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 李光 Li Guang  宋代   (1077~1159)
水調歌頭 Shuidiaogetou
水調歌頭 Shuidiaoget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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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調歌頭 Shuidiaoget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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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調歌頭 Shuidiaogetou
水調歌頭 Shuidiaogetou
幽夢時繞芳枝,夜寒誰見我,身為蝴蝶。抱蕊窺叢驚睡覺,窗影橫斜和月。謝館池邊,鬆風亭下,忍使香消歇。多情饒恨,算應天解磨折。|<鬆風亭見東坡梅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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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調歌頭 Shuidiaogetou
水調歌頭
      ——緻道水調歌頭,呈子我、行簡

李光


  兵氣暗吳楚,江漢久凄涼。
  當年俊傑安在,酌酒酹嚴光。
  南顧豺狼吞噬,北望中原板蕩,矯首訊穹蒼。
  歸去謝賓友,客路飽風霜。
  
  閉柴扉,窺千載,考三皇。
  蘭亭勝處,依舊流水繞修篁。
  傍有湖光千頃,時泛扁舟一葉,嘯傲水雲鄉。
  寄語騎鯨客,何事返南荒。

【賞析】   這詞的小序說:“過桐江,經嚴瀨,慨然有感。予方力丐宮祠,有終焉之志,因和緻道《水調歌頭》,呈子我、行簡。”就這個小序和詞的具體內容看,毫無疑義,作者寫這詞的時候,已經作出世之想,要擺脫這充滿矛盾鬥爭的現實,而超然物外,自適其適。這種思想是應該批判的。可是,作者曾做過諫官,做過吏部侍郎,做過參知政事,一嚮是奮發有為、剛正不阿的人,為什麽要消極請退呢?原因是,秦檜當權,他和秦的意見不合,鬥爭無效,無法施展自己精忠為國的主張,不得不消極請退。這裏是充塞着無限悲憤的。這在詞的前片中有明顯的表現,這就值得肯定。
  詞一開首就概括了當時的時代面貌。“吳楚”指地域,“江漢”指河流,是一樣的地帶。由於金兵的南犯,這一帶都籠罩着戰爭的氣氛,故說“兵氣暗”;由於戰爭的頻繁,人民都飽受戰爭的痛苦,故說“久凄涼”。在這種情勢之下,是亟需俊傑來趕走敵人,掃除戰禍的,然而當時是投降派當權,有名的戰將都被壓抑或殺害了,當年的名將怎麽都看不見呢?這一提問是包藴着無限悲憤的心情的。詞是作者經過嚴陵瀨的時候寫的,就把這提問轉到嚴光身上,“酌酒酹嚴光”。一方面已含有 “有恨無人省”的苦衷,另方面也說明這時候告退是出於萬不得已。嚴光一名遵,字子陵,少時和漢光武劉秀同學,後來劉秀做皇帝,他隱居富春山耕釣,後人把他釣魚的地方叫“嚴陵瀨”。淺水流沙石上叫“瀨”。“酹”,以酒沃地祭神。“南顧”至“風霜”,進一步具體說明當時極其惡劣的社會現實和他飽經風險、無能為力的情狀,為後片寫告退生活做好前提條件。“南顧豺狼吞噬”的“豺狼”,當指當權派;“吞噬”是說任意殺戮和敲剝。這表示作者對權姦的憤恨。“北望中原板蕩”,“板”與“蕩”本來是《詩經·大雅》裏的兩篇詩名,都是描述周厲王時動亂的情況的,後來就合成一個辭匯作為亂世的代稱。這是指北方淪陷區的情況,表示作者對北方淪陷區人民的關心,自然也包含有收復失地的意願。可是,有什麽辦法呢?衹有擡起頭來,懷着滿腔激情,對着蒼天,作無可奈何的呼籲而已。把不能解决的問題對天出神,嚮天申訴,自《詩經》的“悠悠蒼天,曷其有所!”(《唐風·鴇羽》)“天實為之,謂之何哉!”(《邶風·北門》)“不吊昊天,亂靡有定!”(《小雅·節南山》)等等以後,幾乎成為一種習用的傳統。凡是一種激情達到了這樣的程度,都是表示痛憤至極,不由自主的心理狀態。跟着就可能産生兩種不同的態度:一種是鬥爭到底,矢死不渝;一種是避免鬥爭,高飛遠颺。前者是積極的,值得稱贊的;後者是消極的,應該批判的。作者是走後面這條路子,所以要“歸去謝賓友”。因為在現實鬥爭中已經飽受了風霜之苦,“風霜”是象徵現實的險惡,不能再鬥爭下去了。後片緊承上片的結尾描繪“歸去”後的悠然自得的生活面貌。“閉柴扉”三句是說在室內讀書和著述:瀏覽歷代的載籍和研究歷代的事跡,“千載”是很長的時間,“三皇”是最古的人物,用來概括所瀏覽的和所研究的載籍和事跡。“蘭亭”兩句是寫室外的景物。“蘭亭”在浙江紹興縣西南,晉永和(東晉穆帝司馬聃年號)九年(353年)三月三日王羲之和朋友們雅集的地方。王羲之作《蘭亭集敘》說:“此地有崇山峻嶺,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帶左右”,是一個風景秀美的地點,這裏藉用它,所以指出 “依舊流水繞修篁”。“修篁”即修竹。“傍有”三句更把境界擴大了,生活美化了,有時在空闊無邊的湖光蕩漾中,撐一隻小艇,旁若無人地在那兒吟嘯自得,除了水雲相伴外,誰也不過問,這是多麽暢快的生活!“嘯傲”是吟嘯倨傲,言動毫無拘束的神態。“水雲鄉”,水雲聚集的地方,雲是從水裏看到的,水和雲一起提,當然是很清澄的水,即指那千頃的湖。結尾兩句勸勉他人也表示自己告退意志的堅定。“騎鯨客”指遠離塵俗、遁跡滄海的人,從上面的“水雲鄉”再擴展說。唐李白曾自稱“海上騎鯨客”。杜甫詩:“若逢李白騎鯨魚,道甫問訊今何如”。“南荒”統指不堪駐足的地帶。標題是“和緻道《水調歌頭》呈子我、行簡”,這是勸勉之辭,和他們當時的處境必有關係。(詹安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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