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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评论 》 向权威发难、颠覆文学——十作家批判(一) 》
现代侠客形象
朱大可 Zhu Dake
多年以来,作家梁晓声一直试图让我们接受一个持守操行、道德完满的现代侠客形象;在自我塑造上,无论文内文外,梁晓声始终表现得不遗余力(尽管常常显得有些捉襟见肘)。——你们瞧啊,我这个愤世嫉俗者,我这个嫉恶如仇者,我这个为民请命者,我这个忧国忧民者,我这个仗义执言者,我这个打抱不平者,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年代里,我是多么有德啊!在这种迷人的道德姿态的感召下,我们这些血肉之躯当然也难免常常为之感动,也就是说,他的自我塑造已经接近成功了。但是,非常不幸,我们并不总是生活在道德激愤之中,科学理性的声音同时也在苍穹中召唤着我们,我们当然也就无法与梁晓声的激情合拍。所以当我们热眼读梁的同时还能睁开另一只冷眼,我们就会看到这道德姿态中滑稽的部分:挥舞长矛的唐·吉诃德正在与飞机的螺旋桨作战,然而他的长矛似乎太短了一些,他能够触及的仅仅是蚊子、苍蝇或者美丽的蜻蜓。问题更在于塞万提斯原本无意于骑士小说,他只是在戏仿、在反讽、在消解,而梁晓声却是以正剧主角的形象出场的,也正是这种情景错位,让我们看到了作家道德激情的苍白贫弱。或也许,这只是作家艺术创造力贫乏的精神掩体?这些年来,我们所看到的艺术创造能力在太过于紧张的个人道德激愤中渐显贫弱的作家已经为数不少,而梁晓声只是其中表现比较突出的一位罢了。 从苦难到辉煌,然后荣极而衰,作为作家的梁晓声,作品显见得是越写越差了;而一个据说是具有社会学眼光的、“思想家”的梁晓声却在虚浮的光影里渐渐突显,他手持长矛,一路挥舞着杀将过来,像极了一位自觉地担当社会责任的忧患意识浓重的知识分子。在他的一系列“具有社会学眼光”、富于梁晓声特色的“自白体裁”(有评论者称其为“长篇纪实随感录”)作品中,以其坦白、坦诚、大胆和强烈的个人化的道德激愤,直指今日的社会现实,引起了众多读者的关注。但是,“如果高风亮节的背后隐藏了平庸甚至无知,这样的知识分子仍然不合格。”他躁动易怒、嫉恶如仇,拿道德激情抵抗社会转型期市场化过程中的商品经济,不自量力地频频在自己所知甚少或者研究不够透彻的领域里发言,不仅时显捉襟见肘,同时也把正剧演成了闹剧,很容易让人看到其无力的一面,甚至时感矫情或者作秀。而矫情或者作秀,这正是在社会转型时期商业浪潮所夹带的道德混乱中,手脚无措的一些作家们道德激情失禁的逻辑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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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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