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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載是北宋時期一位重要的思想傢、關學的創始人,理學的奠基者之一。其學術思想在中國思想文化發展史上占有重要地位,對以後的思想界産生了較大的影響,他的著作一直被明清兩代政府視為哲學的代表之一,作為科舉考試的必讀之書。
張載原籍大梁(今河南開封),祖父張復,宋真宗時任給事中,集賢院學士等職,後贈司空。父親張迪於真宗初攜妻陸氏上任於陝西長安。天禧四年(1020)生張載。天聖元年(1023)年任涪州(今四川涪陵縣)知州。後贈尚書督官郎中,祖父和父親都是中小官吏。張迪在涪州任上病故,傢議歸葬開封。十五歲的張載和五歲的張戩與母親,護送父柩越巴山,奔漢中,出斜𠔌行至眉縣橫渠,因路資不足加之前方發生戰亂,無力返回故裏開封,遂將父安葬於橫渠南大振𠔌迷狐嶺上,全家也就定居於此,以後張載就生活於此,人稱他為橫渠先生。
張載從小天資聰明,少年喪父,使他成熟較早,當時西夏常對西部邊境侵擾,宋仁宗康定元年(1040)初,西夏入侵,慶歷四年(1044)十月議和。朝廷嚮西夏“賜”絹、銀和茶葉等大量物資。這些國傢大事對“少喜談兵”的年僅二十一歲的張載刺激極大,他就嚮當時任陝西經略安撫副使,主持西北防務的范仲淹上書《邊議九條》,陳述自己的見解和意見,打算聯合焦演(彬縣人,精兵述)組織民團去奪回被西夏侵占的洮西失地,為國傢建功立業,博取功名。範在延州(今延安)軍府召見了這位志趣不凡的儒生,張載談論軍事邊防,保衛家乡,收復失地的打算得到了範的熱情贊揚,認為張載可成大器,勸他道:“儒傢自有名教,何事於兵。”勉勵他去讀《中庸》,意思是說你作為儒生,一定可成大器,不須去研究軍事,而應從《中庸》學起,在儒學上下功夫。張載聽從了範的勸告,回傢刻苦攻讀《中庸》,仍感不滿意。於是遍讀佛學,道傢之書,覺得這些書籍都不能實現自己的宏偉抱負,又回到儒傢學說上來,經過十多年的攻讀,終於悟出了儒、佛、道互補,互相聯繫的道理,逐漸建立起自己的學說體係。
慶歷二年(1042)范仲淹為防禦西夏南侵,在安陽府(今甘肅慶陽)城西北修築大順城竣工,特請張載到慶陽,撰寫了《慶州大順城記》以資紀念。
仁宗嘉佑二年(1057)三十八歲的張載赴汴京(開封)應考,時值歐陽修主考,張載與蘇軾、蘇轍兄弟同登進士,在候詔待命之際,張載受文彥博宰相支持,在開封相國寺設虎皮椅講《易》。一天晚上,遇洛陽程顥、程頤兄弟,張載是二程的表叔,但他虛心待人,靜心聽取二程對《易經》的見解,感到自己學的還不夠,第二天,他對聽講的人說:“今見二程深明《易》道,吾所不及,汝輩可師之”(行狀)。於是撤席罷講,但又對二程說“吾道自足,何事旁求”(行狀),表現了他在學術上積極開拓精神,他的《易說》就是在這個時期寫成的。
張載中進士後,先後任祁州(今河北安國)司法參軍,雲岩縣令(今陝西宜川境內)著作佐郎,簽書謂州(今甘肅平涼)軍事判官等職。在作雲岩縣令時,辦事認真,政令嚴明,處理政事以“敦本善俗”為先,推行德政,重視道德教育,提倡尊老愛幼的社會風尚,每月初一召集鄉裏老人到縣衙聚會。常設酒食款待,席間詢問民間疾苦,提出訓戒子女的道理和要求,縣衙的規定和告示,每次都召集鄉老,反復叮嚀到會的人,讓他們轉告鄉民,因此,他發出的教告,即是不識字的人和兒童都沒有不知道的。在渭州,他與環慶路路經略使蔡挺的關係很好,深受蔡挺的尊重和信任,軍府大小之事,都要嚮他咨詢。他曾說服蔡在大災之年取軍資數萬救濟災民,並創“兵將法”,推廣邊防軍民聯合訓練作戰,還提出罷除戍兵(中央軍)換防,招募當地人取代等建議。在此時他還撰寫了《經原路經略司論邊事狀》和《經略司邊事劃一》等,展現了他的軍事政治才能。
