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選
罗伯特·邓肯
  我經常被允許回到草場上
  
  
  好象這是頭腦編造出的一個場景
  它不是我的頭腦,但是這編造的地方
  
  是我的,它如此靠近我的心髒
  一個包含在全部思維內的永久的牧場,
  這樣它就有一個前廳
  
  它是一個製造出的地方,光綫所創造的
  各種形狀的陰影從那裏落下
  
  從那裏降下各種建築物,
  我說我就象上帝的第一個寵兒,
  他的花朵是為聖母燃燒的火焰。
  
  她是聖山腳下的女王
  她的軍隊是一群亂軍,由字中之字組成
  它們是一片圍好的田野
  
  它僅是—場關於緑草搖拂的夢,
  草擺嚮東方逆着太陽照來的方向,
  在日落前一個小時。
  
  太陽的秘密,我們在孩子們的遊戲
  “繞着月季花走”中看到。
  
  我常常被允許回到草場上
  好象這是頭腦的天生財富
  某些疆界使它免於混亂
  
  那是一塊人們最早得到允許的地盤
  事物實質的永恆徵兆。
  
  (鄭敏 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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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詩,一個自然的東西
  
  
  我們的邪惡或品德
  都不能推進詩。“它們生長
  和衰亡
  正象它們每年出現
  在岩石上那樣。”
  
  詩
  用思想、感情和行動喂養和
  撫育自己
  是一種精神的緊迫感在昏暗的梯子上跳躍。
  
  這種美是一種內在堅持
  朝着源泉
  努力抵抗(內在地)那江流下泄之勢
  我們聽見一種召喚,並回答
  那是這世界的遲暮中一種
  原始的澎湃聲
  從它的浪潮中年輕的世界可能誕生
  
  鮭魚不生活在榛子飄落的井中
  卻在瀑布中戰鬥,無聲地
  盲然地進行着。
  
  這是一幅適合頭腦的圖畫。
  
  第二幅:一幅斯塔布斯所畫的駝鹿
  那去年的華麗的鹿茸
  躺在地上
  那寂寞的鹿臉的詩帶着
  新的鹿角的小蕾
  同樣是
  
  “有點沉重,有點造作”
  他的唯一的美就是
  他是完完全全的鹿。
  
  (鄭敏 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