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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评论 》 刘宾客嘉话录 》
附编
韦绚 Wei Xuan
刘宾客嘉话录 附编
公尝于贵人家,见梁昭明太子胫骨,微红而润泽,岂非异也。又尝见人腊长尺许,眉目手足悉具,或以为僬侥人也。
元公镇南海日,疽生于鬓,气息惙然。忽有一年少道士,直来房前,谓元公曰:“本师知病疮,遣某将少膏药来,可便傅之。”元公宠姬韩氏,家号静君,遂取膏疾帖之于疮上,至暮而拔,数日平复。于苍黄之际,不知道士所来。及令勘,中门至衙门十余重,并无出入处,方知是其异也。盛膏小银合子,韩氏收得,后犹在。
蜀王尝造千面琴,散在人间,王即隋文之子杨秀也。
李汧公勉取桐丝之精者,杂缀为之,谓之百衲琴。用蜗壳为徽。其间三面尤绝异,通谓之“响泉韵磐”。弦一上,可十年不断。
绛州《碧落碑》文乃高祖子韩王元元四男(原注:“训、谊、撰、谌。”)为先妃所制,陈惟玉书,今不知者,皆妄有指说。
荀舆能书,尝写貍骨方,(原注:“貍骨理劳方也。”)右军临之,谓之《貍骨帖》。
昔中书令河东公开元中居相位,有张憬藏者能言休咎,一日忽诣公,以一幅纸大书台字授公。公曰:“余见居台司,此意何也?”后数日,贬台州刺史。
河东公出镇并州日,上问有何事,但言之。奏曰:“臣有弟嘉祐,远牧方州,(原注:‘不记去处,’)手足支离,常系念虑。”上因口敕“张嘉祐可忻州刺史。”忻州河东属郡,上意不疑,公亦不让,岂非至公无隐,出于常限也。
王平南(原注:“虞”)右军之叔也。善书画,尝谓右军曰:“诸事不足法,唯书画可法。”晋明帝师其画,右军学其书。
京国顷岁街陌中有聚观戏场者,询之,乃剌猬对打令。既合节奏,又中章程。
汲冢书盖魏安釐王时,卫郡汲县耕人于古冢中得之。竹简,漆书科斗文字,杂写经史,与今本校验,多有同异。耕人忘其姓名。
世谓牡丹花近有,盖以前朝文士集中无牡丹歌诗。公尝言杨子华有画牡丹处,极分明。子华北齐人,则知牡丹花亦久矣。
王僧虔,右军之孙也。齐高祖尝问曰:“卿书与我书孰优?”对曰:“陛下书帝王第一,臣书人臣第一。”帝不悦。尝以撅笔书,恐帝所忌故也。
陆畅尝谒韦皋,作《蜀道易》一首,句曰:“蜀道易,易于履平地。”皋大喜,赠罗八百匹。皋薨,朝廷欲绳其既往之事,复开先所进兵器,其上皆刻“之秦”二字。不相与者欲窘成罪名。畅上疏理之云:“臣在蜀日见造所进兵器,‘之秦’者匠之名也。”由是得释。《蜀道难》李白罪严武作也,畅感韦之遇,遂反其词焉。
魏受禅碑,王朗文,梁鹄书,钟繇镌字,谓之三绝。(原注:“古镌字皆须妙于篆籀,故繇方得镌刻。”)张怀瓘《书断》曰:篆籀、八分、隶书、草书、章书、飞白、行书,通谓之八体,而右军皆在神品。右军尝醉书,点画类龙爪,后遂为龙爪书。如:科斗、玉箸、偃波之类,诸家共五十二般。
舒州灊山下有九井,其实九眼泉也。旱则杀一犬投其中,大雨必降,犬亦流出焉。