神宗熙寧二年(1069)御史中丞呂公著(晦叔)嚮神宗推薦張載,稱贊張載學有本原,四方之學者皆宗之,可以召對訪問。神宗召見張載,問他治國為政的方法,張載說:“皆以漸復三代為對。”(三代即夏、商、周),神宗聽了非常滿意,高興的說,你先到二府(中書省樞密院)作些事,以後我還要重用你。張載認為自己剛調入京都,對朝廷王安石變法瞭解甚少,請求等一段時間再作計議,後被任命為崇文院校書。當時王安石執政變法,想得到張載的支持。有一天見到張載對他說:“朝廷正要推行新法,恐怕不能胜任,想請你幫忙,你願意嗎?”(今譯)張載回答說:“朝廷將大有為,天下之士願與下風,若與人為善,則熟敢不盡!如教與人追琢,則人亦故有不能。”張載一面贊同政治傢應大有作為,但又含蓄地拒絶參與新政的行為,遂漸引起了王安石的反感。張載擬辭去崇文院校書職務,未獲批準。不久被派往浙東明州(今浙江省寧波)審理苗振貪污案,案件辦畢回朝。此時張載之弟監察御史張戩因反對王安石變法,與王安石發生激烈衝突,被貶知公安縣(今湖北江陵),張載估計自己要受到株連,於是辭官回到橫渠。
張載回到橫渠後,依靠傢中數百畝薄田生活,整日講學讀書,“俯而讀,仰而思。有得則識之,或半夜坐起,取燭以書……。”在這期間,他寫下了大量著作,對自己一生的學術成就進行了總結,並親自帶領學生進行恢復古禮和井田製的兩項實踐。為了訓戒學者,他作《砭愚》、《訂頑》訓辭(即《東銘》、《西銘》),書於大門兩側。張載對推行“井田”用力最多,他曾把自己撰寫的《井田議》主張,上奏皇帝,並與學生們買地一塊,按照《周禮》的模式,劃分為公田,私田等分給無地、少地的農民,並疏通東西二渠“驗之一鄉”以證明井田製的可行性和有效性。今橫渠鎮崖下村,扶風午井鎮、長安子午鎮仍保持着遺跡,至今這一帶還流傳着“橫渠八水驗井田”的故事。
熙寧十年(1077)秦風路(今甘肅天水)守帥呂大防以“張載之學,善法聖人之遺意,其術略可措之以復古”為由,上奏神宗召張載回京任職。此時張載正患肺病,但他說:“吾是行也,不敢以病辭,庶幾有遇焉。”意思是說這次召我回京,不能因病推辭,藉此機會可行施我的政治理想和主張,便帶病入京。神宗讓他擔任同知太常職務(禮部副職)。當時有人嚮朝廷建議實行婚冠喪祭之禮,下詔禮官執行,但禮官認為古今習俗不同,無法實行過去的禮製。唯張載認為可行,並指出反對者的作為“非儒生博士所宜”因而十分孤立,加之病重,不久便辭職西歸。路經洛陽見到二程時說:“載病不起,尚可及長安也。”當年農歷十二月行至臨潼,當晚住在館捨,沐浴就寢,翌日晨與世長辭。享年五十八年,臨終時衹有一個外甥在身邊。
張載的一生,兩被召晉,三歷外仕,著書立說,終身清貧。歿後貧無以殮。在長安的學生聞訊趕來,纔得以買棺成殮,護柩回到橫渠。翰林院學士許詮等奏明朝廷,乞加贈恤。神宗下詔按崇文院三館之職,賜喪事支出“半”數,宋神宗元豐元年(1078)三月,將張載葬於橫渠大振𠔌其父張迪墓南,與弟張戩墓左右相對。
南宋嘉定十三年(1220)宋寧宗賜謚“明公”,淳佑元年(1241),賜封眉伯,從祀孔廟,明世宗嘉靖九年(1530)改稱先儒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