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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 Wife
作者: 斋藤荣 Saito Wing
  第一章疑惑
   1
   康代对丈夫关泽良英的安全一直放心不下。关泽才五十岁就
  当上了宪民党的国会对策委员长,有人嫉妒他的破例发迹,况且,
  总务会长友纳又是与他针锋相对的政敌。
   有人传说,和友纳串通一气的暴力集团成员正在伺机谋害关
  泽。尽管未必如此,却不得不防备。
   关泽府占地上千平方米,当中一座钢筋混凝土结构的三层楼
  房,坐落在一片绿树丛中。高高的围墙,一般人是翻不进去的。
  一个月前,围墙顶端通上了秘密电网,一旦有人非法攀墙,电铃
  就会自动报警。院内放养着两只受过严格训练的狼狗,只要有可
  疑的人进来,狼狗就会叫起来。
   因此,不走一前一后两个门,任何人都休想进入关泽府内,
  警戒十分森严。门口设有执勤点,除原有的两名警卫员外,一个
  月前又增加了两名青年部的党员担任警戒。
   即使这样戒备森严,康代仍旧为关泽的人身安全提心吊胆。
   其原因是,元且那天,她所倍奉的大日本光灵教女巫曾对她
  说:
   “令年您家主人的人身有发生变故的预兆,您可要多加小心,
  好好守着他!”
   她问女巫:
   “是什么样的变故呢?”
   女巫却不正面回答她,只是说:
   “这是神的安排。”
   这使得康代更加恐惧了。
   一定是有人要谋害他!
   康代这样觉得。对于关泽的玫治活动,她始终充当着秘书般
  的角色,有时也参与意见。这也许是她继承了她父亲——一位宪
  民党长老的血统的缘故吧。然而,防犯暴徙这件事,对于身为女
  人的康代来说,毕竟是十分困难的。
   关泽只要出府一步,就要带上保镖。最近,由于康代的劝说,
  保镖又从历来的一名增加到两名。
   “不要累的,那么轻易就被杀了还了得!”
   五十岁的关泽容光焕发,他眨了眨小眼睛对康代这样说遣。
  但康代仍觉得不可大意。
   “你可不要以为同是党内的人就疏忽呀!”
   二月十五日这天旱晨,康代对关泽这样说逍。关泽正在用面
  包片就着鲜果汁和菜汤吃旱餐。这时,他忽然停住了手。
   “你是说友纳?这个人近几天干了一件怪事。”
   “什么事7”
   “他保管着党的保险柜,可是他偷偷摸摸地从那里面拿走了
  三千万元现金。不知究竟为了什么……”
   “是非法挪用公款吗?”
   “不,还不能那么说。以后的情况,我已经让石田去调查
  了。”
   “就是那个石田茂先生?”
   “对。”
   石田是关泽的私人秘密情报员。国会议员除了需要正式的秘
  书以外,还需要这类手足。
   “是不是因为连续休假,银行关门,他需要现金,就挪用了
  公款呢?”
   “当然是这样。不过,一般说来,一下子需要三干万元现金,
  事倩就非同小可了。”
   “那会是怎么回事呢?”
   “比如搞暗地里的交易,用支票就会给人家留下证据,所以
  就要用现金。”
   “那么说,这个人在搞什么阴谋……”
   “有可能。”
   说到这里,大门传达室的内线电话传来了石田到来的报告。
   2
   不一会儿,石田进了客厅。他身材矮小,显得有些寒酸,而
  双目却炯炯有神。
   关泽穿着和服,不停地用手帕擦着嘴,从餐室里缓缓走出,
  重重地坐到大沙发里。
   康代也在他旁边坐下,打算听听石田的汇报。
   “怎么样?”
   关泽单刀直入地问道。关泽办事很讲究效率,正因为如此,
  遇事往往急于下结论。
   “是。”
   石田从兜里询出笔记本打开来。
   “那三千万元现金的用途搞搞楚了吗?”关泽急不可待地问
  道。
   “我给当时在场的职员一些甜头,试探了一下,看样子他们
  一点儿也不知遣。”
   “嗯,这倒也是。友纳不会对这种人说的。”
   关泽抱着胳膊点着头。
   “所以,只能根据倩况来判断了,先生。”
   “什么情况?”
   “三千万元已经归还了。十三日……”
   “这星期一开头?好快呀。是用他自己的存款还的吗?”
   “不,不是的。他把自己的高尔夫会员权处理掉了。不,说
  得准确一些,他以此为前提,借了一笔款子。实际上,我已经设
  想他会那样做,便布下了罗网,到被称做友纳派的‘极东高尔夫
  俱乐部’去核实了情况。”
   “嗯,是吗,现金已经归还了?这样看来,三千万现金是用
  到什么地方去了。还有什么情况?”关泽问道。
   “我觉得友纳秘书的行动可疑。”他迅速回答遣,“第一秘
  书神山不见了,至今去向不明。”
   “他总该和老婆联系吧……”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本打算在神山家里装上窃听器……
  可是,没用。”
   石田嘴角上浮现出一丝自嘲似的微笑。
   “怎么没用?”关泽问道。
   “她不在。也就是说,他们夫妇俩都在外投宿了。”
   “奇怪!”关泽朝康代扫了一眼,然后说,“从新渴冒着暴
  风雪回来以后,第一秘书夫妻俩忽然消失。再就是这三千万。这
  里面一定有名堂,而且是很紧急的……”
   “是的。当然,我还调查了一下第二秘书酒井的情况。他正
  在探听一个从前一直为友纳开车的司机井村光三的倩况,行动十
  分可疑。”
   “我想知道的就是这个……”关泽不耐烦地说道。
   “我明白。关于友纳家的内情,我已经和一个叫中根礼子的
  女人牵上了线,现在,正在请她打听。因为她是友纳夫人的好友,
  又想不到我是在为先生工作,我想她能打听到一些情况的。实际
  上她现在正在那里拜坊,所以估计明天就可以得到令人满意的回
  话或是报告了……”
   石田有意亮出这张王牌来安慰性急的关泽。
   “是个女人?……不管怎么样,要仔细调查!”
   “我明白!”
   “那么……”康代插了进来,“是否……有形迹表明,他们
  用这三干万雇用了刺客?”
   “什么?杀害先生?恐怕不致于……”
   石田急忙否定。然而,也许是心理作用,他的声音很低。
   “我很担心……”
   康代喃喃地说遣,带着一丝叹息……
   3
   石田走后,关泽对康代说道:
   “我下午去赤阪,在这之前查些资料。”说完便进了书房。
   康代回到自己屋里,在椭圆形西式梳妆台前坐下,刚才谈话
  的石田又浮现在她眼前。。
   这个人真地掌握了友纳的情况吗?……三干万现金的事似乎
  也说得含糊其词……
   康代想起了石田那身材矮小、目光犀利的形象。他表面上忙
  忙碌碌,而实际上却和只会团团转圈的小家属一样,让人觉得很
  不牢靠。
   不过,根据石田报告的情况来看,友纳的确把三千万元“付
  给什么人了”。
   付了三千万元,还必须秘密处理的事,恐怕是不能拿到光天
  化日之下来的。
   莫非是……
   康代正对着镜子,目不转晴地盯着映在镜子里的自己的脸。
  脸颊上的肌肉在微微痉挛。
   也许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犯罪成功的报酬……或是预
   付的报酬?她想。
   忽然,她觉得背后冷森森的,忙从镜子里窥视了一下屋门。
  她仿佛看见门被推开了,一个陌生的刺客出现在那里。
   他们要谋害的会不会是我丈夫?……
   想着想着,她最大的不安似乎变成了现实。
   友纳突然下决心要除掉关泽,付出三千万元巨款,雇来刺
  客……这完全有可能!
   但是……只要在家里,谁也休想碰他一根汗毛!
   康代在心里说道。国会议员中就曾有过冒似自杀而实为他杀
  的先例。他们之间的勾心斗角实在令人生畏。康代是知道这一点
  的。
   她力所能及的是,至少丈夫在家的时候,她要竭尽全力来保
  证他的安全。
   今年,自从受到“神的启示”以来,关泽府简直象个攻不破
  的城廊一样壁垒森严。只要有人翻墙,电铃就会报警。
   即便进到院里,也逃不出狼狗的目光和嗅觉。
   警卫员也增加到四名,昼夜轮番担任警戒。眼下,只要保持
  现状,即使老练的刺客,也休想潜入院内。
   康代一面这样想,一面又产生了新的不安,其它地方会不会
  还有漏洞呢?
   她站起来走出屋子,经过走廊,登上了通向三楼的阶梯。这
  座三层褛房的三楼是日光室。东南西三面玻璃,天气好的时候,
  即使是隆冬,也可以不用暖气而十分暖和。同时,这里很适于眺
  望。
   从远处看上去,这层的玻璃房和二层华丽的彩绘玻璃窗非常
  别致,象一座耸立在庭院树木之中的水晶宫。
   康代在朝南的玻璃门前停住了脚步。向下望去,透过自己院
  里的树木,可以看见墙外的人家。
   “啊!”
   有个东西在她的视野中移动了一下。她觉得有点儿奇怪,于
  是拿起了始终放在这间日光室里的小型双筒望远镜,朝那边望去。
   4
   康代注视着对面一座小褛的窗口。她觉得在这个窗口里有个
  男人的身影一闪而过。
   居民楼里有点儿什么动静,这在平常并不值得大惊小怪。然
  而,这时康代的心懵与平日不同。那个男人刚才好象也正举着双
  筒望远镜在观寮这边的情形。
   真奇怪!她想。
   那座楼房的一层是“田晶电器店”,二层三层用做住处。
   “田晶电器店”的店主在去年年底突然去世了,只剩下老伴
  和两个女儿。
   这家照理没有男人了。然而,刚才进入康代视线的无疑是一
  个男人的身影。
   而且她觉得,对面那个男人,刚才似乎在肆无忌惮地观察着
  自己的家。
   有人在监视我们,怎么办?!……
   血液一下子涌上了她的头部。这时,康代的心理,几乎处于
  一种被害的幻觉状态之中。
   她又一次回想起关泽和石田的谈话。
   那个人可能在侦察我们家的建筑结构和进出口。这可不得
  了!……
   这可以说是她的直觉。当然,并没有什么确凿的根据,只是
  她自己这样认为。她把双筒望远镜放在日光室的木桌上,就惊慌
  失措地跑下了楼。
   跑到关泽的书房前,她连忙敲了敲门。
   “我打扰你一下……”
   “什么事那么大喊大叫的?进来吧。”
   关泽话音未落,康代已经进了书房。关泽把转椅转过来,朝
  她看了一眼。
   “刚才,我从三层的日光室里,看见对面楼房和三层一样高
  的窗户里,有个男人正在用双筒望远镜向这里偷看。”
   “那又怎么了?有什么可疑的迹象吗?”
   关泽皱起了眉头。
   “这还不够吗?用望远镜偷看别人的家……”
   “这说明不了问题!咱们也常从日光室里向下看。”
   关泽是个很有胆量的男子。
   “不,那家电器行的楼里,照理是没有男人的,可是,我刚
  才看见的,的确是个男的……”
   康代想让关泽知道,事情比关泽考虑的要严重得多。
   “她们家的亲戚朋友里,就不许有男人了吗?而且,咱们家
  的彩绘玻璃窗又大又别致,外面的人都喜欢看看,这个你不是也
  知道吗?”
   关泽俯的圆形大彩绘玻璃窗,是关泽自己特意按照奥林匹克
  的五轮圣火设计的图案,直径有两米。
   “是啊,可是……正赶上这个时侯,我好象感觉到了什么不
  祥之兆,所以……”
   “喂喂,你不要吓唬我好不好!听你说什么‘不祥之兆’,
  我也有点儿紧张起来了,仿佛觉得这屋里就藏着刺客似的。”
   “不会有……这种事吧。”
   “是不是?……出了这个家门,倒是真有那么七八个对头,
  可是在家里就没关系了。你整天忧心忡忡的有什么用?你那么提
  心吊胆地向我报告这报告那的,我的心脏也受不了啊!”
   “请原谅!”
   康代低下了头。
   “用不着向我道歉。反正,即使有人要谋害我,也是在外面
  下手,我尽量小心就是了。”
   “我是想,那三千万元……”
   康代刚要说下去,关泽却满不在乎地打断了她的话。“行了
  行了,我当然明白,即使交到了刺客手里,那种见钱眼开的人,
  也未必能干出什么名堂来……”
   “那可不见得,如果疏忽大意,也许就会有直升飞机或是小
  型飞机从房顶上撞下来……”
   “要是这么干、就三千万元可太不上算了。专干刺客的都是
  看钱办事,哪会这么卖命干?顶多干些朝车子打冷枪之类的事。
  我的车上装着防弹玻璃,而且外出的时侯都穿着德国造的防弹背
  心。我怎么能输给这种卑鄙的家伙!”
   “你的心情我理解。可是……十一年前,友纳先生的政敌杉
  椅先生卧轨自杀,关于他的死,不是有各种议论吗?”
   宪民党政调会长杉崎吾一,有人称他是新派领导人,有人称
  他是党的皇太子。十一年前夏季的一天,他忽然冲上横滨市内的
  东海道新干线铁路,被列车象“绞肉”似的轧得粉身碎骨。
   他没有留下遗书,这个事件暂且被当作自杀事件处理了。然
  而在当时,反对派杉崎氏的死,对于崭露头角的友纳来说是非常
  有利的。
   “嗯,真是心狠手毒啊!一旦需要,他会不择手段,这一点
  我是有切身体会的。”
   关泽重重地点点头,朝妻子微微一笑。从表情上可以看出,
  他不打算再说下去了。但是,实际上,他应当进一步认真思考。
  当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侯,不幸的事件已经发生了。
   第二章警戒
   1
   按照康代的直觉,她感到,那个被称做老狐狸的友纳总务会
  长,正在策划谋害她丈夫。
   但这并没有什么科学的根据。事实上,在平安无事之中,又
  迎来了二月十六日。
   这一天,风和日丽,是冬季里十分暖和的一天,这天气使人
  感到春天已经来临了。
   白天,同属福本派的干部三杉好太郎议员拜访了关泽府。
   议员们之间,多是表面上笑容可掬,而内心相互充满憎恨和
  敌意的。据一位报社记者亲眼目睹,后来为人们所议论的一个事
  例就很有典型意义。某议员在摄影师面前,与另一议员谈笑风生,
  甚至相互握手。然而,照相机一撤,他见周围没有其他人了,嘴
  里便不干不净地骂道。“这个混帐东西……”并朝对方离去的方
  向“呸”的一声吐了口唾沫。
   时常看到这种场面的记者证实说,这还算好的,更有甚者,
  其语言之污秽,简直不堪入耳。在这种明争暗斗、飞扬跋扈之中,
  关泽和三杉同属一个派系,成了好友。这不仅是因为两人选区不
  同,也因为他们从高中时代起就是所谓情投意合的故友。
   三杉来访的目的,是商量有关福本派的聚会事宜,打算把每
  月一次的“三日月会”,增加到两次。
   在客厅里,三杉一见到身着睡衣的关泽,便开门见山地说道:
   “我认为,我们也有必要面向总裁选举,进一步加强本派系
  内部的团结。其他派系每月聚会两次,你不觉得我们也应当这么
  做吗?”