南山久旱,即以长绳系虎头骨,投有龙处。入水,即掣不定,俄顷云起潭中,雨亦随降。(原注:“龙虎敌也,虽枯骨犹能激动如此。”)
五星恶浮图佛像。今人家多图画五星,杂于佛事,或谓之禳灾,真不知也。(见《尚书故实》)
武后朝宰相石泉公。(原注:“王方庆,琅邪王。”)后尝御武成殿,阅书画,问方庆,曰:“卿家旧法书帖乎?”方庆遂进自右军已下至僧虔智永禅师等二十五人,各书帖一卷,命崔融作序,谓之“宝章集。”亦曰“王氏世宝”。
今延英殿,紫芝殿也,谓之小延英。苗韩公居相位,以足疾,步骤微蹇,上每于此待之。宰相传小延英,自此始也。
八分书起于汉时王次仲。次仲有道术,诏征聘,于车中化为大鸟飞去,遗翮于山谷间。今有大翮山。小翮山偶忘其处。
李约尝江行,与一商胡舟楫相次。商胡病,固邀与约相见,以二女托之,皆异色也。又遗一大珠。约悉唯唯。及商胡死,财宝数万,约皆籍送官,而以二女求配。始殓商胡时,自以夜光含之,人莫之知也。后死胡亲属来理资财,约请官司发掘验之,夜光在焉。其密行有如此者。
杨祭酒爱才公心,尝知江表之士项斯,赠诗曰:“度度见诗诗总好,及观标格胜于诗。平生不解藏人善,到处相逢说项斯。”项斯由此名振,遂登高科。
东都顷年创造防秋馆,穿掘多得蔡邕鸿都学所书石经,至今,人家往往有之。
王内史《借船帖》,书之尤工者也。卢公尚书宝惜有年矣。张宾获致书借之,不得。云:“只可就看,未尝借人。”卢公除潞州,旌节在途,才数程,忽有人将书帖来就公求售,阅之,乃《借船帖》也。公惊异,问之。云:“卢家郎君要钱,遣卖耳。”公嗟讶移时,不问其价,还之。后不知落何处。
飞白书始于蔡邕,在鸿都学见匠人施垩帚,遂创意焉。梁子云能之。武帝谓曰:“蔡邕飞而不白,羲之白而不飞,飞白之间,在卿斟酌耳。”
章仇兼琼镇蜀日,仇尝设大会,百戏在庭,有十岁女童,舞于竿杪,忽有物状如雕鹗,掠之而去。群众大骇,因而罢乐。后数日,其父母见在高塔上,梯而取之,则神形如痴。久之,方语,云:见壁画飞天夜叉者将入塔中,日饲果食饮馔之类,亦不知其所自。四日,方精神如初。
传记所传:汉宣帝以皂盖车一乘,赐大将军霍光,悉以金较具。至夜,车辖上金凤皇辄亡去,莫知所之,至晓乃还。如此非一,守车人亦尝见。后南郡黄君仲北山罗鸟,得凤皇子,入手即化成紫金,毛羽冠翅,宛然具足,可长尺余。守车人列云:“今月十二日夜,车辖上凤皇俱飞去,晓则俱还,今日不返,恐为人所得。”光甚异之,具以列上。后数日,君仲诣阙上金凤皇子,云:“今月十二日夜,北山罗鸟所得。”帝闻而疑之,以置承露盘上,俄而飞去。帝使寻之,直入光家,止车辖上。乃知信然。帝取其车,每游行,辄乘御之。至帝崩,凤皇飞去,莫知所在。嵇康诗云:“翩翩凤辖,逢此网罗”,正谓此也。
昔东海蒋潜尝至不其县,路次,林中遇一尸已臭烂,鸟来食之,辄见小儿长三尺,驱鸟,鸟飞起。如此非一,潜异之。看见尸头上着通天犀纛,揣其价可数万钱,潜乃拔龋既去,众鸟争集,无通驱者。潜以此纛上晋武灵王晞,晞薨,以衬众僧。王武刚以九万钱买之,后落褚太尉处,复以饷齐故丞相豫章王,王薨后,内人江夫遂断以为钗。每夜辄见一儿,绕床啼叫,云:“何为见屠割,天当相报。”江夫恶之,月余乃亡。
