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 人物列錶
賀鑄 He Zhu(宋代)蔡伸 Cai Shen(宋代)歐陽修 Ouyang Xiu(宋代)
楊萬裏 Yang Wanli(宋代)姜夔 Jiang Kui(宋代)晏殊 Yan Shu(宋代)
秦觀 Qin Guan(宋代)朱淑貞 Zhu Shuzhen(宋代)呂本中 Lv Benzhong(宋代)
王觀 Wang Guan(宋代)鬍銓 Hu Quan(宋代)李從周 Li Congzhou(宋代)
劉辰翁 Liu Chenweng(宋代)辛棄疾 Xin Qiji(宋代)王雱 Wang Pang(宋代)
潘閬 Pan Lang(宋代)張林 Zhang Lin(宋代)蔣捷 Jiang Jie(宋代)
張先 Zhang Xian(宋代)宋祁 Song Qi(宋代)柳永 Liu Yong(宋代)
王之望 Wang Zhiwang(宋代)朱藻 Zhu Zao(宋代)晏幾道 Yan Jidao(宋代)
周邦彥 Zhou Bangyan(宋代)賀鑄 He Zhu(宋代)馬莊父 Ma Zhuangfu(宋代)
俞國寶 Yu Guobao(宋代)無名氏 Mo Mingshi(宋代)李元膺 Li Yuanying(宋代)
陳亮 Chen Liang(宋代)高觀國 Gao Guanguo(宋代)史達祖 Shi Dazu(宋代)
張炎 Zhang Yan(宋代)王安石 Wang Anshi(宋代)王沂孫 Wang Yisun(宋代)
劉剋莊 Liu Kezhuang(宋代)汪元量 Wang Yuanliang(宋代)仇遠 Chou Yuan(宋代)
彭泰翁 Peng Taiweng(宋代)趙彥端 Zhao Yanduan(宋代)艾申 Ai Shen(宋代)
張掄 Zhang Lun(宋代)李曾伯 Li Cengba(宋代)趙功可 Zhao Gongke(宋代)
呂南公 Lv Nagong(宋代)王之道 Wang Zhidao(宋代)方千裏 Fang Qianli(宋代)
盧祖臯 Lu Zugao(宋代)葛立方 Ge Lifang(宋代)徐伸 Xu Shen(宋代)
毛滂 Mao Pang(宋代)孫光憲 Sun Guangxian(宋代)韓縝 Han Zhen(宋代)
楊無咎 Yang Mojiu(宋代)晁補之 Chao Buzhi(宋代)晁端禮 Chao Duanli(宋代)
許棐 Xu Fei(宋代)韓元吉 Han Yuanji(宋代)趙鼎 Zhao Ding(宋代)
曾鞏
宋代  宋(1019年九月30日1083年四月30日)
姓:
名:
字: 子固
網筆號: 南豐先生
籍貫: 建昌南豐
今属: 江西

詩詞《賞南枝 Reward Nanzhi》   《八月二十九日小飲 aug Score nine daily nip》   《百花堤 Flowers dike》   《百花臺 hundred parterre》   《半山亭 Ban Shanting》   《雹 Hail》   《趵突泉 Baotu》   《鮑山 Ormer Mountain》   《北池小會 North Pond Little will》   《北風 north》   更多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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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鞏,生於1019年9月30日(天禧三年八月二十五日),1083年4月30日(元豐六年四月十一日)逝世,字子固,北宋政治傢、散文傢,南宋理宗時追謚為“文定”,世稱“南豐先生”。漢族江右民係。建昌南豐(今屬江西)人,後居臨川(今江西撫州市西)。曾緻堯之孫,曾易占之子。嘉祐二年(1057)進士。北宋政治傢、散文傢,“唐宋八大傢”之一,為“南豐七曾”(曾鞏、曾肇、曾布、曾紆、曾紘、曾協、曾敦)之一。在學術思想和文學事業上貢獻卓越。