   这时,康代也在座。在商谈政治的时候,她通常是要回避的,
  但与三杉的谈话却是一个例外。
   “行啊。这是一种示威行动,所以一次照旧在‘老松’餐馆,
  另一次安排在‘圣柱’饭店这类的地方,开得隆重一点儿,怎么
  样?……”
   关泽当即表示赞同。
   “嘿,咱们总是英雄所见略同,真痛快!”
   三杉光秃秃的额头在吊灯下闪闪发光。他只是在这一点上与
  头发斑白的关泽不同。
   “这半年左右对我们来说,可是关键时刻啊!总之,我们必
  须团结一致……”
   康代在一旁补充说道:
   “正因为如此,你们可要提高警惕呀!”
   “我这口子总认为有人要谋害我。我哪会那么容易就被杀
  了!……”
   三杉忧郁地说道,
   “夫人言之有理,现在到处充满了危险。”顿了顿,他又间,
  “有什么征候吗?”
   关泽替康代接过话茬:
   “哦,是这样……她说这是她所信奉的神赐给她的神渝。总
  之,我看是小心无大过……不说这个了,怎么样?咱们玩一局
  吧?”
   “玩一局?”
   “就是我们家地下室的那种高尔夫球,高尔夫球的短打加台
  球似的玩法。上次你不是也玩过吗?”
   “哦,是那玩意儿!嗯,四个球穴……好哇,来一局!……”
   在这方面,两个人总是不谋而合。
   这种高尔夫球在芙国、加拿大、新西兰等国甚为流行,目前
  在日本,这种球场也在不断增加。打法与高尔夫球的短打十分相
  似,但需要打反弹球和越水球,是一种很有趣的游戏。正规场地
  与普通高尔夫球场一样,设十八个球穴,而关泽在这个地下室里
  建的是四穴场地,供自己和康代及秘书娱乐之用。
   2
   地下室里暖气设备很好,穿一件毛衣就十分暖和了。在日光
  灯的照旧下,纵向排列着四陪场地。在第一球穴的旁边,有第二
  球穴的发球扬。
   标准打数为二,这四路扬地由于是关泽请人特为设计建造的,
  因而独具风格。
   第一球穴隔着一个水池,如果掌握不好距离,打出的球达不
  到对岸就会落人水中,成为死球。
   第二球穴前面是个陡坡,坡上有条管子,如果把球打进管子,
  就有可能一击便进球穴。当然,并不能保证百分之百都如此。
   第三球穴周圈有一道半圆环形墙,只要把球沿着曲线准确打
  去,也可以一击便进。
   第四球穴前面障碍物林立,必颁象打台球那样,把球打到墙
  上并反弹回来,才可能进穴。这个穴设在高台上,球碰到对面的
  墙壁后往往直接反弹回发球场地,很容易成为死球。这是最难过
  的一关。
   “上回和你来玩的时候,第四球穴比现在这个简单得多吧?”
  关泽手持心爱的轻击棒对三杉说道。
   “是啊,没这么复杂。”
   三杉点点头。
   “改建以后,我也是第一次来打。如此复杂,恐怕美国的专
  家也很难一击就进吧。”
   关泽显得十分得意。据说打这种高尔夫球的专家,一般的球
  穴是一击便进的。
   “我呀,对我老头子说过,这过于复杂了。”
   关泽去美国考察原子能产业时,迷上了这种奇怪的游戏,对
  此,康代心里很不赞戌,因此绦于脱口说出了这话。
   “不,世上无难事喽,只要肯干,就没有干不成的!”
   “那么,你先来吧……”
   三杉听关泽这么一说,便拿起了绿色的球。
   在第一球穴处,三杉把球打过了水池,第二下便打进了球穴。
   “好样的!”
   关泽用一个黄球来向他挑战,结果打数相同。
   接着,康代也拿起一个红球,结果只一下就把球打落到水里
  去了。她很不擅长玩这种球。
   第二球穴三杉是标准打数,而关泽把球打进了管子,只这一
  击便进了球穴。康代也偶然地一击便进了。
   “夫人,到底还是在自己家打得好哇。”三杉说道。
   “哪里,不行。我几乎从来不练习。我老头子每晚睡前总要
  独自练上几回。”
   “哪儿有那么回事啊!……”关泽难为情地说道。
   第三球穴三杉和关泽都是一击便进,康代是标准打数。
   终于到了第四球穴了。
   “我来做示范……”
   说着,关泽谁备好轻击棒,敞了一下深呼吸,把高尔夫球打
  了出去。球准确地打在侧面墙上并弹了出来,向球穴滚去。但是
  非常可惜,在离穴口一厘米左右的地方,球停住了。
   球场上铺着平坦光滑的布料,球可以在上面畅快地滚动。尽
  管如此,刚才的这种情形仍是常有的。
   “真可借!”
   三杉一边说,一边准备好轻击棒。与打普通高尔夫球的草坪
  不同,这种场地上画有击球的路线。三杉轻轻一击,球便准确地
  弹出来滚进了球穴,就象被吸进去似的。
   “好球!”康代情不自禁地说道。
   “我输给你了!”
   关泽的表懵显得十分惋借。
   “偶然,偶然,这完全是偶然的……”
   三杉深知关泽是个不服输的人,便笑着推说这完全出于“偶
  然”。
   3
   下午,关泽先是听取了选区居民的意见,然后给党总部打电
  话,忙个不停。
   在关泽心情不好的时侯,康代总显得十分谨慎。她很了解关
  泽的脾气。他固执,无论什么事,从不愿输给他人。
   现在,关泽热衷于打这种高尔夫球,以至于在自己家的地下
  室里,特意建造了球场。
   想来也真怪,政界和财界的大人物往往竟会悄悄地热衷于一
  些幼稚的游戏。因洛克希德事件而出名的某大商行干部,就曾悄
  悄地在公寓里开动电气机车模型来取乐。
   关泽非常喜欢高尔夫球,他从不下围棋或象棋,却迷上了这
  种游戏。尽管三杉是他的挚交,但自己在棘手的第四球穴前败下
  阵来,心里总觉得别扭。
   在这种时候,康代知道他心情不好,所以尽可能少跟他说话,
  避免触怒他。
   傍晚时分,石田登门来访。他是为报告他从中根礼子那里打
  听到的友纳家的内情而来的。
   石田得意扬扬地进了客厅。
   “先生,情况已经打听出眉目来了。到底是女人的嘴松。”
   他一进屋就不由自主地说道。当他发觉康代也在旁边时,为
  了掩饰内心的尴尬,诌媚地笑了笑,
   “打听到什么了?”关泽有点不高兴地问道。
   “友纳家现在正乱作一团呢,是因为一个女人!现已查明,
  他把那个女人藏在横滨,而且还有个孩子!”
   石田并没有察觉到关泽心理上的微妙变化,略带弯张地介绍
  起情况来。
   “哦,有这种事!……”康代似乎非常惊讶地说道。
   “这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那女孩子已经十六岁,都上了高
  中啦!”
   “那个女人的情况查明了吗?”关泽尖锐地问道。
   “没,还没有。因为没有时间了……我明天再……不过,保
  险没错,这将成为友纳的丑闻!”
   “关于这些,我已经听说了。我需要的是具体一点的情报!”
   这时,石田才觉出关泽的情绪不好。
   “非常抱歉!”
   “关键是和三千万有牵连的问题,这个你查清了蚂?”
   “所以嘛,我想,恐怕他把这三千万给了那个女人,要和那
  女人一刀两断。也许那个女人闹起来了,所以秘书神山拾那女人
  送去了三千万……总而言之,现在两个秘书都已经回来了。”
   “有什么证据说明这笔钱是用于和那个女人断绝关系的呢?”
  关泽追问道。
   “这……”
   “如果友纳老婆说了这笔钱是干什么用的,那则另当别论……
  可恐怕没有那种事吧。”
   “可是……据中根札子说,友纳夫人的话里有。把一大笔钱
  送到那个女人那里去了,这样的意思,而且说着还掉了眼泪。这
  只能说明这笔钱是为了和那女人断绝关系而付给她的。”
   “胡说!”关泽终于忍不住大喝一声。
   4
   “……”
   在气势汹汹的关泽面前,石田一时不知所措,脸上露出了茫
  然的神色。
   “你……”吃惊的不只是石田,康代也不能再沉默下去了,
  “请你别这样!人家石田先生是尽力调查了的。”
   “尽力调查的结果如果是错的也没用!懂吗?……友纳毕竟
  是政党里的人物,而且身为总务会长,掌管着宪民党的保险柜。
  尽管他急需现金,也不至于为了给情人凑钱,就去动用党的经费,
  而且哪怕一天也好!……连这一点都不明白吗?”关泽声色惧厉
  地说遣。
   “是……”
   这时石田的脑子里,敏捷地盘算了一下与关泽作对的利弊。
   “友纳不会把钱用在这种事情上,即使是他自己的零用钱。
  整整三千万啊!……”
   “所以,我……不是说过了吗,这是为了干一件更惊人的
  事……”
   康代坚持着自己的看祛。
   “嘿,你的直觉也许不错。不过这只猜到了一半。一定是发
  生了他么更加紧迫的事!”
   “惹您生气,非常抱歉!我让中根礼子进一步了解一下。”
   “女人的话只能信一半,这点儿常识都没有吗?”
   “惭愧……”
   石田见势不妙,便再三迁就,低着头,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这人真没用!”关泽见屋里只剩下他们夫妻二人了,便对
  康代说道。
   “可是他对工作还是挺热心的。他找到的线索很重要,可不
  能置之不理!如果咱们把他推出去,他就会跑到敌人那边去呀!”
   “有可能。”
   “你不就槽了吗?不管怎么说,要尽量利用他。”
   “行,就这么办。我现在要洗个澡。”
   “洗洗会好受些。外面变天了,好象突然冷起来了。”康代
  说道。
   关泽进浴室之后,康代回到自己屋里,换上了紧身衣。
   为了保持体形美,她每天坚持做一小时健美操。
   健美室设在地下室,这个小房间,恰好在高尔夫球场的隔壁。
  协助她跳健美操的是常住这家的三个女佣人中最年轻的小坂光子。
  光子高中毕业,今年十九岁。
   康代走进健美室,拿起自动电话的话筒。地下室各屋都装有
  自动电话,只要一拿起话简,厨房旁边小屋里的蜂音器器会呜响。
   “光子小姐在吗?”康代叫光子过来。
   “在,我这就去……”
   电话里传来光子年轻的声音。
   “快来呀,没有你帮忙,我的脊背就舒展不开呀……”
   说着,康代扑嘛笑出了声。
   的确,虽然康代已四十六岁,但她仍可以叉开双腿,全身前
  倾到前额接近地板,身体非常柔软,这使她感到自豪。
   光子很快就来了,她穿着粉红色的紧身衣,这比康代穿的白
  色紧身衣更富有性感,加上她那丰满的乳房,使人感到一种强烈
  的挑逗气息。
   她们立即开始做屈伸运动。接着,做打坐的婆势,一会儿又
  轻柔地跳起绳来,按照惯例做着体操。
   由于有暖气,两个人很快就全身发热,汗流夹背。这段时间
  一切都很平静。
   过了一小时左右,康代忽然想到,他……从浴室出来了没有?
   她忽然担心起来。在关泽的同僚中,有一位议员就是在独自
  一人洗澡时发生脑溢血而死亡的。由于在水里泡了整整三个小时,
  那尸体简直象只“清炖鸡”了。
   她心想:怕不会是……
   只要心里有事,她就一刻也沉不住气了。
   她只披上一条浴巾,就要和身穿紧身衣的光子立刻去浴室,
  却不料迎面碰上了身穿高尔夫衫,正从台阶上走下来的关泽。
   “哎唷……”康代先是吃了一惊,然后脸上露出了微笑。
   “哦,我去练一会儿,你先睡吧。”关泽说道。
   “练高尔夫球吗?”
   “对,我哪能输给那家伙!我要打它个百发百中,一击就
  进!”
   “你会着凉的!”
   “有暖气怕什么!”
   “当心点儿……”
   真象个淘气的孩子……康代心里这样想着,但总算松了一口
  气。
   第三章悲剧
   !
   事件发生之前,康代看见平安无恙的丈夫,是晚九点。
   过去,关泽在睡前也常拿着轻击棒去练习高尔夫球;因此,
  丈夫的行为并没有使康代感到任何异常。当然,她连做梦也没有
  想到那里会有什么危险。因为地下室只能从宅内进,外人是不可
  能进来的。
   晚九点半。小皎光子收拾完厨房,正要回自己的房间,这时,
  自动电话的绿灯忽然一明一灭地亮了起来,这是有人在地下室呼
  叫的信号。与此同时,蜂音器也响了。府内虽然都是自动电话,
  但前后两个院门传来的信号都与此不同,那是红灯。
   “啊,是高尔夫球室。”
   光子对这里的情况很熟,她想,这个呼号一定是关泽发出的。
  过去,关泽就曾用这个电话命令她送过咖啡。
   “喂,我是小皎。”她拿起话筒说道。
   这家有个规矩,接电话的时侯,无沦是女拥人还是警卫员,
  都必须先报自己的名字。
   然而,电话里传来的是关泽语无伦次的话音:
   “……你……和你……一样……”
   几声痛苦的呻吟之后,紧接着传来“扑通”一声,象是什么
  东西倒塌的声音,然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先生!喂喂……先生,您怎么了?”
   光子尽管年轻,但毕竟是个为康代所看中的姑娘,这时,她
  的脑子迅速一转。
   “先生发生脑溢血了?……”
   于是,她立即把电话挂到康代房间里。
   “先生出事了!快到地下室的高尔夫球场去!情况不好……”
  她对康代叫道。
   康代立即明白,关泽遇害了。但此时,她并没有想到事情的
  严重性,只是急急忙忙披上宽睡衣,连滚带爬地冲下了楼梯,然
  后和等候在那里的光子一起冲到地下室里。
   高尔夫球室只有一个门,那门开着一条缝。康代默不作声地
  抓住门把手,刚刚踏进房门一步,就“啊”的一声惨叫起来。
   身穿长袖衬衫和高尔夫球裤的关泽仰面倒在地上,全身不停
  地抽搐。电话的听筒垂挂在一边。他满脸通红,左眼正在不断地
  往外喷血。不仅如此,更令人心惊的是,他的右眼上还深深地插
  着一把明晃晃的细长刀子。
   “你醒醒……”
   康代勉强支撑着瘫软的身子,呼唤着关泽。可是,他已经连
  张口的气力都没有了。
   “我去叫救护车!”光子说道。
   “快去!还有,让他们赶紧通知警察!”
