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 vocable分类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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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江南归字谣渔歌子捣练子秋风清
如梦令长相思相见欢生查子昭君怨
点绛唇浣溪沙摊破浣溪沙菩萨蛮减字木兰花
采桑子巫山一段云卜算子诉衷情好事近
谒金门忆秦娥清平乐阮郎归桃花源忆故人
眼儿媚酒泉子柳梢青西江月南歌子
醉花阴浪淘沙鹧鸪天虞美人南乡子
玉楼春鹊桥仙小重山踏莎行钗头凤
一剪梅临江仙唐多令蝶恋花渔家傲
苏幕遮青玉案天仙子江城子风入松
祝英台近御街行洞仙歌满江红水调歌头
满庭芳凤凰台上忆吹箫暗香八声甘州声声慢

作品父类: 词 vocable
⊙○⊙●○○●(句或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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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或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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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本调又名《台城路》。一百二字,二十一句,前后片各六仄韵。
  (2)前片三、四两句为四字对句。第七句和后片第八句均为上一下四之五字句,第一字例用去声。末句五字,以上三下二为宜。
  (3)例一为姜白石名作之一,用蟋蟀的凄清之声来衬托骚人、思妇、征人的愁怀。开头以借喻手法,言自己也有着和庾子山当年写《愁赋》相似的哀愁,何况听到蟋蟀那种凄凉的切切私语声。“露湿”二句交代了听蟋蟀的地方。由于它“哀音似诉”,所以勾起了失眠的思妇的离情,起来寻找纺织的机杼。猛抬头,瞥见屏风上的遥山远水,联想到自己形单影只,在这清凉的夜晚,情绪又怎能安定得下来?后片开头三句再把意思推进一层,“夜凉”已经“独自甚情绪”,何况“西窗又吹暗雨”!那蟋蟀的声音,为什么老是跟捣衣声(砧杵声)一唱一和,究竟是给谁听的呢?这是把蟋蟀的声音比作暗雨声和捣衣声(砧杵:)。“候馆”句化用“蟋蟀候吟秋”(王褒《四子讲德伦》)之句,“离宫”句化用“啼蛄吊月钩栏下”(李贺《宫娃歌》)之句,从字面上看,是客舍的秋风、行宫的月色勾起人们的乡思,其实暗中还是同蟋蟀的鸣声(吟和啼)紧密结合的。“候馆”三句可以有三种理解:一种是指征人远在天边,面临此情此景,不胜伤心,这是同上文的思妇相呼应的说法。一种是出于思妇的想象,即思妇因听到蟋蟀的哀鸣而联想到离别的爱人,更有说不完的伤心事。还有一种是联想到被拘的使臣和幽囚中的皇帝、后妃、使人有家国之痛。第三种理解寄托固然较为深远,但与上文缺乏联系。第一种理解,骚人、思妇之处,又加上征人,头绪太多,有支离之感。第二种理解既包括了前一种内容,又避免了头绪多的毛病,比较适合。《诗经 豳风 七月》:“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朱熹注,这章诗是说看到蟋蟀靠近人,推和寒冷的天气即将到来。作者引用它,也在增加悲凉的气氛。但与下文缺乏联系,有凑合之病,前面说过,他的《扬州慢》也有这种毛病。