曾鞏-人物生平

宋嘉祐二年(1057年)登進士第,兒童時代的曾鞏,就與兄長曾曄一道,勤學苦讀,白幼就表現出良好的天賦。其弟曾肇在《亡兄行狀》中稱其“生而警敏,不類童子”,而且記憶力超群,“讀書數萬言,脫口輒誦”。 嘉佑二年(1057年),39歲的他纔考取了進士,被任命為太平州司法參軍,踏上了仕途。翌年,奉召回京,編校史館書籍,遷館閣校勘、集賢校理。熙寧二年(1079年)先後在齊、襄、洪、福、明、亳等州任知州,頗有政聲。元豐三年(1080年),徙知滄州,過京師,神宗召見時,他提出節約為理財之要,頗得神宗賞識,留三班院供事。元豐四年,神宗以其精於史學,委任史館修撰,編纂五朝史綱,未成。元豐五年,拜中書捨人。次年卒於江寧府。理宗時追謚“文定”。
曾鞏在政治舞臺上的表現並不算是很出色,他的更大貢獻在於學術思想和文學事業上。 曾鞏的思想屬儒學體係,他贊同孔孟的哲學觀點,強調“仁”和“緻誠”,認為衹要按照“中庸之道”虛心自省、正誠修身就能認識世界和主宰世界。在政治上他反對兼併政策,主張發展農業和廣開言路。他在任地方官時,總是以“仁”為懷,“除其姦強,而振其弛壞;去其疾苦,而撫其善良”(《齊州雜詩序》)。由於他思想有一定局限性,因此,對王安石變法有些不同看法。他認為法愈密,則弊愈多。但是曾鞏也不主張死守成法,他對在位者的因循苟且表示不滿,提出“法者,所以適變也,不必盡同;道者,所以立本也,不可不一”(《戰國策目錄序》)的觀點。主張在不失先王意旨的前提下,對法製作必要的改革。在行動上,他能夠維護新法,在齊州為官時,能力行保甲之法,使州人安居樂業。 曾鞏的散文創作成就很高,是北宋詩文革新運動的積極參加者。他師承司馬遷、韓愈和歐陽修,主張“文以明道”,把歐陽修的“事信、言文”觀點推廣到史傳文學和碑銘文字上。
他在《南齊書目錄序》中說:“古之所謂良史者,其明必足以周萬事之理,其道必足以適天下之用,其智必足以通難顯之情,然後其任可得而稱也。”他強調衹有“蓄道德能文章者”,纔足以發難顯之情,寫“明道”之文。他的散文大都是“明道”之作,文風以“古雅、平正、衝和”見稱。《宋史》本傳說他“立言於歐陽修、王安石間,紆徐而不煩,簡奧而不晦,卓然自成一傢”。他的議論性散文,剖析微言,闡明疑義,卓然自立,分析辨難,不露鋒芒。《唐論》就是其中的代表作,援古事以證辯,論得失而重理,語言婉麯流暢,節奏舒緩不迫,可與歐陽修的《朋黨論》媲美。他的記敘性散文,記事翔實而有情緻,論理切題而又生動。著名的《墨池記》和《越州趙公救災記》熔記事、議論、抒情於一爐,深刻有力,通情達理。他的書、序和銘也是很好的散文。《寄歐陽捨人書》和《上福州執政書》歷來被譽為書簡範文。敘事委婉深沉,語言簡潔凝練,結構十分嚴謹。《戰國策目錄序》論辯人理,氣勢磅礴,極為時人所推崇。當西昆體盛行時,他和歐陽修等人的散文,一揖雕琢堆砌之風,專趨平易自然。王安石曾贊嘆說:“曾子文章世稀有,水之江漢星之鬥。”(《贈曾子固》)。蘇軾也說:“醉翁門下士,雜從難為賢;曾子獨超軼,孤芳陋群妍”。 曾鞏也擅長寫詩,有400餘首傳世。其詩或雄渾瑰偉,或委婉超逸,無不含義深刻,妙趣橫生。
《迫租》描繪了“今歲九夏旱,赤日萬裏灼”,“計雖賣強壯,勢不旭弱”的慘狀,發出“暴吏體宜除,浮費義可削”的呼聲,與王安石的《兼併》詩有異麯同工之妙。絶句《西樓》、《城南》,清新雋永,具有王安石晚年詩作的風緻。他的詠物詩多數富有新意,如《詠柳》詩:“亂條猶未變初黃,倚得東風勢便狂。解把飛花蒙日月,不知天地有清霜。”以柳樹隱喻姦臣和邪惡勢力,形象逼真,寓意深刻,別開生面。曾鞏的詩作,格調超逸,字句清新,但有些也存在宋詩言文言理的通病,又為其文名所掩,故不甚為人們所註意。 曾鞏一生整理古籍、編校史書,也很有成就。《戰國策》、《說苑》、《列女傳》、《李太白集》和《陳書》等都曾經過他的校勘。
《戰國策》和《說苑》兩書,多虧他訪求采錄,纔免於散失。他每校一書,必撰序文,藉以“辨章學術,考鏡源流”。曾鞏好藏書,珍藏古籍達20000多册;收集篆刻500捲,名為《金石錄》。曾鞏治學嚴謹,每力學以求之,深思以索之,使知其要,識其微,故能“上下馳騁,愈出而愈工”。其弟曾肇,說他的文章“一落紙,為人傳去,不旬月而周天下,學士大夫手抄口誦,惟恐得之晚也”(曾肇《亡兄行狀》,見《元豐類稿》捲末)。曾鞏培養了一批名儒,陳師道、王無咎、曾肇和曾布受業於他。《宋元學案》雲:“陳無己(師道)好學苦志.以文謁曾子固,子固為點去百十字,文約而義意加備,無己大服。”
曾鞏的文章對後世的影響也很大。南宋朱熹“愛其詞嚴而理正,居嘗誦習”。明代唐宋派散文傢王慎中、唐順之、茅坤、歸有光,清代的桐城派方苞、劉大槐、姚鼐和錢魯斯等人都把他的文章奉為圭臬。《明史·王慎中傳》載:“慎中為文,初主秦漢,謂東京之下無可取,已司歐、曾作文之法,乃盡焚舊作,一意師仿,尤得力於曾鞏;順之初不服,久亦變而從之。” 曾鞏一生著述豐富,有《元豐類稿》50捲、《續元豐類稿》 40捲、《外集》10捲流行於世。另外,他還著有《衛道錄》、《大學稽中傳》、《禮經類編》、《雜職》、《宋朝政要策》、《詩經教考》等等。宋朝南渡後,《續稿》、《外集》散佚不傳,今僅存《元豐類稿》 50捲和《隆平集》30捲。

