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子杂家 白虎通义   》 关于《白虎通义》      班固 Ban Gu

白虎通义 关于《白虎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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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纪神学、伦理学之法典 东汉章帝建初四年(79年),皇帝亲自主持和召集当时著名的博士、儒生在白虎观讨论五经之同异。这场大讨论的由来,一是由于古文经学出现之后,在文字、思想、师说各方面都同今文经学派发生分歧,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斗争、自西汉武帝时占统治地位的今文经学派,为保住自己的地位,急需利用皇帝的权威制成定论,以压倒对方。二是自董仲舒的《春秋繁露》提出一整套"天人感应"的神学目的论的唯心主义哲学体系后,用神学解释经学之风便愈刮愈烈,到西汉末年,封建神学和庸俗经学的混合物谶纬迷信盛行起来,由于封建统治者的支持和提倡,迅速弥漫于学术思想领域。为了巩固封建统治的需要,封建皇帝也乐于出面,组织一场大讨论,以便使谶纬迷信和封建经典更好地结合起来,使神学经学化,经学神学化。在白虎观,博士、儒生纷纷陈述见解,章帝亲自裁决其经义奏议,后由班固等人整理编撰成《白虎通义》一书。《白虎通义》又称《白虎通》、《白虎通德论》。这部书是今文经学的政治学说提要,广泛解释了封建社会一切政治制度和道德观念,成为当时封建统治阶级的神学、伦理学法典。 《白虎通义》继承了《春秋繁露》"天人合一"、"天人感应"的神学目的论,并加以发挥,把自然秩序和封建社会秩序紧密结合起来,提出了完整的神学世界观。 关于天地万物的起源问题。《白虎通义》的解释是:"始起先有太初,然后有太始,形兆既成,名曰太素。混浊相连,视之不见,听之不闻。然后剖判,清浊既分,精曜出布,庶物施生。……故《乾凿度》云:'太初者,气之始也;太始者,形之始也;太素者,质之始也。'"(《天地》)简言之,世界的起源是由太初(气)到太始(形),再到太素(质),经过这三个阶段才形成天地。单看此段文字,天与地都是物质的实体,但纵观《白虎通义》的整个思想,这种自然物质之天又是从属于道德之天的,如天地运行的规律,日月星辰的运行及关系,都不由其自身规律所决定,而是由伦理道德关系和目的决定的,最终它是从属于一种神灵之天的。因而其宇宙观是一种唯心主义观点。 《白虎通义》发扬《春秋繁露》无类比附的手法,将封建制度下君臣、父子、夫妇之义与天地星辰、阴阳五行等各种自然现象相比附,用以神化封建秩序和等级制度。它认为: "子顺父,妻顺夫,臣顺君,何法?法地顺天。"(《天地》)照它看来,君臣、父子、夫妇之间的关系,犹如天在上,地在下一样,是永远不能改变的。天之地位高,地之地位卑,犹如君臣、父子、夫妇之间的尊卑等级关系。它还将太阳比做君主,月亮星辰比做臣民,用日月星辰的自然现象来论证和神化君主的权威。"三纲之义,日为君,月为臣也。"(《日月》)"君有众民,何法?法天有众星也。"(《五行》)君主之于臣民,犹如天上月亮星辰所拱卫的太阳。《春秋繁露·阳尊阴卑》曾说:"君不名恶,臣不名善,善皆归于君,恶皆归于臣。"《白虎通义》进一步阐述此理论:"臣有功归于君,何法? 法归月于日也。"(《五行》)月亮本身不发光,它的光源于太阳的照耀,照此而推论,"臣有功归于君"则是合情合理的。 古代朴素的唯物主义概念阴阳五行说,曾被董仲舒利用为其"天人感应"的神学目的论服务,《白虎通义》进一步发展和引申了董仲舒的思想,用阴阳五行说为皇权至上的中央专制集权制服务。它特别突出和发挥了"土居中央"的观点,把土列为五行之首,其他的金木水火都依赖土而存在。"土在中央,中央者土,土主吐,含万物,土之为言'吐'也。" "木非土不生,火非土不荣,金非土不成,水非土不高。" (《五行》)这一解释完全超出了《春秋繁露》中关于五行"土居中央"的观点,它将金木水火土明确划分出等级尊卑贵贱,并以此来比附社会,将封建等级制度自然化,从而神化君权,巩固封建统治。 《白虎通义》的认识论是依附于宗教神学的唯心主义之上的。它所要认识的,不是客观事物及其规律,而是由"天"所决定的"道"。