“笑篱落”两句,写孩子们点着灯到篱笆边去捉蟋蟀的举动,“以无知儿女之乐,反衬出有心人之苦”(《白雨斋词话》),所以结尾两句说:“写入琴丝,一声声更苦。”归结到骚人的愁吟同开头呼应。这首词虽与史达祖《双双燕》、苏轼《水龙吟》同属咏物词,但同中有异,史词纯粹咏物,别无寄托;苏词借助比兴,把咏物同写人结合起来;姜词则采用人和物夹写的方法,以私语声、纺织声、暗雨声、砧杵声、吟声、啼声、琴声等七种声音来形容蟋蟀的哀鸣声,多方衬托出人的愁思,可说别具一格。这首词的过片也值得注意。张炎指出:填慢词“最是过片不要断了曲意,须要承上接下。如姜白石词云:‘曲曲屏山,夜凉独自甚情绪!’于过片则云:‘西窗又吹暗雨。’此则曲之意脉不断矣。”(《词源》)的确,从表意到词句,上下之间是交代照应得相当周密的,因而也就被看作过片的典范之一。夏承焘先生也指出:“作者未必这样有意经营,是高手笔下的自然而然的产物。”(《唐宋词欣赏》)我们对前代高手这种艺术手法不妨细加揣摩,努力掌握这方面的技巧。
  例二为王沂孙的咏物词之一。南宋灭亡之后,他做过元朝的学正(教官),内心极为矛盾,常怀家国之恨,但又不敢说得露骨,便以咏物词的形式来寄托他的哀思,这就造成他那隐晦纡曲的词风。他有两首咏蝉词,这是其中之一。据马缟《中华古今注》载,从前齐国有一个王后饮恨而死,后来变为蝉。这首词开头一句中宫魂一词,即来源于此一传说。这个由断魂化成的蝉,余恨未消,每年都要憩息在庭院的绿荫丛中。“乍咽”三句,写她从寒枝飞到暗叶之下,一直在通过凄切的叫声,把“离愁深诉”呢。“西窗”三句中借助比喻,用“瑶珮流空”和“玉带调柱”来表现蝉被秋雨惊起时振翼惊飞的声响。两句前用一“怪”字,含有主观意识,指人们听到这种声音后觉得惊怪。“镜暗”两句,承上而提出反问,妆镜已生尘而暗,人也不再装饰,还为谁留着那漂亮的头发呢?言外之意,不胜感慨。崔豹《古今注》载魏文帝宫人莫琼树“制蝉鬓,缥渺如蝉”。古代女子用蝉翼来喻头发之美。前片用拟人手法,把蝉想象成一个极受委曲而容貌美丽的女子,有恨难诉。后片化用李贺《金铜仙人辞汉歌》的诗意来哀叹自己的命运。铜仙“铅泪似洗”,是由于魏宫官把他从长安汉宫拆卸到洛阳的缘故。铜仙是捧着露盘的,露盘没有了,蝉的饮料也没有了。于是蝉便而临着死亡的境地,还能禁得起多少日薄西山的时刻?即使能发出一点余音,那也只能显得更加苦楚而已。为什么(她)独自发出一点微弱的音调(清商),就马上遭到这样凄凉的下场呢?因为那和风拂煦,柳丝飘荡的黄金时节早已过去,现在只能作徒然的空想了。
  这首词里咏的秋蝉,是作者借喻自己的没落身世的,字里行间流露着亡国之恨,只是比较曲折而已。清端木埰不顾时代背景,完全以猜谜的方法,说它是寄亡国之恨(见张惠言《词选》评),当然是不对的。另一种说法,认为词的开头用“宫魂”字眼,同在这之前曾发生过南宋诸后妃陵墓被胡僧盗窃并弃尸于草野一事有关,此说看上去似乎有理,其实也有点牵强。如果认为前片以蝉喻后妃,后片以蝉喻自己,岩不把一首词的内容人为地割裂开来了吗?这是不符合本词的原意的,上文指出,词里的秋蝉是作者用以比喻自己的没落身世的。至于“宫魂”一词,尽管本意是指亡后之魂,它不过是作者用作咏蝉的一个手段而已,我们不可机械地对待。
  王沂孙这首咏蝉词主题集中,用典自然,形象生动,音节凄厉,他哀叹自己的不幸遭遇,同时流露着思念故国的沉痛心情。与前辈相比,王沂孙的咏物词功力颇深,在艺术上有新的贡献,过去有的同志把他作品中的托意说成“不过是一点微弱的呻吟”,用“人要完人,金要赤足”的标准去要求古人是不切实际的。不错,他的许多咏物词确带有隐晦纡曲的毛病,这是由作家的身世和时代两方面造成的,如果不充分估计到这一点,也就不成其为王沂孙的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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