《晋书》中有饮食名寒具者,亦无注解处,后于《齐民要术》并《食经》中检得,是今所谓镮饼。桓玄尝陈法书名画,请客观之,有客食寒具,不濯手而执书,因有污处。玄不怿,自此命宾,不设寒具。
昌黎生,名父之子,虽教有义方而性颇暗劣。尝为集贤校理,史传中有说“金根车”处,皆臆断之,曰:“岂其误与?必金银车也。”悉改“根”字为“银”字。至除拾遗,果为谏院不受。俄有以故人之子愍之者,因辟为鹿门从事。
今谓进士登第为“迁莺”者久矣。盖自《毛诗·伐木篇》:“伐木丁丁,鸟鸣嘤嘤,出自幽谷,迁于乔木。”又曰:“嘤其鸣矣,求其友声。”并无莺字。顷岁试“早莺求友”诗,又“莺出谷”诗,别书固无证据,岂非误与。
东晋谢太傅墓碑,但树贞石,初无文字,盖重难制述之意也。(见《尚书故实》)
《千字文》梁周兴嗣编次,而有王右军书者,人皆不晓其始。梁武教诸王书,令殷铁石于大王书中撮一千字不重者,每字一片纸,杂碎无叙。武帝召兴嗣,谓曰“卿有才思,为我韵之。”兴嗣一夕编次进上,鬓发皆白,而赏锡甚厚。右军孙智永禅师自临八百本,散与人外,江南诸寺各留一本。永公住永欣寺,积年学书,后有笔头十饔,每瓮皆数万。人来觅书,兼请题头者,如市,所居户限为之穿穴,乃用铁叶裹之。人谓之铁门限。后取笔头瘗之,号退笔冢,自制铭志。
郑广文学书而病无纸,知慈恩寺有柿叶数间屋,遂借僧房居止,日取红叶学书,岁久殆遍。后自写所制诗并画,同为一卷,封进玄宗,御笔书其尾,曰:“郑虔三绝。”
郭侍郎承嘏尝宝惜法书一轴,每随身携往。初应举,就杂文试。写毕,夜色犹早,以纸缄裹,置于箧中。及纳试而误纳所宝书帖。却归铺,于烛笼中取书帖观览,则程试宛在箧中。遽惊嗟,计无所出,来往棘围门外。忽有老吏询其事,具以实告。吏曰:“某能换之。然某家贫,居兴道里,傥换得,愿以钱三万见酬。”公悦以许之。逡巡赍程试入而以书帖出授公,公愧谢而退。明日归亲仁里,遽以钱送诣兴道。款关久之,吏有家人出,公以姓氏质之,对曰:“主人死已三日矣,力贫未办周身之具。”公惊叹久之。方知棘围所见,乃鬼也。遂以钱赠其家。
张尚书牧弘农日,捕获发墓盗十余辈。中有一人请间,言事。公因屏吏独问。对曰:“愿以他事赎死。卢氏南川有尧女冢,近亦曾为人开发,获一大珠并玉碗,人亦不能计其直,余宝器极多,世莫之识也。”公因遣吏发验其冢,果有开处。旋获其党,考讯,与前通无异。及牵引其徒,皆在商州冶务中。时商牧名卿也。州移牒,公致书,皆怒而不遣。窃知者云:“珠玉之器,皆入京国贵人家矣。然史传及地里书并不载此冢,且尧女舜妃者,死于湘岭,今所谓者,岂传说之误与。矧遗训于茅茨土阶,不宜有厚葬之事,即此墓果何人哉。”
圣善寺银佛,天宝乱,为截将一耳。后少傅白公奉佛,用银三铤添补,然犹不及旧者。
果州谢真人上升前,在金泉山道场,上帝锡以马鞍,使安其心也。刺史李坚遗之玉念珠,后问:“念珠在否?”云:“已在玉皇之前矣。”一日,真人于紫极宫致斋,金母下降,郡郭处处有虹霓云气之状。至白昼轻举,万目睹焉。