曾鞏-生平政事

曾鞏 居臨川(今江西撫州西)。自稱傢世為儒“①曾祖歷官水部員外郎,祖父為尚書戶部郎中,父為太常博士。《宋史》稱曾鞏年幼"警敏“,"讀書數百言,脫口成誦“②。"十二歲能文,語已驚人“③。但據他自稱幼時從先生受書,"方樂與傢人童子嬉戲“,到十六七歲時,"窺六經之言,與古今文章有過人者“,始知愛好,並努力學習④。到二十歲後,"歐陽修見其文奇之“⑤大約就在這時,他曾給歐陽修寫信,"獻雜文時務策兩編“。信裏他一面稱贊歐陽修的道德文章,一面表白自己的為人志節:"鞏自成童,聞執事之名,及長,得執事之文章,口誦而心記之,觀其根極理要,撥正邪僻,掎挈當世,張皇大中,其深淳溫厚,與孟子韓吏部之書為相唱和,無半言片詞舛駁於其間,真六經之羽翼,道義之師祖也。……又聞執事之行事,不顧流俗之態,卓然以體道扶教為己務。……信所謂能言之能行之,既有德而且有言也。韓退之沒,觀聖人之道者,固在執事之門矣。曾鞏當時少不更事,而能有這樣的看法,很不簡單,所言者雖有所未盡,但大體符合實際。又說:"鞏性樸陋,無所能似,傢世為儒,故不業他。自幼迨長,努力文字間,其心之所得,庶不凡近。……唯其寡與俗人合也,於公卿之門未嘗有姓名,亦無達者之車回顧其疏賤。抱道而無所與論,心常憤憤悱悱,恨不得發也。今者乃敢因簡墨布腹心於執事,苟得望執事之門而入,則聖人之堂奧室傢,鞏自知亦可以少分萬一於其間也。"這段話是表述自己的為人的。與俗不合,抱道自守,心志如此,確不凡近。歐陽修對於這樣的人物自是重視的。因此,曾鞏上書之後,曾經得到歐陽修接見。據曾鞏《上歐陽學士第二書》講,歐陽修見到他之後,曾對他說:"過吾門者百千人,獨於得生為喜。"而且當曾鞏嚮歐陽修告別之時,歐陽修還寫了《送曾鞏秀纔序》,其文雲:"廣文曾生來自南豐,入太學,與其諸生群進於有司,有司斂群才、操尺度,概以一法,考其不中者而棄之。……然曾生不非同進,不罪有司,告予以歸,思廣其學而堅其守,予初駭其文,又壯其志,……曾生橐其文數十萬言來京師,京師之人無求曾生者,然曾生亦不以幹也。予豈敢求生,而生辱以顧予,是京師之人既不求之,而有司又失之,而獨餘得也。於其行也,遂見於文,使知生者,可以吊有司,而賀餘之獨得也。"此序作於慶歷二年(1042),這時曾鞏雖見棄於有司,卻得到了歐陽修的賞識。
在這期間,曾鞏也結識了王安石,還曾嚮歐陽修推薦。他在《再與歐陽捨人書》中說:"鞏頃嘗以王安石之文進左右而以書論之,其略曰:鞏之友有王安石者,文甚古,行稱其文。雖已得科名,然居今知安石者尚少也。彼誠自重,不願知於人,然如此人古今不常有。如今時所急,雖無常人千萬,不害也。顧如安石,此不可失也。"這是追述前此一封信中的話,可見曾鞏對王安石曾經非常器重。在這封信裏,他不僅推薦王安石,還曾提到王回、王嚮,一並嚮歐陽修推薦。後來,在《與王介甫第一書》裏曾鞏又說:"鞏至金陵,自宣化渡江來滁上,見歐陽先生,住且二十日,……歐公悉見足下之文,愛嘆誦寫,不勝其勤。間以王回、王嚮文示之,亦以書來言:此人文字可驚,世所無有。……歐公甚欲一見足下。能作一來計否?"由此看來,在這期間曾鞏同歐陽修已有相當親密的交往。曾鞏是在嘉佑二年(1057)歐陽修知貢舉時考中進士的。