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 劉宗周痛憤時艱

國度: 中國  

朝政: 明代

國君紀年: 明思宗朱由檢崇禎九年

事件類型: 熱門

開端時間: 1636年三月1日

終結時間: 1636年  

地點: 中國

事件經過:

  崇禎九年(1636)三月初一日,工部右侍郎劉宗周痛憤時艱。他說:皇上以不世出之資,際中興之運,即位之初,銳意太平,直欲躋一世於唐虞三代。甚盛心也。而施為次第之間,多未得要領,於是屬意恢遼,而賊臣以五年滅鬍之說進,更為禍胎。己巳之後,謀國無良,虜氛孔熾,震及宗社,朝廷始有積輕士大夫之心。由此耳目參於近侍,腹心寄於幹城,治術專尚刑名,政體歸之叢脞,天下事不覺日抵於壞,故自廠衛司譏防而告訐之風熾;自詔獄及士紳而常簾之等夷;自人人救過不給而欺罔之習轉盛,自事事仰承獨斷而諂佞之風日長;自三尺法不伸於司冠而犯者日衆;自詔旨雜治五刑歲躬斷獄以數千計,而好生之德意泯;自刀筆治絲綸而王言褻;自誅求及瑣屑而政體傷;自參罰在錢糧而官愈貪,吏愈核,賦愈逋;自敲樸日繁而民生瘁;自嚴刑與重斂交睏天下而盜賊遍起;自總理任而天下之功能薄;自監紀遣而封疆之責任輕;自督撫無權而將日懦,自武弁廢法而兵日驕;自將懦兵驕而朝廷之威並窮於督撫;自朝廷勒限盡賊,而行間日殺良報級以幸免無罪。使生靈塗炭,事益極矣。天啓聖衷,一旦撤總監之任,重守令之選,下弓旌之檄,嚴酷令之威,維新之政,方冀與二三臣工洗心剔慮以聯泰交,而不意君臣相遇之難。得一文震孟,以單詞報罷,使大臣失和衷之誼;得一陳子壯,又以過戇生辜,使朝廷無籲咈之風。此其關係於國體人心又非淺鮮!於是求治愈殷,紛更四出,市井雜流,鹹操其訛說,投間抵隙以希進用,而國事愈不可問。皇上不過始於一念之矯枉,而積漸之勢,釀為厲階,遂幾於莫可補救,則今日轉亂為治之機,斷不可已。夫皇上所恃以治天下者,法也,而非所以法也。所以法者,道也,如以道,則必首體上天之心以敬天,而不徒倚用風雷;則念祖宗學古之益以率祖,而不至輕言改作;則必法堯舜之恭己無為,以簡要出政令;法堯舜之捨己從人,以寬大養人才;法堯舜之從欲而治,以忠厚培國命;並法文武之發政施仁,及議拊循,以收天下泮換之人心。而且還內庭以掃除之役,杜後世宦官之隙;正儒帥以失律之誅,杜後世藩鎮之隙;慎宗賢以改職之途,杜後世宗藩之隙。除此三大隙,而蒼桑之業,又何虞夷寇!此潢池,言撫言剿,總非定算。但頒尺一之詔,痛言前日所以致寇之由,與今日不忍輕棄斯民之意,乃遣廷臣,賫內帑,巡行郡國,為招撫使,招其無罪而流亡者。更令陳師險隘,堅壁清野,聽其窮而自歸,誅渠之外,不殺一人。此聖人治天下之明效。武生新授吏科給事陳啓新,片言投契,立置清華,稱一時盛事。第本生之品,未可遽信。乞先令以冠帶辦事黃門,稍如試御史例,俟數月後,果有忠言奇計,實授未晚。不然,如名器可惜何?皇上天縱聖明,而諸臣不能以遵事君,徒取一切可喜之術以熒主聽,使國論愈紛,治效愈難,臣竊痛之。疏上,不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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