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箫不
  箫不逐许飞琼。溶溶紫庭步,渺渺瀛台路。  
  箫不是神仙曲,争引秦娥下凤台。  
  璧月带珠星,引钧天、笙箫不断。  
  梢头结取一番愁,玉箫不会双双侣。  
  梢头结取一番愁,玉箫不会双双侣。  
  湿雪尽随哀泪堕,清箫不与哭声和。  
  箫不要吹哀吹,愁杀江东日暮云。  
  芦汀渐渐蟹行沙,梅月昏昏鹤到家,梨云冉冉蝶初化。透朱帘敲翠瓦,莫吹箫不必烹茶。玉蓑衣人堪画,金盘露酒旋打,预赏琼花。  
  (老旦扮卜儿上,诗云)少年歌舞老年身,喜笑常生满面春。胭粉岂为无价宝,郎君自是有情人。老身许氏,夫主姓韩,是这洛阳城个中人家。不幸夫主早亡,止有一个亲生女儿,小字玉箫,做个上厅行首。我这女儿吹弹歌舞,书画琴棋,无不精妙。更是风流旖旎,机巧聪明,但是见他的郎君,无一个不爱的。只是孩儿有一件病,生性儿好吃口酸黄菜。如今伴着一个秀才,是西川成都人,好不缠的火热!今日是对门王妈妈生辰,我着孩儿去送手帕,只当告个半日假,他百般不肯去,只要守着那秀才。我索自家走一遭去。(下)(末扮韦皋引正旦扮玉萧、梅香同上,诗云)学成折桂手,闲作惜花人。巫峡台端梦,襄王病里身。小生姓韦名皋,字武成,祖贯西川成都人也。幼习儒业,博览群书,奈生来酷好花酒,不能忘情。先年游学至此,聿遇大姐韩玉箫不弃,做了一程夫妻,彼此赤心相待,白首相期,只是他母亲有些间阻。今日他母亲不在,我与大姐排遣一会者。(正旦云)解元,我待与王妈妈递手帕去来,只怕来的迟,教你盼望,着娘替我去了。(末云)多谢大姐眷爱。(正旦云)梅香,安排酒来,我与您姐夫饮几杯者。(梅香云)酒在此。(正旦把盏科,末云)大姐,先饮此杯。(正旦云)我与解元同饮。(末云)咱闲口论闲话,似大姐这般玉质花容,滑歌妙舞,在这歌妓中可是少也。(正旦云)解元,俺这门衣食,不知几时是了也呵!(唱)  
  芦汀渐渐蟹行沙,梅月昏昏鹤到家,梨云冉冉蝶初化。透朱帘敲翠瓦,莫吹箫不必烹茶。玉蓑衣人堪画,金盘露酒旋打,预赏琼花。  
  髻亸青螺小,钗横玉燕低,背东风为谁凝睇。闲拈凤箫不待吹,恐梅花等闲飘坠。  
  【九】有玉箫不会品,有银筝不会扌刍,查沙着一对生姜手。眼剉间准备钳肴馔,酩子里安排搠按酒。立不住腔腔嗽,新清来的板齿,恰刷起黄头。  
 

我唱这段故事,
请大家切莫悲伤,
因为他俩又跑入了深山,
也算是快乐的收场!

在中古,西方的高山,
高山内,洞宇森森;
一个壮美的青年,
他在洞中居隐。

不知是何年何月,
他独自登上山腰;
身穿着闲雅的长衫,
还带着一支洞箫。

他望那深深的深谷,
也不知望了多少天,──
更辨不清春夏秋冬,
四季的果子常新鲜。

他顺手拿起洞箫,
无心地慢慢吹起──
为什么今夜的调儿,
含着另样的情绪?

一样的松间
一样的小溪细语,
为什么他微合的眼中,
渐渐含满了哭泣?

谁将他的心扉轻叩,
可有人同他合奏?
──箫声的杂复,
绝不像平素的那样质朴。

    二

第二天的早晨,
他好象着了疯狂,
他吹着,挟着长衫,
望喧杂的人间奔向。

箫离不开他的唇,
眼前飘荡着昨夜的幻像──
银灰的云里烘托着
一个吹箫的女郎。

乌发与云层深处,
不能仔细区分:
浅色的衣裙,
又仿佛微薄的浮云。

四围尽在睡眠,
他忘却山外的人间,
有时也登上最高峰,
只望见云幕的重重。

三十天才有一次──
若是那新月弯弯;
若是那松间★萃,
把芬芳的冷调轻弹。

若是那夜深静悄,
小溪的细语低低;
若是那树枝风寂,
鸟儿的梦境迷离。

他的心境平和,
他的情怀恬淡;
他吹他的洞箫,
不带着一些哀怨。

一夜他已有十分睡意,
浓云却将洞口封闭,
他心中忐忑不安,
这境界他不曾经验!

如水的月光,
尽被浓云遮住,
他辗转枕席,
总是不能入睡。

她分明是云中的仙女,
却又充溢了人间的情绪;──
他紧握着他的洞箫,
他说,要到人间将她寻找!

眼看着过了一年,
箫吻着他的唇儿呜咽,
早遗掉山里的清幽,
同松间的风韵。

他穿过无数的市廛,
他走过无数的村镇,
他看见不少的吹箫女郎,
于他只是有满衣的灰尘。

古庙中,松柏下,
一座印用的池塘──
他暂时忘去了他的寻求,
又觉到一年前的清爽。

心境恢复平淡,
箫声也随着和缓──
可是楼上谁家女,
正在蒙蒙欲睡?

在这里,停留了三天,
该计算,明日何处去,
呀!烟气氤氲中,
一缕缕是什么声息?

楼上红窗的影儿
是一个窈窕的女郎;
她对谁抒写幽思,
诉说她的衷肠?

他如梦如醉地
一似当年的幻像──
他那能自主,
箫不往唇边轻放?

月光把他俩的箫声
溶在无边的泪海之中;
深闺与深山的情意,
乱纷纷织在一起!

    三

流浪无归的青年,
哪能娶侯门娇女?
任凭妈妈怎样慈爱,
严厉的爹爹也难应许。

他俩日夜焦思,
为他俩的愿望努力──
夜夜吹箫的时节,
魂露儿早合在一起!

今夜呀,为何听不见,
楼上的箫声?
他望那座楼窗,
也不见孤悄的人影

父母才有些话意,
无奈她又病不能起;
药饵侧都无效,
更没有气力吹箫!

梦里洞箫向他说,
「我能医入了膏肓的重病;
因为在我的腔子里,
尽藏着你的精灵。」

他醒来没有迟疑,
把洞箫劈成两半──
煮成了一碗药汤,
送到那病人的床畔。

父母感戴他的厚意,
允许了他们的愿望。
明月如旧团圆,
照着并肩的人儿一双!

啊,月下的人儿一双!
箫芽,已有一枝消亡!
人虽是,正在欣欢,
她的洞箫,独自孤单!

他吹她的洞箫,
不能如意;
他思念起他自己的无可奈何的伤泣!

「假使我的洞箫还在,
天堂的门,一定大开,
无数仙家女,为我们,
掷花舞蹈齐来!」

他深切的伤悲,
怎能够向她说明:
后来终于积成了,
不医治的重病。

她终不能不把她的箫,
也当作惟一的圣药;
完成了她的爱情!
完成了他的生命!
  Epilog
剩给他们的是空虚,
还有那空虚的惆怅──
缕缕的箫的余音,
引他们向着深山逃往!

一九二三年五月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