旧官人所服唯黄紫二色。贞观中,始令三品以上服紫,四品五品以朱,六品七品以绿,八品九品以青。
谢脁诗云:“芳洲多杜若。”贞观中医局求杜若,度支郎乃下邡州,令贡之。判司曰:“邡州不出杜若,应由谢脁诗误。”太宗闻之大笑,改雍州司户。
郑公尝出行,以正月七日谒见太宗。太宗劳之,曰:“卿今日至,可谓人日矣。”
虞公之为秘书,于省后堂,集群书中事可为文用事,号为《北堂书钞》。今北堂犹存,而《书钞》盛行于世。
贞观中西域献胡僧,咒术能生死人。太宗令飞骑中拣壮勇者,试之,如言而死,如言而苏。帝以告宗正卿傅奕,奕曰:“此邪法也,臣闻邪不干正,若使咒臣,必不能行。”帝令咒奕,奕对之初无所觉。须臾,胡僧忽然自倒,若为物所击,便不复苏。
阎立本善画,至荆州见张僧繇旧迹,曰:“定虚得名耳。”明日又往,曰:“犹近代佳手。”明日又往,曰:“名下定无虚士。”坐卧观之,留宿其下,十日不能去。张僧繇遂作醉僧图,每以此嘲之,于是诸僧聚钱十万,资阎立本作醉道士图,今并传于世。
率更令欧阳询行见古碑,晋索靖所书,驻马观之,良久而去。数百步,复还,下马伫立,疲倦则布毯坐观。因宿其下,三日而去。
贞观中弹琵琶,裴洛儿始废拨用手,今俗为掐琵琶是也。
许敬宗性轻傲,见人多忘,或谓之不聪。敬宗曰:“卿自难记,若遇何、刘、沈、谢,暗中摸索著,亦可识。”
高阳许敬宗奏流其子昂于南,及敬宗死,博士袁思古议谥为“谬”。昂子彦伯于众中将击之。袁曰:“今为贤家君报仇雠,何为反怒。”彦伯惭而止。
褚遂良问虞监曰:“某书何如永师?”曰:“闻彼一字直五百金,岂得若此。”曰:“何如欧阳询?”曰:“不择纸笔,皆能如志。”褚恚曰:“既然,某何更留意于此。”虞曰:“若使手和笔调,遇合作者,亦深可尚。”褚喜而退。
卢承庆尚书总章初考内外官。有督运遭风失米,卢考之,曰:“监运损粮,考中下。”其人容色自若,无言而退。卢重其雅量,改注曰:“非所及,考中中。”既无喜容,亦无愧词,又改曰:“宠辱不惊,考中上。”
刘仁轨为左仆射,戴至德为右仆射,人皆多刘而鄙戴。有老妇陈牒,至德方欲下笔,老妇问其左右,“此是刘仆射?”曰:“戴仆射。”因急就前,曰:“此是不解事仆射,却将牒来。”至德笑令授之。戴仆射在职无异迹,当朝似不能言。及薨,高宗叹曰:“自吾丧至德,无复闻谠言。在时有不是者,未尝放我过。”因索其前后所陈,章奏盈箧,阅而流涕。朝廷始重之。
高宗承贞观之后,天下无事。上官侍郎独持国政,常凌晨入朝,巡落水堤,步月,徐辔。咏云:“脉脉广川流,驱马入长洲。鹊飞山月曙,蝉噪野风秋。”音韵清亮,群公望若神仙焉。
贾嘉隐年七岁,以神童召见。时长孙太尉无忌、徐司空勣于朝堂立语。徐戏之,曰:“吾所倚何树?”嘉隐曰:“松树。”徐曰:“此槐也,何言松?”嘉隐云:“以公配木,何得非松。”长孙复问:“吾所倚何树?”曰:“槐树。”公曰:“汝不能复矫对邪?”嘉隐曰:“何烦矫对,但取其鬼木耳。”徐叹曰:“此小儿作獠面,何得如此聪明。”嘉隐曰:“胡头尚为宰相,獠面何废聪明。”徐状胡也。