在這之前,他不但認識了歐陽修這樣的前輩,結交了王安石這樣的朋友,而且已經同當代其他幾個重要人物如杜衍、范仲淹等都有書信來往,投獻文章,議論時政,陳述自己為人處世的態度。不過,曾鞏所寫的這些書信,不同於尋常的"幹謁“,不是請求薦引。例如,他在《上杜相公書》中說:"今也過閣下之門,又當閣下釋袞冕而歸,非幹名蹈利者所趨走之日,故敢道其所以然,而並書雜文一編,以為進拜之資。蒙賜之一覽焉,則其願得矣。"這封信大概就寫於慶歷五年(1045)杜衍、范仲淹等被黜離職之後。曾鞏於此時寫信並投獻文章,正好說明他的為人和政治態度,政治上同杜衍、范仲淹一致,絶不趨炎附勢。
曾鞏既中進士,便被調任為太平州(今安徽當塗)司法參軍,又召編校史館書籍,遷館閣校勘,集賢校理,為實錄檢討官。在這期間,曾鞏對於歷代圖書作了很多整理工作。對於歷代圖書聚散以及學術源流多所論述,寫過一些敘錄,如《新序目錄序》、《列女傳目錄序》、《戰國策目錄序》等,還有《梁書》、《陳書》、《南齊書》等,也都寫有“敘錄”。曾鞏雖推崇歐陽修,但他的學術觀點和歐陽修亦有所不同。例如,他在《筠州學記》中說:"周衰,先王之跡熄。至漢,六藝出於秦火之餘,士學於百傢之後,言道德者矜高遠而遺世用,語政理者務卑近而非師古。刑名兵傢之術,則狃於暴詐,惟知經者為善矣,又爭為章句訓詁之學,以其私見妄(一本下有"臆"字),穿鑿為說,故先王之道不明而學者靡然溺於所習。當是時能明先王之道者揚雄氏而已。"他對揚雄如此稱贊,這看法與韓愈比較相近,與歐陽修則頗相反。此外,曾鞏還有《答王深甫論揚雄書》,對於揚雄屈事王莽以及作《劇秦美新》,都有所辯解,並引王安石的看法,以為"雄之仕合於孔子無不可之義“,而且認為"世傳其投閣者妄"雲雲。曾鞏對揚雄的看法,涉及政治和學術兩個方面。揚雄的政治態度和學術成就,對曾鞏都有影響。
曾鞏離開館閣,又作了十幾年的地方官吏。最初是通判越州(今浙江紹興一帶),其後又知齊州(今山東濟南一帶),徙襄州、洪州,知福州。史稱曾鞏在這幾州都有政績,主要在"荒政"和"平盜"兩個方面,而後者並非真是政績。曾鞏移徙洪州時,曾有《移守江西先寄潘延之節推》詩,詩云:"憶昔江西別子時,我初折腰五鬥粟。南北相望十八年,俯仰飛光如轉燭。"他這時似乎已有倦於轉徙的感嘆。此後便多次表示為了養親而不願遠仕。
在赴福州之前,曾鞏有《辭直竜圖閣知福州狀》。到福州後又有《福州上執政書》,書中說:"轉走五郡,蓋十年矣,未嘗敢有半言片辭求去邦域之任而冀背朝廷之義。此鞏之所以自處,竊計已在聽察之日久矣。今輒以其區區之腹心,敢布於下執事者,誠以鞏年六十,母年八十有八,老母寓食京師,而鞏守閩越,仲弟守南越,二越者,天下之遠處也,於著令:有一人仕於此二郡者,同居之親當遠仕者,皆得不行。……"據此,他請求"或暫還之闕下,或處以閑曹,或引之近畿,屬以一郡,使得諧其就養之心,慰其高年之母。“此書之外,曾鞏還有《福州奏乞在京主判閑慢曹局或近京一便郡狀》,也是請求朝廷照顧養親的。大概正是因為他一再申請,朝廷曾一度下令,"召判太常寺“;可是當他離職上路以後,又有詔改知明州。為此,曾鞏又有《移明州乞至京迎侍赴任狀》,希望朝廷允許他"暫至京師迎侍母赴任“。但未能如願,所以後來移知亳州,又繼續申請。