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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夫 Lo Fu
現代中國  (1928年六月28日2018年三月19日)
姓:
名: 運端
出生地: 衡陽東鄉相公堡燕子山(今衡南縣相市鄉托塘村燕子山組)
去世地: 臺北榮民總醫院

詩詞《金竜禪寺 Jin long Temple》   《午夜削梨 Midnight Pear cut》   《煙之外 Smoke off》   《子夜讀信》   《風雨之夕 Rough On the Eve》   《窗下 The window》   《河畔墓園 riverside Muyuan Garden》   《裸奔 streaking》   《頓悟 insight》   《剔牙 pick one's teeth, ie use a small pointed piece of wood, etc to remove particles of food from one's teeth》   更多詩歌...
洛夫先生近萬字回擊流沙河麯解其詩《金竜禪寺》
洛夫|富春山居圖的涅槃​

閱讀洛夫 Lo Fu在诗海的作品!!!
洛夫

洛夫,1928年6月28日生於衡陽燕子山,湘江與耒水之畔。2018年3月19日卒於臺北,享年90歲。本名莫運端、莫洛夫。 


偉大詩人屈原投水的汨羅江,匯入湘水。詩聖杜甫病死湘江。洛夫的降生,正值包粽子、賽竜舟紀念屈原的端午節,取名運端,似乎上天註定他要得此江水之靈韻,詩歌的好開端。古文明依水而興,詩仙李白的一句“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道盡中華文化之格局與局限。過往百年,正是農耕文明進入海洋文明的轉折點與陣痛,東西方文明碰撞,造就了癡迷詩學七十載的詩魔,百年現代詩歌第一人。屈子“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洛夫,起於衡陽,興於臺灣,極盛於溫哥華,一生都在追尋一個答案。 

衡陽之起,概括為:才情乍現。十歲作文《竜舟競渡》,老師贊他“孺子可教”。1943年進私立成章初中,以筆名“野叟”,發表散文《秋日的庭院》。1946年轉入嶽雲中學,1947年開始新詩創作,以《秋風》展露才華,在衡陽多傢報社發表二十餘首詩歌、十幾篇散文。在含章中學組織“芙蘭芝”劇社和藝術研究所,分任副社長和社長。1948年轉入成章中學,翌年6月以優異成績畢業。 

1949年7月赴臺。1951年考入臺灣政工幹校本科班,畢業後入臺南海軍陸戰隊,任廣播電臺編輯記者。1959年畢業於臺灣軍官外語學校,出任新聞聯絡官,結識陳瓊芳老師。1961年10月10日,與陳瓊芳在臺北市成婚,育一女一子。1965年至1967年,派赴西貢任“軍事援越顧問團”聯絡官兼英文秘書。1967年11月入讀淡江大學英文係,1973年6月獲文學學士,8月以中校銜退役,獲聘任教東吳大學外文係。本文嘗試以顔色,將洛夫在臺灣的詩歌創作,劃分為青、黑、紅、白這四個階段。黑、紅、白三色,源自任洪淵的論著。青色, 1954—1958年,試探或抒情時期,以1957年出版的處女詩集《靈河》為標志,多以抒發小我之情,青色介於緑色和紫色之間,是青春和浪漫的化身。1954年10月,洛夫與張默在高雄左營創辦《創世紀》詩刊,瘂弦旋即加盟參與第二期的編輯,形成支撐這本詩刊“文學上的鐵三角”。洛夫擔任總編20年。黑色階段,1959—1973年,探索時期,以《石室之死亡》、《外外集》、《西貢詩抄》為代表。1965年,洛夫以其罕見的悟性寫出震撼詩壇,個人里程碑性質的長詩《石室之死亡》。采用西方“存在主義”和“超現實主義”手法,意象密集猶如重炮轟炸,文字晦澀艱深爐火純青,表現出世界之殘酷和內心之驚恐、悲愴、迷惘與孤絶。此詩影響巨大,奠定了洛夫在臺灣詩壇不可動搖的地位。紅色,1974—1981年,回歸時期的開始,以《魔歌》為代表,是表現現實社會和人文的血色生命的時期。洛夫以“超現實主義”的手法,挖掘出中華詩歌文學的第一桶金子,曾被誤解為“浪子回頭”,實在是以洋刀,刨開古典。代表作《金竜禪寺》,《長恨歌》。《魔歌》自序:“使用語言如同公孫大娘之使劍­......弄筆如舞魔棒,達到呼風喚雨,點鐵成金的效果......”,成就“詩魔”稱號。疼痛之後是沉寂,浴火再生之後是澡雪的純白,進入了始於《時間之傷》的白色階段,1981—1996年。這是一個反思傳統、融合現代與古典,抒寫鄉愁,將民族化和現代化相結合的時期。此白色,是洗盡塵世浮華之後的空明,是把東西方文化熔冶之後,純粹的合金。代表作有《湖南大雪》,《邊界望鄉》等。 

