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詩歌與音樂之美


風韻雍容未甚都。
尊前甘橘可為奴。
誰憐流落江湖上,玉骨冰肌未肯枯。


誰教並蒂連枝摘,醉後明皇倚太真。
居士擘開真有意,要吟風味兩傢新。

瑞鹧鸪(双银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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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首假物詠情詞。易安居士假雙銀杏之被采摘脫離母體,喻靖康之亂後金兵南渡,自己與丈夫趙明誠一起離鄉背井、避亂南方的顛沛愁懷。
  
    其上片開始先詠物以寄興。“風韻雍容未甚都,尊前甘桔可為奴”是說:這銀杏的風姿氣韻、整個形體都不很起眼,但是較之樽前黃澄澄的甘桔來說,甘桔卻衹堪稱奴婢。這是一種“先聲奪人”的寫法,起不同凡響的效果。“都”,在此作碩大、華美解,“未甚都”是指銀杏作為果類食品,並不以果肉汁多、形體碩大誘人。銀杏,又名白果,其樹為高大喬木,名公孫樹,又稱帝王樹;葉呈扇面形,因果實形似小杏而硬皮及核肉均呈淡白色,故呼為銀杏;其味甘而清香可食,起滋補藥用。據說銀杏在宋代初年被列為貢品。“甘桔”為“奴”典出《三國志·吳書·孫休傳》,裴鬆之註引《襄陽記》曰:“丹陽太守李衡……後密遣客十人於武陵竜陽汜洲上作宅,種甘桔千株。臨死,敕兒曰:‘汝母惡我治傢,故窮如是。然吾州裏有千頭木奴,不責汝衣食,歲上一匹絹,亦可足用耳!’衡亡二十餘日,兒以白母,母曰:‘此當是種甘桔也’。”桔奴,又稱“木奴”,唐·李商隱有“青辭木奴桔,紫見地仙芝”(《陸荊南始至商洛》)的詩句。詞人在此用現成典故與銀杏相比,稱桔“可為奴”,足見作者對銀杏的偏愛。
  
    詞人之所以深愛銀杏,未必因為它是珍稀貢品,而是睹物傷情,有所觸。“誰憐流落江湖上,玉肌冰骨未肯枯”兩句便作了極好的解答:這枝雙蒂銀杏被人采下,永離高大茂密的樹幹,成為人們的盤中之果,采摘的人自然不會憐它,那麽有誰憐它呢?看到它那圓渾、潔白雖離枝而不肯枯萎的形狀,激起了詞人的無限憐愛與自傷。這兩句是吟物而不拘泥於物,與其說是在寫銀杏,毋寧說是藉雙銀杏在直接寫流落異地的自傢夫妻。“玉肌冰骨”一詞,意在突出一種高尚的人品道德與不同流合污的民族氣節;“未肯枯”則是表示堅持自身的理想追求,不為惡劣環境所屈服;這些都是士大夫、文人所崇尚的自尊自強之志。
  
    下片首句“誰教並蒂連枝摘”是實寫句,接下來“醉後明皇倚太真“則是一個聯想句,一實一虛,有明有暗。這兩顆對生銀杏,因摘果人的手下留情,所以便保持了並蒂完樸的美好形象,其兩相依偎、親密無間的形態,恰似“玉樓宴罷”醉意纏綿的楊玉環與李隆基。唐明皇與楊玉環這是一對世人共許的“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的情侶,他們的名字也幾化為純真愛情的象徵。這兩句點出了銀杏雖被摘而尚並蒂,正如易安夫婦雖流落異地而兩情相依。這當是不幸之中足以欣慰之事。
  
    結尾句“居士擘開真有意,要吟風味兩傢新”的妙處在於使用諧聲字:易安居士親手將兩枚潔白鮮亮的銀杏掰開,夫妻二人一人一顆,情真意切。要吟頌它的滋味如何,是否清純香美,這卻深深地藴藏在兩人的心底。“兩傢新”的“新”字,在這裏顯然是取其諧音“心”。
  
    該詞采用擬人手法,將雙銀杏比作玉潔冰清、永葆氣節的賢士,比作患難與共、不離不分的戀人,貼切深刻;尾句使用諧音手法,不僅略帶詼諧而且起脫俗之效。(韓秋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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