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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风雨雾雪:一点都不讲究的北京天气(1)
黄克俭 Huang Kejian
4.风雨雾雪:一点都不讲究的北京天气
回望2001年2月份的那次评估团来京,奥申委的许多人至今仍心有余悸。当时,北京的天气一点不给奥申委面子,四天的天气简直糟糕透顶:大雾,连阴天,刮风,这些不利的天气,在那几天集中爆发了。对于许多没来过北京的国际奥委会委员们,这样的天气、这样不凑巧的交通堵塞,让奥申委十分紧张。
2001年2月4号,北京城一片春光融融,这一天是农历立春,离21号的陈述还有十来天的功夫。从奥申委办公室的玻璃窗中瞥见四处萌动的春意,我心里蓦然开朗,觉得这是个好兆头。我找来前两年的报纸杂志翻看了一下,在纸上记录了一下北京刮沙子的日期和规律:每年阳历三四月份是沙尘暴集中爆发的期间,而2月21号离这个规律性的爆发中心还是有一段时间距离的。看到这个"历史性"规律,我心里坦然很多,加上手上的工作实在太忙,就把这事忘记了。
转眼到了2月20号,离考察团到北京来的时间只有一天,忙碌一个多月的琴弦绷到最紧,大家忙得焦头烂额,努力做好各方面的准备。谁也没料到,在这样的节骨眼上,北京的天空忽然就变得糟糕起来。19号那天还勉强过的去,早春料峭中倒可以看得见白亮的太阳,风稍有些大,交通也差强人意。只是一早一晚,北京的天空黯淡许多。
19号的黄昏时分的情景,使我心情颇为凝重,我想不会是沙尘暴提前来到了吧?
到了20号那天,我早上一睁眼就觉得有点不对头,透过窗帘,看看窗外黑乎乎的,天亮时间似乎比以往推后了两个小时,往常这个时间,窗帘已经蒙蒙发亮。洗漱完毕,早晨出门一抬头,见整个北京城上盖了一个淡灰色的锅盖--大家一直都担心着的天气还是没给我们面子,阴云密布,像酝酿许久的阴谋,一点一点侵吞着我们焦急的心。天气一差,出门打车、开车的人自然多了起来。北京城里几条主干道堵得一塌糊涂。天气、交通这两样考察团最关心的核心问题,连在一起爆发了。
所有的人都着急起来,怎么办,怎么办?
20号一整天,大家工作之余,不时往窗户外瞧两眼,希望天能突然变得亮起来,外面突然云开雾散,蓝天白云,明日高悬。办公室里的每个人都很严肃,一眼望去,到处是担忧焦虑的面容--每次抬头,都能看到大家脸上的严肃加重了一重。看来,所有人心里都在打鼓,都恨不得评估团来京的时间能往后推迟几天。好多人嘴里都嘀咕着,这鬼天气,简直要人命。负责接待的同事,一遍两遍往机场打电话,生怕有航班延迟、取消的糟糕消息。当时那场景,要人命有些夸张,但如此情景,确确实实让奥申委的所有工作人员都忐忑不安,心里没底。
2月20号的天气糟透了,大家忐忑不安地盼着21号天气能够变好一些。几年前的北京早春,天气状况一向是最差的时节。很多人嘀咕,这几天,一旦刮起沙尘暴,后果不堪设想!别的问题多少可以隐藏起来,唯有天气问题不能隐藏,也无法隐藏。那么大的天,明摆在每个人的面前,藏没法藏,解释也不好解释。
20号的夜变得漫长,变得沉重。
转眼到了21号早晨,让大家极其失望的是,从一早晨开始就雾气蒙蒙,四下里灰溜溜的,北京的交通又是一塌糊涂。我在21号早晨7点10分驾车赶到了北京饭店。我一走进会议室,我就看见刘淇主席站在在会议室中直摇头。让刘淇主席担心的当然不仅仅是天气的原因,他是怕给评估团团员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又怕工作人员因为天气的原因和交通的原因不能及时到位。确实,这样的天气,谁心里也没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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