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中國 人物列錶
馮侖
現代中國  (1959年)
籍貫: 陝西西安

商界精英 the business circle elite《地産大亨馮侖的創業人生:野蠻生長》

閱讀馮侖在百家争鸣的作品!!!
  1959年出生於陝西西安。現任萬通地産董事長,全國工商聯住宅産業商會輪值主席,中國房地産協會城市住宅開發委員會副主任委員。
  曾獲西北大學經濟學學士、中央黨校法學碩士、中國社科院法學博士學位。1984年至1991年曾在中央黨校、中宣部、國傢體改委、海南省改革發展研究所任職。1991年創建萬通集團,1993年在北京組建萬通地産,曾參與創建中國民生銀行並出任該行的創業董事。著有《野蠻生長》,個人電子雜志《風馬牛》,主編過《中國國情報告》,著述有《社會主義國傢的經濟職能》等,譯著包括《狂飆突進——馬剋思的心路歷程》。
  
  關於馮侖
  自1991年開始,領導並參與了萬通集團的全過程創建及發展工作。1993年,領導創立了北京萬通實業股份有限公司。之後,參與創建了中國民生銀行並出任該行的創業董事,策劃並領導了對陝西省證券公司、武漢國際信托投資公司、東北一間上市公司等企業的收購及重組。
  馮侖的公衆形象有點紊亂。在馮侖滿是綫裝書的辦公室裏,馮侖一會兒發出房地産革命的號召,一會兒又大談新經濟如何帶來新思想。除豐富多彩的言語外,馮侖還忙着發起“新住宅運動”,構築“中城房網”。在老部下潘石屹的眼裏,馮侖就像個導演,一點沒有地産商必備的腳踏實地的氣質,在網民們的嘴裏,“馮主席是個思想傢”,馮侖自己坦承:我是個職業董事長,信奉老莊,不善理財,說話寫字比較專業,萬通需要我這樣具有前瞻性的人。以馮侖的個性及其在萬通的作用而論,把馮侖比作房地産思想傢倒也恰如其分。當我們捧讀“馮侖語錄”、“元旦社論”等馮侖著作時,躍然紙上的口號宏論,使房地産思想傢馮侖的形象變得更加生動清晰起來。
  馮侖生於1959年,是文革後第二屆正式大學生。20歲的時候,馮侖成為中共的一員,接受過正統教育的馮侖,自然深諳正統意識形態及其語言方式。日後他的語言風格、思維方式、决策習慣,雖無刻意模仿的嫌疑,但自覺不自覺地就會露出那個時代的痕跡來馮侖也承認“傳統意識形態和宣傳對我影響最大”。
  從中央黨校畢業後,馮侖先是當教師,這也就是他說的“說話寫字受過專業訓練”的時期。馮侖曾經當着記者的面說:“做生意的人都特別能‘說’,而且你會發現,尤其是創業者,他們會就一件事情不停地說,說過之後,當着你的面還可以重新講給別人聽,一點心理障礙都沒有。要沒有心理障礙地對某一件事情反復地講,講到最後連你自己都相信了,然後你才能讓別人相信。我原來當過老師,老師就是在不停地講一些重複的內容。”
  到了上個世紀的九十年代,吃膩了思想盛宴的國人開始關註自身的生存狀態,一批批思想者下海變成了實業傢,馮侖也從紙上談兵進入前沿陣地。馮侖、王功權、王啓富、劉軍會合海南體改所的易小迪、潘石屹成立了海南萬通。從那時起,馮侖就成了萬通的精神領袖,為萬通立下了一係列“軍規”,什麽正派執着啦,有責任感啦,追求理想啦,倡導犧牲精神啦,有點以天下為己任的意思。馮侖說:“你境界高,大傢都高,合作空間纔大。”
  在海南,“萬通”的全稱叫“海南農業高技術投資聯合開發總公司”,做的是“農業開發”的買賣。其實,1992年時的海南,所謂“農業開發”不過是地産開發的代名詞。馮承認這第一單生意是他親自設計操作的,他說:“我現在不拼刺刀,那是因為我拼過刺刀。”有記者問他“為什麽萬通不講‘第一桶金’的故事?”,馮的答復很巧妙:“我們認為在這個創業過程中有很多事情拿捏得也不準,如果講得不適當,通過媒體可能會放大我們的錯誤,如果講一些創業中折射出來的理性思考,會留下一些思想性的資料。”理性思考的結果,就是馮侖經常念叨的民營企業的“原罪”說,以及從梁山模式到現代商業組織的發展路徑。
