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 中華共和國人民革命政府對外宣言
| 事件經過:
11月20日,陳銘樞等在福州成立“中華共和國人民革命政府”
一九三三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南京的卑劣統治者,現在與日本帝國主義妥協,已危及中國的獨立,吾人因全國要求一種為民族獨立鬥爭的新領導之事勢所迫,乃宣告中華共和國人民革命政府之成立,兩年以來,日本之目的昭然於中國人民及文明世界,在十七世紀滿洲人以徵服與掠奪建立帝國,日本亦圖在今日之世界環境中,此環境在政治方面為法國革命所演出之政治概念,又為工業革命與機器時代所産生的經濟力量所規定,依樣施之於中國,中國不僅僅為遠東之一部分,或“大亞細亞”之區域,在經濟上及其他方面,中國亦為英美法等國,乃整個文明世界之廣大而不可分離的一部分,對於此文明世界,中國亦受各種國際公約之拘束,此公約即九國公約,為英美法及其他簽約國保障中國領土獨立與完整,當然包括滿洲及熱河,國際聯盟據此盟約英法意及其他會員國,(約訂尊重為維持國聯所有會員國之領土完整,與政治獨立,以抵抗外來侵略),凱洛白利安和平公約,此項公約既禁止以戰爭解决國際爭執,或以戰爭作外交政策之手段,則英美法俄等簽約國對於日本在滿洲及熱河之戰事行動,義當認為國際罪犯行為,對於日本在上海的海軍活動,義當認為實與海上行劫無異。中國人民除認定蔣介石為南京政府之真正主腦,應根據上列諸公約,采取積極外交政策而外,堅决要求南京政府對於日本之侵略厲行切實的抵抗,因以為一個國傢被侵略而不抵抗,不僅成為外敵徵服之目的物,且其卑屈之不抵抗政策,足以引起並鼓勵自身之被徵服,然蔣介石與其南京派絶不聽從國民此種要求,蓋怯弱與純粹的個人政策,使蔣氏發生恐懼,即唯恐其所據以維持政權,操縱國民黨壟斷國傢與政治機關之武力,一旦對日本作真正的抵抗,必受虧損,因此,蔣氏當日本開始嚮中國侵略之時,立即接受宋子文的外國傾嚮之勸告,以為中國應依賴國聯,以求滿洲事件之圓滿解决,蔣宋等誠信國聯能解决此問題,迫日本撤兵於南滿鐵路區域。迨後蔣氏及其抱此希望之外交傢,亦覺悟日本侵略中國,蔣氏自身且不願抵抗,英法不肯與破壞國際盟約之國傢備戰,至此時,蔣氏乃放棄其國際政策,以個人名義致電日內瓦之中國代表,勿提出國聯盟約十六條所規定之經濟製裁對付日本,同時又訓令聲名狼藉之黃郛簽定塘沽協定,且依日本之強求,秘密將滿洲問題作“無形”的解决。為完成其外交新定嚮計,蔣介石乃不得不排斥其內親宋子文。今蔣氏已完全抱定親日政策,此政策若不加遏製,必將整個中國陷入早已徵服朝鮮今又攫取滿洲熱河之日本侵掠制度中矣,如仍容許蔣介石及其政府繼續執政,以實行其背叛國傢,出賣民族之政策,則中國人民將為日本之奴隸。假定容許南京之統治階級出賣中國之人力與廣大之富源於日本之統治與管理,不僅中國自身被蔣氏親日政策所嚴重威脅,即近代國傢之體係在軍事上與經濟上,亦將受其危害。此種可能性,並非幻想,且去實現之期不遠,蓋中國現當局確為一班棍徒,為實現其卑鄙惡劣之政治,不惜與日人作此種勾結。吾人攻擊此輩親日政策派,非謂吾人屬於第二個集團,即所謂親美與親國聯派,此派之主要目的,在邀集歐美各國之贊助使其獲得權力,及其在中國政府優越之地位,中國固可期望美國及簽訂九國公約之簽約國參與,與國聯之各會員國履行條約上之義務,並察覺蔣氏之政策足以妨礙彼等之重要利益,吾人以為親美派與親國聯派之政策,係建築於危險原則上,吾人並不損害美國人對吾國之善意,或美國對我之政治態度之好動機,但必須認定親美親國聯派之客觀結果,將陷中國於國際共管制度之下,其為害不亞於蔣介石之親日政策,蓋無疑義,吾人反對此兩派互相仇視的危險政策,認定中國真正的權力必須樹立於民族基礎之上,而此以人民革命政府為工具之新運動的領導權,乃為“中國的”也,吾人依賴廣大群衆之擁護之力量與工具,改造並重建中國人民之生命,於民族主義之基礎上,確守民主自由之最高原則,並在協作的世界結構之內行動,縱使法西斯蒂及其他反動嘗試在近代各國政府內重新扶立專製主義,而近代經濟的與社會的動力正在産生此種協作的世界。吾人最後聲明推翻蔣氏政權,不特為中國獨立與救亡所必需,且為全世界軍事與經濟之利益計,亦為必要,倘日本帝國主義者得蔣氏之協助,得以完全統治中國之富源與人力,則世界大戰不可免,而在世界之一部分之日本,其國傢之生存,亦岌岌可危,為增進國際之安全,吾人不得不敬告各列強勿與南京之蔣介石政府以任何藉款,無論其為金錢、為商品、為軍械、吾人更聲明以後如締結任何該種藉債,中國人民及其革命政府必全盤加以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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