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 袁世凱在北京就任臨時大總統

國度: 中國  

朝政: 中華民國南京臨時政府

事件類型: 熱門

開端時間: 1912年三月10日

終結時間: 1912年  

地點: 北京

袁世凯在北京就任临时大总统
袁世凯在北京就任临时大总统
袁世凯在北京就任临时大总统
事件經過:

  3月10日,袁世凱在北京就任臨時大總統
  
  北京臨時政府的建立,與袁世凱被選為臨時大總統一樣,既是北洋軍閥集團攫取政府大權的預定步驟,也是資産階級革命黨人再次退讓的結果。
  
  1912年2月15日,袁世凱取得了臨時大總統這個民國政府的最高職位。但是,他十分清楚,革命黨人對他並不完全信任。他也知道,孫中山在辭職咨文中提出的設臨時政府於南京、新總統親到南京就任時纔正式辭職以及新總統須遵守《臨時約法》這三個條件,沒有一個不是約束他的。為了鞏固已經取得的權力,並為將來建立專製統治打下基礎,他决心拒絶南下,堅持在北洋派勢力的中心北京就職。早在南北議和期間,他就藉口“北方秩序不易維持”,要求唐紹儀對“政府地點,决不可移易”;並公然要挾南京臨時政府說:“北京外交團嚮以凱離此為慮,……若因凱一去,一切變端立見,殊非愛國救世之素志。……反復思維,與其孫大總統辭職,不如世凱退居。”
  
  然而,袁世凱的要挾並未改變孫中山的初衷。他一面再三電促袁世凱南下就職;一面派出以蔡元培為專使,魏宸組、劉冠雄、鈕永建、宋教仁、曾紹文、黃愷元、玉正廷、汪精衛等為歡迎員的代表團北上迎袁南下。袁世凱見硬抗難以奏效,便轉而采取兩面派策略,表面上不拒絶南下,而在暗中策劃陰謀。2月27日,蔡元培等一行到達北京,袁世凱佈置了隆重的歡迎儀式,並特派趙秉鈞、鬍惟德、周自齊、王樹堂、顔惠慶、範源濂、蹇念益、汪榮寶等十三人為招待員。內外城各商鋪、車站均懸旗結彩歡迎。趙秉鈞組織了六百人的警衛隊,專任“保護”。在與蔡元培等的談話中,袁世凱的腔調也為之一變,聲言“一俟擬定留守之人,即可就道”。隨後又召集陸軍各統製及民政首領商討留守人員和南下路綫。結果,南方歡迎代表團以及唐紹儀競被袁世凱這番表演所蒙蔽,對他的南下許諾深信不疑,以為衹是時間問題罷了。唐紹儀在與英國公使朱爾典談話時,還滿有把握地表示,“袁世凱將在幾天後南下”,“維持北京秩序的任務是無足輕重的”。
  
  與此同時,京、津、保各商務總會、議事會、順直諮議局以及各政團,或上書袁世凱,要求“聲明决不南行”,或致電南京臨時政府,指責“爭執都會地點”,“釀此大變”。甚至宣稱:袁如“南行”,“我等敢决數十萬之同胞,必攀轅臥轍,號哭不放”。段祺瑞、薑桂題、馮國璋等北洋將領更聯名致電孫中山,蠻橫叫嚷:“臨時政府必應設於北京,大總統受任暫難離京一步,統一政府必須旦夕組定”。嚮南京臨時政府施加壓力。
  
  在南方,那些一心要對袁世凱妥協的人本來就反對臨時政府設於南京,這時便與北洋派遙相呼應,指責孫中山“一念虛橋”,“置國傢安危於不顧”。黎元洪甚至危言聳聽地說什麽“捨南京不至亂,捨北京必至亡,縱金陵形勢為勝燕京,猶當度時審勢,量為遷就”。
  
  如此北呼南應,形勢很快便急轉直下。蔡元培對袁世凱早有所認識,曾指出武昌起義後“彼之出山,意在破壞革命軍,而藉此以自帝”,並斷言此行“必不能達目的”。宋教仁於北京兵變後,也識破“此中隱情,定是手段”。儘管如此,他們由於害怕引起帝國主義干涉,也不再堅持促袁南下的立場。3月2日,蔡元培等憂心忡忡地致電南京臨時政府與參議院說:“北京兵變,外人極為激昂,日本已派多兵入京。設使再有此等事發生,外人自由行動,恐不可免。培等睹此情形,集議以為速建統一政府,為今日最要問題,餘盡可遷就,以定大局。”接着,又連電孫中山,請迅即同意臨時政府暫設北京和袁不必南下受職。電文說:“連日袁君內巡各處軍民,外應各國駐使,恢復秩序,鎮定人心,其不能遽離北京,不特北方人民同聲呼籲,即南方聞之,亦當具有同情。”在這種情況下,孫中山無可奈何,不得不表示同意。6日,參議院開會議决准許袁世凱以電報嚮參議院宣誓,在北京就職。
  
  袁世凱為達到自己在北京就職的目的,不惜縱兵茶毒人民,充分反映了他的陰險狡詐和極端殘忍,也暴露了封建軍閥政治的黑暗。
  
  3月10日,袁世凱就職儀式在北京石大人鬍同前清外務部公署舉行。與會者百餘人,“內有洋服者,有中服者,有有辮者,有無辮者,有紅衣之喇嘛,有新剃之光頭,五光十色,不一而足”。英國公使朱爾典也親臨觀禮。下午3時,儀式開始。袁世凱着軍服,佩長劍,面南正立,宣讀誓詞說:“世凱深願竭其能力,發揚共和精神,滌蕩專製之瑕穢。謹守憲法,依國民之願望,祈達國傢於安全強固之域,俾五大民族同臻樂利。”蔡元培代表參議院接受誓文並代表孫中山緻祝詞後,袁在答詞中再次表示:“世凱衰朽,不能勝總統之任,猥承孫大總統推薦,五大族推戴,重以參議院公舉,固辭不獲,勉承斯乏。願竭心力,為五大民族造幸福,使中華民國成強大之國傢。”就這樣,袁世凱通過玩弄權術,終於迫使革命黨人再次讓步,實現了他在北京就職的陰謀。事後,他得意洋洋地對一個親信說:“吾生五十三年,今日為妄舉。”說罷狂笑不已。
  
  袁世凱就職的當天,以“本大總統”名義頒布“大赦令”和“豁免錢糧令”,宣佈凡民國元年3月10日以前“除真正人命及強盜外”,一切罪犯“無論輕罪重罪、已發覺未發覺、已結正未結正者,皆除免之”;“所有中華民國元年以前應完地丁、正雜錢糧、漕糧實欠在民者,皆予除免”。但隨後又發佈補充令說:豁免錢糧範圍以宣統二年(1910年)為限,“其辛亥年應完錢糧徵收期限,須至民國元年夏間方行截數,不得謂之實欠,即不在免除之列”。可見“豁免錢糧令”時一些省區“僅屬虛文”,毫無實際意義,同日,袁世凱還發佈了幾道命令,強調“破除私見”,“服從中央命令”,“以期實行統一”,實際上是要革命黨人服從他的“統一”,接受他的統治。為防止革命黨人的反抗和加強對人民的控製,袁命令“所有從前施行之法律及新刑律,除與民國國體抵觸各條應失效力外,餘均暫行援用”。這就預示着袁世凱與革命黨人的矛盾,並沒有因革命黨人對袁在北京就職問題上的讓步而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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