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杰 (Zhang Jie 1971年10月12日——),诗人、作家,纪录片导演。上世纪90年代开始写作。曾居北京、吉隆坡。作品散见国内一些文学刊物,兼及文学评论等。2001年创办《爆炸》诗刊。参加第21届青春诗会。2015年与友人创编《静电》诗刊,现居平顶山市。出版诗集《琴房》(2008年)。曾获首届徐玉诺诗歌奖。著有中篇小说《G城人》等。
诗观:
约翰逊博士曾言“诗是发明创新”,我比较认同。诗完全可以是超现实的,也是对现实的重新组合和变形,是个人声音对集体声音的部分否定或全部否定,诗,是张扬个人自由的,因为现实已禁锢人们太多,所以,诗是一种精神自语,精神倾诉和个人诉求,关乎自我疗愈和社会疗愈。诗,就是集体之外的不同声音和独立个人声音,极其高贵。本质上,诗的自由,导致了人类在艺术上成其为人的高贵。在资本和权力之下,现实已足够鄙俗和龌龊,而诗的自由,诗的高贵,是何其稀缺与弥足珍贵。2020年12月27号我在参加焦作云台山诗会时,当时我的发言题目是《如何有效地以自由主义视角去处理本土痛苦并反思本土中国——对21世纪中国新诗问题和主义的观察》,会前我曾写长文来梳理我对当代诗的理解和评判,后来发言时择要为千字如下:21世纪中国新诗的问题之一,显然是如何有效地以自由主义视角去处理本土痛苦并反思本土中国,当代新诗的忧郁机制与悲怆语境所生成的主体力量,不断刷新着国内诗歌的内容和形式,这是中国新诗一个新阶段的开始,忧郁在此高于颓废,忧郁属于一种主体自觉,而非自娱、逃避或隐匿,忧郁不是极端,而类似于一种温和的变形。若在忧郁机制下,诗人用幽默或冷幽、诙谐、揶揄、自嘲、反讽、戏拟、荒诞、无厘头等诸种手法进行创作,调和沉重现实样态,则应给与新世纪新诗以举重若轻,化腐为奇的轻诗化趋向。21世纪以来,中国新诗的反思伴随着忧郁发生与生成机制,及其派生出的忧郁机制,以及该忧郁机制下新诗精英意志的体现,新诗的精英个人主义,新诗的公共精神与个体独立存在,还有与以上概念相关联的“亚意识形态写作”的进展。21世纪以来,中国新诗的忧郁已是一个文化上正发生推进的事件,21世纪中国新诗的忧郁也是一个文化上的考虑,而不仅是中国新诗发生学范围内的观念建构。忧郁的主体来自中国当代诗人们,来自他们所面临的社会环境和精神困境。这种忧郁是超越诗学的,是一种广义范围的忧郁,忧郁机制也是复杂到千头万绪。中国新诗在20世纪90年代以介入日常现实的叙事写作为主,从日常生活的琐碎与卑微中追寻着更高的生命意义,21世纪以来,中国新诗从这种叙事写作观念中扩张,呈现出一种忧郁机制下的精英意志、公共精神与更加彰显个人独立存在,具有知识分子批判精神,更为精神纯粹的亚意识形态写作。事实上,这种有批判精神的亚意识形态写作文本也有了一定的崇高感,因为这种公共精神和批判精神提升了灵魂,21世纪中国新诗已展开更弘远的精神之路,当代诗人已获得日常人性提纯一面与神性一面,悲剧与荒诞交错的主体身份意识,并与超验的个人存在相协调,这也与一个大国的文化复兴有同等的内在呼应与相配。作为当代精英知识分子,他们的精神困境已凸现,“制度创伤造成的在知识分子和诗人,以及普通民众中普遍存在的心理压抑的精神氛围,忧郁机制对应于整个时代语境。