   康代一面拼命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一面终于说出了这几句
  话。
   2
   救护车来了。关泽还没有死,攥住他的手,他还能做出一丝
  微弱的反应。
   他被人用尖利的凶器扎进了双眼,这是确定无疑的。他的右
  眼里还留着一把凶器,也许双眼都是用这把凶器扎的。
   总而言之,只要能救活关泽,作案的凶手和事件的经过就会
  真相大白。在康代的护送下,关泽被火速送往东京女子启德医院
  外科。
   且说警视厅的三辆警车到了关泽府,在严密的警戒之下迅速
  地开始检查现场。
   现场情况是这样的:
   被害人关泽冼完澡后,于晚九点进入了地下室现场。他一个
  人不声不响、全神贯注地练习着高尔夫球。此时,房门没有上锁,
  因此,任何人都可以随意出入。
   凶手手持飞镖似的锋利凶器从这个门摸了进来。
   被害人迷上了高尔夫球,这种高尔夫球被称之为集中精力的
  游戏,因此,即使有人蹑手蹑脚地走到他的身边,他恐怕也不会
  察觉。
   当被害人无意中转过脸来时,凶手便向他的双眼轮番扎去。
  当被害人倒下时,凶手逃跑了。同时也不排除凶手是从距离很远
  的地方杷凶器投过去的。
   事件发生后,尽管被害人剧痛难忍,并且丧失了视力,但神
  志依然清醒,他用手摸着找到了电话,叫到了光子。
   这时,他只说了“你……和你……一样……”这样断断续续
  的话。
   接着,他神志模糊,终于倒下了。
   一连串的疑问出现在警官面前。首先,“你……和你……一
  样……”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具体地说,这个“你”是指光子而言,还是指妻子康代而言?
  对此,他们看法各异。
   还有,“一样”指什么和什么?怎么一样?这也还不清楚。
   并且,不能排除光子在慌乱之中听错了的可能。
   第二个疑问是,凶手是怎样潜入这戒备森严的府内来的?围
  墙上的警铃并无故障,却丝毫未响。同时,院内的警卫员和狼狗
  始终没有发觉什么可疑的人。只要嗅到外人的味道,狗理应叫起
  来的,然而却没有叫。
   于是,他们自然地想到了凶手是否是潜藏在府内的什么,人。
  那么,毒件发生的当时,人们都在哪里呢?
   被害人的妻子关泽康代四十六岁,当时她正在自己的卧室里
  换衣服。
   事件的发现人小坂光子十九岁。她在蟹室隔壁的小房间里接
  到了被害人打来的电话。
   女佣人伴野亚纪二十三岁,当时她在自己房间里。同屋还有
  一个长期住在这家的女佣人,她是女佣中年龄最大的高田良,今
  年四十五岁。如果她们两人中任何一个值得怀疑的话,那么,就
  必须把两人同时怀疑进去。
   另外,正门警卫室里有松本、山田,后门警卫室里有菊地、
  羽川鲁自坚守着岗位。
   因此,只要他们不是同谋,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单独作案。
   很显然,作案动机不是谋财。凶手在极短的时间里下了毒手
  后就立刻逃走了。如果说这是刺客干的也绝非不可能。
   线索只有波害人被害后所说的“你……和你……一样……”
  这句话,加上凶手遗留下来的唯一物证——尖利的凶器。这把凶
  器很可能是凶手从门口投进来的。
   这把凶器长约十五厘米,刀尖磨得-井分锐利,它与普通五
  金店里卖的不同,形状象做草垫用的锥子,但又不是。这是一把
  特制的凶器,当然,凶器上没有指纹。
   这刀子是干什么用的呢?……或许就是专门用来杀人的凶
  器?……在今天这个社会里,还会有人使用这样的凶器吗?……
   越想,谜越难解。
   3
   关泽波送进了东东女子启德医院外科楼。他的眼球被破坏了,
  并可能己伤及脑部。因此,尽管医生为他做了三个多小时的手术,
  但能否保住性命还很难断言。
   手术结束后,直到第二天早晨,关泽都没能出急救室。
   所以,康代也就不能够守侯在丈夫身边了。
   在关泽手术时和手术后,深深的懊悔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康
  代。
   都怪我,太大意了!……可是,莫非我们家内部有人搞暗
  杀?……
   康代使劲皎着嘴唇,嘴里觉出一丝血腥昧。
   她左思右想,总觉得凶手是自己家里的什么人,而决不是非
  法潜入的外人。
   是女佣人……还是警卫人员中的叛徙?……
   否则,若有外人潜人,警铃不可能不响,狼狗也不可能不叫。
  而且,凶手作案后消失得如此迅速……
   警察正在进行调查,然而,家里的人都是两人一对,彼此为
  证的,除非他们中的某一对都是凶手。
   可是……你究竟想说什么呢?……
   在最后的一刻,关泽对光子所说的话完全是个谜。
   “你……和你……一样……”
   关泽是想说“凶手和光子一个样”吗?
   或是想说。“凶手和康代一样”?
   ……现在连一个充足的证据也没有。
   他究竟想说什么和什么一样?怎么一样?都还不清楚。
   “老头子……你干万别死,一定要救活你!……”
   康代站在急救室外面一边祈祷,一边沉思着。这时,几名素
  不相识的警官出现在她面前。
   “夫人,我想您现在一定很难过,不过,有一个问题想向您
  请教。”一名四十岁上下的便衣刑警鞠了一躬说道。
   “什么事?”
   “关于现场的问题。您丈夫常常独自一人在那里玩吗?我想
  知道,凶手是不是了解您家内部情况的人。”
   “哦,虽然不总是这样,……但是近来他经常……”
   “事件发生的时候,他是在按照计划进行练习吗?”一名年
  纪大些的刑警有点执拗地追问道。
   “不……不是的。”
   康代想起了关泽无意中说出的缘由。丈夫在与三杉玩球的时
  候曾输给了三杉,为此,他十分恼火。
   “是这样。”
   “刑警先生,犯人在我家里?……”
   康代提心吊胆地反问刑警,但刑警却摇了摇头。
   “不不,这还不清楚。不过……”
   “那把象锥子一样的东西……”
   “正在追查。”
   无论怎样询问,刑警始终不把详细情况告诉她。这时,康代
  脑海里忽然产生了一个念头。
   我要亲自查明真相……
   4
   康代的这个愿望出乎意料地很快就实现了。
   天亮的时候,躺在氧气舱里的关泽被送进特护病房后,石田
  看望他来了。
   非常凑巧,石田来的时候,病房里没有其他人。
   尽管外面很冷,石田只穿着薄薄的风雨衣。平时显得寒酸的
  石田,此时在康代眼里却不可思议地变成了一个可靠的人物。
   “夫人,怎么说才好呢?我吓了一大跳!”一见到康代,石
  田就带着夸张的表情说道。
   “我拒心的事终于成了现实,他被刺了……”
   康代的表情显得很伤心。
   “先生的情况怎么样?……”
   “伤势太重,不省人事,……两只眼都受了伤,……听医生
  说,眼睛离脑最近,所以对脑的影响也大……”
   “眼睛?”
   石田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即使治好了,恐怕也……”
   “夫人,现在操这个心也没用。您还是看看有没有什么我能
  做的事,我一定尽力帮忙!”
   石田的话提醒了康代,也许他能按照康代的意志去做任何事。
   “好吧,……眼下……有两件事请你查一查。”
   “两件事?”
   “是的。一个是……”康代忽然压低了声音,“……友纳总
  务会长……以后我称呼他T。T昨天晚上都干了些什么?你把这前
  后的情况搞清楚。让你干这种侦探似的事情真抱歉……”
   “您这是说哪儿的话,我本来就差不多是先生的私人侦探嘛。
  原来,夫人认为T与这个事件有牵连……”
   石田也立即改用了“T”这个称呼。
   “我是这么想的,……不过,并没有什么证据。可是那三千
  万元……还有你告诉我的那些情况……”
   “我明白,我明白。”
   石田点了点头。
   “还有一个……”康代刚要说下去,却又忽然显得很抱歉似
  的说道,“……我先把事情说完吧,万一来了外人就没法说了。”
   “请说,请说。”石田会意地说道。
   “我丈夫遇害以后曾说过‘和你一样’这话,当然,不是我
  听到的,是家里的一个女佣人……”
   康代把接到光子电话时的情形向石田简略地讲了一遍。
   石田俨然是个私人侦探了,一边认真地听着,一边频频点着
  头。
   “……从印象上看,凶手是个女性。我觉得这一点不会错。
  只是这个‘一样’指的是什么?……先生看见罪犯只是很短的一
  瞬间吧……”
   “是的。”
   “要是这样的话,大概是指服装吧,服装的特征。”
   “……”
   “在女人的服装方面,有什么线索吗?”
   石田的头脑此时显得十分敏捷。
   “我一时还说不上……”
   康代沉思起来。
   “好吧,您要是想起什么再告诉我。在这方面,您需要我去
  查什么呢?”
   “想请你先证实一下,那姑娘是不是真听见他说那句话了,
  然后再作推断。”
   事件发生后,康代还没顾得上同光子从容地说句话。
   “明白了,有关小坂光子的事就交给我吧,我……”
   石田刚要说下去,护士长走了进来,于是,他把下面的话咽
  了回去。既然已发生如此事件,就不得不对任何人都抱有警惕了。
   “啊,石田先生,你既然特意来春望我丈夫,尽管他还昏迷
  不醒,那就请你隔着氧气舱看看吧,请……”
   康代灵机一动,把石田让进了病房。门上虽然挂着一块“谢
  绝探视”的牌子,但是,康代打算让石田看看关泽那惨不忍睹的
  情形,这是她的激将法。
   “好,那么,就看一眼……”
   石田诚惶诚恐地走进了病房。垂危的病人使得白色的墙壁、
  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输液设备等等,一切都显得那样冷清。
   关泽躺在氧气舱里,鼻孔里插着管子,嘴里也含着一条相当
  粗的管子。当然,动了手术的双眼缠着厚厚的白色绷带。
   “这就是先生吗?”石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关泽破凶手用锐利的凶器扎伤了双眼,造成眼球破裂,视神
  经损伤,眼窝破损,以至于脑部受伤。因此,医生采取紧急措施,
  摘除了他的眼球。
   先生恐怕没救了……
   石田作了最坏的想象。但是,他并没有把这个想法告诉康代,
  而是慢慢地低下头,从病床旁边走开了。
   “……医生说,他差不多该醒了。”
   康代非常希望关泽能对她说话,哪怕一句也好。她不由自主
  地将这种心情吐露了出来。
   “是吗?”
   石田点了点头,但他的心里却感到了绝望。
   第四章死亡
   1
   从中午到下午,宪民党的福本派议员自不必说,反对派党员
  也来到医院看望关泽。但由于“谢绝探视”,他们放下慰问品,
  就匆匆离去了。
   康代由于精神上过于疲劳,不能长时间站立,因此,只是在
  宪民党副总裁井上武良来医院时,她才亲自出来接侍,然后就一
  直在关泽隔壁的病房里和衣躺在床上。
   由于极度疲劳,剧烈的头痛向她袭来。为了使她镇静下来,
  医生给她打了针,康代这才昏昏沉沉,似睡非睡地休息了一会儿。
   当她忽然清醒过来时,戴在手腕上的电子表已显示着12点15
  分了。
   她半睁着眼睛,看见小坂光子正坐在病房一角的椅子上写着
  什么。她也许是在家里待不住了,便跑来帮忙的。
   “我丈夫怎么样了?”
   康代一开口便问道。十九岁的光子猛然抬起头来,她的眼睛
  里也充满了血丝。
   “先生……还那样,没什么变化。”
   “哦……”
   康代一面点头,一面闭上了眼睹。
   “没什么变化,……说明他还没有好转。”
   她的心情更加沉童了。在忧郁之中,她又想到了那个不解之
  谜。
   事件发生的时候,我们家虽然说不上什么物理性密封,但只
  要有外人进来,是能够发现的。而且,要想逃出去也是不可能的。
  罪犯是从哪里闯进来的,又是从什么地方逃跑的呢?不弄清这个
  问题,就不可能抓住罪犯。
   是我们家里的人吗?高田良……伴野亚纪……小坂光子……
   每个人的面孔及平日的言谈举止,都一一在她眼前浮现出来,
  又消失开去。康代非常清楚,这几个女性,哪一个也不会挥舞凶
  器去杀害自己的丈夫。
   这三个人肯定是清白的。如果说是警卫员叛变,……怎么可
  能两个人一块儿都……
   担任正门警戒的山田、松本,后门的菊地、羽川,这四个人
  都是身份可靠并都是以关泽为师的人。即便他们中的哪一个被故
  人收买了去,但在事件发生时,也仍是两个人在一起的,这是关
  泽严格规定的制度,他们肯定不会违犯。既然如此,就不可能一
  个参与了凶杀,而另一个还装作不知道。
   看来罪犯还是从外面摸进来的……
   苦苦思索的结果,康代只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警察当然会
  对家里的七个佣人进行彻底的追查,但是,其结果恐怕与她的结
  论完全一致。
   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凶手潜入和逃跑的道路在哪里
  呢?……
   痛苦的思索使康代不由得呻吟起来。
   “夫人,您不要紧吧?”
   光子的目光向她这边投来。
   “嗯,没什么……”
   她象是自言自语地院道。然而,由于那些疑惑和不解之谜始
  终在她的脑海里翻腾,她那沉重的心情一刻也没有缓解。
   2
   下午五点多,康代起来去看望依然挣扎在死亡线上的丈夫。
   恰好,主治医生佐久间大夫正在为关泽测脉搏。
   “怎么样?医生,……”康代问道。
   “再过一会儿才能知道。就看他的生命力如何了,因为手术
  是成功的。”
   佐久间是位中年医生,他的身体象运动员一股健壮,白大褂
  袖口下面露出的胳膊腕上满是汗毛。康代抱住他的胳膊腕子,简
  直要哭喊起来。
   “医生,请您救救他,求求您!”
   尽管她自己也觉得这样敞不成体统,但现在哪还顾得上什么
  体面不体面。
   “我们正在竭尽全力。不,是患者本人正在与死神搏斗。”
   佐久间沉重地说完,走出了病房。
   康代无意中看见了放在病房门口小桌上的一张名片,她的脸
  色顿时变了。
   “他……什么时候来的?”她问在场的光子。
   “大约在一个小时以前……”
   “让他进来了?”康代恶狠狠地问道。那名片是友纳由人总
  务会长的第一秘书神山五郎的。
   “不,没让任何人进来,我始终坚持不让别人进来。”
   “真的?”
   “是的。”
   “那就好……他是一个人来的?”
   “是的。”
   “他是来打探情况的!”
   由于情绪激动,康代忽然觉得眼前发黑。
   “啊,怎么了?”
   光子赶忙跑了过来。
   “没关系,可能是太累了,有点儿头晕……”
   “请您去怵息吧,有什么事我去叫您。”
   光子言犹未尽,康代已经瘫坐在铁椅子上了。
   一定是的!可是……他是怎样把我丈夫……
   关泽对高尔夫球着了迷,这种游戏很费神,必须精力集中。
  因此,当凶手接近到自己身边时,关泽也没有察觉。况且,他对
  自己家的警戚是一百个放心的,他恐怕连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一
  只凶残的手正从自己的背后仲过来。正因为如此,才发生了被刺
  穿双眼这样惨不忍睹的悲剧。
   再说犯人简直象一阵风,来去不见踪影。
   康代回想起神山秘书那张蜻悍的面孔。
   凭他的本事,恐怕从天上飞下来都是-可能的……
   记不清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有个年轻人就曾驾驶着小型飞机
  撞了一名右翼大人物的住房。如果乘直升飞机,从空中吊下来,
  落到住房的三层或二层上,就可以潜入宅内。
   可是,当时根本没有听到直升飞机螺旋桨的声音。岂止如此,
  那天夜里静得连狗都没有叫一声啊……
   康代百思不得其解。
   友纳的秘书特意来探望,恐怕是有目的的,他们想了解自己
  派遣的刺客干得成功与否。
   卑鄙的家伙!