他在《移知亳州乞至京迎侍赴任狀》中說:"臣昨任福州,已係遠地,迎侍不得,即今老母多病,見在京師,人子之誼,晨昏之戀,固難苟止。二者於臣之分,實為迫切。……衹乞對移陳蔡一郡,許臣暫至京師,迎侍老母赴任。……今臣幸蒙恩詔移守亳州,如臣所請。況亳州去京不遠,欲乞許臣暫至京師,迎侍老母赴任。“元豐三年(1080),曾鞏又徙知滄州,有《滄州乞朝見狀》,說:"竊念臣遠離班列十有二年,伏遇陛下神聖文武,當天受命,……而臣曾未得須臾之間進望清光,竊不自揆,願奉德音,犬馬之情,固非一日之積。今將至京師,他望聖慈,許臣朝見。"於是神宗召見了曾鞏。召見之後,他曾請求登對,有《乞登對狀》,說自己被召見時,"不敢率然以對“,可是"退而伏念“,還是希望"上殿敷奏“,以便"披腹心“,"當天心“。此後曾鞏便被留在京師,"勾當三班院“。
元豐四年(1081),有詔書說:"曾鞏史學見稱士類,宜典五朝史事。"於是便"以為史館修撰,管勾編修院,判太常寺兼禮儀事“。史稱"近世修國史,必衆選文學之士,以大臣監總,未有以五朝大典獨付一人者“,於是曾鞏入朝辭謝說:"此大事,非臣所敢當。"並有《申中書乞不看詳會要狀》,表示謙讓。元豐五年(1082)四月,擢拜中書捨人。這時曾鞏又有《辭中書捨人狀》,述說自己"齒發已衰,心志昏塞“,希望另選賢能。還有《授中書捨人舉劉攽自代狀》,表示謙退。但這年九月,曾鞏即遭母喪,因而罷職。元豐六年(1083)四月,曾鞏卒於江寧府(今江蘇南京一帶),終年65歲。著作有《元豐類稿》等。
綜觀曾鞏一生,歷任州郡官吏十幾年,在京師作官的時間不多。從他的一些政論文章看,如《唐論》、《書魏鄭公傳後》、《熙寧轉對疏》、《自福州召判太常寺上殿札子》、《移滄州過闕上殿札子》等,並沒有突出的政治見解。其主要觀點是泛稱三代之製,稱贊後周和唐初的貞觀之治,而對於宋代的政治卻沒有多少條陳和建議,與範、歐諸公不同。他在《移滄州過闕上殿札子》中對於宋朝的現狀還是相當稱贊的。他說:蓋遠莫懿於三代,近莫盛於漢唐,然或四三年,或一二世,而天下之變不可勝道也。豈有若今五世六聖、百有二十餘年,自通邑大都,至於荒陬海聚,無變容動色之慮萌於其心,無援桴擊柝之戒接於耳目。臣故曰:生民以來未有如大宋之隆也。又說:今陛下履祖宗之基,廣太平之祚,而世世治安,三代所不及,則宋興以來,全盛之時,實在今日。由此可見,曾鞏對於當時的政治不僅沒有任何不滿,而且推崇備至,當然也就不曾提出改革的意見。
在這以前,熙寧二年(1069),王安石參知政事,推行新法,當時曾鞏出守越州,其後轉徙六郡,在外十二年。對於熙寧新法,也沒有發表過具體意見。衹是在《過介甫歸偶成》詩中說過:"心交謂無嫌,忠告期有補,直道詎非難,盡言竟多迕。知者尚復然,悠悠誰可語。"觀此,則兩人過去言談之間,可能有過意見分歧。還有,其《與介甫第二書》也說:"比辱書,以謂時時小有案舉,而謗議已紛然矣。足下無怪其如此也。"又說:"謗怒之來,誠有以召之,故曰:足下無怪其如此也。雖然,致此者豈有他哉?思之不審而已矣。"由此看來,在政治上二人是有分歧的。總的看來,曾鞏一生,政治表現不甚突出。《宋史》本傳說"呂公著嘗告神宗以鞏為人行義不如政事,政事不如文章“。這話可能有些根據。