所谓"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道。" (《辟雍》)"道"由谁来发现和传授呢?是通天地鬼神的圣人: "圣者,通也,道也,声也。道无所不通,明无所不照,闻声知情,与天地合德、日月合明、四时合序、鬼神合吉凶。" (《辟雍》)由圣人发现,与天有密切联系的道,就是"天不变,道亦不变"中的道,即封建统治秩序、伦理纲常。 宣扬维护封建统治的"三纲"、"五常"、"六纪"是《白虎通义》的主要内容。它说:"三纲者何谓也?谓君臣、父子、夫妇也。……故《含文嘉》曰:'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人皆怀五常之性,有亲爱之心,是以纲纪为化,若罗网之有纪纲而万目张也。"(《三纲六纪》)从三纲出发,它进一步提出三纲之纪,即六纪:诸父,兄弟,族人,诸舅,师长,朋友。三纲六纪与自然法则是相通的:"三纲法天地人,六纪法六合。"具体而言:"君臣法天,取象日月屈信(伸),归功天也。父子法地,取象五行转相生也。夫妇法人,取象六合阴阳,有施化端也。"(《三纲六纪》)由于封建伦理关系取诸阴阳和天道,因而它就是普遍而绝对的。君权、族权、夫权、神权束缚人民的四条绳索亦以皇帝钦定的形式而成为"法典",成为完整的束缚人民的精神枷锁。在强调臣绝对服从君的主调之下,《白虎通义》还在《五行》中提出臣对"无道之君"可以推翻的思想。当然,这一思想并未超出董仲舒的改制思想。 《白虎通义》有一定的学术价值。全书共汇集43条名词解释,内容涉及社会、礼仪、风习、国家制度、伦理道德等各个方面。其中有很多条目汇集了不同的学术观点,有些条目还并列了不同甚至相反的观点,如"王者不臣"条、"王霸"条等,对有关解释都存而不决,以供人们参考。 《白虎通义》问世以来,产生了很大的影响。由于它是由皇帝亲自钦定的,内容又包罗万象,在政治、思想、伦理等各个方面,都为人们规定了行为规范。《白虎通义》用阴阳五行来普遍地具体地解释世界的一切事物,大者如"三纲五常",小者如婚丧嫁娶、日常生活现象,都可以用阴阳五行说去说明,不管如何牵强附会,如何荒唐,说者言之凿凿,听者深信不疑,使阴阳五行成了人们认识与解释世界的万能的"金钥匙",成为一种思维模式和定式,这对学术的更新、思想的解放无疑是一种致命的桎梏。 《白虎通义》融合今文经学、古文经学与谶纬迷信于一体,企图统一经学,建立神学经学,并将其奉为永恒的真理,要人们世代相沿,习之、诵之,不许怀疑和批判,这只是统治者一厢情愿的梦想,历史发展的事实告诉我们,经学一旦发展为神学,它的生命力也就接近枯竭了,这是《白虎通义》给我们的启示。从这个意义讲,《白虎通义》宣告了经学的衰落,是经学走向没落与衰败的标志。
关于《白虎通义》 〖白虎通义〗四卷。汉班固(32-92)撰。此书又称《白虎通》。汉章帝建初四年(79),令太常、将、大夫、博士、议郎、郎官及诸生、诸儒会白虎观,讲议《五经》同异,参加者有贾逵、丁鸿、杨终、班固、李育、楼望、成封、桓郁等数十人,有今文经学家,亦有古文经学家;当时撰有《白虎议奏》,统名《白虎通德论》,后又命班固撰成此书。《白虎议奏》亡于隋唐时期,《通德论》亦渐废不存,独以此编传世。《隋书?经籍志》著录为六卷,不载作者名氏;《新唐书。艺文志》亦载为六卷,始题班固之名;《崇文总目》载作十卷,凡十四篇;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亦作十卷,凡四十四门。今传本为元代大德年间刘世常所藏,共四十四篇,与陈氏《解题》同。但卷数却为四卷,与宋及其以前各家书目并不相同,盖历代有所分合所致。此书为作者集两汉今文经学大成之作,主要内容为记述白虎观会议关于经学之议论,大部分为复述董仲舒的学说及基本观点,并有所发挥。关于天地万物生成,书中引图《易纬乾凿度》所说:“太初者,气之始也;太始者,形之始也;太素者,质之始也;阳唱阴和,男行女随也。”编造出了一套唯心主义的神学世界起源说;把传统的阴阳五行学说神学化,在这一神学世界观中。天地、阴阳、五行都是有意志的东西,“天之为言镇也,居高临下,为人镇也”;“地之言施也,谤也”,“元气之所生,万物之祖也”。五行“言行者,欲言为天行气之义也,地之承天,犹妻之事夫,臣之事君也。其位卑,卑者亲事,故自周于-行。尊于天也”。很显然,天是最高神,地是它的“妻子”,五行是它们生万物的材料,整个宇宙发展过程都是由最高的神安排的。