  萬通六雄們從海南的農地裏刨出了“第一桶金”,1993年,有先智者提醒萬通,海南不是久留之地。於是,潘石屹帶着一小筆錢到了北京,找到華遠,通過運作,拿下了阜城門地鐵上蓋那塊地。潘事後承認自己不太懂房地産,鄧智仁是他請的老師,正是潘鄧的合作,成就了萬通新世界商城的輝煌,揭開了北京房地産開發市場化運作的序幕。從萬通新世界商城走出了北京房地産市場的兩大主力:以“萬通係”為代表的房地産開發隊伍,和以“利達行”為代表的房地産營銷隊伍。
  在萬通完成原始積纍,進入快速擴張階段後,被經濟學家張維迎稱作“朋友型”企業的萬通,一方面極度繁榮,一方面分崩離析,到1995年,萬通的觸角已伸進房地産、通信、服裝、商業、信息咨詢、銀行、保險、證券等多個領域,地盤廣及北京、海南、西安、瀋陽、武漢。值得一提的是,1994年時,萬通就在美國投資了亞信(1995年退出,據說總收益達80%),這是萬通與網絡的第一次親密接觸。
  就在萬通總資産達到70億元時,萬通經歷了一次劇變,北京萬通的法人代表潘石屹黯然離開萬通。之後,萬通進入多事之秋,開始收縮,易小迪留在了廣西萬通,王功權遠赴美國從事風險投資,潘石屹還要等三年纔有東山再起的機會,馮侖則開始了他稱之為“四化”的革命。1997年,萬通完成了“資本的革命”,成為股份製公司。
  萬通沉默了。在此期間,先是潘石屹在現代城一炮打紅,接着易小迪又把陽光100做成了樓市新星,加上其他萬通人開發的項目,在北京房地産市場上,“萬通係”聲名鵲起,萬通本身竟被籠罩在“萬通係”光環的陰影下,市場上開始流行起萬通不行了的說法。
  如何看待萬通的分化和後來者居上的現象?馮侖解釋說,北京的房地産市場化一開始就走了兩個極端,一方面政府壟斷,一方面民營企業規模也很大,萬通1997年成立股份公司時,定嚮募集了8億元資金,“萬通係”由此而來。國營企業也走出了不少開發人才,但營銷沒有萬通人做得有聲色,因而不被人註意。
  馮侖說,“萬通係”引人註目,與萬通的歷史、企業文化大有關係。不同於萬科培養了一批職業經理人,萬通培養了一批老闆。馮侖自豪地說:“萬通人有做老闆的遺傳基因。”
  1995年以來,萬通一直在吃老本,1999年,儘管有萬泉新新傢園的熱銷,儘管馮侖已在董事長報告中宣佈:“在完成內部一係列完善法人治理結構的調整之後,各方面的業務發展持續嚮好,令人鼓舞”,但萬通的每股盈利僅為0.0033元。
  萬通的出路在哪裏?馮侖思前想後得出的結論是,傳統房地産拖了萬通的後腿,若要輕裝前進,非終結傳統房地産不可。
  明明是北京房地産市場如日中天,馮侖硬說傳統房地産沒有出路!是馮侖的思想出軌了,還是馮侖對房地産開發失去信心了。看起來,這兩方面的因素都有。
  馮侖認為,傳統房地産業的特點是“五高”,即高負債、高存貨、高資産、高風險、高回報。“五高 ”之外,還有幾大麻煩:一是高負債來押項目,買地;二是項目周期長,資金回收太慢;三是現金流量不穩定;四是開發的項目值錢,公司不值錢;五是經營本地化,很難跨地區經營。一句話,“這些麻煩在資本市場上都是致命的。”
  如果馮侖的眼睛沒有盯在資本市場上,馮侖對傳統房地産縱有千種煩惱也衹能是徒喚奈何,問題是他看到了資本市場,確切地說,他看到了風險資本在網絡經濟中呼風喚雨的無限風光。
  怎麽擺脫傳統房地産的束縛,在資本市場上再掙一桶金?早在1994年萬通就在美國投資亞信,就撒開了中國第一傢房地産網———北京房地産聯合網。1999年,馮侖又和王石等人鼓搗出另一張網———“中城房網”。起先馮侖很是積極,以為一網不撈魚、二網總能撈上些蝦米來,但不久他就說,中城房網“就像一個假肢裝在了一個人的腿上,其他的腿插進來有什麽意思?”萬通是網絡經濟的早起者,總不能趕個晚集,眼巴巴地看人傢撈上大魚走人吧!何況,傳統房地産有那麽多“不愉快因素”。
  2000年4月,像所有民營企業的决策者一樣,馮侖弄了個“創新業務小組”,在懷柔山區,閉門兩個月,“用信息社會的思考模式和技術手段改造傳統房地産業務的商業模式和組織架構”。
  兩個月後,馮侖開門宣佈:要做房地産業的戴爾,在網上攢房。“我不花錢圈地了,土地衹是我在網上按需建房的集成要素。”馮侖把自己定位為網上房屋集成商,萬通將通過網絡,實現全球採購,為客戶定製個性化的獨立住宅,為此,他在網上給未來的客戶築了一個巢,希望以此引來無數的金鳳凰。
