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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臨終前的最後幾秒
母親的臉轉嚮我們
哽咽而沙啞地說
“什麽都沒有。”
然後她的嘴唇默默地永恆地閉上。
她那被親吻過一百次的玫瑰花圈
落到怎樣的深淵?
她所有的祈禱
和年輕時唱過的悄悄的歌
飄到哪兒去了呢?
那些小小的事情引起的恐懼和憂鬱
又到哪兒去了呢?
一切罪孽都有清晰的定義
對的或錯的
並且那些對的和別的一樣好!
在短短的一剎那
當我們蹦跳着離開土地的腳
又掉落下來
她經歷了怎樣的黑暗?
我靜靜地來到陽臺
並從母親的破損的椅子
往上看
嚮那高處的某種陰鬱。
在我們漫長的一生中
它們一直從窗口瞪視我們
不提任何要求,
也不嚮我們索取任何東西。
隨你怎麽想
它們有一種無法形容的美。
那麽我們嘗試着泯滅它們
用常青藤的種子,
玫瑰花的種子,
詞和眼淚!
並且最後我們想要撕開
它們的發光的鎖
用我們最後一次呼吸
那是,(甚至在我們強有力的喉嚨裏)
最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