   她心中燃起愤怒的火焰,然而,仅靠这种感情,没有真凭实
  据,警察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可不是吗,一旦他们得知关泽得救,甚至会把刺客差遣
  到这个病房里来杀他的。友纳是能够干出这种事的!
   在康代看来,党内的政敌比任何人都更为可怕。宪民党是执
  政党。反正在野党夺不走天下,在宪民党内,这种不把在野党放
  在眼里的思想很普遍。因此,他们真正的敌人是党内敌对派系的
  议员,而不是在野党议员。
   康代之所以如此惧伯友纳及其手下那帮人,正是因为政界存
  在着这一严峻事实。
   3
   院长特意派人送来了晚饭。他得知康代喜欢吃“菊花”餐馆
  的份饭,便专门让人送了一份来。
   康代一点儿也不感到饿,只是院长一片好意,盛情难却,便
  动了几筷子方头鱼拼盘等她所喜欢的菜。
   晚上九点熄灯,在这之前三十分钟,石田再次出现在病房里。
   “夫人,有什么变化吗?”
   石田穿着黑色大衣,将大衣领子立着,他似乎并末注意到室
  内的热空气,仍旧穿着大衣。
   “没有。”
   “是吗?我这里搞清楚不少情况。”石田一面警惕地注意着
  四周,一面说道。
   “什么情况?”
   “看来这个事件在事前就有充分的准备!”
   “真的?”
   “东西造园您知道吧?”
   “知道啊,这家园艺店的人常来我们家。”
   “听这家东西造园的经理说,友纳曾请他们去杉并为他修整
  他家的庭院。”
   “啊?为什么他又……过去他并没有请过这家园艺店的人
  吧?”
   “当然没有。据经理说,他被叫到友纳办公处,神山秘书向
  他问这问那。”
   “都问了些什么?”
   “说是友纳家要改造庭院,让他给设计一下。”
   “……”
   “且不说这个。他说是先要了解一下这家园艺店都给哪个议
  员建过庭院。这当然是指咱们府上喽。接着,还叫他画了草图,
  详细询问了树木之类的布局呢。”
   “我懂了,这就是说,那时他就完全掌握了我们家的情况。”
   康代明白了友纳所用的战术。
   “不过,东西造园经理只介绍了庭院的情况。院里的狼狗和
  围墙上的报警装置,我想他已经知道了。”
   “那么,凶手果然是……”
   “还不能肯定就是那个秘书,这个问题还没搞清楚……不过。
  听了东西造园经理所说的情况以后,我忽然想到了另一条线索。”
   “另一条线索?”
   “您不明白吗?”石田抽动了几下他的大鼻孔,“就是室内
  的建筑结构。无论凶手的手段多么巧妙,如果不了解房屋布局这
  类重要的情况,是不可能干得如此利索的;所以,我估计他们一
  定把手伸进了土木店!”
   “……”
   “前不久来改建地下高尔夫球室的池田土木店……府上的主
  要工程也是他们承包的吧?”
   “对。”
   “我立刻去新宿,向池田土木总店的人一打听……”
   “怎么样?”
   康代感觉到石田的推理正中要害。
   “果不出所料,他到池田土木店看过府上的整体建筑示意
  图!”
   “是神山秘书吗?”
   “就是他!正式的设计图是不能随便看的。因为企业有责任
  为顾客保密……敌人也许是怕露马脚,只看了示意图就走了。只
  是……”
   “什么?”
   “只是,他说他们也想建一个高尔夫球练习室,……当然,
  这不过是信口扯下的弥天大谎。于是,他打听了布局,还有设计
  图……而且连这张图也被他复印去了!”
   “这么说,凶手是谁己经很明白了!”
   “可不是嘛!不过,警察正为找不到凶手闯进来的陪线而伤
  脑筋呢。我明天去探一探T和神山这两个人当时是否在犯罪现场。
  目前的情况就是这样……”
   当石田得意扬扬地汇报着情况的时候,康代心中那仇恨的火
  焰越燃越旺,一口恶气堵在她的胸口。
   4
   十八日上午八点,医生来做特别查房时,院长也特意一同来
  到关泽的病房,并为他做了认真的检查。
   “神志恢复多了,他好象想说什么。”
   检查之后,院长说着,撤掉了氧气舱。
   接着,撤除了那些插在嘴里和鼻子里,用以帮助恢复神志的
  各种管子,减轻了患者的负担。
   “看样子,有可能……”
   康代在一旁看着这个情形,心里抱着一线希望。她心想,即
  使双目失明,只要恢复健康,他还可以作为伤残人代表,继续当
  国会汉员的。
   “……”
   关泽的嘴微微地动着,但却说不出话来。
   “他是在说话吧?医生……”
   康代伤心地看着头部大部分缠着白色绷带的丈夫,并且主视
  着他那微动着的、干燥的嘴唇。
   “是的,他的确是在说话……。他的语言中枢可能受到了一
  定程度的影响……”
   院长说着,亲自握住患者的手。这种行为是对丧失视力者的
  一种鼓励。
   “啊……哦……”
   患者的嘴动了动,胸脯鼓了起来。
   “别着急……慢慢地……”
   院长透过无框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关泽的嘴。
   康代盯着关泽催促道,
   “老头子,是我呀,我在这儿!你想说什么?有什么要说的
  话,就说吧!……”
   于是,忽然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关泽面部剧烈地抽搐着,发出一阵莫名其妙的叫声,那声音
  尖得象是从嗓子眼儿里挤出来的一般。
   “猴……猴……来啦……”
   搂着,他手脚动了动,痛苦地挣扎了几下,忽然不动了。
   “不好,有点儿异常!”
   院长和主治医生会意地相互看了一眼,让康代出去一下,并
  急忙命令护士准备抢救。
   康代从忙乱的人群中挤出来,走进隔壁的病房,一动不动地
  站在那里,侧耳静听着从他丈夫病房那边传来的脚步声和医疗器
  械发出的声响。
   关泽体内究竟发生了什么异常?医生说是“有点儿异常”,
  或许是脑组织发生了意外?
   会怎么样呢
   巨大的不安一下子涌上了康代的心头。
   关泽的喊叫决不是好兆头,那喊声象是对一种可怕的幻觉发
  出的惊叫。
   那喊声……我丈夫想要表达什么意思呀?听上去似乎是
   “猴……猴……来啦……”“猴”是不是猴子的“猴”呢?
  “来啦”会不会就是用刀子“来拉”什么呢?……对这一瞬间喊
  出来的话,康代也无从判断。
   然而,她从关泽平素那熟悉的声音里感觉到,他说的似乎是
  “猴子来了”。
   猴子来了……是怎么回事呢?……丈夫遇刺前那可怕的记忆,
  一定还留在他脑子里。因此,可能是在他的神志刚刚恢复的时候,
  遇刺时的情景又在他眼前浮现出来了……康代这样想着。
   “猴子来了”,在这种情况下当然可以看作是“罪犯来啦”
  的另一种表达方式。也就是说,可以这样认为。“罪犯等于猴
  子”。
   罪犯是猴子……哪有这种怪事!……
   康代苦笑了一下。
   可是,仔细想来,猴子身轻体巧,也许真能不声不响地钻进
  家里来?
   猴子?……猴子会杀人吗?那么。他在电话里说的“和你一
  样……”这话又当作何解释呢?我和光子小姐又不是猴子……
   如果说,这不过是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所说的胡话倒也罢
  了……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名护土过来叫康代。
   “夫人,院长、医生请您去一下。”
   从那护士的话音里,康代预感到情况不妙。
   “是。”
   她舌根发紧,声音也变得嘶哑了。
   她一走进关泽的病房,就发现两位医生并排站在那里,正看
  着她。
   “实在是力不从心,他突然发生了心力衰竭……”
   当康代领悟到,这悬在向她婉转地宣布关泽的死亡时,她再
  也克制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了。她满心以为关泽能够得救,然而,
  人的生命就是这样在微妙的时刻保持着平衡,又在微妙的时刻失
  去平衡。
   十五分钟之后,关泽的心脏完全停止了跳动。康代觉得脚下
  的大她在崩渍,在下陷……
   第五章真相
   1
   十八日夜晚,家里人为关泽良英举行了秘密葬礼。但是,以
  宪民党总裁为首的宪民党首脑和在野党首脑中关泽的生前友好也
  陆续前来烧香。
   在其后的两天里,康代为了接待前来吊唁的客人,忙得连睡
  觉的时间都没有。正式葬礼决定于半个月后在青山殡仪馆举行。
   康代已经累得精疲力尽了。
   二十日那天,从旱晨起,剧烈的头痛使得康代一直卧床不起。
  不得已,请主治医生给注射了镇痛剂,才止住了痛。
   中午时分,石田前来汇报情况。
   康代无时无刻不把这个事件中的谜放在心上,因此,她急于
  知道,石田带来了什么情报。
   为了避开人们的耳目,康代让人把石田领进了已故关泽的书
  房,她自己披了一件浅粉色冬睡衣朝书房走去。
   石田简直象个医生或是银行职员,他身穿“三件套”西服,
  戴着金属框眼镜,化装得十分出色。
   “哎呀……你太辛苦了!”
   康代眨了眨眼。
   “我可不是装腔作势,当侦探需要各种各样的服装,需要钱,
  是很艰苦的,……请您体谅体谅我的难处。”
   石田一开头先来了个哭穷诉苦,多半是想要报酬了吧。也许
  他觉得不旱点儿要调查费,以后就没有机会要了。总而言之,他
  是看钱办事。
   “我明白。那么……怎么样了?那件事。”
   康代不假思索地接受了他的要求。
   “我曾经在T的方面下了很多工夫,这您知道吧。”
   石田坐到椅子上,又着手,那傲慢的态度是关泽在世时他从
  末有过的。
   “嗯。”
   “我在他家外面的电话线上安装了窃听器,结果查明,他有
  一个情人,住在横滨山手的‘天堂’公寓,名字叫羽根真利
  子……”
   “情人?”
   当国会议员的有一个两个情人并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是的。仅仅如此,还看不出与这次杀害先生的事件有什么
  关系。那女人有个表弟,名叫谷口良夫,很可能是这个人干的。
  我和谷口是三重县松贩市的同乡,从小就认识。您一定很惊讶吧?
  我开始也吃了一惊。日本毕竟狭小得很。如果谷口果真是凶手,
  他的作案手段就大体上有点儿眉目了。”
   “是真的吗?……你可要盯住了!”
   康代并没有多问什么。若不留心,石田就会趁机喋喋不休地
  报一通功,再狠狠地敲诈一笔报酬,到头来什么情报也搞不到了。
   “不过,他一个人那么干是杀不了先生的!”
   “怎么,还有其他人?”
   “有。看样子是那个人动手杀的,我敢肯定!”
   “那么,这个同伙是什么人?”
   “夫人,这得先从凶手是怎么摸进来的说起,要不然就说不
  明白。”
   “是啊,警察似乎也还没有搞清楚。”
   “可是,我已经十分巧妙地解开了这个谜。当然,也许在一
  两天之内,警察也会发现。”
   石田的话听着实在让人着急。
   “请你告诉我!”康代恳求道。
   2
   “从哪儿说起呢?对对,事实胜于雄辩,让我们去看看府上
  镶着彩绘玻璃的地方吧,我们一边看,一边跟您说。”石田得意
  扬扬地说道。
   “好吧。”
   事已至此,只能听石田的了。这个人的内心不知在想些什么,
  但既然已经求了他,就让他氓扰看吧。
   石田登上了关泽府的三楼,他看着镶在棚式建筑上半部的大
  型彩绘玻璃。
   “夫人,那边和二楼房顶是通着的吧?”
   “是啊,如果从外面走……”
   “我去试试看。”
   “请。”
   石田从二楼的房顶上走到了彩绘玻璃的前面。
   “恐怕不会在那么高的地方……”他自言自语地说道。
   “你究竟在找什么呀?”
   “凶手的入口。”
   “难道凶手会打碎彩绘玻璃不成?”
   “会还是不会……哎,您仔细看看这里!”
   石田急忙蹲下,用手指摸着深红色玻璃的一角。
   “什么东西?”
   “仔细看就能看出来,这里贴着黏性很强的透明胶带。凶手
  用玻璃刮刀拉开了这块玻璃,事后又用胶带把它修补起来了!”
   “哎呀……真的!……可是,拉开以后,玻璃不会掉下去
  吗?”
   康代仍不相信。
   “那还不好办,在这块玻璃中间吸上一个带把的吸盘,就可
  以用手抓住了。盗窃犯手里都有使得很顺手的工具。”
   石田说话的态皮十分坦然。
   “可是……可是……即使从这里进去了,里面是个大空棚,
  怎么从墙上爬下去呢?上下比三个人还高呢!……”
   康代向他投去一线怀疑的目光。
   “问题就在这儿,夫人。正因为如此,警察们一下子也想不
  到。可是,只要把绳子系在外面的栏杆上,然后从这个彩绘玻璃
  的窟窿里放下去,不就成了很好的绳梯吗?”
   “象你说的那样,一般人是干不了的!首先一点,这个彩绘
  玻璃上的窟窿这么小……”
   康代看着那个直径约四十厘米的窟窿说道。
   “这也是躲过警察视线的一个重要原因!然而,凶手实际上
  是这样做了。那么……喂,夫人,您能不能到这边来看看……”
   石田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越发自负起来。
   “哪儿呀?”
   “您看这条电缆。”石田指了指一条通进铜筋混凝土楼房的
  电缆说道。
   “哦,那不是电话线和电灯线吗……”康代说道。
   “正是它,为此,我绞尽了脑汁。凶手是怎样钻进戒备森严
  的府内来的?……院里有狗,墙上有报警装置。是什么东西能够
  跨越它们,而把府内和院外连接起来的呢?……于是,我终于想
  到了这条电缆。”
   “石田先生,这么说,凶手是从外面的电线杆上顺着这条电
  缆爬过来,然后,拉开彩绘玻璃摸进来的吗?”
   “夫人的理解能力真强,正是这样!您府上的这两条线比普
  通电线粗得多,完全能够承受得了人体的重量!”
   “尽管如此,也只有身材相当瘦小的人才能顺着这条线爬过
  来,比如象矮小的体换运动员之类的人……”
   “哎呀,您这话真是一语中的,佩服佩服!正是这样,凶手
  的确是个身材瘦小的女人!”
   “女人?”
   “是的,凶手肯定是和谷口同居的情人!她名叫远山真由,
  今年二十八岁。这个女人身高只有一米五左右。”
   3
   石田声称,他查清了杀害关泽的两名凶手。
   “真没想到,石田先生调查得如此细致……”
   “实话说;三年前,谷口曾经拉我去用同样的方法行窃,当
  然,我当场拒绝了他。这种事,除了夫人您,我是对任何人也不
  能说的。哎,总之,好不容易才搞清楚……”
   “你太辛苦了……那么,是不是把情况向警察……”
   “夫人,我不打算告诉警察。他们迟旱会发现的。但是,在
  这之前,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什么事情?”
   “这个……先不说它。夫人,您不想多了解一些有关那个女
  人的情况吗?”