  為了證實他的思想並不虛妄,馮侖把萬通的業務方向調整到“為富人服務”,同時,又請清華大學做全球房地産模式分析報告,為他的思想提供理論基礎。
  馮侖為萬通築巢網定下了5年後100億的銷售目標,到目前為止,萬通方面宣稱已有10億元的訂單。10億元也許不假,但有多少是通過網上定製賣出去的獨立住宅恐怕衹有馮侖清楚。
  在這場被業界稱為“知識分子的美好想象”的革命中,馮侖至少達到了一個目的:確有不少地主找上門來,要萬通去做房地産開發。馮侖對網絡前景的信心不容置疑,通過網絡實現與資本親密接觸的計劃還要托付給遙遠的未來。他兜了個大圈子,最終又回到了房地産開發這一令他不愉快的事業中。
  其實,如果馮侖真的像他所說,不再圈地,衹做獨立住宅供應商,馮侖就把自己從全能的房地産開發商變成了純粹的木匠泥瓦匠(建築商兼材料供應商),萬通的利潤未必比現在有地有房時更高。
  因此,馮侖所說的房地産商業模式革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革命是嘴上說的,圈錢是心裏想的,衹不過晚了一步。
  藉用“馮式語言”,我們忍不住要說:“在一個相當長的歷史時期裏,這場遲早要來的房地産革命還看不到開始的日子,萬通註定還要在傳統房地産的地裏刨食。”
  
  馮侖語錄
  ★人到底能走多遠?其實自己並不知道,誰知道呢?心知道,腳知道。
  ★人之所以受限製,是因為內心太小,行走、閱讀、交往…能增長內心,內心大了,才能坦然、通泰、豁達。
  ★人不能成為神,但可以努力成為在神隔壁的人;人很難成為偉人,但至少可以努力去成為偉人的朋友。
  ★四十歲前,多研究多學;四十歲後,多經歷睏難,去體會各種未知,去實現年青時的夢想。
  ★能堅持一個信念幾十年,時間本身就是一種業績、一種成功,那時結果就已經不重要了。
  ★我們的理想就是靠時間來折騰。
  ★犧牲一個人,讓一群人受益。
  ★在中國做事,根本就不可能拋棄傳統。
  ★生活的偶然性,實際上並沒有太多高深的東西,就像你偶然嫁給了誰,一生就跟了誰,這就是命運。
  ★人的差別不在於他經歷不經歷很多事情,關鍵在於他的堅強和意志力,所以為什麽說偉大是熬出來的,偉大從來就不是設計出來的。
  ★必須要志嚮非常遠大,毅力纔會頑強.過去常講”君子立恆志,小人恆立志”。
  ★一個偉大的人一生選擇一次,一個平凡的人每天都在選擇.記得毛主席曾說過:”錯誤到頭了,真理就出現了.”所以,有時你不僅是要堅持正確的,也要敢於堅持自己認為是正確的,但別人認為是錯誤的東西。
  ★人的事業是個馬拉鬆,在一個彎道處,前後的次序都會有所變化,但最終跑到底的是最有毅力的人,而不是某一段跑得最快的人,最後的勝利正是發球跑得最有毅力而又不跑錯方向的人。
  ★一件事,一個公司,其價值往往並不取决於它本身,而是取决於它所存在的時間,生命力越久就越有價值。例如有人去夜總會找小姐,當時給錢是嫖,一星期給是禮品,一個月給是友誼,一年後還給是愛情,一輩子都給那就叫婚姻。顯然,時間不同,不僅算賬的方式不同,道德評價的尺度也完全不同。所以,一個偉大的人或者傑出的企業傢,你要想擁有未來的事業,首先要對準備付出的時間在內心有一個承諾:一生一世,還是半輩子、三五年。
  ★歷史就是要委屈一些人,它讓你死,你就死了,這就是歷史的代價。對於歷史的進步來說,個人不能有公平不公平的情節,如果犧牲你,就犧牲你了,對於歷史的 進步來說,這是太小的一件事。如果剩下來了,也不是個人的能力,而是大時代的選擇,所以要惜福感恩。
  ★人一生有四個必修課(大傢不一定要去做),一是做牢一年無罪釋放,千萬別埋怨政府,這一年讓你想清楚了是非;二是癌癥誤診,知生死;三是離異無子女,知 愛恨;四是SARS誤診,知人心不古,世態炎涼。人必須要有特別的經歷纔明白道理,纔不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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