1996年4月,洛夫伉儷從臺灣移居加拿大溫哥華,2017年6月9日返臺,總計21年。這是以天涯美學為特徵的無色階段。水相之軀,幾經歲月的煎熬和變幻,沸騰過了,蒸餾過了,去盡雜念雜質,刪除世事多變的色彩,白色之後衹能是無色。無即是有,無色即是全部的顔色。代表作:《漂木》,《背嚮大海》。前者是在2000年,用一年時間完成的問鼎之作。從大陸到臺灣,類似於古文人之流放,而從臺灣到溫哥華,第二度的流放,更是自覺的漂泊。從第一部詩集《靈河》,到43年之後的《漂木》,可以看成從內陸文明走嚮海洋文明的必然過程。原名《漂靈》,可見其實為詩人精神與靈魂之追尋。細讀後醒悟:之前五十年的寫作,都是為此巨製所作的前戲。瘂弦、竜彼德、簡政珍、葉櫓、章繼光、瀋傢莊、江亞平諸先生,均有精闢探討。 

洛夫苦苦追尋的,究竟為何?經我多日思索,發現綫索,應該是“原鄉”。第一章第4節:“或許,這就是一種/形而上的漂泊/一根先驗的木頭/......尋找一種衹有自己可以聽懂的語言/埋在心的最深處的/原鄉......那最初的圖騰?/......正在全力搜索的/心中的原鄉?”。第四章第1節:“我低頭嚮自己內部的深處窺探/果然是那預期的樣子/片瓦無存”。第四章第70節:“我來/主要是嚮時間致敬/它使我自覺地存在自覺地消亡//我很滿意我井裏滴水不剩的現狀/即使淪為廢墟/也不會顛覆我那溫馴的夢”。看到人類整體文化趨於衰頽,甚至淪為廢墟,提出重建之理念:他全力追求內心的原鄉,經過火,雪,雨的冶煉,洗滌與衝刷,去除醜陋與骯髒的文化渣滓,創造出一部全新的文化史。用自己的生命,通過語言及其文化的破壞與重構,找回失落已久的靈魂之原鄉,完成一次屬於漢語文化自己的真正的文藝復興。原,水源也,一條來自三千年前的詩經之河,抵達洛夫,完成三千行的《漂木》,創造出漢語詩歌一個全新的輝煌。吃入的是青草,喝進的是三千年漢語之河水,而將體內的所有血液,奶水都擠幹淨,註入《漂木》。滴水不剩,何其痛快! 

洛夫擁有深厚的中華文化情懷,始終堅持自己中國詩人的身份。他說:“我不僅是湖南詩人,臺灣詩人,也不僅是加拿大詩人,我是中國詩人。我身上的文化基因是中國的”“養我育我,塑造我的人格,淬煉我的精神和智慧,培養我的尊嚴的是中國歷史與文化。”洛夫童年時在母親的指導下吟誦柳宗元的《江雪》,念小學即開始閱讀唐詩及古典小說,如《西遊記》、《水滸傳》等,升到初中又接受五四新文學作品的熏陶,奠定了中國傳統文化的人格底藴。他說:“四十歲以前,我很嚮往李白的儒俠精神,杜甫的宇宙性的孤獨感,李賀反抗庸俗的文化的氣質,”“到了晚年……轉而欣賞王維恬淡隱退的心境。”衹身在臺灣漂泊的洛夫把自己對親人故土的深情眷戀,抒寫為經典的鄉愁詩;將由歷史、地理積澱成的中國情結,提升為“文化鄉愁”,“對一個被文化母體放棄的知識分子,尤其是詩人,‘文化鄉愁’形成了他的深層心理結構”。1988年8月首次回鄉探親,到2011年,洛夫先後十六次回大陸訪問、旅遊,大江南北的很多城市與名勝古跡都留下了他的遊蹤與詩作。洛夫先生提出“大中國詩觀”:創造現代化的中國詩,從“悠久而豐富的歷史與文化涵泳”、“壯麗山河神州風光的陶冶”、“經過數十年苦難的磨練”這三個方面突破。中國文化的因素,在洛夫的詩歌裏,顯而易見:1、詩人,比如《李白傳奇》、《登峨嵋尋李白不遇》、《與李賀共飲》、《走嚮王維》、《杜甫草堂》;2、歷史人物,比如《長恨歌》的唐玄宗和楊貴妃;3、文學作品裏的虛擬人物,比如,《我在水中等你》演繹《莊子•盜蹠篇》的尾生;4、名勝古跡,如《登黃鶴樓》、《我在長城上》;5、歷史名城,比如杭州,是洛夫在大陸的最愛,這裏厚重的歷史人文景觀與洛夫固有的中華文化情懷撞出了火花,西子湖畔放眼盡是詩歌:靈隱寺、雷峰塔,虎跑泉,斷橋,殘荷、蘇堤、白堤、西湖醋魚、東坡肉……,摩肩接踵的不是蘇東坡便是白居易。 

