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果真能做到吗?方玉润认为:“虽然口纵言已,心岂能忘?”(《诗经原始》)。是的,从这女子一贯重情的性格来看,她对男子不可能在感情上一刀两断,起码一时三刻绝对做不到。令人欣慰的是,她能够这样认识,已比《诗经》中其他的弃妇强太多。
《氓》这样一首真挚的诗,自汉代以来,却为学者所不耻,那些经学儒生不在意女子所受的苦,却多以道德规范来观测此诗,认为是“刺淫奔”之作,朱熹甚至说:“此淫妇为人所弃,而自叙其事以道其悔恨之意也。”并进一步引申说:“士君子立身一败,而万事瓦裂者,何以异此?可不戒哉!”
朱熹的话我看了就生气,老是掉长了老脸道貌岸然,“淫妇”长“淫妇”短的,好像全天下人都要如他所宣扬的从封建礼教出发,要求妇女乃至读书人树立强烈的节烈观,否则就是“淫丧”。也不知道他青春发育期受了什么刺激,思想如此的偏激!
还是清人方玉润比较公正,他的《诗经原始》写得也好。他评说此诗“为弃妇而作也”,并以之与《古诗为焦仲卿妻作》(即《孔雀东南飞》)相比,认为“此女始终总为情误”,可谓一针见血。
《氓》能够翘居弃妇诗的榜首,自然有其独到之处。它最主要的艺术特色是运用了回忆和对比的手法。尤其是对比的手法运用的极为突出。有女子与“氓”个性的对比,“氓”前后言行的对比,女子前后思想感情变化的对比。《氓》不但通过对比突出了人物的性格,而且还写出了人物性格的发展,勾勒出两个鲜明的人物形象。尤为可贵的是能在展示女主人公悲剧命运的同时,把握住深挚而复杂的感情,或喜或悲,或爱或恨,塑造出一个有血有肉、有鲜明个性的女子形象。有人认为它已具有戏剧因素,不为无见。戏剧的主要因素就是在矛盾冲突中刻画主要人物的性格。婚变,自古有之,难得《氓》撷民风,写民事,客观写实。
《氓》的悲剧性,今人也不用总结了,再说也不如白居易说得透彻——“为君一日恩,误妾百年身。寄言痴小人家女,慎勿将身轻许人!”
男人见男人,才窥得到那散落在心肝脾肺肾里点点滴滴的鹤顶红。
历史文献为证,男女送礼不必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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