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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父類: 詞 vocabl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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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本調又名《乳燕飛》、《賀新涼》、《貂裘換酒》、《金縷歌》、《金縷麯》、《唱金縷》、《金縷詞》、《金縷衣》。一百十六字,二十句,前後片各六仄韻。豪放派詞人好填此調,用入聲韻,聲調激越(例一、二),用上、去聲韻,常帶悲涼氣氛(例三)。
(2)第二、三句各四字,兩句上加三字豆。第六句七字,上三下四。第八句八字,上三下五。按此調原以《東坡樂府》所收為最早,然句逗與諸傢稍異。如前片末句第一字應仄作平,後片第四句第五字應平作仄,第五句第二字應仄作平。又第八句變八字為七字。惟東坡此詞在寫法上有獨特處,現作為例四收入本書。
(3)例一是辛棄疾送他的族弟貶官桂林之作。在封建朝廷,官員們得罪遭貶謫是屢見不鮮的,加上他的族弟又不是什麽顯官,為什麽作者在這首詞用非常強烈的語氣來托古喻今,表示不滿呢?這是由於南宋小朝廷不但對作者北伐中原的正確主張不加采納,而且使他在政治上迭遭挫折,處於孤危的境地。此調即作於他在免官後閑居瓢泉(江西鉛山)之時,他的內心交織着種種復雜的矛盾,所以在這首詞裏除表現了慷慨激昂的一面外,還有着沉鬱蒼涼的一面。詞的“緑樹”三句說聽到鵜鴃哀鳴已經受不了,再聽到鷓鴣和杜鵑的啼聲,就更受不瞭瞭,所以說“更那堪”。這是層層渲染悲涼的氣氛。“啼到”兩句,化用《離騷》“恐鵜鴃之先鳴兮,使夫百草為之不芳”句意。“算未抵”句,通過比較,轉入題意。這說是三句鵜鴃把春天的百花都給啼掉了,可謂苦矣,但還比不上人間的別離之苦。以下四句,用王昭君出塞事、陳後辭別漢武帝黜居長門宮事,以及衛莊薑送戴媯歸陳事(《詩 邶風 燕燕》,據漢代註傢鄭玄解說,此詩是衛莊公夫人莊薑送莊公妾陳女戴媯歸陳時所作。莊薑未生兒子,把戴媯生的兒子當自己的兒子。莊公死後,戴媯兒子被衛君州籲所殺,在不得已的情況下,莊薑把戴媯送回娘傢)。乍看這三者離題甚遠,其實作者是用這三人離別的身世來暗喻自己屢遭毀謗、備受排擠的境遇。這同作者在《摸魚兒》(更能消幾番風雨)中以陳後遭妒比喻自己的遭遇是一脈相通的。作者覺得前片用事意猶未盡,所以後片繼續用事,不過所用之事已由美人宮怨而轉嚮英雄訣別。“將軍”三句用李陵別蘇武事。李陵身經百戰,最後投降匈奴,雖然身敗名裂,同蘇武長別時仍不忘故舊。“易水”三句,用荊軻離燕入秦事。燕太子丹在易水邊上為他餞行之時,也正是他慷慨悲歌未完之時。這兩個典,是為了說明自己也和他們一樣,有着一副義膽忠肝,在關鍵的時刻報效國傢,不改初衷,但不為朝廷所容。用了這五個典後,再回到開頭的鳥兒上,“啼鳥”兩句,使意義再進一步,如果上列鳥兒們也懂得人間這麽多恨事,我料它們不再啼淚而要長此啼血呢(按古代有杜鵑啼血的說法)!其實是藉題發揮,一吐胸中不平之氣。結尾兩句,纔從正面道出與茂嘉的分別,使自己少一知已,用疑問句,饒有餘味。
這首詞寫法上頗為別緻:一以啼鳥作陪襯,運用兩層對比,極寫人間別離之苦。前片鵜鴃等哀鳴縱然很苦,“算未抵、人間別離。”是第一層對比。後片“啼鳥還知如許恨,料不啼清淚還啼血”。聯繫前面五個用典來看,是第二層對比。意思層層深入,次序井然。二、五處用典,看似離題,其實以別離為綫索把它緊緊串連在一起,外鬆內緊,有放有收,法度至為謹嚴。三、通過詠物寫人,寄托傢國興亡之恨和個人身世之感,含不盡之意見於言外,在寫作上達到了“從心所欲不逾矩”的境界。
例二為辛派詞人劉剋莊所作,前片寫風雨重陽,秋色愁人,但不學齊景公遊牛山時因慨嘆人生短促而流涕,而是為中原未復而滴淚。後片表明自己滿懷悲涼,卻又不屑於寫“破帽”(用孟嘉九日竜山落帽事)之類的陳詞濫調,還是對着黃花藉酒澆愁吧。開頭結尾均在景中寄情,全詞慷慨悲歌,以傢國為憂。詞的首尾都表現了天色的昏暗,這是作者預見到國事危殆的雙關語,同辛詞《摸魚兒 更能消幾番風雨》的首尾頗多相似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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