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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鉴赏 》 陌上花开 》
第41节：悲歌可以当泣，远望可以当归(2)
安意如 An Yiru
欧阳峰说，这两种身份的后面，藏着一个受了伤的人。
再后来，江湖上多了一个和自己的影子练剑的人--独孤求败。他至死都在与自己为敌，两败俱伤的搞法。自己战胜自己，多么难！
慕容燕（慕容嫣）缅怀的是遥远的"五胡十六国"时代，追思先祖们如何在那个年代叱咤风云，建立赫赫的大燕国。实际上，慕容家那段不长的历史哪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光鲜，光环都是自己在梦中套上，用来欺骗或自慰的--且看当时的一众枭雄是如何搅动风云，转而身不由己被风云裹胁。
当时天下又是类似三国时代的三足鼎立。关中一带是氐族苻氏的前秦；潼关以东是慕容氏的燕国，长江流域（包括荆州，益州，扬州等等）是东晋的地盘。这一段历史，在中国历史上也算异数。将星云集，人才济济，偏偏大统一的局面迟迟不来，时机往往为小人断送。当时的各方都有出过横绝百代的人物。前秦一方有被苻坚视作诸葛再世的王猛。王猛的施政方略与诸葛亮治蜀时相仿，也无愧他的名字，走得是刚猛严苛的法家之路，他的功业与六出岐山徒劳无功的诸葛亮相比，要成功得多。在他的统领下，前秦攻灭了慕容燕国，统一了整个北方。东晋方面则有集魏晋风度的大成者，一代名士谢安，又有一时说"既不能流芳后世，不足复遗臭万载"，一时又抱着柳树涕泪长流的性格超级复杂牛人桓温。前燕方面则有家族领袖，国之干臣慕容翰，慕容恪，慕容垂。
一部十六国史，说的不过一个道理："欲乱者，必先自乱之。"西晋不乱，不会有五胡乱华，晋室南渡。前燕不乱，不会有符坚灭燕。西燕吴王慕容垂先在枋头一战将一世枭雄桓温打得落花流水元气大伤，使桓温赖以起家的精兵几乎损失殆尽，弄得后来想篡位都底气不足；淝水之战又不损一兵一卒，战后离开苻坚，仅带了几十个人去复国，凭借自己的军事能力建立后燕，成功复国。强人强到这种程度，当初要不是被自家人逼得走投无路投奔大秦，符坚再怎么野心勃勃也不敢轻举妄动。西晋覆灭如是，前燕覆灭如是，其他国家也大同小异。
当时各方的角力在著名的淝水之战中达到高潮，并以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方式落幕，这段历史精彩程度实在不下三国，只是没有罗贯中这样的大师为其写述，十分可惜。
但我这一路闲谈，是为了找到一颗埋藏在这段历史废墟下的曲婉男心，为的是一个身为前燕的皇子，因灭国做了臣虏因绝色做了娈童，又做了西燕皇帝的绝色男子慕容冲。他和上面谈到的人事都有或远或近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也知我为不为他叹息都一样，历史从不理会后人如何悲怜，不会因任何人而改变。所谓改变历史，只是人在当时的主观看法。历史如龟甲上潜伏的谶文，不打碎没人知道，实际上一切早已注定。该发生的事，该出场的人，都会在适合的时间，循着各自的轨迹纷纷出场。当时间走到公元370年，其后秦主苻坚灭前燕，掳获幽帝慕容暐、其妹清河公主、其弟慕容冲，并众慕容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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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节：再版序·隔年见春(1) | 第2节：再版序·隔年见春(2) | | 第3节：自序·蔷薇记(1) | 第4节：自序·蔷薇记(2) | | 第5节：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1) | 第6节：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2) | | 第7节：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3) | 第8节：欢若见怜时，棺木为侬开(1) | | 第9节：欢若见怜时，棺木为侬开(2) | 第10节：欢若见怜时，棺木为侬开(3) | | 第11节：欢若见怜时，棺木为侬开(4) | 第12节：欢若见怜时，棺木为侬开(5) | | 第13节：感君千金意，惭无倾城色(1) | 第14节：感君千金意，惭无倾城色(2) | | 第15节：感君千金意，惭无倾城色(3) | 第16节：乐府三行(1) | | 第17节：乐府三行(2) | 第18节：乐府三行(3) | | 第19节：乐府三行(4) | 第20节：乐府三行(5) | | 第21节：乐府三行(6) | 第22节：乐府三行(7) | | 第23节：未知身死处，何能两相完(1) | 第24节：未知身死处，何能两相完(2)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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