如此,自然现象之间的关系也就具有了封建伦理的性质。天造就了人,人就事事模仿天、指出“王者父天母地”,“天覆地载”,“上法斗极”;其对朝廷的事务。大到礼与刑,小到吃饭,都作了“王者法天”、“天人合一”的神学解释:由于天人是合-的,人坤是一体的,所以天与人就互相感应。《白虎通义》在董仲舒的基础上,对三统说作了更详尽的发挥,认为“三统”是“本于天”的,“正朔有三。伺本?天有三统,谓三微之月也。明王者当奉顺而成之,故受命各统一正也”,指出“三统”循环,变的只是形式,旧王朝灭亡了,新王朝成立了。正朔、服色、都城等可以改变,但“三纲”、“五常”的大道却不能改,肯定“王者有改道之文,无改道之质”,三统循环论实际不止是封建一统不变论。关于性命论,书中认为,人是天研生,是“天之贵物”,,人体象八封。人性生于阳,人情生于阴,人的寿命分为“寿命”、“遭命”、“随命”,三命均为天定:并提出了“二纲”、“六纪”的伦理金条,“三纲”是“署为数纲。父为于纲。夫为妻纲”,“六纪”为“诸父、兄弟、族人、诸舅、师长、朋友”,认为“三纲法天地人,六纪法六合”,“六纪”是从“三纲”而来,是“三纲”之纪,把封建社会的伦理关系说成合乎天意的、永恒的自然关系。关于学习,书中亦十分强调,但其所讲的“学”,不是学习客观世界的知识,而是学“圣人之道”,它把圣人描绘成无所不通,无所不晓、能与天地鬼神交通的人,所以,它对“学”的阐述,实际上是“神学知识论”:同时,又把《五经》神学化,指出“《经》所以有五何?经,常也,有五常之道,故口《五经》。《乐》仁、《书》义、《礼》礼、《易》智、《诗》信也”;何以要学《五经》?“人情有五性,怀五常,不能自成,是以圣人象天五常之道而明之,以教人成其德也”,如此,圣人为天的代言人,《五经》也就成了“天书”、“圣经”。全书大量引述纬书为论断根据,把神学、经学合为一炉,在董仲舒改造孔子学说的基础上,进一步附加谶纬迷信成分,把儒学改造为神学,把孔子改造为学者与教主的双重身份,把儒家著作改造为《圣经》,给孔孟传统的唯心主义、形而上学增加了更多的神学内容。传本较多,主要有《四库全书》本,清卢文绍抱经堂校刻本,《四部丛刊》本等。 白虎通义 四卷(通行本) 汉班固撰。《隋书?经籍志》载《白虎通》六卷,不著撰人。《唐书?艺文志》载《白虎通义》六卷,始题班固之名。《崇文总目》载《白虎通德论》十卷,凡十四篇。陈振孙《书录解题》亦作千卷,云:凡四十四门。今本为元大德中刘世常所藏,凡四十四篇,与陈氏所言相符。知《崇文总目》所云十四篇者,乃传写脱一四字耳。然仅分四卷,视诸志所载又不同。朱翌《猗觉寮杂记》称,《荀子注》引《白虎通》天子之马六句,今本无之。然则辗转传写,或亦有所脱佚,翌因是而指其伪撰,则非笃论也。据《後汉书》固本传,称天子会诸儒讲论五经,作《白虎通德论》,令固撰集其事。而《杨终传》称,终言宣帝,博徵群儒,论定五经於石渠阁。方今天下少事,学者得成其业,而章句之徒,破坏大体,宜如石渠故事,永为世则,於是诏诸儒於白虎观论考同异焉。会终坐事系狱,博士赵博,校书郎班固、贾逵等,以终深晓《春秋》,学多异闻,表请之,即日贳出。《丁鸿传》称,肃宗诏鸿与广平王羡及诸儒楼望、成封、桓郁、贾逵等论定五经同异於北宫白虎观,使五官中郎将魏应主承制问难。侍中淳于恭奏上,帝亲称制临决。时张酺、召驯、李育皆得与於白虎观,盖诸儒可考者十有馀人。其议奏统名《白虎通德论》,犹不名通义。《後汉书?儒林传》序言,建初中,大会诸儒於白虎观,考详同异,连月乃罢。肃宗亲临称制,如石渠故事,顾命史臣,著为通义。唐章怀太子贤注,云即《白虎通义》。是足证固撰集後乃名其书曰《通义》、《唐志》所载,盖其本名。《崇文总目》称《白虎通德论》,失其实矣。《隋志》删去义字,盖流俗省略,有此一名。故唐刘知几《史通》序引《白虎通》、《风俗通》为说,实则递相祖袭,忘其本始者也。书中徵引,六经传记而外涉及纬识,乃东汉习尚使然。又有王度记、三正记、别名记、亲属记,则礼之逸篇。方汉时崇尚经学,咸兢兢守其师承,古义旧闻,多存乎是,洵治经者所宜从事也。国朝任启运尝举正其缺,作《白虎通挝讹》,见所自为制艺序中。今其书不传,所纠之当否,不可考矣。 ---出《四库总目提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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