曾鞏-文學成就

曾鞏是唐宋古文八大傢之一。他在當代和後代古文傢的心目中地位是不低的。他的成就雖然不及韓、柳、歐、蘇,但有相當的影響。曾鞏為文主張是接近歐陽修的。曾鞏的文體風格為“古雅平正”,擅長引經據典;結構則平易理醇,章法開闔、承轉、起伏、回環都有一定約束法度、嚴密、規矩。正因為其文章易於模仿和學習,他成為了唐宋文派和桐城派學習的首要對象。劉淵纔說道:“恨曾子固不能作詩”。自此說一起,曾鞏“不能詩”即盛傳於世,這個爭論延續至清朝。元初劉塤為曾鞏的詩辯護說:“宋人詩體多尚賦而比興寡,先生之詩亦然。故惟當以賦體觀之,即無憾矣”。先道而後文,但比歐陽修更側重於道。在《答李沿書》裏他說: 辱示書及所為文,……足下自稱有憫時病俗之心,信如是,是足下之有志乎道,而予之所愛且畏者也。末曰其發憤而為詞章,則自謂淺俗而不明,不若其始思之銳也。乃欲以是質乎予。夫足下之書始所云者,欲至乎道也;而所質者,則辭也。無乃務其淺、忘其深,當急者反徐之歟?夫道之大歸非他,欲其得諸心,充諸身,擴而被之天下國傢而已,非汲汲乎辭也。其所以不已乎辭者,非得已也。孟子曰:"予豈好辯哉?予不得已也。"此其所以為孟子也。 此外,在《與王嚮書》、《回傅權書》中也有類似的見解。先道德而後辭章,這是曾鞏的一貫主張。也許正是在這樣的思想支配下,曾鞏的文章同韓、柳、歐、蘇各傢相比,便顯得質樸少文。韓、歐諸公雖也說過先道後文一類的話,但他們畢竟還是重視文采,曾鞏則不很講求文采。
當然,曾鞏雖然不講文采,而文章卻寫得自然淳樸,自成一傢。這是曾鞏文章的特色。這特色體現在幾個不同的方面。 首先是論事之文寫得紆餘委備,委婉麯折,與歐陽修近似。
其次,曾鞏文章雖質樸少文,然亦時有搖曳之姿,縱橫開合,有如韓愈。贈序之文,尤有特點。例如《贈黎安二生序》一開始說:蘇軾"自蜀以書至京師遺予,稱蜀之士曰黎生安生者,既而黎生攜其文數十萬言,安生攜其文亦數千言,辱以顧予“。然後說,讀了他們的文章,認為:"二生固可謂魁奇特起之士,而蘇君固可謂善知人者也。"再說下去,便說到黎生將行,求曾鞏贈言,以"解惑於裏人“。於是曾鞏乃大發議論如下: 予聞之自顧而笑。夫世之迂闊,孰有甚於予乎?知信乎古而不知合乎世,知志乎道而不知同乎俗,此餘之所以睏於今而不自知也。世之迂闊孰有甚於予乎?今生之迂,特以文不近俗,迂之小者耳,患為笑於裏之人;若予之迂大矣,使生持吾言而[歸],且重得罪,庸詎止於笑乎?然則若予之於生將何言哉?謂予之迂為善,則其患若此;謂為不善,則有以合乎世必違乎古,有以同乎俗必離乎道矣。生其無急於解裏人之惑,則於是焉必能擇而取之。遂書以贈二生並示蘇君以為何如也。
像這樣的筆墨雖然不及韓愈的贈序那樣縱橫變化,故作姿態;卻也寫得麯折盡意,很有波瀾。而且語出自然,無造作之跡,這一點又近似歐陽修。
再有,曾鞏的文章又是善於記敘的,其特點是條理分明,無不達之意。例如《越州趙公救災記》,寫知越州的趙公"前民之未饑,為書問屬縣"雲:災所被者幾鄉?民能自食者有幾?當廩於官者幾人?溝防構築可僦民使治之者幾所?庫錢倉粟可發者幾何?富人可募出粟者幾傢?僧道士食之羨粟書於籍者其幾具存?使各書以對,而謹其備。
