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云北美枫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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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云云

???中国广东广州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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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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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故事

［原创］求婚（小小说）

　　林聪为人忠厚，腼腆内向，不爱说话，只顾埋头工作，业余时间喜欢写作，不时有作品在报刊发表。他和刘霞同在一间小学当教师。这位刘霞，长相漂亮，而且聪明活泼，教学上很有创意，深受学生们的喜爱，也是上级培养的对象。
　　大家都说他俩是一对情侣。的确，他俩都很爱对方，可是却心照不宣。刘霞一直在等着林聪对她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然而林聪自卑胆怯，总是缺乏勇气去表白，有时话儿已经溜出了嘴边，却又即时变作了两声嘿嘿的傻笑，只好招来刘霞的重拳痛打。
　　所以他俩的关系，有时如胶如漆，亲密得叫人羡慕；有时却若即若离，令人摸不着头脑。
　　有一天一早，刘霞拿着一份日报，喜冲冲地走进办公室，紧贴着林聪的身子，高兴地喊道：“看，我们的‘宝贝’问世了！”办公室里的几位教师惊愕的目光都投射到他俩身上了。刘霞自觉失言，就举起报纸，红着脸儿尴尬地说：“不，是我和林聪合作的小说发表了……”一阵欢笑过后，有位年长的老师说：“你俩快点的结婚，早日生个胖娃娃吧！”
　　同事们不时会当面追问他俩：“啥时候请我们吃喜糖呀？”每每这个时候，刘霞就会涨红着脸摇着头说：“吃谁的喜糖呀？我和他只是好朋友而已！”林聪也在旁边附和着：“是呀，好朋友而已，而已……”可是不知怎么，话虽是这么说，他心里总感到难受。
　　刘霞二十五岁生日的那天晚上，他俩在“莱恩阁”西餐厅共进晚餐。在柔和的灯光下，在轻柔的《致爱丽丝》的乐曲声中，刘霞显得特别兴奋。她举起酒杯对林聪说：“感谢你对我生日的祝贺，我念一首唐诗以作回敬吧。唔，听着，‘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呵呵，下面的忘记了，你能接下去吗？”林聪知道这是杜秋娘的《金缕衣》，他很熟悉，就马上接下去了：“‘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是这样吗？”刘霞笑呵呵地点头说：“是的，没错啊，‘花开堪折直须折’呵！说得真好，你念得也真好……”她一边说一边盯着林聪，目光里充满了冀盼。
　　晚上，林聪辗转反侧，一夜无眠。耳畔老是回荡着刘霞朗读唐诗的声音，温柔而清亮；闭着眼就看见刘霞那双炽热的眼睛，含情脉脉，像说着什么……他激动得像个孩子似的哭了：“我是多么的幸福啊，我岂能辜负她吗！”他霍地从床上跳了下来，走到写字台旁边，拿出一张信笺来，用发抖的手拿起笔，给刘霞写了一封求婚信：
　　“……阿霞，我爱你！是的，‘花开堪折直须折’，我要抱你回家了，你就答应我——嫁给我吧！……”
　　第二天早上，林聪一见到刘霞，就一个箭步上前，硬是把信塞进了她的手提包里，接着飞也似的走开了。
　　林聪一连上了两节课才回到办公室。只见办公室里一片欢声笑语。原来校长告诉老师们一个消息：刘霞要上调到教育局当副科长！大家忙着给她祝贺。　　
　　刘霞见到林聪进来，就朝着他努努嘴，做了个怪脸，走近他身边，悄悄地说：“我升官了，你怕不？今晚在老地方，给我贺一下，吃好的、喝好的，哈哈，你埋单！”
　　晚上他俩相会了，不在酒楼，却在江边。江边那棵榕树，静静地在聆听着他俩的密语：
　　刘霞：“我等你说‘我爱你’，足足等了两年三个月，你说你傻不傻？”
　　林聪：“我是个小教员，怕成为你的负累，一直没那个勇气啊……”
　　刘霞：“即使我真的当官了，也不会牺牲自己的爱情作为代价的！傻小子，你说要抱我回家的，那么你就快把我抱紧一点吧！”

2007-05-04 00:19: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