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 李好古 Li Haogu  宋代  
八聲甘州(揚州) Bashengganzhou Yangzhou
八聲甘州 Bashengganzhou
江城子 Jiang Chengzai
江城子 Jiang Chengz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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酹江月 pour out libation the moon's reflection on a ri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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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樂 Qingping Y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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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溪沙 Huan Xisha
菩薩蠻 Song Form
菩薩蠻(垂絲海棠零落) Song Form Chuisi chinese cherry apple scatter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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酹江月(慶王漕六十九)
謁金門 Ye Golden Gate
浣溪沙 Huan Xis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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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子 Jiang Chengzai
江城子

李好古


  平沙淺草接天長。路茫茫。幾興亡。
  昨夜波聲。洗岸骨如霜。
  千古英雄成底事,徒感慨,謾悲涼。
  
  少年有意伏中行。馘名王。掃沙場。
  擊楫中流,曾記淚沾裳。
  欲上治安雙闕遠,空悵望,過維揚。

【賞析】   南宋時,金人多次攻入揚州,破壞之慘重,令人目不忍睹。所以,南宋詞人過其地時多有感懷之作。其中最著名的莫過於薑白石的《揚州慢》,其中有“鬍馬窺江去後,廢池喬木,猶厭言兵”這樣的句子,但李好古過維揚時寫的這首《江城子》,不着力渲染敵人去後的殘破,而將重點放在自己保衛傢國的責任上,所以其立意就先高出衆人一籌。此外,詞人把自己不能“馘名王,掃沙場”(馘,殺敵後割取左耳以計功)的原因,歸結為“欲上治安雙闕遠”(治安,賈誼曾作《治安策》評議的時政。雙闕,指代朝廷),等於說興亡的關鍵、維揚屢遭破壞的根子,都因為統治者不納忠言。這種尖銳態度和批判精神,在同代詞人中也是少見的。
  這首詞在寫法上註意了兩個結合。一個是寫景與抒情結合。詞中寫景的地方衹有四句:“平沙淺草接天長,路茫茫”、“昨夜波聲,洗岸骨如霜。”即僅僅是沙、草、天、路。這些單調的景物,為我們展現了維揚劫後的荒涼。再說,作者又逐次為它們加上“平”“淺”“長”“茫茫”等修飾語,從而共同組成一幅遼遠、凄迷的圖畫,正好象徵着作者惆悵的心情。“昨夜波聲”一句表面寫波濤,背後卻有一個在揚州的某一間屋子裏聽着波聲久久不能入睡,想起無限往事的人兒。把這一句同“洗岸骨如霜”放在一起,夏承燾說:“兩句寫夜間聽到波聲拍岸,使人激奮而氣節凜然。”(《唐宋詞選註》)則景中之情就更為顯著了。
  還有一個傷今與懷舊的結合。這首詞目睹揚州破敗景象,痛悼國傢不幸,這是“今”;可是詞篇中又有“幾興亡”一句,接下去還有“千古英雄成底事”,這是 “舊”。有了歷史舊事的陪襯,眼前的感慨變得越發深沉幽遠;相反,由於當前維揚的變故,千年的興亡也變得越發真切。同時這一句也奠定了下片的基調,暗示自己也像歷史上的無數英雄一樣,壯志難酬,衹能“徒感慨,漫悲涼”。下半闋開頭五句寫自己少年時的志嚮。詞人年輕時就有降服中行說(漢文帝時宦者,後投匈奴,成為漢朝的大患)和“馘名王,掃沙場”的雄心壯志,甚至象祖逖的樣子,在中流擊楫,立下報國誓言。這樣,有千古、少年時、目前三個時間層次的結合,詞篇抒情的背景就非常開闊,作者因國事而生的憂慮也就特別深廣。
  這首詞直接寫到維揚的是前面五句和最末兩句。前五句寫見聞,結尾處點維揚,全詞自然構成一個整體,中間的感慨部分則正好處在包孕之中,這樣能使結構緊湊,抒情集中,應該是作者精心安排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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