由隔海相望的“文化鄉愁”,到1996年移居加拿大的“二度流放”後,洛夫提出了“天涯美學”的詩思:一、悲劇意識,生命的情懷,乃個人悲劇意識與民族悲劇意識經驗的融合;二、宇宙情懷,詩人應具有超越時空的本能,方可成為一個宇宙的遊客。天涯,不衹指“海外”或“世界”,不僅是時間,也是空間,更是精神和心靈上的。這裏的悲劇意識,除了吸納西方悲劇的概念之外,更多的是對傳統的鄉愁文化的發展,不僅僅是地理意義上離鄉去國之愁,更是詩人精神與靈魂層面的睏惑與掙紮。而在研讀《漂木》後,發現洛夫對大陸與臺灣,近百年歷史的審視、質疑、批判與無奈之苦澀,仿佛是從溫哥華,這個更高的位置,俯視人間的況味。這種大視野的觀照,“危崖上蹲有一隻獨與天地精神往來的鷹”的老莊情懷,就是宇宙情懷。“天涯美學”的觀念在洛夫三千行長詩《漂木》中得到完整地呈現。理論指導了詩歌,實踐完善了理論。《漂木》和“天涯美學”是洛夫一胞生産的竜鳳兩胎。 

洛夫曾說:“活在黃土裏,活在寒冷的悲笳中,活在江南的柔水中,活在峨眉山頂的雲霧裏,活在《離騷》中,活在‘兩岸猿聲啼不住’的駭浪中,活在愣頭楞腦卻方方正正的方塊字中。這就是——中國詩人。”這是洛夫民族情懷的表白,也是他的文化宣言。“有時文學作品愈是民族的,也愈是世界的。凡能達到世界水平的,首先它必然帶有濃厚的民族特色,沒有民族之根而空言世界,那是可笑的。” 

洛夫非常重視對中國文學、藝術和詩歌傳統的藉鑒。章繼光先生在2017年的《洛夫與中國古典詩學》,將之歸納為四個方面:1、運用古典題材創作新詩或解構原作,洛夫稱之為“舊詩新鑄”,是對古典詩的改寫、加工與重鑄,决非古詩今譯,它“必須是一種新的創造,它不但是現代的,而且是非常具有個性的,其中一定要有他個人的觀念,和他獨特的美學趣味。”例子有《車上讀杜甫》和《唐詩解構》係列,而《長恨歌》是從古詩到現代詩最具影響力的改寫。2、藉鑒唐人絶句語淺情濃的表現手法。從兒時吟誦《千傢詩》、《唐詩三百首》,和後來更廣泛的閱讀,這類詩大都篇幅短小,語言質樸,感情真切自然而興味雋永,對洛夫的詩歌創作起到了潛移默化的作用。洛夫嚮唐人絶句學習,藉鑒它們上述特點的,有《共傘》、《煙之外》、《金竜禪寺》等。3、詩中融入古典詩歌的意象。明末漲潮筆記小品《幽夢影》有:“窗內人於窗上作字,吾於窗外觀之,極佳。”洛夫說:“如果他看到我在玻璃上呵一口氣,然後畫一個人嚮雨中遠遠姍姍而去,不知他有何感想”,由此創作了短詩《窗下》。“窗”是一個中國詩歌的傳統意象:佳人倚窗、曉日臨窗、月照綺窗、寒梅映窗、燭影搖窗……對洛夫創作《窗下》的啓發不言而喻。4、聯繫中國古代詩學,探索與現代詩相同的創作規律。在意識到西方詩歌理論的缺陷,並發現西方的現代主義表現手法在中國的文化遺産中早就有過,洛夫和瘂弦曾倡導一種“製約的超現實主義”,對傳統的回歸,表現為:回歸中國人文精神的本位,運用古典題材和前人的特殊技巧,抒發鄉愁這個中國傳統文化的母題。宋人嚴羽在《滄浪詩話》中提出:“大抵禪道唯在妙悟,詩道亦在妙悟。”洛夫體認到“詩禪一體”:“這裏的‘妙悟’是什麽?‘妙悟’即是一種訴諸直覺的心靈感應”“禪與‘妙悟’之心理過程其實也就是詩的‘妙悟’之心理過程。”洛夫認為,中國傳統詩歌和藝術中,在飛翔、飄逸、超脫的顯性素質之外,還具有一種寧靜、安詳、沉默無言、“羚羊挂角、無跡可求”的隱性素質。後者“就體現出禪的本質與詩的本質,也是超現實主義的本質。”洛夫認為,禪是對生命的提升,對大自然和神秘宇宙的心靈的直覺感應,它“從人的生命經驗出發,用暗示的非邏輯的方式達到以有限暗示無限的境界”。“妙悟”與禪的美學,與現代詩論某些觀點存在着相當大的契合性,揭示了詩的本質與詩歌創作的普遍經驗,無論在詩論或在詩歌創作的實際操作中,“詩與禪的結合絶對是一種革命性的東方智慧。” 