這段文章敘趙公救災的考慮,真可謂有條不紊。再往下寫,也是條分縷析,頭緒分明。備災救災之事,本是紛繁雜亂,頭緒衆多的,但曾鞏信筆寫來,卻簡潔如此!
還有,曾鞏為文,一般說來,是長於記敘、不多寫景的,例如《醒心亭記》 、《遊山記》等,幾乎不寫景物。但有的文章也極刻畫之工,如《道山亭記》即是一例:其路在閩者,陸出則厄於兩山之間,山相屬,無間斷,纍數驛乃一得平地。小為縣,大為州,然其四顧亦山也。其途或逆坂如緣絙,或垂崖如一發,或側徑鈎出於不測之溪。土皆石芒峭發,擇然後可投步。負戴者雖其土人猶側足然後能進,非其土人,罕不躓也。其溪行,則水皆自高瀉下,石錯出其間,如林立,如士騎滿野,千裏上下,不見首尾。水行其隙間,或衡縮蟉糅,或逆走旁射,其狀若蚓結,若蟲鏤,其旋若輪,其激若矢。舟溯沿者,投便利,失豪分,輒破漏。雖其土長川居之人,非生而習水勢者,不敢以舟楫自任也。其水陸之險如此。
這段文字是寫道山亭所在之地的山川之險的,形容刻畫,可謂精工。同柳宗元山水諸記相比,自有特色。
由此看來,曾鞏為文雖少景物描寫,卻並非不能,而是不為。偶一為之,也能臻於極妙之境。
此外,曾鞏還有一些論及學術、藝術的文章,例如《戰國策目錄序》 、《宜黃縣學記》、《墨池記》等,縱論古今,更多學者氣息。
《宋史》本傳論及曾鞏的文章:"曾鞏立言於歐陽修、王安石間,紆徐而不煩,簡奧而不晦,卓然自成一傢,可謂難矣。"這一評語,比較切合曾鞏文章的實際。"紆徐簡奧“,概括了主要特點。
曾鞏生前與身後,都不曾以詩見稱。但他一生作詩也並不少。而且有些詩中還抒發了不見於文的思想和情感。在文章裏,曾鞏不像歐陽修那樣指陳時弊,而在詩中卻有所涉及。例如《鬍使》詩云:南粟鱗鱗多送北,北兵林林長備鬍。鬍使一來大梁下,塞頭彎弓士如無。折衝素恃將與相,大策合副艱難須。還來裏閭索窮骨,鬥食尺衣皆北輸。中原相觀雙失色,鬍騎日肥妖氣粗。九州四海盡帝有,何不用鬍藩北隅?
這樣的言語,在曾鞏的論政之文中不曾有過。"鬥食尺衣皆北輸“,"鬍騎日肥妖氣粗“,這是對北宋朝廷颳民髓賫盜糧的苟安政策的生動概括。剝奪百姓的衣食,養肥入侵的軍馬。這是十分令人痛心的事,曾鞏循循儒者,於此也不能不慨乎言之。 曾鞏還有《追租》一詩,其中有句云:"赤日萬裏灼“,"禾黍死磽確“。"饑羸乞分寸,斯須死笞縛“。"公卿飽天祿“,"每肆誅求虐“。這是說天旱民饑,而官方不恤。曾鞏在這裏頗有為民請命之意。最後說:"試起望遺村,霾風振墟落“,面對民間疾苦,曾鞏是無能為力的。
曾鞏一生,歷任地方官職,鞠躬盡瘁,似乎沒有什麽抱怨。幾次上書,皆以侍親為言。但在詩中,有時也微露不滿。例如《東軒小飲呈坐中》雲:二年委質係官次,一日偷眼看青山。念隨薄祿閑垂首,似見故人羞滿顔。及門幸得二三友,把酒能共頃刻間。海魚腥鹹聊復進,野果酸澀誰能刪。談劇清風生塵柄,氣酣落日解帶鐶。瑰材壯志皆可喜,自笑我拙何由攀。高情坐使鄙吝去,病體頓覺神明還。簡書皇皇奔走地,管庫碌碌塵埃間。功名難合若捕影,日月遽易如循環。不如飲酒不知厭,欲罷更起相牽扳。 又如《人情》詩云:人情當面蔽山丘,誰可論心嚮白頭!天祿閣非真學士,玉麟符是假諸侯。詩書落落成孤論,耕釣依依憶舊遊。早晚抽簪江海去,笑將風月上扁舟。 在這樣一些詩裏,曾鞏流露了更真切的情感。曾鞏不是詩人,但在詩裏卻更體現了他的全人。

