裏好像不平。一來他是女兒傢,素來孝順守禮的人。二則楊公子假做女冠,半天接話,才貌動人,安得無傾慕之意,衹低頭髮紅了臉。春雲會意,故意說道:“姐姐,恭賀了。”瓊貝啐了一口,道:“春娘,見欺之忿,何以報上?”春雲道:“姑娘說那裏話?楊翰林素非出於侮弄我姐姐,便是慕悅而欲探,今一陪話於老爺,先請求親於謝少傅老爺,愛敬之意切矣,姑娘何忿之有?”瓊貝衹自無言,但說些閑話頑耍。話休絮煩。
且說謝少傅既自執柯於鄭府,手寫庚貼,盛備聘儀,自然是翰林官儀豐腴,少傅辦備侈厚,妝豔貝飾,無有不備。涓了黃道天德吉日,正月四月上旬。至期,自謝少傅府中,盛具笙簫鼓樂,將聘幣納於鄭司徒府中。司徒受聘,歡喜自不必說。
不費多日,淨掃花園別亭,椅桌蹬踏,文房日用,齊整備設,就迎翰林移居。
司徒日與翰林從新敘舊,日夜談文評詩。翰林父事司徒,司徒倚仗半子,極其親愛歡樂。翰林在花園閑闃之時,又與鄭十三看書吟詩,對酒圍局,無有不同,情投意合。
原來鄭十三名雲鎬,字周京,即是司徒侄子,排行十三。
時年十九,最有才學,志氣豪蕩,文詞發越,又好機警,善戲謔,衆人無不愛他。又與瓊貝情如同氣,和詩圍棋,日日頑耍。
一自翰林東牀之後,時時將女冠“鳳求凰”麯嘲耍他妹妹。瓊貝又羞又憤,飛紅了臉,每將他話遮掩。
一日,十三來至,瓊貝道:“十三哥哥,今與圍棋一賭罷。”周京笑道:“正好,正是為兄的意。妹妹,賭甚麽?”瓊貝道:“哥哥猜罷。”十三道:“我非妹妹,何以知妹妹之心?”瓊貝不遑不忙,說甚麽賭來?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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