洛夫獻身詩學,獲奬無數。出版40餘部詩集、9部散文集、5部評論集、8部譯著。作品被譯成英、法、日、韓、荷蘭、瑞典等文。1977年,被臺灣出版的《中國當代十大詩人選集》評為中國十大詩人之首。1982年,長詩《血的再版》獲《中國時報》文學推薦奬,詩集《時間之傷》獲中山文藝創作奬。1986年獲第九屆吳三連文藝奬。1991年詩集《月光房子》獲臺灣文藝奬。1999年詩集《魔歌》被評選為“中國文學經典”之一。2001年,《漂木》獲得臺灣年度詩歌奬,入選“十大好書”。2003年獲臺灣中國文藝協會“終身成就榮譽奬”。2004年獲北京新詩界首屆國際詩歌奬“北斗星奬”。2005年,臺北教育大學和《當代詩學》聯合評選洛夫為“臺灣當代十大詩人之一,名列首位”。2007年10月獲山西當代中國新詩研究所頒發的“華語詩根奬”,同年12月獲淡江大學第21屆“淡江菁英”金鷹奬。2009年首屆洛夫國際詩歌節在中國衡南舉辦。2010年,散文《一朵午荷》列為湖南高考語文試題。2011年10月獲西峽詩會“首屆中國桂冠詩人奬”,又獲重慶詩人推選“中國當代詩歌奬創作奬”(2000—2010年)。2012年3月,江蘇省作協主辦首屆中國沙溪新詩論壇,《邊界望鄉》獲選“新詩十九首”之第五首。2013年獲得由北美《世界華人周刊》、華人網絡電視臺聯合評選的“2012年度世界華文成就奬”。紀錄片《無岸之河:洛夫》在2014年臺北首映。2015年5月獲得中國詩歌學會、綿陽市詩歌協會聯合主辦的首屆李白詩歌奬,又獲深圳詩人推選“第三屆扶正詩歌奬終身成就奬”。2016年獲中國詩歌學會與海南、臺灣兩地文化單位共同主辦的兩岸詩會桂冠詩人奬。2017年,洛夫入選西南大學中國新詩研究所、《關雎愛情詩刊》、中國夢文學網等機構聯辦的“中國新詩百年”全球華語詩人詩作終身成就奬,更在臺灣詩人中排名居首。 2017年,洛夫獲“世界華裔領袖奬”。2019年第30屆傳藝金麯奬,詩人洛夫獲得最佳作詞奬兩項入圍。 

洛夫潛心書法三十餘載,擅長魏碑漢隸,尤精行草,享譽海內外。先生手書的洛夫詩碑有:湖南常德詩墻的《邊界望鄉》(2000年)、臺灣金門大學的《再回金門》(2014年9月27日)、三峽庫區宜昌市的《出三峽記》(2015年11月18日)、杭州西湖萬鬆書院的《根》(2016年10月29日)、揚州八怪紀念館前的《唐槐》(2018年5月25日)、浙江富春江的《富春山居圖的涅槃》(2019年)等。 

