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切地坐下去,差不多是瘫倒在了椅子上。
海明威示意服务员给我来杯饮料。
我敢肯定,身旁坐着的这些人一定努力听着他要对我说什么,但他只是和我碰了碰杯。
然后他凑近了我,低声说:"现在我要告诉你这道疤怎么来的。"
海明威把椅子抓过来面对我坐着,这样围在桌旁的人就听不见他跟我说的话了。
"有人说我是在战斗中得到那道伤疤的,还有人说是在非洲。"
"老爸"深思熟虑地说着,仿佛在推敲每一个词。我还觉得,虽说他刚刚来到广场,刚开始喝第一杯酒,但他可能在旅馆房间里已经喝过了。因为他的那种强调的语气就像喝醉酒的人,尽管还是那么字斟句酌。然而,尽管他态度严肃,他的双眼还是闪着旺盛的斗志。
"好多人给'老爸'编了好多故事,"海明威好像说着一个不相干的人,带着羞涩的微笑,"但很少人知道真相。米奎尔,其实这道伤疤的真相是这样的:
"那是在巴黎。我们一伙人喝了一整天的酒。后来,我们回到一个人家里。我去上厕所,然后起身拉链条冲洗老式马桶。我那时很强壮,手伸得太高了,拉得也太重了……结果我抓住了天窗的杆子,把整个该死的天窗都扯到了自己头上,玻璃在我头上砸得粉碎。我流了好多好多血。有人慌了,坚持送我去了医院。半夜在一家法国医院里,他们给我缝了针,缝得非常差劲。所以留下了这道疤。"
"我从没跟人说过这个故事,所以就有人瞎编了,像战争啦,去非洲狩猎啦,说我要去杀一头狮子的时候狮子把我的头给撕裂了。但是你听到正确版本了,米奎尔。我们和朋友们一起喝一杯吧。"
他转身向着大伙儿,用健壮的手臂示意大家再喝一巡酒。
此时,我在小小的阁楼房间里,想起了海明威那个厕所和伤疤的故事。我爬起床来,拖着疼痛的双脚蹒跚着去浴室冲澡。我曾经在一群公牛前面飞快地奔跑,可现在却连咖啡店侍应的工作都应付不来,--我冷酷地嘲讽自己。
自从我到星巴克工作以来脚就一直疼。开始我以为是鞋的问题,我穿的是高档黑色粗革皮鞋,于是我买了双黑色运动鞋,反正星巴克允许穿任何鞋子,只要是黑色的就行了。但我的脚还是疼。后来我的一个伙伴,大个子安东尼告诉我可以穿那种伞兵靴:"伞兵就是穿这种鞋子跳伞,用这种鞋子来着陆的。"
伙伴们都很喜欢穿大靴子。
我花了很多赚来不易的钱,买了双战靴,但脚却疼得更厉害了。我的妹妹霍莉,只比我小两岁,是弟妹中跟我年龄最接近的,有一次她打电话问我:"星巴克的工作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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