左史东方虬每云:“二百年后,乞你与西门豹作对。”
昆明池者,汉孝武所制。蒲鱼之利,京师赖之。中宗乐安公主请之。帝曰:“前代以来,不以与人,此则不可。”主不悦,因役人别凿一池,号曰定昆池。既成,中宗往观,令公卿赋诗。李黄门日知诗云:“但愿暂思居者逸,无使时传作者劳。”及睿宗即位,谓之曰:“定昆池诗当时朕亦不敢言,非卿忠正,何能若此。”寻迁侍中。
徐彦伯常侍,睿宗朝以相府之旧,拜羽林将军。徐既文士,不悦武职。及迁,谓贺者,曰:“不喜有迁,且喜出军。”
代有《山东士大夫类例》三卷,其非士类及假冒者不见录。署云:“相州僧昙刚撰。”时柳常侍冲亦明于族姓,中宗朝为相州刺史。询问旧老,云:“自隋以来,不闻有僧名昙刚。”盖疾于时,故隐其名氏云。
晋谢灵运须美,临刑因施为南海祗洹寺维麋诘像须。寺人宝惜,初不亏损。中宗朝,乐安公主五日斗草,欲广其物色,令驰骑取之。又恐为他所得,因剪弃其余,今遂无。
洛阳画匠解率先为嗣江王家画像,未毕而逃。及见擒,乃妄云:“工直未相当。”因于像前誓曰:“若负心者愿死为汝家牛。”岁余王家产一骍犊,有白文于背,曰是解奉先。观者日夕如市,时开元二十年也。
云阳县界多汉离宫,故地有似槐而叶细,士人谓之玉树。杨子云《甘泉鼠》云:“玉树青葱。”后左思以雄为“假称珍怪”,盖不详也。
江宁县寺有晋长明灯,岁久火色变青而不热。隋文帝平陈,已讶其古,至今犹在。
王右军《告誓文》,今之所传,即其稿本,不具年月日期。其真本云:“维永和十年三月癸卯朔九日辛亥”,而书亦是真小文。开元初年闰月,江宁县瓦官寺修讲堂,匠人于鸱尾内竹简中得之,与一沙门。至八年,县丞李延业求得之,上岐王,岐王以献帝,便留不出。或云:后借得岐王,十年王家失火,图书悉为煨烬,此书亦见焚。
洛阳有僧房中磬子日夜辄自鸣,僧以为怪,惧而成疾。求术士百方禁之,终不能已。曹绍夔素与僧善,夔来问疾,僧具以告。俄击斋钟,磬复作声。绍夔笑曰:“明日设盛馔,余当为除之。”僧虽不信绍夔言,冀或有效,乃力置馔以待绍夔。食讫,出怀中错,鑢磬数处而去,其声遂绝。僧问其所以,绍夔曰:“此磬与钟律合,故击彼应此。”僧大喜,其疾便愈。
隋末有河间人皻鼻酗酒,自号郎中。每醉必殴击其妻,妻美而善歌,每为悲怨之声,辄摇顿其身。好事者乃为假面以写其状,呼为“踏摇娘”,今谓之“谈娘”。
故事,每三月三日、九月九日赐王公以下射中鹿鸣赐马,第一赐绫,其余布帛有差。至开元八年秋,舍人许景先以为徒耗国赋而无益于事。罢之。
皇甫文备武后时酷吏也。与徐大礼论狱,诬徐党逆人,奏成其罪。武后特出之。无何,文备为人所告,有功许之,在宽。或曰:“彼曩时将陷公于死,今公反欲出之,何也。”徐曰:“汝所言者私怨,我所守者公法。安可以公容私耶?”
武后以吏部选人多不实,乃令试日自糊其名,暗考以定等。判之糊名,自此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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