   “想啊。”
   “证实那个女人就是凶手的一个重要根据,就是先生去世前
  所说的话。”
   “是……‘和你一样’?……”
   “是的,他还说过‘猴子来了’,对吧?”说到这里,石田
  嘲讽般地笑了笑。就在这短暂的瞬间,他那庸俗的灵魂全从他的
  表情中流露出来了。
   “对……”
   “我认为这个‘你’,不是指夫人您,而是指小坂光子。”
   “……”
   “当然,在这种情况下,并没有什么很大区别……”
   “为什么?”
   “其实,分析一下‘一样’这句话的意思,这大概是说凶手
  的服装和光子的一样。另外就是‘猴子来了……’,实际上不可
  能真是猴子,所以,可见这也是指服装而言。”
   “……”
   “明白了吗?您想象一下,顺着电缆爬进来,抓着绳子爬止
  爬下的人,不是象猴子一样吗?”石田得意地说道。
   “说来也是。”
   “您想想,干这种勾当的时候,那人会穿什么样的服装
  呢?……”
   不等石田的问话说完,康代也猛地想起来了:“哦,紧身
  衣!……”
   这时,她想起了和光子一起做健美体搡时,自己穿的是白色
  紫身衣,光子穿的是粉红色紫身衣。
   “就是它,正是这样。穿着合体的粉红色紧身衣,看上去就
  象一只猴子。于是,给先生留下了这样的印象。”
   “那么……是那个叫什么……远山真由的女人,穿着紧身衣,
  钻进我们家,把我丈夫……”康代忽然睁大了眼睛,热泪从她眼
  里淌了下来。
   “是这样。当然,这个女人是和谷口共同作的案,但真正潜
  入府内的只有那女人自己。幕后操纵者不言而喻,是友纳!”
   石田的表情好象在说,我侦察到的情况没有丝毫差错。
   “可是……”康代一边不停地擦着泪水,一边问道,“那女
  人怎么如此老练,我想,她绝不是一般的人!”
   “夫人,您这话算点到了要害。正是这样,经过调查,我已
  经搞清楚了。”
   “怎么搞清楚的?”
   “线索就是那把……扎在先生眼睛里的。象锥子一样的凶
  器。”石田说道。
   4
   石田断定远山真由是杀害关泽的凶手,还有更为充分的根据。
   石田的态度使得康代完全倾倒了。他依靠自己的力量,不知
  不觉己经深入到了事件的要害之处。
   “那玩意儿……是从什么地方买来的呢?是干什么用的
  呢?……”康代想起了刑警给他看的那把凶器。
   “那玩意儿嘛,普通的利器店可没有卖的。”石田接过话茬
  说道。
   “那就是……自制的,或是……”
   “不,不是的。那玩意儿本来是一种职业用具。”
   “职业用具?什么职业?”
   “我直说了吧,那是专门用来杀人的……也就是一种凶器!”
   “啊!”
   “想不到吧!当然,严格地说,并不是用来杀人,而是用来
  扎人的凶器,远山真由他们称它陂飞镖……”
   “飞镖?”康代小声童复道。
   “别名也单称一个‘镖’字。用它朝站在木板前面的人投去,
  还不能扎着人……”
   “哦……就是马戏团或杂要班子用的‘飞刀’吧?”
   “夫人,正是。真由这个女人本来是柴山马戏团的演员,正
  因为如此,她身轻体巧,而且能使用这种凶器作案。她的年龄比
  谷口大,为了谷口,她什么都干得出来!”
   “啊……这……”
   真是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凶手!她从人们想不到的地方钻进来,
  又用难以想象的手段夺去了丈夫的虫命。
   “这就是这个事件的真相!虽然我为出卖朋友感到内疚,但
  是,如果谷口过去没有对我说过用同样手段作案的事,我也就不
  可能知道那个女人的情况。然而,我为此付出了多么大的牺牲,
  现在您该明白了吧?”石田的语气分明是要康代领情。
   “我明白。”
   “好,至此,我已经尽到了我应尽的责任,所以……”
   “石田先生……”
   “怎么?”
   “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你刚才的惠思是,让我等一等,不
  要急于报告警察,对吧?”
   康代忽然预感到,她大概很快就要领教到这个男人的厉害了。
   “是的,眼下……至少在我表示同意之前,请您什么也不要
  对警察说。”石田果断地说道。
   “可以。不过,你究竟打算怎么办呢?”康代觉得心里没底,
  不由得问道。
   “嗬。我可以说。交绘我好了,但还是把话说在前头吧,下
  一步我要进行一项交涉。”
   “交涉?”
   “是的。飞镖也好,彩绘玻璃窟窿也好,咱们是人证物证惧
  全。如果他们想得救,就会向咱们做出让步。”
   看样子,石田是打算对谷口和真由两个人进行讹诈。
   “这可使不得!弄不好,到头来落得个鸡飞蛋打……”
   尽管康代的语气十分软弱,但她除了如此劝告之外,别无它
  法了。
   “这我明白。可是,把他们白白交到警察手里,岂不太可惜
  了?”石田带着冷笑说道。
   “你可不要杷事情闹大了!”
   “夫人,我有办法,决不会出什么差错!”
   “还有……请不要把我牵扯进去。”
   “我懂了。夫人始终是在和我做变易,那些家伙,由我自己
  去和他们打交道……”
   石田把要说的话悦完后,满意地从椅子上慢慢站起来。
   “你要回去?”
   “我去进行交涉。”石田高兴得露出牙齿,微笑遣,“常言
  说:‘事不宜迟’嘛,先人说得真好。总而言之,事己至此,若
  不抓禀……”
   “拜托你了。”
   此时,康代已经无话可说了。
   石田低着头,恩索片刻,当他走到房间门口时,蓦地回过头
  来,叫了一声:“夫人……”
   “嗯?”
   “我承握这个工作,要冒多么大的风险,这您是了解的吧?”
   “当然喽!”
   “那么,您是不会亏待我的吧!”
   石田象是一只狼,露出了它的獠牙。
   “是的。”康代嘴里回答着。然而,她心里却对石田产生了
  强烈的厌恶之感。
   第六章收场
   1
   石田有一枝马尼拉造的改装手枪,这枝手枪是他在横滨队菲
  律宾海员手里买来的。干他这样危险的工作,是需要这一类防身
  武器的。
   为了试验这枝手枪的威力,深夜,他来到日野山谷,打了几
  发子弹。从感觉上看,在十米以内,似乎还能打中人体目标。
   只要有了这玩意儿……这种心情的确使石田变得大胆起来。
   他打算去见杀害国会议员关泽的凶手——谷口和远山二人,
  从他们手中攫取相应的钱财,然后,再咬住关泽康代,敲上一大
  笔。
   石田顺藤摸瓜,他从熟悉远山真由特征的原柴山马戏团职员
  口中了解到,远山和谷口二人住在神奈川区北部的“小雀庄”公
  寓。于是,他就给他们打电话命令道。
   “我知道关泽是你们俩杀的!如果你们不希望我声张出去,
  就准备好一千万元,令晚十二点到横滨公园旁边的‘寿楼’房顶
  上来!”
   石田虽然不知道他们从友纳那里收了一笔超过三千万元的巨
  款,但他猜想,他们既替友纳杀了人,就总会有一笔可观的收入
  的。
   看样子谷口是个惯于作恶的家伙,接了电话,他却没有显出
  一点儿慌张。
   “好吧,我们去,这事好商量。”
   听了这话,石田觉得他这一手十分见效。
   危险早在意料之中。索性把他们干掉,反正杀了这两个家伙
  也不会有什么后患……石田想。
   他明白,这两个人是不会因为听到几句话就轻易把钱交出来
  的。
   石田之所以把地点定在“寿楼”是因为他知道,这座废楼将
  于下周开始拆除,目前已无人居住。
   在这座楼房的房顶上见面,周围是机关办公厅和公园,夜间
  无人,即便开枪,也不用担心马上有人发觉。
   他还想出了一个撤离房顶的绝招——“寿楼”五层房顶上,
  有一条施工用的绳索,从那里主直垂到楼底的地面。
   在房顶上,万一发生了于己不利的情况,便可以顺着这条绳
  索迅速溜下楼去。为此,他一开始就决定,去的时候双手戴上滑
  雪手套。如果直接用手抓着绳索,从楼上滑到楼下,就会把双手
  磨得皮开肉绽,疼痛难忍。谷口和远山大概想不到准备手套,十
  有八九是追不上他的。
   想到这里,石田不由得会心地微微一笑。
   这样一来,可就万无一失了!……
   于是,他比规定时间提前一小时钻进了“寿楼”。“寿楼”
  沟大部分被周围的帆布罩遮盖着。不消说,他的腰间插着那变外
  国造的手枪……
   在冬天,这天夜里刮的风可算略带暖意。这样的夜晚,吏人
  感觉到春天即将来临。
   房顶上堆放着许多破烂,冰冷的月光照在上面,形成许多黑
  色的阴影。楼下传来了声响。
   “来了!……”霎时间,石田的心情紧张起来。
   2
   早饭后,当康代童新化妆完毕时,已是上午十点半了。
   自从丈夫死后,她整天懒洋洋的。
   突然,有两名刑警来到关泽府找康代。他们做了自我介绍,
  一个叫森下,一个叫高部,康代一个也不认识。
   “……关于我丈夫的情况,凡是我知道的,全都说了。我已
  经没什么可说的了,也不想再说什么了。”康代心情忧郁地说道。
   听了这话,年龄大些的刑警森下,那方额头上浮现出一丝怜
  悯的神色。“不,我们今天不是为您已故的主人而来的。
   “夫人,您知道石田茂这个人吗?”他问道。
   石田这个名字,使得康代的心情更加忧郁了。把他当作自己
  人,结果必落得个“养虎伤身”。
   “知道。”她尽可能简短地回答。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刑警森下紧追不舍地问。
   “这个……石田先生究竟干了什么事了?”
   她此时并不知道昨夜发生的事情。
   “昨天夜里,石田先生在关内的‘寿楼’旁边死了。”
   “死了?”
   她吃了一惊,与此同时,一种复杂的念头在她脑海中闪了一
  下。
   “这不是一般的死,是被人杀死的。”
   “啊?”
   被人杀了!……这是怎么回事?……康代眨了眨眼睛想着。
  她很快想到了谷口和远山。石田是不是去见这两个人了?杀他的
  恐怕就是这两个人!……
   “他的头顶上,扎着一把能穿透头盖骨的锋利的凶器。那东
  西和扎您主人眼睛的一模一样。也就是说,这可能是同一个凶手
  干的。”
   没错,果然是那个落魄的马戏团女演员干的!……康代顿时
  明白了一切。
   “是同一个凶手……”她重复道。
   “大概是吧。刀尖上好象还涂了烈性毒药。但奇怪的是,披
  害人双手戴着握滑雪杖用的手套。看样子,他是从楼顶上顺着绳
  子滑下来的。可是,那楼房是一座完全无人居住的废楼,近几天
  内就要拆除的。”
   “那……是怎么回事呢?”康代故作不知地问道。
   石田死了,……不消说,凶手是那两个人。可是……要是说
  出来又会怎么样呢?警察一定会问个没完没了,无论怎样回答他
  们,死去的良英是不会回来的了。不过,我是必须告诉警察……
  先把石田告诉我的情况整理成书面材料以后再说吧。否则,我也
  会被人怀疑进去的……康代心里苦苦地思索着。
   “说得明确些,他是在房顶上等着什么人,然后又从房顶上
  顺着事先准备好的绳子滑下来,可能是要逃跑。不消说,他等的
  这个人就是凶手。于是,凶手就从上面把凶器扎进了被害人的头
  部。被害人事先做好了顺绳子逃跑的准备,因此带了手套。也就
  是说,可以断定,他是有意和敌人在那里相会的。怎么样?夫人,
  石田先生有没有对您提起过这种危险的人物?这个问题一搞清楚,
  进一步迫查杀害您主人的凶手也就有头绪了……”刑警森下步步
  紧逼地询问着。
   康代竭力使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设法摆脱这个局而。
   “非常抱歉……现在我不能说。不过,在近期内,我把所了
  解的情况整理出来以后一定会说的!……”说完,她垂下了眼险。
   康代不愿意随便与警察打交道。这时她感到一阵头痛。
   她明白,即便知道了这两个人就是凶手,恐怕也查不到友纳
  身上,最后无非是秘书或什么人做他的替罪羊,破案于是宣告收
  场。然而,即使这样,她还是觉得应当把石田所说的情况告诉警
  方。但是,如果现在立刻就说,头脑太乱,连自己也不知会说出
  些什么来。她甚至担心会要她为石田的死承担责任,于是,使闭
  口不谈了。
   3
   在暖气充足的日光室里,友纳富士子重新戴上无框眼镜,再
  次飞快地阅读起桌子上的《周刊日本》杂志来。
   杂志里有一则专题报导,醒目的大字标题写着“众议员关泽
  良英死亡之谜”,文章提要中,就关泽遇刺事件,从各种角度提
  出了一连串问题,
   ——杀人的起因,是政觉内部的对立斗争?