洛夫是百年來中國詩人和中華民族文化卓越代表,是當代漢語詩歌文化的集大成者,也是中華文化在海外的積極傳播者。二十多年中,洛夫伉儷深耕溫哥華,先後創建“漂木藝術傢協會”和“洛夫文學館”,對加華社區的文化生活,貢獻巨大。在半個多世紀的詩歌生涯中,洛夫以一次次成功的實驗性的創作,為溝通、連接中國傳統文化與現代詩歌,創作“以現代為貌,以中國為神”的中國現代詩作出了有效的探索和積極的貢獻,他在拓展自己詩歌文化版圖的同時,也帶來了詩歌風格的不斷突破;他在擁有詩的全部的同時,也擁有了海峽兩岸和全球華人世界的廣泛讀者。洛夫的創作對擴大華語文學的影響,對推動中國海峽兩岸詩歌創作的民族化與現代化,對幫助人們認識華語詩歌創作民族化與世界性、繼承傳統與創新的關係,有着不可忽視的藉鑒意義。洛夫多次提到,二次大戰期間托馬斯•曼對記者說,我托馬斯•曼在哪裏,德國就在哪裏。今天我們也可以說,洛夫在哪裏,中國文化就在哪裏。洛夫先生的仙逝是華語詩壇的巨大損失,短時間內,海內外民間自發推出了無數悼念先生的詩歌,專輯,舉辦以朗誦和演唱洛夫先生的詩歌為特徵的追思活動,僅加拿大就有5場追思會,12個紀念專輯。這是一個詩人所享受到的空前哀榮,是億萬讀者建立的最好豐碑。 

瘂弦先生說:“洛夫是一位完成了的詩人,他寫了一輩子,把要寫的都寫了。” 簡政珍先生說:“洛夫是漢語詩界最有成就的詩人。”在陳瓊芳師母六十年如一日的愛情、親情、恩情之滋潤、愛護和照顧下(陳瓊芳,2019,《愛的旋律:洛夫情書選》),洛夫先生最終以三千行長詩《漂木》,於2001年獲得諾貝爾文學奬提名,完成了源遠流長的中國詩歌傳統與西方詩歌理念的對接,成就漢語詩歌的一代“詩魔”。可以相信,隨着時間的推移,洛夫在中國和世界詩壇的地位,會日益提升,洛夫的作品將會成為全人類珍貴的精神財富而流傳不朽。


Lo Fu is the pen name of Mo Lo-fu, who was born in Hunan Province of China in 1928. A graduate from the English Department of Tamkang University in Taiwan, he lectured at Soochow University in the middle 1970’s. He is probably the most widely read contemporary poet on both sides of the Taiwan Strait and in other Chinese-speaking regions. He has exerted immense influence on modern Chinese poetry as the Long-term chief editor of the Epoch Poetry Quarterly, which he co-founded with two other poets in 1954.
He has published 31collections of poems, 6 collections of prose, 5 books of critical essays and translated 8 English books. Many of his poems have been translated into English, French, Japanese, Korean, Dutch, Swedish and Yugoslavian, and are include in many poetry anthologies, one of which is Anthology of Ten Major Contemporary Chinese Poets. His most noted book of poems, DEATH IN THE STONE CELL, has been the focus of heated discussions among literary critics for decades since its first appearance in 1964. An English translation of the book was published by Taoran Press of San Francisco in 1994.
In 1982, his long poem A REPRINT OF BLOOD won him a prestigious China Times Literary Award. And in the same year he also won the Sun Yat-sen Memorial Literary Award for his poetry collection WOUNDS OF TIME. Subsequently, he received a Wu San-lien Literary and Art Award in 1983 and a National Literary Award in 1991. His book of poems, SONGS OF A WIZARD, was chosen as one of the classics of Taiwan Literature in 1999. When his 3000-line long poem DRIFTWOOD was published in 2001, it received great critical acclaim in the Chinese literary world. He was then given a lifetime achievement award by Chinese Literary Association in 2003, and received the big Dipper Award of International Poetry from Beijing New Poetry Society in 2004.
Lo Fu was dubbed the “Wizard of Poetry” for the surrealistic themes and spellbinding imagery in his early poems. There have been a number of books devoted to the study of his poetry, among them. The Metamorphoses of the: “Wizard of Poetry”, Lo Fu and Modern Chinese Poetry, Lo Fu, A Critical biography, The Wizard of Poetry, Biography of Lo Fu, The Profound Meaning of Drifting, Personal Experience of Tragic Subjective Value. An Interpretation of Lo Fu’s Drift wood.
Lo Fu’s other crowning achievement is calligraphy. With tireless practice for many years, he has grasped the secret of calligraphic expressiveness. The stroke movement of his calligraphy is brisk yet relaxed, evoking lofty sentiments and imagination in the viewer’s mind. His calligraphic works have been widely exhibited in Taiwan, the Philippines, Malaysia, Vancouver and New York, as will as many cities in China.
He currently lives in Vancouver, serving as the president of the Driftwood Artist Society and often travels to China as guest lecturer in the Chinese Huaqiao University and Kuangxi Nationality Univers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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