曾鞏-相關作品

鼕望霜餘荊吳倚天山,鐵色萬刃光開。麻姑最秀插東極,一峰挺立高嵬嵬。我生智出豪俊下,遠跡久此安蒿萊。譬如驊騮踏天路,六轡豈議收駑駘。巔崖初鼕未冰雪,蘚花入履思莫裁。長鬆夾樹蓋十裏,蒼顔毅氣不可回。浮雲柳絮誰汝礙,欲往自尼誠愚哉。南窗聖賢有遺文,滿簡字字傾琪瑰。旁搜遠探得戶牖,入見奧作何雄魁。日令我意失枯槁,水之灌養源源來。千年大說沒荒冗,義路寸土誰能培。嗟予計真不自料,欲輓白日之西頽。嘗聞古者禹稱智,過門不暇慈其孩。況今人冒壯任,力蹶豈更餘纖埃。竜潭瀑布入胸臆,嘆息但謝宗與雷。著書豈即遽有補,天下自古無能纔。
一鶚北風萬裏開蓬蒿,山水洶洶鳴波濤。嘗聞一鶚今始見,眼駛骨緊精神豪。天昏雪密飛轉疾,暮略東海朝臨洮。社中神狐倏閃內,腦尾分磔垂弓。巧兔獰雞失草木,勇鷙一下崩其毛。窟穴呦呦哭九子,帳前活送雙青猱。啁啾燕雀誰爾數,駭散亦自亡其曹。勢疑空山竭九澤,殺氣已應太白高。歸來嵬載俎豆,快飲百甕行春醪。酒酣始聞壯士嘆,丈夫試用何時遭。
裏社郊天社地君所重,翦稭匏微得供。秦皇漢帝陋古初,桀殊壇傾力奉。年年屬車九重出,羽衛千人萬人從。黃金日搜盡崖窟,飛檣走華夷動。馬蹄路南村有社,裏老邀神迎且送。荒林破屋風雨入,野鼠山狐狼藉共。何言茅箸古瓦甌,稻飯豚蹄人得用。
南源莊床上不廢看青山,門前便踏南澗路。繞墻頓失車馬喧,岸幘日得滄洲趣。嘗嗟秋蓬轉,未有茅屋據。對此耳目新,始覺精爽聚。滄溟未可泛舟入,雁蕩誰能胝足去。醫閭在夷蠻,羅浮苦煙霧。子真自愛𠔌口傢,孔丘老亦洙泗住。吾能放意遊八極,此興久與前賢附。悄然怪我思慮深,已欲摧倒聞猿樹。眼前瞭瞭破青坂,屈椽小棟隨時具,野柔川深春事來,筍鞋瞑戛青雲步。秫田試犢耕早風,茗圃分籃摘宵露。竹林掃月散葛,雪艇搜溪出魴與。帽塵便可臨水濯,裏鬥何妨閉門拒。介推母厭俗,久思顛崖住不顧。梁鴻妻亦高,能快穿衣與藜茹。成傢倘已嫁諸妹,有立不憂吾弟孺。攘攘天地間,萬類殊好惡。歡合無一非,睽窮有百牾。吾獨安能逐毛發,飲泉食力從所慕。
秋懷天地四時誰主張,縱使群陰入風日。日光在天已蒼涼,風氣吹人更憀慄。樹木慘慘顔色衰,燕雀啾啾群侶失。我有愁輪行我腸,顛倒回環不能律。我本孜孜學詩書,詩書與今豈同術。智慮過人衹自仇,聞見於時未裨一。片心皎皎事乖背,衆醉冥冥勢凌突。出門榛棘不可行,終歲蒿藜尚誰恤。遠夢頻迷憶故人,客被初寒臥沉疾。將相公侯雖不為,消長窮通豈須詰。聖賢穰穰力可攀,安能俯心為苟屈。

曾鞏-家庭成員

曾鞏,有一個哥哥,四個弟弟,十個妹妹(其中一人夭折)。南豐曾氏為耕讀世傢。自鞏之祖父緻堯於太平興國八年(983)舉進士起,77年間曾傢出了進士19位。進士中,緻堯輩7人,其子易占輩6人,其孫鞏輩6人。此外,鞏之妹婿王安國、王補之、王彥深等一批人亦皆進士。具體如下:
曾祖曾仁旺,贈尚書水部員外郎。
祖父曾緻堯,字正臣,官至尚書戶部郎中。
父親曾易占,字不疑。
兄弟曾肇,字子開。異母弟。
曾布,字子宣,異母弟。

曾鞏-後世紀念

墓地
曾鞏墓坐落在楊梅坑對面的周傢堡一山坡上,旁邊一條小溪,四季清水不斷,依山傍水,極目遠眺,曾鞏故裏盡收眼底,其建墓之石料等當時如何運上去,至今仍是不解之謎。在“文革”時期,曾鞏墓被夷為平地,墓中之物亦遭散佚。

曾鞏-人物評價

曾鞏一生,歷任地方官職,鞠躬盡瘁,上書皆以侍親為言。總的看來,政治表現不甚突出。《宋史》本傳說“呂公著嘗告神宗以鞏為人行義不如政事,政事不如文章。”
《宋史·曾鞏傳》評論其文“立言於歐陽修、王安石間,紆徐而不煩,簡奧而不晦,卓然自成一傢,可謂難矣”。
王安石說:“曾子文章衆無有,水之江漢星之鬥”。
蘇軾認為:“曾子獨超軼,孤芳陋群妍”。
蘇轍用“儒術遠追齊稷下,文詞近比漢京西”來概括曾鞏的學術成就。
南宋朱熹推崇他“予讀曾氏書,未嘗不掩捲廢書而嘆,何世之知公淺也”;“愛其詞嚴而理正,居嘗誦習”。
元代劉塤認為曾鞏“平生深於經術,得其理趣;而流連光景,吟風弄月,非其好也。往往宋人詩體多尚賦,而比與興寡,先生之詩亦然”。
元末明初朱右編選《八先生文集》,開始將曾鞏與韓、柳、歐、王及三蘇並列。
《明史·王慎中傳》載:“慎中為文,初主秦漢,謂東京之下無可取,已司歐、曾作文之法,乃盡焚舊作,一意師仿,尤得力於曾鞏;順之初不服,久亦變而從之。”
明代唐宋派的王慎中、唐順之、茅坤、歸有光作文都推尊曾鞏。茅坤編《唐宋八大傢文抄》,將曾鞏正式列為八大傢之一,這更奠定了他在散文史上的重要地位。
清代桐城派的宗祖方苞,以及劉大櫆、姚鼐等,將歐陽修、曾鞏的文章作為楷模,從學曾入手學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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