   ——凶手可能是从事特殊职业者。
   ——由于该众议员之死,宪民党内的斗争将日趋激化。
   副标题下面,刊载的是有关人士和有识之士的谈话纪要。
   其中,政治评论家山田隆的谈话内容,引起了富士子的注意:
   “这个事件的发生,必定有利于某人。众议员关泽之死,显
  然不是盗窃凶杀所致,而是某个被收买的人,蓄意谋杀斯致。被
  害人之死,究竞会给谁带来好处呢?这个人很可能就在宪民党内。
  当然,并不排除其它各种可能性。但是……”
   评论家并没有给这个人物做出明确的结论。因为他深知,这
  样做将绘自己招来诽谤中伤的罪名。
   然而,富士子完全明白山田在暗示着什么。
   这指的是我丈夫呀!……
   她把目光从杂志上移开,轻轻叹了口气。
   宪民党内的派系斗争,至此更加激烈了。这种斗争,比起对
  其它政党的斗争更为残酷,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他们相互之
  间了如指掌,因此,相互下绊子也就格外容易。
   友纳很早就对富士子痛骂关泽道。“……只要没有关泽在,
  下届总裁选举我就有希望当上候选人。可是,只要这家伙还在,
  我就没指望了!他是我的眼中钉、肉中刺!这家伙事事与我作
  对……”
   友纳想要除掉关泽的心情,比富士子想象的要迫切得多。
   正象这个评论家所说的那样,是他指使别人去杀的。说不
  定……那三干万元也是……用在这上面的经费……,富士子多年
  来耳闻目睹了政界龌龊的内幕,因此,她了解丈夫的所作所为。
   那么,是谁直接下的手呢?报纸和电视的新闻报道说,关泽
  的眼睛被一种奇特的凶器扎了。据杂志报道,这种凶器是马戏团
  或杂要斑子的艺人用的飞镖之类的东西。
   接着,富士子又看了刚送来的晚报。报上刊载的一则消息说,
  昨天夜里,一个叫石田的男子死在“寿楼”附近。石田和关泽均
  被同一种凶器所杀。石田经常出入于关泽府,此人身分不明。
   这是同一个凶手干的。这样看来……很可能还是我丈夫在暗
  地里一手搡纵的……
   富士子凭着她做妻子的直觉,对情况做了最坏的想象。
   实际上,富士子已经从她的朋友中根礼子口中听说了石田曾
  接近过她的情况。礼子是个好逢迎的女人,听了这边的活传给那
  边,听了那边的话,又满不在乎地传给这边。这种人虽然危险,
  但利用好了,又可以作为搜集情报的工具。
   据礼子说,她看见富士子丈夫的第一秘书神山五郎,在离他
  家不远的一家茶馆里,和一对情侣谈话。那女的身材非常瘦小,
  而面部显得出奇的老。
   一定是礼子夫人看见的这一男一女接受了杀人指令。然
  而,……这样下去,究竟会发生什么事呢?……
   富士子隔着玻璃窗,目不转睛地看着庭院里的石灯笼。
   她看见一只斑鸠正在往那灯笼的灯盏里钻。
   任其下去,……恐怕会闹出大事的!富士子预感到这点。她
  站起身来,打开了玻璃窗。声音惊动了斑鸠,它猛地从灯盏里钻
  出来,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4
   友纳回到杉并区自己家的时侯,已是夜里十一点半了。
   他身上微微散发着酒气。由于党的国会对策委员长关泽的暴
  卒,党的三大要职结构发生了变化,因此,友纳的工作更忙了。
  然而,头号政敌之死,明显地改善了友纳的处境,并将把他推上
  更重要的职位。
   友纳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此时,他的情绪较好。友纳前脚刚
  进屋,后脚富士子就跟了上来。她敲了敲屋门。
   友钠回答了一声“进来”。一见富士子,他便说。“我当是
  谁呢,是你呀。我本想叫你给我倒一杯凉开水来……”
   “等会儿再给你倒。”
   “我现在就想要!”友纳皱起眉头,不高兴地说道。
   “你停我说,……”富士子看看房门确实关严了,就又转过
  身来对友纳接着说,“又有一个……与关泽先生有关系的人被杀
  了。你大概认识吧,那人叫石田茂……”
   “啊?”友纳充满酒气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不安的神色。
   “你不要再瞒我了,……这可不是儿戏!是不是……你在幕
  后操纵,让那一男一女去杀的?……”富土子一针见血地问道。
   “这是谁说的?……”
   “这本杂志就是这么写的!”说着,她将准备好的那本《周
  刊日本》,“啪”的一声扔在了桌子上。
   “真有这事!”友纳低声说道。
   “文章并没有指名道姓说是你,但明显是在指你。所以,我
  希望心里能有个准数。我想请你把实情告诉我。啊,这究竟是怎
  么回事?”
   富士子很了解友纳多年来惯用的所谓“希特勒式”的手法—
  —自己在暗地里操纵,一个个地把人除掉。
   “你刚才说什么一男一女,你怎么知道的?”
   “我也有我的情报网!据说那个女的曾在马戏团里干过
  事……”
   这一手是富士子的绝招。尽管她并不十分了解情况,但这是
  她用来打开对方缺口的武器。
   “你说话小声点儿!”友纳的话,间接而又毋庸置疑地证明
  了他所应负的责任。
   “这么说,果然是这样啦!”
   友纳表情苦涩地说。“这个,我不能回答你。不过,他们干
  得很漂亮,你就不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恐怕……根据我的直觉,这一男一女二
  人会被警察作为直接凶手遮捕的。问题是到那时候你该怎么办?”
   “我绝不让他们抓住……谷口和那个女人!”由于内心的冲
  动,友纲无意中说出了谷口的名字。
   “恐怕办不到吧。他们用来杀人的凶器太特殊了。不行,你
  不能那么干!……”
   “人又不是我杀的!”
   “事到如今,你说这种没出息的话有什么用?你到底打算怎
  么办了?”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不能让那两个人落到警察手里!”
   “这怎么可能办到呢?”
   “除掉,把他们俩也除掉!……”友纳恶狠狼地毅然说出了
  他的打算。
   “啊!你还要……”
   富士子瞪圆了眼睛。她扶了扶眼镜,仔细地打量着丈夫那晒
  得发黑的傲慢的险。他对自己是这种态度,而对他的情人又会做
  出怎样的表情呢?一时间,她的思想开了小差。
   “只能这么做了!这也是为了党,为了我们。”
   友纳极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去处理问题。
   “谁去……除掉他们呢?”富士子毫不放松地盯问。
   “你一个女人不要过问这种事!”友纳并不回答她。
   “让神山先生去吗?”
   “不,那可不一定!”
   富士子从他的话音里呀出,他的意思是,“我自己去干”!
   “我懂了。我也觉得,把责任全部推到谷口和那个马戏团的
  女人身上,是再好不过的了……”
   “你是在挖苦我吗?”
   友纳看了妻子一眼。
   “不,我说的是正经话。凭我这个女人的直觉……如果不尽
  早灭口,肯定会出事的。所以,尽管也许我是在多管闲事,但我
  正想和你谈谈。”
   友纳冷冰冰地把富士子的话挡了回去。“纯粹是多管闲事!
  你只要料理好家务就行了!”
妻 Wife
  妻和子。
qī zǐ qī zǐ
  ∶男子的正式配偶
No. 4
  妻子和儿女。
No. 5
  率妻子邑人来此绝境。——晋· 陶渊明《桃花源记》
No. 6
  却看妻子愁何在。——唐· 杜甫《闻官军收河南河北》诗
No. 7
  妻。《诗·小雅·常棣》:“妻子好合,如鼓瑟琴。” 唐 杜甫 《新婚别》诗:“结髮为妻子,席不煖君牀。”《三国志平话》卷上:“学究妻子又来送饭,不见学究回来,告与公公得知。”《初刻拍案惊奇》卷二十:“老夫当日认假为真,虽妻子跟前不敢説破,其实所称八拜为交,皆虚言耳。” 杨朔 《潼关之夜》:“‘我一定打游击去,决不后退!’丈夫坚决地说。‘我一定追随着你。’妻子也不曾动摇。”
No. 8
  妻和子。《孟子·梁惠王上》:“必使仰足以事父母,俯足以畜妻子。”《后汉书·吴祐传》:“ 祐 问 长 有妻子乎?对曰:‘有妻未有子也。’”《百喻经·水火喻》:“入佛法中出家求道,既得出家,还復念其妻子眷属。” 唐 柳宗元 《愬螭文》:“父母孔爱,妻子嬉兮。” 清 严有禧 《漱华随笔·吴门贫妇》:“ 吴门 一人家,有妻子而极贫。”
称谓 Title
  “《说文》妻的解释为“从女从工,又持事妻职也”啊”最早见于《易·系辞》:“人于其官,不见其妻。”但妻在古代不是男子配偶的通称。《礼记·曲礼下》载:“天子之妃曰后,诸侯曰夫人,大夫曰孺人,庶人曰妻。”看来那时的“妻”只是平民百姓的配偶,是没有身份的。后来,“妻”才渐渐成为所有男人配偶的通称。
  “妻”的别称很多。古代无论官职大小通称妻为“孺人”。卿大夫的嫡妻称为“内子” ,泛指妻妾为“内人”。妻还被称为“内助”,意为帮助丈夫处理家庭内部事务的人。“贤内助”成为好妻子的美称。旧时对别人谦称自己妻子为“拙内”、“贱内”。而在官职较高的阶层中对妻子的称呼却反映出等级制度来。如诸侯之妻称“小君”,汉代以后王公大臣之妻称夫人,唐、宋、明、清各朝还对高官的母亲或妻子加封,称诰命夫人。
  古意:
  妻子和儿女
  今意:
  妻子,即男性配偶
  注意:
  “妻子”的“子”在不读轻声时的意思是:妻子和儿女。
  古今对妻子的称呼:
  妻、妻子:是由古至今对妻的最主要的称呼。在妻之前加上各种附加成分,还有“爱妻”、“贤妻”、“良妻”、“仁妻”、“令妻”、“娇妻”等。除此,还可用“妇”、“室”、“君”、“夫人”、“娘子”、“浑家”、“内”、“老婆”、“婆娘”、“太太”等来称呼。
中国电视剧 Chinese TV
  片名:妻子
  地区:中国大陆
  语言:国语
  集数:26集
  导 演:刘二威
  主要演员:张秋芳饰陈灵宝、傅彪饰谢家树、崔奕饰谢家敏、茹萍饰谢家英
剧情介绍 Synopsis
  这是一个女人的故事。一个妻子的故事。
  灵宝是个纯朴爽直的乡下女孩,20年前,她在大学校园与谢家树相识并相爱了。谢家是过去的望族,父亲在银行工作,妈妈是医院放射科主任,还有两个妹妹家英和家敏、家树的妈妈吴翠芬从一见面就不喜欢这个性格倔强的乡下姑娘,小姑谢家敏对她未来的嫂子更是尖酸刻薄。灵宝头次上门就被她气跑了,但谢家树又把她追了回来。他向全家明确表达了自己对这个女孩的爱意,并执意要求陈灵宝去跟他办了结婚登记。
  二人成立了自己的小家庭,并有了女儿灿灿。一向不会做家务的谢家树使妻子很有意见,他们经常为此发生争执。而婆婆吴翠芬每次总是袒护儿子,责怪媳妇。这使得婆媳关系相当紧张。处在母亲与妻子的矛盾之间,谢家树备尝尴尬。
  陈灵宝为了不成为男人的附属品,也为了抓住机会,开创自己的事业,毅然辞职下海,给一家药业公司做销售代理。谢家树反对妻子这样做,全家人也都不相信她会成功。但她坚持走自己的路。她经历过失败,受过骗,甚至想过自杀,但为了孩子,也为了向世人证实自己,她仍然咬牙度过了难关。她抓住商机,开发出一种新型保健品,并取得了极大的成功。连家英和家英的丈夫宋学军(侯天来 饰)都到她的公司来工作,最后,小姑谢家敏也不得不向她低头认输。
  在她事业如日中天的同时,丈夫谢家树却备感失落。他事业不顺,心情郁闷。婆婆吴翠芬亲自做媳妇的工作,让她帮一帮自己的丈夫。陈灵宝重新组建了灵宝药业公司,让谢家树当了副总。谢家树只会做官,不会做事,由于他的失误,给公司造成了损失,陈灵宝不得不将他降职,让他当新开的超市的保安经理,偏偏又发生了"搜身事件",搜的又偏偏是一位名记者的女儿,这下可捅了马蜂窝。
  就在陈灵宝焦头烂额应付媒体的时候,接连发生了"死人事件""配方事件",公司的生意一落千丈。宋学军暗示:配方的泄露可能与谢家树有关。而谢家树就在此时神秘失踪!同时消失的,还有公司保险柜里的大量现金!陈灵宝立即报警,并拟好了与丈夫的离婚书,这时,婆婆打来电话,谢家树回家了,可已是身无分文,神情呆滞,失语,失忆……这时,家英惊慌地报告:超市被抢!代替陈灵宝经管公司业务的宋学军蒸发!公司帐户的款子也被他转走!
  陈灵宝在公安机关和工商部门的帮助下,处理了哄抢事件,中止了公司业务,带着生活无法自理的丈夫,远走南国,给丈夫求医治病,并重新开始创业……
  她用执着和爱心唤回了丈夫的记忆,她用勤奋和真诚感动了曾经反对过她的人。她的事业蒸蒸日上,她又赢得了所有人们的尊敬。
分集介绍 Diversity introduced
  第一集
  农村女孩陈灵宝,在大学进修期间结识了家境富庶、老实憨厚的谢家树,两人一见钟情。毕业后,谢家树约陈灵宝回家见父母,陈灵宝为了赶时间,搭上了村里刘金海的三轮车。刘金海暗恋陈灵宝多年,他故意把车往低洼不平处开,害得陈灵宝带给公婆的酒和点心摔到了地上,陈灵宝只能空着手来见未来的公婆。没想到,刚进谢家,陈灵宝就遭到未来小姑谢家敏的鄙视和挖苦,同时,陈灵宝也感受到来自未来婆婆吴翠芬的敌意,她茫然了。幸好未来的公公和大姑子谢家敏对她还很友好,家敏的丈夫宋学军却显得很卑微......这是怎样的一个家庭?陈灵宝为自己能否融入这个家庭而犹豫不决。而谢家也对这个未来的儿媳展开了激烈的讨论,谢家树不顾家敏和妈妈的反对,义无反顾地表明自己的态度:“我爱灵宝,我要和灵宝结婚,白头到老”!陈灵宝被谢家树的执着感动了。她终于在结婚申请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第二集
  陈灵宝和谢家树虽然结了婚,但却两地分居,过着牛郎织女般的生活。谢家树只能在周六才能到陈灵宝工作的公社卫生院,与她过一天夫妻生活。这天夜里,恰好是星期六,谢家树由于单位有活动,没能及时赶到,陈灵宝以为他出了什么事,便求前来抓药的刘金海用他的解放车拉她到省城去找谢家树。没想到,车坏在了半道上。刘金海乘机向陈灵宝表达自己对她的渴望之情,还不顾一切地抱住了陈灵不肯松开。陈灵宝奋力挣脱了刘金海,狠狠地抽了他一个耳光,愉巧谢家树赶来,陈灵宝哭着扑到谢家树怀里......就在这一天,陈灵宝怀孕了。
  谢家树不放心陈灵宝一个人呆在农村,他找了关系,把她调到城里,陈灵宝只好走进谢家,开始跟公公、婆婆、小姑们一起生活。然而,由于灵宝妊娠反应,谢家树为了和妹妹家敏调房间发声了矛盾,家敏极力羞辱谢家树,说他没出息,怕老婆。谢家树一气之下把家敏推到地下,碰坏了头。这使家敏更加痛恨陈灵宝,在谢家树出差期间,家敏趁机报复灵宝,从而加深了婆婆跟灵宝的矛盾。陈灵宝终于忍不住了,她向出差回来的谢家树提出:“必须搬出去住,不然,这个孩子就不生了”。
  第三集
  谢家树欺骗吴翠芬,说是单位分了房子,母亲信以为真。陈灵宝高兴地和丈夫搬到了租来的一室的房子。一天,吴翠芬来到他们的住处兴师问罪,原来是谢家树的同事说漏了嘴,单位根本没有分给他房子。谢家树连忙把责任揽到自己账目,吴翠芬生气地责备谢家树:“娶了个媳妇卖了个儿”。
  临产的日子到了,陈灵宝住进了医院,而这一天正好是婆婆的生日,陈灵宝希望谢家树能留下来陪她。可她又不忍心缺席母亲的五十大寿,当他和全家喜气洋洋地举杯庆祝之时,陈灵宝被推进了手术室.......
  当谢家树赶到医院,陈灵宝已经做了刨腹产,生下了一个女孩。谢家树流下了内疚的泪水。从此,陈灵宝一心扑在女儿灿灿身上,谢家树感到很无奈。灵宝的妈妈劝她不要冷落了自己的丈夫,并向她讲述了自己当年就是由于一心扑在灵宝身上,致死灵宝的爸爸与一知青发生了感情并生下私生子,这孩子就是灵宝的弟弟陈来宝.....
