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凯斯特走过,冲我可爱地微笑着说:"盥洗室要特别注意。"
果然,就在那天克莉斯多说:"迈克,我想给你示范一下怎样真正地清洁盥洗室。你知道有时候洗车处会说他们在对你的车进行'细节清洗',我们呢,要对盥洗室进行'细节清洗'。这一次我们一起干吧。以后我希望你能保证盥洗室一直干净得闪闪发亮。"
克莉斯多让我戴上手套,把超强去污剂给我。我埋头苦干,从抽水马桶里把屎给挖出来。我很惊异,这份工作以前会让我觉得太有失身份,只要想想都会觉得屈辱不堪,而现在做着这样的工作我却不怎么嫌恶。不过,克莉斯多看来对此那么看重,她对清洗盥洗室的重视,改变了我对这工作的感觉。把盥洗室打扫干净,对克莉斯多来说是值得付出的努力,我又何必就她对工作的看法和世界观提出异议呢?基于我动物的本能,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 如果我为克莉斯多成功地办好什么事,我就能保住我的工作了--不管我在这个快节奏的零售店里遭遇到什么别的困难,哪怕是收银机。所以,既然克莉斯多认为清洁盥洗室是个伟大的工作,我就该欣然接受。
很快,盥洗室就真真切切地闪闪亮亮的了。
她笑了:"迈克,我得说,从没见过任何人能像你这样做清洁工作。"
她并不知道,我尽力去做那些没人愿意做的工作,是在赌上我在星巴克的整个未来。那样她就不会解雇我了。我是多么害怕失去这份工作啊!这或许是我最后的机会了,我可不想失败!这家星巴克的伙伴们平均年龄大概只有20岁,而我已不再年轻了,我能得到这个机会纯属侥幸。
然而,我却发现虽然自己上了点年纪,跟老人和穷人比起来,我还算是不幸中之幸运者。要了解和适应星巴克的工作并非易事,特别是开始的时候。
一天下午,我刚刚把盥洗室"细节清洗"完,打扫得闪闪发亮,我看到一个老年非裔男人,一看就是个无家可归的人,朝盥洗室走去。我拦住他,跟他说盥洗室要清洁,不能进去--我撒了个谎,因为我怕他会把盥洗室弄脏。
克莉斯多听到我说的话,示意我跟她到办公室去--这总不是什么好兆头。我听说,她从不在客人或者其他伙伴面前责备任何人,她会把你叫到一边,到她办公室去,一对一地批评。
"迈克,你不能拒绝任何人进入盥洗室。"她的语声很轻,却很生气。
"但那个老头不是什么顾客,他付不起--"
"他可能并非顾客,可是,进门即是客。正因如此,星巴克才和纽约其他地方不同。你没发觉这个城市里没有公共厕所吗?"
可能因为我刚刚那么辛苦地清扫污物,我和她争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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