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 vocable分類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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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江南歸字謠漁歌子搗練子秋風清
如夢令長相思相見歡生查子昭君怨
點絳唇浣溪沙攤破浣溪沙菩薩蠻減字木蘭花
采桑子巫山一段雲卜算子訴衷情好事近
謁金門憶秦娥清平樂阮郎歸桃花源憶故人
眼兒媚酒泉子柳梢青西江月南歌子
醉花陰浪淘沙鷓鴣天虞美人南鄉子
玉樓春鵲橋仙小重山踏莎行釵頭鳳
一剪梅臨江仙唐多令蝶戀花漁傢傲
蘇幕遮青玉案天仙子江城子風入鬆
祝英臺近禦街行洞仙歌滿江紅水調歌頭
滿庭芳鳳凰臺上憶吹簫暗香八聲甘州聲聲慢

作品父類: 詞 vocab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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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或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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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本調又名《竜吟麯》。一百二字,二十二前後片各四仄韻。
  (2)第九句五字,上一字為豆。結句六字,於上三字分豆。後片次句七字,上三下四。第九句五字,上一下四(見例二、三)。結句本七字,而於第四字下加一襯字,成上一下三之句法。
  (3)例一為東坡次韻章質夫的一首詠楊花的詞。章質夫名楶,與東坡是京師同事,他詠楊花的一首《水竜吟》曾名噪一時,蘇軾用他的韻和了一首。現將章詞附錄於下:
  燕忙鶯嬾芳殘,正堤上柳花飄墜。輕飛亂舞,點畫青林,全無才思。閑趁遊絲,靜臨深院,日長門閉。傍珠簾散漫,垂垂欲下,依前被風扶起。蘭帳玉人睡覺,怪春衣,雪沾瓊綴。綉床漸滿,香球無數,纔圓卻碎。時見蜂兒,仰黏輕粉,魚吞池水。望章臺路杳,金鞍遊蕩,有盈盈淚。
  對於這兩首詞的高下,過去詞評傢曾有不同的看法。一種認為章詞中“傍珠簾散漫,垂垂欲下,依前被風扶起”等句,“麯盡楊花妙處,東坡所和雖高,恐未能及。”(魏慶之《詩人玉屑》)。另一種意見是乍看起來章詞工細,蘇詞“若豪放不入律呂,徐而視之,聲韻諧婉,便覺質夫有織綉工夫”(朱弁《麯淆舊聞》)究竟孰高孰低,我們也不妨作一番比較。
  章詞詠楊花的過程是先交代楊花“飄墜”的時節--暮春;次寫楊花飛舞的地方--從青林到深院、黏上珠簾、進入閨房、沾滿春衣和綉床。再次寫它不但無孔不入,而且善於變形,一會兒呈球形,一會兒又象粉末,密蜂會黏上它,魚兒會吞食它,總的意思,無非是在表現“楊花榆莢無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飛。”(韓愈《春晚》)它描寫楊花的確很工細,卻停留在詠物,別無深意;有的句子如“蘭帳玉人睡覺”等,還較平庸。
  蘇詞通過楊花來詠思婦離愁。“似花還似非花”,開頭一句籠罩全篇,它既抓住了楊花的本色,又發人深思。因為“似非花”,所以任憑墜落,也無人惜。又因她“似花”,所以拋在傢門口,棄在路旁邊,看似無情,仔細想來,卻也有意。“縈損”以下六句,三層意思:一是把被愁思縈繞的柔腸擬作隨風飄蕩的柳條;二是把被春夢纏繞、欲開還閉的嬌媚的雙眼擬作新生的柳葉;三是化用唐金昌緒《春怨》詩意,把夢中萬裏尋郎卻被鶯聲啼醒的思婦擬作隨風翻飛的柳絮(楊花)。以人的情態比擬楊花的飛舞,貼切生動。後片寫楊花的歸宿,先把意思推開一層,說令人抱恨的不衹是楊花飛盡,而且落紅滿地,一春花事已了。回頭再突出楊花的遭遇,夜雨曉霽,尋一尋楊花的遺蹤,衹見一池被打碎了的浮萍(原註:“楊花落水為浮萍,驗之信然。”從科學角度來看,不能成立。)原來在“三分春色”中,大部分楊花委於塵土(“二分塵土”),衹有一小部分落入水中,其命運正與夢郎不得的思婦一樣凄涼,所以結句說:“細看來不是楊花,點點是,離人淚。”把楊花的淚水同離人的淚水融合起來,同開頭的“似花還似非花”緊密呼應,鄭文焯評這是“畫竜點睛”之筆,說得很中肯。這首詞的最大成功處,在於通過楊花漫天飛舞的特點塑造出一位夢中萬裏尋郎不得、最後化為“浮萍”,變作“離人淚”的思婦形象。以人擬物,不即不離,想象豐富,構思新美,落筆大膽,自然妥溜。作者筆下的這個形象,更確切些說,很可能是他的自我寫照。張惠言說,這是運用比興寫楊花暮春飄零,寄托作者貶謫的“幽約怨悱不能自言之情”(《詞選》),是比較可信的。東坡詞以豪放著稱,但婉約詞同樣精到,這首詠物詞即是聲情並茂之作。王國維說:“東坡《水竜吟》詠楊花,和韻而似原唱;章質夫詞,原唱而似和韻,纔之不可強也如是。”(《人間詞話》捲上)張炎說它“真是壓倒古今”的和韻詞,章詞是無法與之相比的。這也說明填詞的路子要廣,各種風格都要知道,要善於運用不同風格和不同題材表現不同的主題。
  例二作者辛棄疾到南宋後的五、六年裏,曾在地方上作過小官,因抗金主張未被采納,他登上建康的賞心亭,遙望中原地區,憂心如焚,乃作此詞。首兩句寫清秋景色,着墨不多,自有曠遠清空之感。“遙岑”三句用擬人手法,融情於景。“落日”兩句,渲染清秋的冷落,引出自己去國懷鄉之感。可是“把吳鈎看了,欄桿拍遍”,依然沒有人領會他的“登臨意”。後片藉用典故深化題意,藉此回答前片的“登臨意”。自己既不學當年在洛陽為官的張季鷹因秋風起而歸隱吳中去享受鱸膾蒓羹,也不學被劉備譏為求田問捨、受人鄙視的許氾,言外之意是要在北伐中原上建功立業,但又不能實現自己的願望,衹能象老樹那樣年復一年,在風雨中憂愁、枯萎,樹尚且如此,人又怎麽受得了(此處活用桓溫的一句話:“樹猶如此,人何以堪?”見劉義慶《世說新語?言語》)!結尾說,請誰去呼喚歌女來揩試我的眼淚!乍一看來,前後語氣殊不協調,其實這正是作者極度悲憤的言語,同某些沉湎於豔情的詞句是迥不相侔的。總的來說,這首詞運用多種修辭手法,從沉鬱中顯示高昂的格調,同例一的婉約詞相比,有異麯同工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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