  陈灵宝震惊了,赶忙走了出去。她不想这么晚了还让谢家树一个人在外面溜达。
  第四集
  一转眼,灿灿已经五岁了。中国改革的浪潮冲击着每一个家庭。谢家树很满足自己公务员的身份,而陈灵宝则认为他应该放弃大锅饭,开创自己的一番事业,两人发冲突。陈灵宝突发其想,既然你安于现状,那你就守着你的铁饭碗,我下海!她没征求谢家树及家人的意见,依然办理了辞职手续。谢家树笔全家人一起反对陈灵宝,小姑讽刺打击,婆婆吴翠芬更是极力阻拦。
  陈灵宝走出自己的第一步,她靠朋友代理药品赚了点钱,虽然不多,却比上班时的工资多了几倍,她更有信心了。这时,她接了一个三十万元的大单子,如果做下来,她能有几万元的提成。陈灵宝签了合同,并催促朋友把货发了出去。然而,一个多月过去了,三十万元的货款却迟迟没有打过来,朋友跟陈灵宝急了。春节临近了。小姑家敏更是幸灾乐祸,挑拨谢家树和家英不要管她。陈灵宝孤立无援,不知如何大好。谢家树不无担忧地看着陈灵宝陷入困境.......
  第五集
  陈灵宝背上灿灿,毅然踏上去广州的列车。陈灵宝和灿灿不见了,这可急坏了谢家树和谢家的人,他们怎么都没想到陈灵宝会带着孩子去要账。谢家树和爸爸谢明哲要去找陈灵宝和自己的孙女,吴翠芬极力阻止。谢家树人在单位却什么都干不下去,他担心陈灵宝和灿灿,于是便通过各种关系与广东联系,却毫无音讯。而陈耿宝带着灿灿来到广州,找到了欠账的那家公司,可没想到人家根本不见她,她连人家的大门都进不去,她只好把灿灿放在旅馆,自己再去交涉。这回更让陈灵宝无法接受的是,这家公司不但不接待她,还把她训斥了一顿,赶了出来,陈灵宝流着泪水回到旅馆,却发现灿灿不见了,她发疯般地跑了出来,望着空旷的大街,哪里有灿灿的影子?陈灵宝彻底跨了,她坐在马路边失声痛苦。这时,灿灿拿着一个棉花糖走了过来,原来,是一个老爷爷发现了她,并把她送了回来。灵宝哭着抱住灿灿......
  陈灵宝的弟陈来宝来到谢家,发现姐姐和灿灿不见了,就和谢家树吵闹起来。家敏为了维护哥哥,与陈来宝对骂,差点儿动起手来。
  第六集
  陈灵宝虽然找到了灿灿,但身上的钱包却被小偷偷走了,陈灵宝身上只剩下几元钱,根本无法负担在广州的食宿。绝望中,她抱着灿灿,又来到那家医药公司,可是人家已经放假,根本见不到任何人。陈灵宝对看门老头说,既然这样,我就呆在这儿不走了,让你们的经理过来给我们娘俩收尸吧!于是,她抱着灿灿坐在这家公司的大门口......夜里,灿灿发烧了,口吐白沫不省人事,陈灵宝却抱着灿灿不知何处去。这时,那位好心的卖棉花糖的老爷爷看到灵宝焦急的样子,带着她们找到了一位老中医。老中医用一种特殊的手法救活了灿灿,还把祖传的“保命汤”给灿灿喝下。陈灵宝感激万分......
  谢家树通过广州的朋友终于找到了陈灵宝母子,当陈灵宝看到风尘仆仆赶来的谢家树,不顾一切地投向了丈夫的怀抱.....
  第七集
  几年过去了,陈灵宝终于攒下了十几万,这是她用心血换来的,她决定用这些钱做项目,她想起了那位老中医的“保命汤”。于是,她再次来到广州,说服老中医,买下了“保命汤”的祖传秘方,并带着一罐样品回来了。谢家树大发雷霆,他没想到陈灵宝做出这么大的决定竟然不和自己打个招呼。而这件事在谢家又掀起了轩然大波,恰赶上大姑子的丈夫宋学军下岗,急需几万块钱与别人合伙做生意,本想从陈灵宝这里借钱,没想到她竟然手里的钱全部买了“保命汤”的药方。陈灵宝百般解释,并表示希望在家待业的家敏也能到自己公司一起干。家敏声称,你陈灵宝就是拿八台大轿来抬我,我也不会去。吴翠芬也威胁陈灵宝让她不要因做生意而连累谢家树和灿灿。陈灵宝四面楚歌。在这个关键时刻,谢家树站到了陈灵宝一边,他不能看着自己的妻子受了委屈,好在他还有一个稳定的职业。一向看岳母眼色的宋学军也意外地帮陈灵宝说了几句好话。
  第八集
  陈灵宝冲破艰难险阻,终于拿到了执照,她选好了厂址,开始生产“益寿饮”(保命汤)。然而,在订货会上,“益寿饮”无人问津,看着展台上一些大公司生产火爆的场面,陈灵宝终于不住,趴在展台上,眼泪象断了线的风筝,,滚滚而落.....奇迹发生了,本市商报资深记者于今来到了陈灵宝的展台前,陈灵宝哭泣的身影引起了她的关注。通过交谈,她对陈灵宝越来越有兴趣了......
  展销会的第二天,商报上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广告,谁都看不明白,越是这样,人们的兴趣越大。第三天,同样的广告又出现了。到了第四天,人们终于明白了。陈灵宝的展台上挤满了购销商,第一批产品竟然供不应求......
  陈灵宝终于成功了,由于业务不断扩大,陈灵宝说服大姑子家英和她的丈夫宋学军到自己公司帮忙,家英夫妇非常高兴。家敏大学毕业后一直没找到工作,却不肯低头向陈灵宝开口,整天闲逛,终于有一天,家敏在酒吧喝酒与人发生了冲突,用啤酒瓶将人打伤.......
  第九集
  谢家敏进了派出所,在警官王胜利审讯她时及不配合,幸好陈灵宝和谢家树及时赶到。陈灵宝以公司法人的身份把家敏保了出来。回来的路上,陈灵宝让谢家敏明天到她公司报到。谢家树和家敏都感到吃惊。婆婆吴翠芬和公公谢明哲也颇感意外。然而,谢家敏第一天上班就迟到了半个小时,当她得知自己被分配到仓库工作后,冲到陈灵宝办公室大发雷霆。陈灵宝告诉她所有的人都要经过这一关,谢家敏这才消了气。这时,陈灵宝的弟弟从乡下来到城里,要求陈灵宝在公司里给安排工作,陈灵宝不同意,让他回去继续复习准备考大学。陈来宝不服,质问她为什么谢家的人都进了公司而自己却不能?一气之下陈来宝跑了出去,发誓就是去给人刷盘子,也不回乡下。谢家树追上来宝,做了一番工作,来宝终于跟着陈灵宝回到了乡下。刘金海看到成功了的陈灵宝开着崭新的轿车感慨万分,他告诉陈来宝,你姐姐这个人,应该舍出命来追。
  第十集
  谢家树所在的单位机构改革,他作为第一批被精简了下来,而陈灵宝的事业却蒸蒸日上。谢家树瞒着自己的妻子和家人,每天仍按上下班时间离家、回家,而一白天则在街上晃荡。倒是家敏和她的男友(王胜利--曾经审问家敏的警察)发现了谢家树的反常,回到家里跟吴翠芬说了。吴翠芬忙把谢家树招回家里。谢家树只好把自己下岗的事告诉了父母。丈夫下岗了,妻子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吴翠芬生气地给陈灵宝打电话让她回家商量家树的事,而陈灵宝因开会没有回来。吴翠芬一气之下心脏病发,住进了医院。谢家树则气冲冲地来到陈灵宝公司兴师问罪。两人在会议室,当着公司人的面大吵了起来.......
  陈灵宝和家英夫妇来到医院,吴翠芬已脱离危险,她没有理陈灵宝,也没有上陈灵宝的车,而让谢家树叫了辆出租车回家。这时候,陈灵宝才知道谢家树已经被精简了,她去婆婆家接谢家树。在车上,陈灵宝质问谢家树为什么向她隐瞒下岗的事?为什么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而自己却最后一个知道?谢家树百口莫辩。陈灵宝表示既然夫妻之间已经没有了信任,还有什么必要生活在一起?谢家树震惊,她没想到陈灵宝会有这样的想法。
  第十一集
  陈灵宝和谢家树分居了,陈灵宝住在床上,而谢家树刚睡在客厅的沙发上,这令每天无所事事的谢家树心里更不是滋味。陈灵宝带着家英、家敏和宋学军(他们分别已是公司的骨干)到省城开产品洽谈会,在下榻的酒店,陈灵宝巧遇刘金海,如今他已经是一家装修公司的老板。刘金海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陈灵宝,当即就邀请陈灵宝共进晚餐,陈灵宝拒绝了。而刘金海却不罢休,陈灵宝无奈答应另找时间。谢家树一个人在家陪灿灿,却突然接到陈来宝的电话说陈灵宝的妈妈病危,谢家树连忙安排岳母住进了母亲所在的市医院,医院诊断结果出来,是胰腺癌!谢家树忙给陈灵宝打电话,而陈灵宝却不接谢家树的电话,就在陈灵宝与刘金海共度晚餐的之时,谢家树整夜守候在岳母身边没有合眼。刘金海趁陈灵宝有些醉意,企图与她亲热,就在刘金海即将得逞的时候,陈灵宝以仅留的一点清醒守住了自己的清白。
  第十二集
  陈灵宝知道了母亲住院的消息,急忙从省城赶了回来,她坦然谢家树没有及时告诉她,谢家树非常委屈,他告诉陈灵宝要有心里准备,她母亲得的是癌症。陈灵宝痛苦地趴在谢家树的向上泪流不止,她让谢家树陪她去见婆婆,跪下来求她治好母亲的病。吴翠芬非常惊讶,告诉陈灵宝,治病救人是医生的天职,无论是谁,她都会尽全力医治。
  母亲还是走了,陈灵宝悲痛地扑在母亲身上大哭,她后悔没在母亲有生之年多陪陪她,母亲甚至都没有坐过自己的车。家树陪着陈灵宝把母亲的骨灰送回了乡下的家里,她牢记着母亲的话:“等来宝考上大学,把她的骨灰和父亲的合葬在一起”。她懂得了人活着的时候应该懂得珍惜。当她买了许多营养品送给婆婆的时候,却遭到婆婆的误解,认为陈灵宝是由于她没能治好她母亲的病而羞辱她。陈灵宝哭着表达了自己对人生的感悟,吴翠芬总算理解了她的好心。陈灵宝又趁机说服在家待业的谢家树到自己的公司来和她一起干,并让她当副总经理。家敏和家英也高兴地说服哥哥。谢家树半推半就,众人皆大欢喜。只有家英的丈夫宋学军态度让人难以捉摸.......
  第十三集
  谢家树来到陈灵宝的公司,与宋学军一样当上了副总经理,宋学军对陈灵宝的安排内心不满,在家与家英唠叨自己辛苦帮陈灵宝打下的江山,却让谢家树来坐享其成。家英生气地斥责宋学军,没有嫂子,他现在还不只在哪里出苦力呢!
  陈灵宝没有察觉到宋学军的态度,她正为来宝不肯继续考大学而烦恼,这可是妈妈的遗愿啊!她极尽耐心地开导来宝,可来宝就是不听,坚持要走自己的路。陈灵宝大发脾气,把来没吃完的饭打了满地。陈来宝哭着跑出了姐姐家,陈灵宝和谢家树到外找不到他。原来陈来宝跑到一家超市去找要。灿灿已经是一个小学生了,她认为妈妈这样对小舅舅太不公平了。陈灵宝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也这么反叛,反过来数落了她几句。没想到灿灿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吓唬妈妈。陈灵宝气得流下眼泪。正在这时,陈灵宝收到弟弟的来信。他告诉姐姐不要为他担心,等他想通了,他会回来,完成妈妈的遗愿。
  第十四集
  陈灵宝为弟弟的事一筹莫展,宋学军向她表示来宝的事交给他来办,保证三天之内把陈来宝找回来。他说到做到,再次赢得陈灵宝的信任。陈灵宝放心地到省城考察超市业务,把公司业务交给了宋学军。宋学军利用谢家树把不合格的水果引进到“益寿饮”加工厂,被家敏发现,宋学军把责任推到谢家树身上,并带谢家树到夜总会桑拿、按摩、找小姐......赤地千里住了谢家树的嘴。谢家树有苦难言,他提醒陈灵宝不杖信任宋学烟,陈灵宝却表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时,有人投诉,说长期服用“益寿饮”的一位老人死了。谢家敏和谢家树、宋学军来到老人家,知道是老人不务正业的儿子想讹诈,目的无非就是想弄几个钱花花,宋学军当即表示花钱消灾。家敏、家树也怕事情传出去对公司不利,同意了宋学军的意见,他们怕陈灵宝担心,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出差的陈灵宝。谁知此事却埋下了祸根.......
  第十五集
  陈灵宝真的把业务做到了省城,不但在省城开办了大型的“益寿饮”加工厂,还在市中心特色了一块地,准备开一个大型超市。然而,由于宋学军利用谢家树引进的那批水果质量不合格,生产出来“益寿饮”出了质量问题。陈灵宝大怒,追查原因。所有的矛头都指向谢家树。谢家树拒不见陈灵宝,妻子的成功已经给他造成了巨大的精神压力,何况自己又做错了事。倒是陈灵宝的伍丹对谢家树比较同情,在她面前,谢家树感觉自己是个大男人。然而,谢家树怎能知道,这一切都是宋学军设下的套,他早已和伍丹狼狈为奸......
  家英早就发现宋学军在外面偷鸡摸狗,在家里和宋学军大闹起来。宋学军拿谢家树在桑拿浴房找小姐的事情威胁家英。家英怕哥哥的事让陈灵宝知道引起不和,忍气吞声,宋学军对谢家树嫉恨很深,家英非常痛苦......
  陈灵宝在省城买了别墅,换了高级轿车,应新公司成立的酒会上,由于谢家树和伍丹跑了出去,却被伍丹灌醉,领到宾馆开了房间.....而这一切又都是宋学军捣的鬼,就在谢家树和伍丹走进宾馆房间之时,宋学军拿起电话报了警......
  第十六集
  陈灵宝接到公司电话,说谢家树在宾馆嫖娼,让她去领人。陈灵宝震惊,她让家敏通知宋学军去领人。谢家树却怕见到陈灵宝,留下一封辞职信和一页离婚中申请书便失去踪影。陈灵宝反思这几年自己的行为,认识到丈夫的转变自己是有责任的,她决定原谅丈夫。陈灵宝找到谢家树与他做了一次长谈,夫妻回忆起共同走过的这十几年来的风风与雨雨。
  陈灵宝表示:“如果事业的成功不能给我的家庭和亲人带来幸福,我宁可放弃所有的事业”......谢家树被妻子感动了。
  谢家树又回到妻子的公司,并到新开业的超市负责管理,而伍丹却被免职。伍丹不服,到公司大闹,陈灵宝交给谢家树处理,家敏则认为应该坚持原则,谢家树同意了。伍丹气愤地辞职离开公司。宋学军安慰伍丹,并与伍丹策划了一个阴谋:偷出“益寿饮”的秘方,投奔另外一家保健品公司,条让是让武丹做总经理!他们两个里应外合,骗过了善良懦弱的谢家英,真的把“益寿饮”秘方搞到手,并栽赃到谢家树身上......这一切,陈灵宝一点都没有察觉。
  第十七集
  谢家树负责超市的管理工作。陈来宝闲着没事到超市玩,无意中发现一个叫欧阳雨蒙的女孩来购物,陈来宝被女孩的美貌和气质打劫,与保安合伙以怀疑女孩私藏物品为由把她带进了保安室。陈来宝本想来个英雄救美,却被突然赶来的谢家树打破了美梦。谢家树误把欧阳雨蒙当成窃贼,对其百般揶揄。欧阳雨蒙不顾一切欲脱衣证明自己的清白.......
  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商报资深记者于今找到陈灵宝公司,斥责陈灵宝侵犯公民的人身权益。原来,欧阳雨蒙正是于今的女儿。陈灵宝惊呆了......
  第二天,报纸上出现了陈灵宝超市非礼顾客,侵犯人身权益的文章。宋学军乘机兴风作浪,他让伍丹找到于今,向她提供了足以整垮陈灵宝的文件。原来宋学军的那们号称喝了“益寿饮”死去的老人的儿子,曾经签下一个文件,而这个文件是在宋学军的指导下完成的。它成了陈灵宝的“益寿饮”可以致人死亡的证据......
  第十八集
  陈灵宝面临被起诉的局面,雪上加霜的是,伍丹投靠的“寿益”公司正式开张,而他们的主打产品就是利用宋学军偷来的“益寿饮”配方改制的“寿益延命汤”。陈灵宝让谢家树把他们的产品拿去化验,发现其成分与自己“益寿饮”一模一样。陈灵宝这才知道问题严重:自己的药方被盗用了!她马上召集公司主管调查原因。然而,所有的迹象表明:秘方的泄露与谢家树有关。谢家敏和谢家英绝不相信自己的哥哥能干出这种事。宋学军又趁机在背后唆使谢家树用钱与武丹谈判,让对方停止“寿益延命汤”的生产。谢家树帮助妻子度过难关,瞒着陈灵宝去找武丹商量,武丹提出给她30万元,她就退出“寿益”公司,撤回秘方。谢家树信以为真。他们的见面恰巧被谢家敏看到并告诉了陈灵宝,这更证实了陈灵宝的推断:丈夫背叛了自己.......
  第十九集
  谢家树找到谢家英,想从账上提起30万现金,家英问哥哥为什么?谢家树说是为了帮公司解决问题,家英只好给了他。这一天正好是陈灵宝与谢家树结婚纪念日,来宝又考上了大学,陈灵宝希望谢家树能够留在家里,而谢家树却执意离开,他向陈灵宝表示很快就回来,并带给她好消息......陈灵宝以为丈夫是去与武丹幽会,非常痛心,她告诉谢家树,如果12点之前他还没有回来,那他们之间就结束了。谢家树向她保证,自己12点之前一定回来。女儿灿灿埋怨陈灵宝对谢家树态度不好,在自己家里还摆总经理的架子,根本就忘了自己还是个妻子和母亲。陈灵宝歇斯底里大发作,她没想到自己的女儿敢跟自己过不去。
  谢家树带着30万元现金去跟武丹见面,然而,武丹却是频频地改变见面地点。谢家树无奈开着车来到一个遂道里,当他下车的时候,没有见到武丹,只见一辆汽车开着贼亮的大灯照射过来,他感到了不了祥......
  第二十集
  12点钟声响了,谢家树还没回来。陈灵宝对他彻底绝望了,她决定召开会议,解除谢家树在公司副总理的职务并找到律师起草离婚协议书。谢家敏和谢家英惊讶不已,她们再次找到陈灵宝,希望她慎重考虑再做决定。陈灵宝表示,即使与谢家树离婚,她还是会和以前一样对待家敏、家英和宋学军,同时也会替谢家树孝敬自己的父母。家敏和家英倍爱感动,与陈灵宝紧紧拥抱在一起。
  谢家树失踪了,家敏男友建议报警,陈灵宝却认为谢家树与武丹私奔。她对谢家树的背叛行为痛心不已。而谢家英此时意识到目前发生的一切与自己的丈夫有关。她找到宋学军,质问是不是他把“益寿饮”秘方偷给武丹,然后又嫁祸谢家树?宋学军眼看事情暴露,跪在地上乞求家英的原谅,并说自己这么做都是为了家英。为了自己的小家庭。软弱的家英没有勇气向陈灵宝说出一切,她痛苦地把秘密藏在心底。
  第二十一集
  警察在郊外发现了谢家树的车,然而已是人去车空。陈灵宝意识到问题严重,丈夫一定是发生了意外,她建议警察去调查武丹,而武丹却有没与谢家树在一起的证据。谢家英找到丈夫宋学军,让他向陈灵宝说明真情,为谢家树洗清罪名。宋学军只轻描淡写地对陈灵宝说了说要相信谢家树之类的话。
  灿灿得知爸爸失踪的消息后,与陈灵宝大闹,说爸爸有这一天,都是陈灵宝的错。陈灵宝怪灿灿不理解自己,灿灿却说陈灵宝心中只有公司,只有钱。陈灵宝被激怒了。她到手打了灿灿。灿灿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陈灵宝内外交困,她到处去找灿灿,而灿灿却和一个男孩子在一起并住在人家。陈灵宝找到她,要带她回去,灿灿坚决不从,她把一封信交给了陈灵宝,原来,谢家树离家前曾给灿灿留下一封信,陈灵宝看了信后内心受到很大触动,她失眠了。
  第二十二集
  谢家树已经失踪几天没有音讯。这天吴翠芬和老伴出门锻炼,无意中发现走廊里躺着一个衣闪褴缕的人,他们以为是要饭的,没想到那人坐了起来,他们震惊了,那个被他们当作乞丐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儿子谢家树,吴翠芬和老伴哭着扑了上去......
  陈灵宝接到婆婆的电话,说谢家树找到了,她急忙从省城赶了过来,然而,她惊呆了,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丈夫竟然变成了一个痴呆人,他不认识妻子,不认识父母,更忘了他自己是谁。谢家树失忆了......
  婆婆吴翠芬怒火中烧,她质问陈灵宝,自己的儿子怎么变成这样?陈灵宝彻底崩溃了,她哭着跪在公公婆婆面前,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但自己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丈夫的事,更没有害他的心......
  第二十三集
  就在陈灵宝离开公司之时,宋学军却在背后兴风作浪,他先是把谢家树“携款潜逃”的消息捅给商报记者,然后又怂恿公司超市合作者闹事,搞得公司人心慌慌。家英和家敏也乱了方寸,宋学军趁机鼓动她们离开公司,回家躲避一下,并让家英把财务方面的手续交到他手里。
  陈灵宝面对自己的丈夫感到无比的内疚,她想尽各种办法来换回他的记忆,然而都徒劳无功。谢家敏和谢家英赶来,可谢家树却不认识她们。姐妹俩抱着谢家树痛哭。吴翠芬担心陈灵宝会离开儿子,她认为儿子之所以这样是因为陈灵宝太强,是个不甘寂寞的女人,而谢家树是因为压力大才导致精神崩溃的。陈灵宝没想到婆婆能说出这种话,她默默地忍受着内心的痛苦,服侍丈夫......
  第二十四集
  陈灵宝,谢家英和谢家敏因为谢家树的病情滞留在家,公司里却出了大乱子。宋学军违背陈灵宝的要求,私自扣留应当交付的超市租金,致使对方到公司闹事引起纠纷。同时,超市的供销商也因没有收到货款找上门来。宋学军对此事密而不报,还趁机挑动他们把事情往大处闹。当陈灵宝得知此事时,事情已到了无可挽救的地步---超市被哄抢了。宋学军在混乱之际,利用家英留下来的财务公章,把公司名下的三百多万资金转移到了自己的名下,携款出逃了。陈灵宝望着自己辛苦打拼的事业竟然毁到这种地步,她彻底崩溃了。
  崩溃了的不只是陈灵宝,还有谢家英。她没想到由于自己对宋学军的容忍和造就给陈灵宝和公司带来这么大的灾难,更没想到,自己的丈夫竟然无耻到这种地步。她的精神失常了。
  第二十五集
  陈灵宝的事业跨了,她把公司的遗留问题交给了家敏,自己则全身的投入到给丈夫治病上。她说服婆婆同意她带谢家树和家英到一家康复中心治疗,却没想到这家康复中心的老板却是刘金海,陈灵宝矛盾了。当刘金海带着主治医生来到谢家,看到谢家树的状况,刘金海惊呆了,他为灵宝的命运而感叹。他知道陈灵宝不愿轻易接受自己的帮助,提出以陈灵宝到他的公司管理业务为条件。陈灵宝为了丈夫的病铤而走险,因为她知道刘金海已经离了婚,而且内心还在爱着自己。陈灵宝顾不了那么多了,她要不惜一切治好丈夫的病,她觉得自己对丈夫的病是有责任的。她要重新找回他们的过去。
  第二十六集
  刘金海每天开着豪华轿车到谢家接陈灵宝和谢家树到他的康复中心治疗,他的行为终于引起了吴翠芬和丈夫的怀疑,他们明白了刘金海的用意不在儿子,而在儿媳妇陈灵宝身上。他们私下找到刘金海,却被刘金海的一翻慷慨陈词所震撼。当陈灵宝回到家时,发现公婆已经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吴翠芬含着泪水告诉陈灵宝,他们对不起她,他们向她隐瞒了谢家有精神病史的事实。他们不能再拖累她了,希望她离开自己的儿子,回到刘金海身边去,他是好人......
  陈灵宝震惊了。她告诉公婆,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自己的丈夫,更不可能跟别的男人走。她哭着跪在一对老人面前发誓:不管丈夫的病是好是坏,我陈灵宝今生今世,绝不会离开他!
  吴翠芬和丈夫双双跪在了陈灵宝面前。三个人抱在一起,热泪滚滚而下.......
同名韩剧 Drama of the same name
  片名:妻子
  韩文片名:아내
  其它译名:可爱妻子
  放送:韩国KBS 2TV
  首播时间:2003年1月6日-7月1日
  时段:月火剧,即每周一、二晚韩国时间9:55播出
  集数:51集
  接档:孤独
  主要演员:
  柳东根 饰演 韩尚振/闵永泰 金喜爱 饰演 金娜英 严正花 饰演 尹贤子 金宝成 饰演 南贤弼 文根英 饰演 韩敏珠
  剧情介绍
  1996年,韩尚振是一个大学教授,有一个妻子金娜英与一个女儿敏珠。有一次,尚振到济洲岛开会议,但他遇上车祸,丧失了记忆,他后来与照顾他的护士尹贤子结婚,并育有一个儿子。7年后,尚振的记忆渐渐被唤起,贤子因此非常担心;而尚振的母亲希望娜英能与南贤弼再婚,但娜英仍未忘记尚振。娜英因敏珠在舞蹈比赛得奖而与贤弼带着敏珠到滑雪场滑雪,在那里,贤弼再次遇到了尚振……
男人眼中的好妻子新标准 Good man in the eyes of the new standards wife
  男人对他们所爱的女人有什么期待?身材、外貌、能力、家世、个性?也许都可能。但要在现实中,找一个集各种优点于一身的完美女人出来,未免有点太过荒唐。自古以来,男人的梦想中的好妻子都为能“出得庭堂入得厨房”的所谓秀外慧中的女子为标准。那么在当代男人眼中,最渴望成为自己妻子的女人是什么样呢??
  1、她最好永远优雅动人?
  不管是朋友聚会还是你公司的新年晚会,她的衣饰可以不惹眼,但底线是不要让你在众人面前丢面子。本着内外兼修的原则,她最好应对得体,有修养,有见识,有品位。除此之外,有了白头发要及时去染。不要让自己胖到不可收拾再去减肥。不要用洗旧的廉价内衣去配衬上千元的开司米外套。跟你亲热的时候不求妖艳,但求齐整——求你了,不要让我看见你的内衣绽线或者内裤破了一个洞。姿态:姿态?完美女人必备的十个资本
  2、重视性爱?
  她不是性爱无度的女人,但也别冷静到不把夫妻性爱当回事。她有健康的性观念,懂得主动,能跟你坦诚交流对性爱的感受。?
  3、重视家庭气氛?
  不要天天叫外卖。会几道从妈妈那里学来的拿手菜,工作不忙的时候为你做餐饭,有没有烛光不重要。略懂女红,你的扣子掉了,她很快就能缝上。有爱心。孩子出生后坚持母乳喂养,不怕身材走样。?
  4、养成读书的习惯?
  婚后的女人大多只读通俗或时尚杂志,这很正常。偏偏有些男人会有些浪漫情结,喜欢诗书文章,并希望自己的伴侣也有此雅好。读书是好事,当然读书不是为了装门面。读书让她免于无知的罪过,让她跟你有更多的共同话题,还能让她的气质得到提升。总的来说,还是一种有乐趣、有回报的付出。?
  5、偶尔跟你一起做梦?
  油盐柴米的生活里,男人心中偶尔会溢出一些不切实际的梦想。就算太过虚无缥缈,也不要不留情面地嘲笑你。有心情的时候,她跟你一起做做梦。别太担心,有哪个正常男人会那么死蠢,以为一场梦会永远不醒呢??
  6、带点幽默气质?
  女人的温柔和善良是糖,但一味的甜总有一天会把男人给腻死。幽默气质是盐,它在女人的身体中分布稀少,可一旦存在,就能调出与众不同的味道——跟那些一听成人笑话就捂耳朵的女人相比,能讲得出一两个成人笑话的女人当然更有情趣。?
  话题:当今男人讨厌什么样的妻子? 调侃:老公?就是用来给老婆闹的…?
  7、爱屋及乌?
  爱你,就主动关心你的家人。你父母的生日,她早早地汇钱或者买礼物;你的兄弟姐妹有事,她比你还着急;你老家来的穷亲戚,她不会露出鄙夷之色,因为鄙夷你的亲戚就是鄙夷你的过去,就是鄙夷你这个人。?
  8、充满自信?
  对你跟女性朋友的交往,不要神经过敏,有点风吹草动就认为你有了外遇,要抛弃她。自信的女人永远不做跟在丈夫屁股后面嗅来嗅去的警犬,也不懂什么叫被抛弃。就算你真有了外遇,她也有信心能把你拖回她的身边——如果她还愿意要你的话。?
  9、宽容他的平凡?
  不对你期望过高,对你的平凡和平淡予以最大限度的宽容。你不是有钱佬,不是叱咤风云的成功人士,但她就是乐意跟着你过普通人的日子。她宽容,也识趣,不会动辄唠叨、抱怨你笨,赚不了大钱——要知道,男人最怕也最烦的就是这个。?
  10、她坚强独立?
  有些男人喜欢女人做依人小鸟,好让他们去保护。更多的男人则喜欢女人具有独立精神,不要动辄一把鼻涕一把泪,也不要整天黏着他,弄得她的世界里除了你之外连个聊天的朋友都没有。男人喜欢有自己的空间,其实你也希望你有你自己的空间。她坚强独立,在你心中才是最美。
英文解释
  1. :  missis
  2. n.:  be tied to one's mother's apron strings,  missus,  wife and childer,  a little woman,  better half,  a fond husband,  wear the [USA]pants,  wear the trousers,  wear the breeches,  be tied to one's wife's apron strings,  wife,  femme,  woman,  wives,  sultana,  squaw,  rib,  lady,  frow
  3. vt.:  jointure
法文解释
  1. n.  femme, épouse
近义词
丈夫, 母亲
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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